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夫将车驶进大门内等候在二门前,苏宽和暴昭随石速进入二门内的客堂,再次见礼之后分宾主坐定。
刚一坐定,石速又是哈哈大笑道:“苏宽公子真是始如处女、动如脱兔啊,果然是做大事之人。吾前脚进宅,汝后脚就到。谋定而后动,动则必中其的。苏宽公子果然家学渊源。苏公老来得此麟儿,足慰平生啊!”
“膳夫大人谬赞了!吾三日内就要辞王起行前往西师为官,如此能早日落实采邑之事方可安心赴任。倒是让膳夫石大人见笑了。不知事情如何了?此事可是天官詹父所嘱?”苏宽不动声色道。膳夫正是隶属于天官冢宰。
“非也!此事却为地官司徒王子颓大人嘱下官作伐。事情刚刚已经说定,公子就上门了。采邑位于虢国和洛阳之间的黾池。此为文书。”说着,石速递给苏宽一卷绢帛文书。
苏宽闻言大喜过望,黾池处于孟津以西不到百里,西至虢国上阳城亦是不到百里,西面北面皆靠黄河,东面是龙潭大峡谷。易守难攻为周、虢、晋、苏交界处,是个非常合适的好地方。苏宽于是接过卷轴展开过目,果然一应手续俱全。
苏宽看毕收入怀中,考虑了一会说道:“这可真要多谢司徒大人了。不知这价值四十万钱的黄金该送往何处?”
“运往司徒大人的采邑。”石速道。
“那么司徒大人的采邑所在何处啊?”
“城东十里,经过郑邑后往北三里。”
“哦?”苏宽心中高兴,道:“膳夫大人,宽有一请。”
“请讲。”
“宽请司徒大人明日午前遣人来馆舍交割黄金,吾等届时必清点装车等待转运。苏公今晨已经归国,宽眼下实无人手押运。再说吾等不熟路径,如此数量的钱财出不得纰漏。”其实苏宽前去赴任,且随身大笔浮财,苏公又怎么会不留人手给宽儿使唤?只是苏宽此时必须这样说才行。
“这有何难,司徒大人今日也虑及于此,明日必亲来与公子相会。”这么大笔的黄金,离岸价和到岸价有何区别?区区运费,忽略不计。可是现代搞外贸的知道,膳夫大人忽略了风险,保险费。
“哦?”苏宽道,“如此甚好,宽此去馆舍安坐,只等明日交割。告辞!”
三人驾车回到馆舍,吩咐暴昭黑夫点选好价值四十万的郢爰金版装车,苏宽自己到了伯兄苏明房间。进入房间与伯兄见礼,苏宽开门见山道:“伯兄,司寇职责为何?”
苏明虽然奇怪,还是开口道:“王立秋官司寇,使帅其属而掌邦禁,以佐王刑邦国。”明白点说就是驱捕盗贼和据法诛戮大臣,是周王的强力部门。
“吾访得讯息,有不法明日午前将行杀人劫财的盗贼之事,伯兄以为当如何?”苏宽一句话让苏明大惊!如果真的如此,他这个代理司寇必然脱不了干系,苏明立即打起精神来细细询问不提。
再说黑夫和暴昭两人正在装车,暴昭道:“黑夫,公子说那姬踕不怀好意,怎见得?”
“我也不知。公子既然如此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吾等只管按公子的吩咐做即可。”正说着,苏宽进了院子。
见两人已经装好金版,苏宽吩咐将金版覆盖好,再将两辆大车上均插好苏字旗招。一切安排停当,苏宽招二人进屋商议。
招呼二人坐下,苏宽说道:“黑夫,明日一早,那郑国姬踕必遣人来。之后司徒大人将会亲至馆舍,届时你如此这般,不可有误!暴昭你配合黑夫,听他的意思行事。”两人答应。倒不是黑夫地位高些,而是做这种事实在是和黑夫配合过十多年无数次了,得心应手而已。
暴昭一肚子疑问,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公子怎知那姬踕不怀好意?若是郑国真的归还河北苏田,岂不是坏了大事?”
苏宽笑了,道:“那郑国公子正是想让你上钩,才下此香饵。”接着宽儿问道:“那新郑到成周三百余里,我等上午放出话来欲以钱换地,晚上那郑国国君就派门客上门,那门客是从新郑飞过来的吗?”见暴昭恍然大悟,苏宽接着说道:“我让黑夫跟去,就是证实是姬踕假借郑君之意。只要姬踕露面,就可以肯定是他搞的鬼。”见暴昭尚有疑虑,苏宽又说道:“河北四邑之地,不是小事。若你是郑君,你会找苏公亲说,还是找本公子这个庶子呢?”
这下子暴昭明白了,一拍大腿道:“暴昭受教了!而且那姬踕绝对无此权限,故其必是自行其是。公子果然机敏。那公子估计姬踕会如何行事呢?”
苏宽道:“郑周相邻,那姬踕既行阴事,必不会将祸水引向郑国。那么……”
暴昭道:“明白了,必是在成周!”
“城内无法行事,则……”
“必在城郊。哦!在郑邑?”
“哈哈哈,不是。”苏宽大笑三声,然后一变脸,搞得暴昭又疑惑起来。苏宽接着道:“既要撇清自己,当然还要杀人灭口、还要暴尸于野了。黑夫,你说……”
黑夫一脸震惊,道:“城东三里树林?”
“正是!“看着一脸震惊的暴昭和黑夫,苏宽怒气冲冲地大声道。
”黑夫,人家要抢劫黄金,还要杀我们灭口,我等该当如何?”
“嘿嘿嘿,那还用说?但听公子安排!”经过苏宽剥茧抽丝地分说,二人顿时明白了。黑夫更是清楚,公子从小不吃亏。骗钱公子倒罢了,这都被人暗算着想要自己的命了,自然是原样奉还才是苏宽公子的做派。三人又计议半宿,这才各自安歇。
一宿无话,次日一早,果然那“郑君门客“到了。
第31章 林间捕盗()
苏宽长揖而出,将来人迎进大门,进入客堂坐定。苏宽道:“尊使昨日所言令宽喜出望外,不知郑公欲如何交割?”
那“郑君门客“其实是郑公之子姬踕的堂兄弟、堵叔的哥哥坚伯。
作为郑国公族,经过最近十七年的郑国争位内乱——郑昭公被杀、郑子亹、高渠弥被杀、郑子婴被杀,公父定叔出奔卫。郑国公室人人自危。
郑公姬突从栎地奔袭新郑,前几天刚刚杀了当年赶自己下台的公子阏、剔掉了仇人强鉏的膝盖,被坚伯看准了姬突的强势,料其复位必定稳固,于是膀上了姬突的长子公子姬踕,随其来成周刷名望。
坚伯新进,立功心切。见姬踕公子恶了苏公子宽,于昨日献策道:“苏宽既然勇武,智谋必然不足。必欲取之,宜先以利诱之。”
不知坚伯这个理论哪里来的,可是姬踕听了很受用。
姬踕点头道:“不错。只是那苏宽似会法术,而且善于观星啊?”说到这用手摸摸头,还疼着呢。
坚伯道:“吾闻方士纵使术法通神,却最怕斧斤加身。公子需下一个他无法拒绝的饵,不怕此子不咬钩。苏公年迈,那苏宽乃次子,必想在苏公面前立功。只需让他以为河北苏田能够取回,立功心切下,必能寻得机会调动其出城。届时不与其言语,直接箭射斧劈,不怕其法术不破。除去此子、夺取其金,可谓一举两得。”坚伯以郑国诸公子们拼了性命争君位,来想象苏宽的心态了。
叔詹倒是提出了不同意见:“那苏宽驱走楚太子艰,绝非碌碌之辈。苏国虽小,我等客在成周,却无法倚仗郑国国力,此事全无把握。吾以为不可操之过急,宜从长计议。”
无奈姬踕父亲新立,自己从栎地楚人监视居住下回国,穷疯了的。在国中诸事急切需要钱财,更想要除掉苏宽报仇。
劝了一句,叔詹也就不再坚持。目夷说叔詹好谋无断,完全正确。
馆舍客堂之中,那坚伯见问,回苏宽道:“郑君复位,念兹在兹的就是睦邻邦交,数言欲归还苏国河北之田。不过河北苏田乃郑国之邬、刘、芜、邗的土田交换而来,需以钱赎回。吾自新郑领命星夜而来,不想苏公已经离去。好在苏宽公子尚在,若是苏公子赍巨资前往新郑,某居中周旋,郑君又有言在先,不愁大事不成。”听上去还真的滴水不漏。
苏宽闻言大喜!命人端出一个漆盘出来。掀起覆盖的红缎面,露出盘中金光灿灿的郢爰黄金。苏宽道:“正要坚伯出力玉成此事!”
坚伯见了,心道:取了四十万钱,这些不还是我的。于是推辞道:“苏宽公子不必多礼。待事成之后再谢不迟!”
苏宽公子于是避席施礼道:“先生高义!如此我等稍作准备,中午押钱车起行赴新郑。先生定要同行,以允宽略尽心意。”
坚伯连忙推辞道:“苏宽公子何须如此客气!吾先行一步,在郑君面前为公子进言,必不误事。告辞了!”言罢扬长而去。
待其出门,黑夫不久也出门而去。宽儿独坐于堂上细细思量。
坐到日上三竿,暴昭引膳夫石速由后门而入。石速见到苏宽笑道:“苏公子缘何使人引老夫由后门而入啊?”
苏宽笑着与石速见礼,分宾主坐下。
苏宽笑道:“采邑乃我王恩典,却不是想要就有的。宽万分承情!但这钱虽是宽心甘情愿相助,到底是见不得人的。请膳夫大人恕宽无礼!”
“嗯,公子所虑有理。”王子颓虽然势大,公然受贿也怕落在有心人眼中。于是石速带着王子颓的十几个家臣至院内点验钱车无误,双方就此交割。
苏宽道:“苏字旗招还需保留。路人问起只说是苏国转运,免得落人口实!”
石速道:“公子思虑周全,就依公子所言。”
说完正欲跟随大车出门,被苏宽一把拉住道:“石公且慢,随我来。”石速要那些人先行,随苏宽来到内堂。
苏宽如前般取来漆盘,掀开红缎露出满盘黄金,双手呈送石速道:“石公奔走劳累,宽略备薄酬不成敬意!另外还请小酌一杯,宽年少为官请石公教诲。”
石速也不推辞,接了漆盘道:“公子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