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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时营地下风处边缘,挖好几个大坑。铺上木板盖上茅草顶,围上编织好的席子作墙。装上柴扉荆门,糊上泥,再摆进去几个木桶,一个旱厕就成了。在苏宽的坚持下,一排厕所硬是分了男女。
同时进行的就是建造临时房舍了、伙房和三合土池子的澡堂子了。
两卒兵士和苏宽等人的帐幕均已经备好了,只是前队没有考虑到奴隶的数量达到五百多人。现在这四百多人的住宿缺口就是第一要务。
百里奚的作用显现出来了。
他去采购时就考虑到这个问题,而且他本就是对河的虞国人,当然知道此地什么房子最合适——窑洞啊!
所有相关的工具、材料均都齐备。
临时营地交给百里奚调度指挥,苏宽带着暴昭、黑夫和骞叔,在叔隗卒长引领下沿着能通行车辆的道路踏勘领地。至晚方回。
回到营地,苏宽先不吃饭,而是先去将士们和奴隶处探望正在吃饭的众人——这些人今后就是自己的班底了。
骞叔、百里奚都是暗暗点头:虽然年少,果然有明主之风!
众兵士们都十分领情,奴隶们更是激动不已。见人心堪用,苏宽也是满意!
饭后,苏宽在帐幕内与骞叔、百里、叔隗商议建城选址。
以骞叔为主提出的初步方案,再考虑上苏宽的规划设想,连连推倒了五六个方案,苏宽才点头。见苏宽如此慎重,骞叔虽然奇怪苏宽的某些坚持,却也非常欣慰苏宽的主见——人主就怕没有想法!
两三天后,在二百多的牛、马和七百多人的尽心尽力之下,渑池城初具雏形。
城址面积广大,并且在谷中下风处空出大片平地。背风向阳的地方,上百口窑洞的位置已经规划好,并且有三分之一已经完工住上了人。
叔山已经成了第一批脱了奴籍成为国人的四人之一。午食之时叔山和宫之槜凑在一起,此时两人一起前往苏宽公子的帐幕。
见找上自己,苏宽便知是骞叔、百里不能解决之事,于是说道:“宫先生来了?还有叔山,快快请进!”侍者送上热汤,二人接过也不坐下,宫之槜先开口道:“公子,粮食草料在路上和前几日消耗过剧,如今只余五日之用了,除非停止以粮换取千秋村民的石炭,还可多支持三日。算上往返,此时却必须想办法了。”
“宫先生果然是思虑周详,账房交给先生吾无忧矣!”苏宽先赞叹一声,“不过先生无需担心,今日苏国粮车必至。”
苏宽接着转过头来看向叔山,问道:“叔山有何事?”
话音未落,黑夫带着个人进来禀报道:“禀公子,国中的粮车到了。”
苏宽闻言大喜,抬头一看,黑夫带进来的却是黑夫的父亲无病。
“无病叔!却把你给盼来了!”苏宽见无病面色微沉,于是问道:“怎么?路上可还顺利?”
无病皱着眉头道:“顺利倒还顺利。只是……”说着看看宫之槜和叔山两人,停下。
苏宽笑道:“无病叔但说无妨,他两人如今也是苏家人了。”
一句话说得两人眼泪都下来了,无病点点头,说道:“出关不上十里就见路边山林里有人,开始以为是两个猎户。距离千秋村十里时变成四人,且摸到路边来窥探。见营中兵士前来接应方才退去。我这心中总觉得不妥。”
“这些人是何模样?”
“吾遣人前去驱逐,其人以弓箭反击。”说着,无病递过来一支箭。
“骨箭!是姜戎!”宫之槜说道。
帐中人全都看向宫之槜。宫之槜道:“吾乃虞国人,认得此箭为晋国之南的姜戎所用。”
出门开荒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安全问题了。苏宽立即说道:“黑夫,唤骞叔和子明先生过来商议。叔山,你来此何事?”
叔山道:“吾曾进献楚王新型弩炮,占地很小,因试射不成获罪为奴。今渑池城墙狭窄,无法安置守城器械,故吾想进献此械于公子。百里先生道此事需公子定夺。”
“哦?且说说是何等形制的弩炮?”
“以木框辖牛筋杂马鬃双股,以悬臂绞绕,悬臂掷炮石可掷二百步。”叔山边说边在地上画草图,同时心里后悔没做个图样再来。
没想到一句话刚说完,苏宽公子立即说道:“如此弩炮必会自旋弹跳,悬臂也没有准头。”
“啊?公子明白了?”不可能啊,叔山看看地上的鬼画符不太敢相信。
苏宽继续说道:“方案是好的,需要改进。这样:你将单弩双联,之间置轨,轨下支落地架可上下、左右旋转瞄准。双弩悬臂绕向相对,臂端以弦相连,上弦么——”苏宽不知道叔山能不能做出棘轮,迟疑着。
“我以加力杆步进……”
“如此也可。”叔山话没说完苏宽公子马上回道,“叔山,你照此连夜做个小样出来试试,可行则明日开始做上十具,材料我另找人准备。”其实就是带座子的放大手弩,弓臂两端弹性以绳索绞力代替而已,自然占地很小。这种弩炮威力大,材料却要求不高。没有牛筋马鬃,就用麻绳也可以。可以发射石蛋,也可发射长矛。而且,这炮非常准!
“公子真是神人!叔山这就去做。”叔山没法不佩服,公子简单的双弩并列就解决了让自己成为奴隶的大问题。
这时骞叔和百里奚到了。
苏宽、无病把情况一说,二人就皱起了眉头。实在是刚刚开始建城就被人盯上让人恼火。
“可否与其和谈?”百里奚沉吟半晌开口了。
骞叔和苏宽皆摇头。
骞叔道:“其斥候敌意明显,况且姜戎在外行踪不定,何处去寻其首领?”
苏宽则说道:“吾等尚未立足,就来哨探,这是来试试我等的斤两来了。若不将他一次打疼了,吾等永无宁日!立足于打!”
三人商议不提。
千里之外的齐国都城营丘,管仲坐于齐君小白对面说道:“没曾想,那苏宽竟然做下此等大事。”
“果然想不到!十四岁竟然得此大邑。居渑池状似处管中,无法腾挪。虽无甚大用,却也足见此子的不凡,十四岁啊,空手得此一邑!”小白国君感叹道,“仲父,我那小女……”
管仲赶紧说道:“君上,密笺上说那苏宽公子已经与周王之女行了聘了。”
“哎呀,是呀,可惜!听说此子形貌甚美,真想看看这苏公的麒麟子啊!”
远在渑池的苏宽公子正在无病的带领下看着粮食、铁矿石和一百具手弩卸车,忽地感觉身上鸡皮疙瘩起来了,摇摇头觉得无甚异状,于是接着听无病说话。
“太子说弩弓需留下一半供温城守卫使用,苏公却说一百具全数送来,温城作坊可以继续制作。”
苏宽点头,说:“无病叔且别回国,明日选一百弩手于隐蔽处训练射弩。寒冬将至,看见车上的粮草,加上马匹和犍牛,足够一个部落吃上一冬。姜戎哨探此去必将大举而来。无病叔打完这一仗再回,免得父亲挂心。”
无病也面色凝重,点头道:“拼吾一死,也必保公子平安!”
面对未知的危险,骞叔和百里奚也是满面忧色。
只有黑夫和暴昭该干嘛干嘛,毫不担心。
第39章 立足于打!()
黑夫和暴昭两人毫不担心——公子是什么人?上知天文观星辰;下知地理识宝地。我们只要按照公子的交代去做就是了。黑夫对弓弩认识很深,苏宽派他去给叔山帮忙。所谓弩炮不过是大型的弩,弩的弓以绞力替代而已。
暴昭对城池感兴趣,苏宽就使他去帮百里奚建垒。渑池方圆百里,苏宽并不打算建个大城,只需点状的防御堡垒再加上一个大的主城堡即可。
身边没人了,苏宽有心静静想想面临的情势,于是独自进了帐幕跪坐下来。
于此同时,晋国绛城太子府厅堂之上,诡诸和士蒍刚从晋侯处归来。
“士蒍先生,为何献策我父武侯,将晋国南鄙之田赐与姜戎啊?”诡诸问士蒍道。
“公子,南鄙之田,狐狸所居,豺狼所嗥,无用之地也!今姜戎为晋所迫,居无定所。公子以为姜戎将会如何自处?”士蒍说完,老神在在地持爵而饮。
“不过是与戎狄合流,又或者继续流窜扰我地方。”诡诸说道,“如此确实于我不利。”
“公子所言极是!姜戎走投无路之下不免为患,而赐予南鄙无用之田,其必感恩,不复叛矣!公子,严冬将至,南鄙之地一无所有,姜戎难过啊。”
“啊!那不是会扰我南疆?哦,既是感恩于我,必不会侵扰晋国。那——虞国?”
“虞国早已经严阵以待,姜戎无隙可乘。”
“你是说——”诡诸吃惊地拉长了声音。
“公子睿智!南鄙临近渑池,那苏宽此时必在建城。城防未固,且看他如何招架!”
“可是,我晋国与苏国有姻亲,吾亦颇为欣赏那苏宽公子。似不必如此乘人之危吧?”
“公子差矣!那苏宽与虢丑亲厚过于公子。我晋国如今为周伯,奉天子以讨伐不臣。而虢国处我晋国腹心之间,晋师一出,则虢国攻我绛城旦夕可至,且两国世仇不可不除。若任由苏宽公子渑池城立,与上阳城遥相呼应、势成抵角,再欲除之难也。”
“吾知之矣!如此一石二鸟,先生果然好计!”
“姜戎迁居已经半月,眼看将降大雪,行动就在旬日之内。”士蒍把金爵往案上一置,眯着眼说道。
用过晚饭,苏宽坐在帐中观看苏公的信。无病给他带来了姜戎的消息,商议应对之下,信就没有时间来看。
信中对苏宽取得渑池稍作嘉许,并未置辞过多,应是也认为渑池无用。倒是对骞叔大加赞赏,告诉苏宽最好还是在渑池成亲。一是距成周女家、上阳驻地都近便,也能省去很多时间,免得周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