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童贯出班道:“皇上,江南巨匪方腊又攻下两州,现在江南军情紧急,皇上是不是”
赵佶明显不愿意提这事儿,他白了童贯一眼,有些不悦地说:“童贯,这样的小事还要烦我,要你枢密使何用呀,你就看着办吧,我不想听这些烦心事。”
“可是,皇上”童贯还想说。
赵佶已经站了起来,旁边的张迪喊了声,“散朝!”
众官跪拜,赵佶刚要走,就听蔡攸突然喊了一声,“林冲,你好大的胆子,受了皇恩而不知谢恩,你该当何罪呀?”
众官本来都刚刚站起来想走,没想到蔡攸却弄出这事来,一时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
赵佶也不能走了,看着蔡攸和林冲。
林冲淡然笑道:“蔡大人刚才没听见皇上说累了吗?我这点小事可不敢累着皇上。”
蔡攸一直对被林冲责打的事耿耿于怀,这事林冲有功反降官的事也是他和他爹蔡京在皇上耳边吹风的结果,刚才又在朝房里被林冲羞辱了一番,他正愁没机会报复。
现在听到林冲说这事儿是小事,一下抓住了机会,故意大声质问道:“好啊,林冲,你是越来越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皇上恩赏你觉得是小事,那你觉得什么事才是大事呀?”
林冲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不过他心思机敏,略一思索,马上应道:“蔡大人错了,刚才林冲说的小事说提并不是谢恩的事,而是要向皇上解释为什么要在军中责打蔡大人的事,至于谢恩大事,林某是想等着明天再上朝,皇上身体不累了再谢”
人家林冲立了大功,不但没升官反而降官,赵佶觉得有些理亏,可是架不住蔡家父子在自己耳边嗡嗡,说什么那些招安的反贼非常信服林冲,以他的马首是瞻,如果升了他的官,就更加无法控掉,对国家社稷不利。
所以,赵佶才降了林冲半级,可是又心中有亏,毕竟人家立了这么大的功,这才又赏了个正二品的爵位,还封了林冲的正妻为二品诰命夫人,也是为了安林冲的心。
现在,他见林冲和蔡攸这事儿吵了起来,满心不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啦,好啦,你们都不要再吵了,一朝为官,为了点芝麻绿豆的事吵来吵去,你们不烦,朕也烦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说罢带着张迪,气呼呼地走了。
众官这才慢慢地从大殿里退出,各自散去。
出了朝门,林冲正在骑马回府,童贯在后面叫他,“林冲,你等有一下。”
林冲站住,回过身,向童贯一共手,“童相有何指教?”
童贯说:“有人给老夫送了半斤顶级好茶,老夫想和你一起品尝一下,如何呀?”
林冲笑道:“童相赏茶,林冲哪敢不喝,请。”
童贯的随从把他的马牵过来,林冲扶着他上了马,自己也上了马,两人并辔而行,走到半路。
童贯问林冲,“林冲呀,这次你立了大官,没升反降,不生气吗?”
林冲笑了笑,“童相,晚辈斗胆问一句,如果这事儿落在您的身上,您会生气吗?”
童贯没想到林冲会把问题踢回来,先是一怔,接着微微一笑,指了指林冲,“怪不得有人说你年纪轻轻,却是心机狡猾,看来人家说得果然不假呀。”
林冲笑了笑,并没问童贯所说的“有人”是谁,只是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童贯想了想,又苦笑了一下,“林冲呀,不是老夫抱怨,老夫为官几十年,这样的事少说也有那么十几回,老夫都习惯了,也懒得生气。”
林冲笑,“晚辈也要向前辈学习,不生气。”
童贯笑着点了点头,“孺子可教,后生,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胸襟,前途不量呀。”
林冲笑着摇摇头,“童相,晚辈有句话不知你相不相信,晚辈并无意仕途,前途有没有量的,晚辈并不在意。”
童贯摇摇头,正色道:“林冲,为官,于己是为了飞黄腾达,你无意或许可赞,可是于国呢,那就是为了国家社稷,你这样的正直能干之人无意仕途,那些官位不都让给那些只会阿谀奉承、喜欢搞阴谋诡计的小人啦,让这些人占着国家的名器,你这不是潇洒,是放纵!”
林冲笑着说:“童相也不是没看见,现在我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蔡家的势力遍布朝野,我就是想有作为,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我还是留着这条小命安享快乐得好。”
童贯别有深意地说:“林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子朝堂之上波诡云谲,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没有人是不倒翁。”
林冲听出来童贯话里有话,小心翼翼地问道:“童相,您这话,晚辈听不大懂”
第188章卧薪尝胆()
童贯诡异地一笑,“有些话,老夫也不能跟你说得太多,你自己好好品品就是了。”
林冲也不傻,当然听得出童贯这是在暗示蔡京有可能要倒台,可是蔡京以太师之职执掌朝政二十余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还深得赵佶的信任,他有那么容易倒台吗?
可是童贯不肯说得太多,他也不方便问。
又听童贯说:“你呀,暂时卧薪尝胆几日,老夫敢向你拍胸脯保证不出一个月,皇上还得用你,到那个时候,你有什么冤屈不平再说出来也不迟。”
“还用我?还用我干吗?”
童贯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当今皇上最喜欢个奇花异石,这不,前几天就派了蔡京的亲信朱勔在苏州设应奉局,在江南各地搜求珍奇花石,用船从淮河、汴河运入京城,号称‘花石纲’。这件事连年不绝,百姓备遭涂炭,中产之家全都破产,甚至卖子鬻女以供其索取。”
说到这里,童贯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这朱勔不但不以实情奏报,还瞒上欺下,千方百计,巧取豪夺,广蓄私产,生活糜烂,终于激起方腊民变,现在方腊乱兵已经占据江南大部州城,已经开始觊觎北方,
皇上必定要派兵去征讨的,你看看满朝的文武官员,说嘴扯蛋他们个个是好手,要是打仗剿贼,有几个行的,必定是要你、我去办这苦差事,我已经老了,这事儿只能指望你林冲了。”
林冲笑了笑,“童相,那晚辈就在家里呆着,等信儿?”
童贯摇了摇头,诡异地一笑,“这些日子,你也别在家里闲呆着,你可以做点生意,发一笔横财。”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呀?”
“你想呀,现在马上要打大仗了,打仗必得要大量的粮草、军械、马匹,粮草、军械朝廷是不准做的,可是马匹可以呀,你去北方贩些马来,一旦战事起来,朝廷必定要正处购粮征马,打仗用的马匹以北方最好,到时候你不就一本万利了?”
林冲拱手道:“多谢童相指点,晚辈就不去府上打扰了,这就回去找人商量筹办。到时候赚了钱,少不了童相的一份。”
童贯摆摆手,“林冲呀,我一生不求报君恩,并不爱钱财,钱这东西,我不喜欢,只是到时候皇上让我出兵剿贼,你必得要随老夫出征就行了。”
林冲道:“林冲是唯童相的马首是瞻,童相指到哪,林冲就去哪儿。”
童贯满意地点点头。
林冲又拱了拱手,拨转马头回府了。
他一回府马上让茗烟去把花荣和燕青找来。
花荣和燕青两人只被朝廷封了个小小的子爵,心中不悦,天天以赌钱、喝酒行乐。
茗烟走了几个酒楼才找着两人,“二位爷,你们可把茗烟的腿给跑断了。”
两人笑着问:“哎呀,我说乔总管,你有我们有什么事呀?”
“不是我找你们,是我们爷找你们二位。”
花荣和燕青对视了一下,“你们爷找我们俩干什么呀?”
“这我哪知道呀,我们爷刚刚上朝回来,一回来就让我出来找你们俩,好像有什么急事儿似的。”
花荣和燕青一听,忙付了酒钱跟着茗烟来到林府。
茗烟引着两人来到林冲的书房,花荣和燕青要行大礼,林冲摆了摆手,“得了,得了,自家兄弟在自己家里不行这么客套了,坐坐。”
花荣和燕青两人坐下。
林冲问燕青,“燕青,我听我师兄说你以前跟他经常去边境做生意,是不是呀?”
燕青点点头,“是啊,怎么着,林大人,您不会是要做生意吧?”
林冲一笑,“怎么着,我不能做生意吗?”
燕青笑着摆摆手,“不不不,林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呀,您现在在东京这么多买卖,可以说是腰缠万贯,还做什么生意呀?”
林冲摆了摆手,“燕青呀,我这回的生意可不是给我做的,是给你们做。”
燕青和花荣对视了一下,都没能明白林冲的意思。
林冲说:“这回呢咱们去征,费心费力,出生入死的,本以为朝廷能封你们个官,赏点什么,可是呢,朝廷这样对你们,我这个前大都督实在是心有有愧呀。我也不是皇上,赏不了你们官,可是我可以给你们钱呀,所以呢,我想起了个买卖赚点钱,给咱们这些兄弟分分,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花荣笑着说:“义父,咱们这些人可是几十口子的人呀,您这买卖赚多少钱够分呀?”
林冲笑着说:“刚才呢,我仔细想了想,咱们先派几个兄弟去南方收点南方茶叶、绸缎之类的便宜的,北方没有的东西,然后咱们贩卖到北方金国、蒙古、辽国,西夏等国,咱们再从这些地方贩些马匹回来。”
花荣问:“本钱呢,这么大买卖可得不少本钱呀?”
林冲指了指燕青,笑着说:“刚才这小子不是说我腰缠万贯吗,本钱自然是我出啦,对了,也别让他们闲着,他们闲着到时候给他们钱,他们还不好意思要,都给他们弄点事儿干,到时候他们也好收钱。”
花荣点了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