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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南山尝了尝,点了点头,对掌柜的说:“嗯,这个茶的味儿和刚才的确是不一样。”
掌柜的躬身道:“冯大人,您圣明,这茶是真正的雨前龙井,味道的确与别的茶大为不同。对了,冯大人,不知您怎么有工夫来小人这小店里耽搁呀?”
冯南山放下茶杯,看了掌柜的一眼,“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冯大人您是枢密院支差房主事冯南山冯大人,而且而且您是枢密使、吴王的身边的第一谋士,整个杭州城哪有人不认识您的呀。”
冯南山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没想到冯某人在这新京里还有些名气。掌柜的,是这样,最近呢,我们王爷的义子花荣花将军”
说到这里,冯南山故意神秘地看了掌柜的一眼,“花将军最近收了一些朋友的一几斤碎铜烂铁,可是你知道的,我们王爷这个人家规严格,我们花将军不敢把这几碎铜烂铁存在府里,就托本官找个地方存放几日,一则呢有个安全的地方存放,二则呢也赚几个利息钱。”
掌柜的一听这话,心里一阵的高兴。
刚才冯南山嘴里的“碎铜烂铁”,是官府的官员家属来当铺存钱时惯用的暗语,指的是铜指的是金子,铁指的是银子。
之所以称“碎铜烂铁”,是怕让别人知道。
掌柜的心领神会地说:“冯大人,你到小的这小店里来,那就对了。小的这里是整个杭州城内最大,也是信誉最好的当铺。”
冯南山点了点头,“是啊,本官也听说你这里信誉最好,只是不知道我们这几斤‘碎铜烂铁’存在你这里利息是多少呀?”
掌柜的小声问道:“冯大人,小的敢问这铜是斤,铁是几斤呀?”
冯南山先是伸出两根手指,又伸了五根手指,“铜二斤,铁五斤。”
掌柜的知道是林府要存进来的金子二十万两,银子五十万两。
这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的狂喜。
他想了想对冯南山说道:“冯大人,按惯例呢,在我们这里存金银的月息是一分,可是您冯大人亲自到访,又有吴王的面子,小的不敢以常例视之,要不,就一分五利吧,冯大人您看如何?”
冯南山脸色微变,好像很遗憾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拱拱手,“告辞,我去别家看看。”说着抬腿就外面走。
掌柜的不想这么一大笔生意落在别家之手,忙上前拦住,“冯大人,请留步,有事好商量嘛。”
冯南山停了步,回头问:“如何商量呀?”
掌柜的想了想,咬了咬牙,“要不冯大人,小的就给您二分利,如何?”
冯南山冷哼了一声,“掌柜的,本官不妨跟你说实话,本官此来是奉我们王爷之钧旨,我们王爷早就派人打听过了,朝中百官在您这里存钱的利息都是三分,我们王爷这么一大笔钱,你却给我们二分,是不是欺骗我们王爷呀?
掌柜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王爷是带兵的出身,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不要说你这等人,就是我这等三四品的官儿,一旦惹恼了他,也是说杀就杀的。”
第394章茗烟受贿()
冯南山的一番话把掌柜的给吓坏了,连连作揖,“冯大人呀,冯大人,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欺骗王爷呀。”
冯南山目光凛然一闪,“掌柜的你如何证明你没有欺骗我们王爷呀,我们王爷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是三分利,不会错的。”
掌柜的急得直搓手,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冯大人,小的就破个例,让你看看一些大人在我们这存银子的账目,你看小的有没有骗冯大人您。”
这正是冯南山想要的东西,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非常在意的样子,而是一副似可似不可地点点头,“要不行呀,我瞧瞧也行,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掌柜的拿出一串钥匙,走到里面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账本,拍了拍账本,“冯大人,小的跟你说,按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这账本是不能给外人看的,可是谁让您是冯大人呢,小的就破个例。
不过,冯大人,我给您年账本这事,您可不要给小的传出去,这个账本里可是全是五品以上官儿的专门账本,这要是传出去了,小的在这一行就没法干下去了。”
“行行行,我知道,我冯南山什么人呀,这点事还不知道,放心,除了我和王爷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的。打开看看,打开看看,我看看在你们钱庄存大笔的银子到底是多少利息呀?”
掌柜的当着冯南山的面打开了账本,一一指给冯南山看,告诉哪个官存了多少钱。大多是一分的利,极个别的大额的,也有一分五的利。
“冯大人,你看,小的没骗您吧,最多就是一分五的利,哪有什么三分利呀。”一个也没有。
冯南山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头,看了掌柜的一眼,“我说掌柜的,你能不能把这个账本拿回去给我们王爷看看呀?”
掌柜的一把把账本合上,“冯大人,这可不行,小的给你瞅瞅已经是破了例,坏了行规,哪能让你拿走呢?”
冯南山一脸难色,“我说掌柜的,你不知道我们王爷的脾气,那可是大得吓死人,上次我们有个同僚,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
我们王爷一脚飞过去活活给踢死了,你说你这账本上这么多人,我也记不住呀,我回去就拿嘴跟王爷说,一旦说差了一个,惹得我们王爷生气。
我跟你说,惹了我们王爷生气,踢死了我,接着他就能派兵把您这钱庄给封了,你信不?再说了,我们可是存二斤铜,五斤铁,你到哪儿找这样的大户,是不是?”
掌柜的也听说过林冲的凶悍,知道这些杀人如麻的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更别说人家是王爷,枢密使,一旦把他给惹毛了,真能派人把自己的钱庄给封了。尤其是二十万两金子,五十万两银子,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犹豫片刻,他非常不情愿地把账本递给冯南山,有些担心地说:“我说冯大人,这事儿只有王爷,您,还有我知道,你千万不能让第四个人再知道了,我求您了。”
冯南山一把夺过账本,“行了,你放心吧,我冯南山是什么人,那是给吴王办事的人,能差得了,行了,我走了,你听好消息吧。”
拿着账本离开了钱庄,又来到第二家钱庄,如法泡制,接着去了第三家钱庄
再说林冲这边。
傍晚时分,他带着花荣、陈五等随从从枢密院衙门骑着马往家走。
天有些黑了,他们快要走到门口时,就看见自己的王府门口站满了车马和人,乌泱泱的有近百人之多,正在和挑着灯笼的茗烟在吵着什么。
那些车上都载着很沉的箱子,似乎是什么礼物。
林冲仔细一看,这些人当中竟然大多是各部各房的官员,还有一些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林冲马上明白这些人是来给自己送礼的,是让自己要查他们府时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茗烟正口干舌燥地在府门口跟他们喊,“各位大人,我跟你们说实话,我们王爷到现在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再给你们回禀,好不好?”
有人悄悄地上去给茗烟塞厚厚的交子,茗烟推开,喝道:“喂,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吴王府,我们王爷有规矩的,不管是谁,但凡敢收黑钱者,全部打死,你想害死我吗?”
林冲抿嘴一笑,对旁边的的花荣说:“这个茗烟现在出息了,有几分王府管家的气派呀,不贪财,不错呀。”
花荣笑了一下,“义父,看这样子咱们是不能从正门回府了,要不咱们走后门吧。?
林冲点了点头,几个人拨转马头绕到王府的后门,陈五敲开门,一行人从后门进了府。
林冲换了家常衣服,来到书房,紫薇给他端了壶茶进来,问:“爷,你今天怎么从后门进来呀?”
林冲指了指前面,“前门有好多人要给我送礼,我懒得跟他们扯,就从后门进来了。”
“他们为什么要给咱们送礼呀?”
林冲就把赵构封他为办饷钦差大臣,要奉旨去百官家里搜银子的事简单地跟紫薇说了一遍。
紫薇想了想,“这个官之所以要给咱送礼,是让您搜他们家里高抬贵手,是不是?”
“可不是吗,爷能收他们的礼吗,收了礼,再怎么搜他们的银子呀?”
茗烟走了进来,“老爷,冯大人来了,说是要见您。”
林冲一听冯南山回来了,马上说:“快快快让他进来。”
不大一会儿,冯南山走了进来。
林冲看着冯南山的表情,问:“怎么样?”
冯南山向林冲伸了伸大拇指,“王爷,您可是真高呀,我这一天去了五家杭州城里最大的钱庄,你看,我拿了五本账本回来了。”
说着,拿出五本账本递给林冲。
林冲翻了翻,见全是朝里百家的名字,存的银子和金子都不少,抬头问冯南山,“南山兄,你算过没有,这三本加起来,总共有多少钱呀?”
“我大概算了算,七七八八折算在一起,有四百七十多万两银子。”
林冲咂咂嘴,“我的天呐,这帮贪官污吏可是真够能贪的,贪了这么多钱。”林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行了,这五百万两的军饷是有着落了。”向外面叫了一声,“茗烟,进来。”
茗烟从外面走进来,“老爷?”
林冲指了指外面,“外面门口那些送礼的,走没走呀?”
“没走呀,老爷,这群王八蛋说了,要是见不着您的面儿,打死也不走,有几个还准备在咱们府门口过夜呢,看样子是要跟咱们死抗呢。”
林冲诡异地一笑,“他们有没有给你塞钱呀?”
茗烟心里一惊,忙摆双手,“老爷,他们是给我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