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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刚才还笑吟吟的脸陡然变色,冷冷一笑,“看来这位官人不是来玩乐的,是来闹事的,官人可知道我们这隐名居是谁的买卖?”
辛弃疾一听这话,马上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女子喝道:“大胆,你知道我们爷是什么人,敢如此放肆?”
林冲向辛弃疾摆了摆手,让他坐下,然后淡然一笑,道:“知道知道,这里不就是刑部尚书史大人的内弟买卖嘛。”
另一名女子哼了一声,道:“既然官人知道,还在这里闹事?就不怕”
林冲瞟了那女子一眼,“爷哪里闹事,不过是要你们这里的一个姑娘给爷吹一曲箫而己,怎么能说爷在闹事呢?”
那女子气得胸脯起伏,问道:“官人真要扯破面皮弄得大家不乐吗?”
林冲眯了她一眼,眨眨眼睛,笑道:“是又如何?”
女子轻轻拍了一下手掌,高声喊道:“来人呐。”
一声吆喝,从旁边冲出来几名大汉。
这几个大汉个个穿得是刑部的官服,配着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那女子一指林冲,“段大人,这两个人来闹事。”
那个被称为“段大人”的人是一身五品武官的官服,他手按着刀柄一斜眼盯着林冲。
他本来是一脸的凶悍可怖神情,可是当他看到林冲的脸马上换了副脸色,上前叉手施礼,“末将拜见王爷。”
林冲端起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这才扭脸看了这人五品武官一眼,“你是谁呀,怎么认得本王?”
“王爷,末将段天德以前在王爷摩下当过兵,现在在刑部当差,不知道是王爷驾到,惊扰了王爷的酒兴,末将死罪。”
林冲微笑着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呀,你没什么罪,王爷来这里也不来闹事的,只是想找一个叫李香云的姑娘吹一曲箫,这个女子就凶成这样,实在是让本王不解。”
段天德冷着脸回头看了那名女子一眼,喝问:“怎么回事,让那个什么李香去的上来侍候王爷就是。”
那名女子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
段天德问:“怎么回事?”
女子走过来附在段天德的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段天德脸上一会一个神情,“嗯啊”了几声,点了点头,“行了,你们去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两名女子向林冲施施然行了礼,刚要走。
林冲一指辛弃疾,“赏。”
辛弃疾站起来每人赏了五两银子,两名女子拜谢后走了。
段天德这才说道:“王爷,这里的确没有卖唱的李香云,倒是有个这里掌柜的表妹暂住在这里,是叫李香云的,不知道王爷找的是不是她,如果是的话,末将这就去把她叫来侍候王爷。”
林冲点了点头,“好,去吧,不得无礼,明白吗?”
段天德一拱手,“末将明白。”带着几个人走了。
辛弃疾笑着向林冲挑了挑大拇指,“王爷高明呀。”
林冲得意地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笑道:“来,小七,咱们再干一杯。”
两人正推杯换盏地喝着酒,突然听到远处竹林深处一阵悠扬婉转箫声悠悠传来,接着见竹影摇曳,枝叶沙沙处走来一个一袭葱白色的滚银绣边衣衫。
这女子俏生生地走来,唇前一管长箫,刚才那画婉转悠扬的箫音正从她口中袅袅吹出的,所吹的曲子正是李香云经常吹奏的那曲忆故人。
辛弃疾一见,心中暗惊,这女子真得长得和二夫人李师师几乎是一模一样,清丽优雅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空谷幽兰。
只是相比之下,李师师的身材要丰润些,而他的身材要更瘦俏婀娜些,不过这女子虽说体纤如竹,却看上云周身干净俐落,有李师师所没有的一种飒飒英气。
林冲伸手遥遥一指那女子,笑道:“好你个李香去,让我找遍了杭州城,果然在这里藏着。”
李香云淡然一笑,盈盈下拜道:“民女拜见王爷。”
林冲和辛弃疾一起站了起来,林冲虚扶了一下,“香云呀,咱们算是故人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来,请坐。”
辛弃疾忙让过自己的位子,让李香云坐下,自己则远远地离开了一段距离站着,并不看这里。
林冲拿起酒壶要往李香云眼前的杯子里倒酒,李香云柳眉一皱,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拿过林冲的杯子放在自己眼前,把辛弃疾的杯子给了林冲。
林冲笑着摇了摇头,“香云呀,你还是如此。”给她倒了杯酒。
李香云举起杯子,“王爷,敬你一杯。”和林冲的杯子碰了一下,很豪气地一饮而尽。
林冲也喝了杯中酒,又给李香云倒了一杯。
李香云有些幽怨地问:“王爷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林冲笑道:“我是什么人,想在杭州城找个人,任他藏在哪里,我必定会找得到的。”
“王爷现在在大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要找我呀?”
林冲瞟了李香云一眼,“我听说你做了一件惊天大案,竟然敢去行刺当朝宰相,我要捉了你去刑部问罪呢。”
李香云先是一怔,接着看着林冲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冲笑着问:“你笑什么?”
李香云像撒娇似的把两只玉手一并送到林冲的面前,“你捉了去吧!任你捉!”
林冲伸手捉住那两只美玉雕成似的一双玉手,眼睛盯着李香云,“自然是要捉了去的。”
第433章十万火急的大事()
林冲捏着那双手绵软白皙的小手久久不肯放松,还轻柔地捏弄着。
李香云心一热,脸一红,掐了林冲的手心一下。
林冲一疼,她趁机一下收回了双手。
林冲看了自己手心一下,“你个死丫头,干嘛掐我?”
李香云向辛弃疾那边看了一下,嗔了林冲一眼,“让人看到!”
林冲把刚才捉着李香云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放浪地说:“谁是竹林云外客,吹…箫箫鹤月中来,香云,你这双手吹得一手好箫呀。”
以前两人在林府时,林站曾以“吹…箫”二字调笑过李香云,李香云也知这两字的别一层意思,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却悄悄闪过一丝幸福荡漾的烟波,脸更红了。
她咬着嘴唇,低着头,羞涩忸怩的样子让林冲得意地哈哈大笑。
林冲笑着给李香云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深情地说道:“香云呀,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呀?”
听了林冲这话,李香云刚才双眸中荡漾的烟波倏地不见了,低了低头,长叹了一声,“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能去哪里,无非是浪迹天涯,我和你又没什么事,写什么信呀,不信!”最后几个字,她是咬着牙说的。
林冲讪讪地笑了笑。
李香云又说:“王爷,听说这几年您不但官儿升了,还又娶了几房小妾,是吗?”
林冲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是啊。现在有两妻三妾。”
李香云微微怔了一下,“两妻,你怎么有两个妻子呀?”
“对呀,一个正妻,一个平妻,我娶了一个公主做平妻。”
“公主。原来如此。”李香云酸酸地说。
林冲意识到这个话题越说下去可能会出岔子,可能要出事儿,所以,他马上转移了话题,“对了香云,你为什么要刺杀秦桧呀?”
李香云说:“我现在投身于一个叫‘道然坛’的组织里,这个组织专杀那些卖国求荣、祸害百姓的奸贼,我们组织的首领听说秦桧暗通金国出卖国家,所以派了我们三个人来刺杀她。对了,我现在不叫李香云了,我现在的名字叫‘依然’。”
“依然?为什么改这个名字呀?”
“我们的坛主是个道姑,笃信自然之法,我们是她的弟子,她给我们这些女弟子取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然’字,而我就叫‘依然’。”
林冲长出了口气,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呀。”
李香云眼光,看到林冲仿佛是如释重负的样子,“哼”了一声,声音也变冷了,“怎么着,王爷,听说我当了尼姑,你好像如释重负呀,你有什么重的呀?”
林冲眨眨眼,“我?如释重负?我有吗,我哪有。”
李香云突然激动得像小孩子一样,瞪圆了眼睛说:“你有,你有,你就有!”
因为声音很大,站在远处的辛弃疾闻声扭脸向这边看了一眼,李香云这才收了声,不过还是恨恨地瞪了林冲一眼。
林冲避开她的目光,又把话题扯到刺杀秦桧的话头上,小声地说:“香云呀,这个秦桧可是当朝宰相,身边和府里的护卫全是高手中的高手,你们三个女子想刺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呀,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以卵击石,白白丢了性命。”
李香云双眉一挑,淡淡一笑,大义凛然地说道:“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视死如归的,能够为了铲除卖国贼而死,那是我们的光荣,我们死而无憾。”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
在隐名居的大门口花荣带着几十个铁甲军不顾几个小丫头的阻拦冲了进来。
小丫头咕来了段天德和几个刑部的人上来阻拦,花荣气得一下拔出长剑怒声喝道:“京畿衙门办差,但有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花荣手下的那些铁甲军一下把段天德等人给围了起来,举着刀剑,目露凶光地看着他们。
段天德知道花荣是谁,而且也知道他的确有格杀勿论之权,所以他向自己的几个手下挥了挥手,“都退下,不得阻拦花大人办差。”
然后拱手恭敬地问道:“花大人,你来我们这里办的什么差呀,下官可以帮您什么忙吗?”
花荣这才把剑插回鞘中,问道:“吴王可以这里?”
“在在在,在里面吃酒呢。”
花荣向前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