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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素衣可是她花了二百两黄金从苏州买来了,这些年虽说帮她见好赚了不少钱,可是她现在正值妙龄,又极受那些富人豪客的喜爱,在她身上不惜一掷千金,这样的摇钱树她怎么能轻易放掉呢?
她拿出帕子抹着眼眶,似乎无比哀伤地说:“素衣呀,妈妈一向是对你好得如同自己女儿一样,你说只卖艺不卖身,要作清倌人。
你也知道不知有多少有钱人出千金要买你一度春宵,你说,哪一回妈妈逼你卖过身?哪一次,你要是不愿意见客人,妈妈哪一次不是应你的,在前面替你遮挡,不全听你的吗?
你去打听打听,天底下的青楼妈妈哪个有这样的好心眼儿,妈妈都做到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离开妈妈,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是不是?”
汪素衣想了想,把自己头上的金钗、手上的金手镯等所有的值钱首饰全给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淡淡地说:“妈妈,是女儿对你不起,这些东西也值些钱。”
说着又拿起笔写了张欠黄金二百两的欠条双手递给鸨母,又指了指桌上百宝箱和首饰,一字一句地说道:“妈妈,除了这些,还有这张欠条,就算我欠你二百两黄金,三年之内必还你,请妈妈成全了女儿的这片心思。”
这桌上的珠宝、金银首饰少说也值五百两黄金,再加上这二百两的欠条,还有这些年汪楚衣替染香楼赚的钱,已经足足有几千两黄金了。
这一点,鸨母是心中有数的,可是她还是不想放掉汪素衣这棵摇钱树。
她以前就是做粉头的,知道青楼女子一旦有这样的举动必定是看中了心上人,所以一心要离开苦海,重新做人。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素衣呀,妈妈也是女人,最知道那些臭男人的心了。他们现在看你年轻貌美,对你甜言蜜语,百依百顺,等他们腻了,等你老了,不再花容月貌,必定把你像块抹布一样扔了,你可不能让他们骗了呀。”
汪素衣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多谢妈妈替素衣着想,可是素衣的主意已经定了,就算让人骗了,那也是素衣的命,素衣不怨恨任何人。”
鸨母见汪素衣这些坚决,有些恼了。
她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收了笑脸冷冷地说道:“素衣呀,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我不答应,你是离不开染香楼的。”
汪素衣一听这话,也收了笑脸,扫了鸨母一眼,说道:“妈妈可知道是哪个要女儿赎身的,素衣跟你说实话吧,正是那吴王千岁要女儿这样做的,难道妈妈要跟官服作对不成?”
鸨母早就猜到是林冲让汪素衣动了心,也知道林冲的官爵,她当然不敢跟林冲作对。
可是,汪素衣实在是太能赚钱了,没有了这棵摇钱树,她真是不甘心。
她干干地反问道:“他虽说大官,可也不能不讲理呀,难道他还会带兵掀了这我染香楼不成?”
汪素衣哼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稳稳地说道:“妈妈也是久历江湖的人,也应该知道‘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的道理?”
鸨母索性要硬到底,她大声大气地说:“我不管了,我就要跟他斗一斗,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己!”
汪素衣目中的光亮慢慢地暗淡了下来,她拿过床边放着的一个平时她绣花用的笸箩,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刀,撸起左袖子露出一截玉一般的手腕。
她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吧,既然妈妈要鱼死网破,素衣也想试一试,看看素衣死了,对妈妈有什么好处。”
说着汪素衣拿着那把剪刀就向自己的手腕上割去,小青见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把那把剪刀从汪素衣的手腕上抢了过来。
可是,她晚了半步,汪素衣手腕上已经被剪刀割了道口子,鲜血淌了出来。
小青忙用一块白帕子替汪素衣包扎上,眼中含着泪,“姑娘呀,你这是为了什么呀?”
那个鸨母也被汪素衣的这个举动给吓呆了,她没想到汪素衣真敢拼命,她想到如果汪素衣真的死了,不但得罪了林冲,连那欠条上的二百两黄金也没有,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她只得把桌上的首饰和汪素衣刚刚给她写的欠条装进箱子里,把箱子抱在怀里,恨恨地对汪素衣说道:“行啦,你也不用寻死觅活的,你不就想离开染香楼吗,妈妈成全了你,不过你以后要是让人家骗了可别怨妈妈我。”
小青冲上去一把抢回箱子,含着泪对鸨母说道:“你得先把我们两人的卖身契给了我们,再拿走这箱子。”
鸨母只得让人拿出两人的卖身契来给了她们俩个,抱着那个百宝箱走了。
汪素衣把两个的卖身契撕了,让马上小青收拾东西离开染香楼。
小青说:“姑娘,咱们不如在这里再住几天,等找到了房子咱们再离开不迟,而且你手上有伤,怎么着也得养几天伤。”
汪素衣不顾手上的伤,起身亲自收拾东西,边收拾边说:“这个脏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你放心吧,房子我早就找好了,你跟我走就是了,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主仆二人收拾了东西,各拿着一个小包袱,穿着普通的衣衫离开的染香楼。
第584章皇子三件事()
不提汪素衣主仆二人匆匆离开了染香楼。
再说,青木静香从染香楼出来,骑着马来到她们约好的那家药铺。
李师师和紫薇二人正在药铺喝茶。
王爷的两位夫人来到药铺,掌柜的都忙坏了,里面忙活,十分得引擎。
李师师有些过意不去,小声说道:“掌柜的,你也不必忙活了,我们来了打扰了你做生意,我们”
紫薇白了李师师一眼,“姑娘,他们才没那么好心呢。咱们来他们这里是给他人长脸撑台面,明天他们就会到外面到处说去,说是王府的两位夫人亲自到他们药铺来抓药,你想呀,他们以后的买卖不就大火了吗,咱们不跟他们收银子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觑了一直在恭身侍候的掌柜的一眼。
掌柜的苦笑了一下,“还是四夫人精明,小的不敢瞒四夫人,小的对两位夫人如此,的确有沾点光的意思。不过,那只是一点点的,主要还是两位夫人能来我这里,小的实在是觉得荣光呀,以后对子孙也可以吹上一吹。”
紫薇点点头,刚要说话,青木静香从外面走来。
李师师和紫薇一见她自己来了,没见汪素衣跟着来,都有些意外,紫薇问:“怎么你一个人来了,她呢?”
青木静香小声地说:“二夫人,四夫人,咱们回府里说,好不好?”
李师师和紫薇知道事情可能是出了什么岔头了,同时站起身往外走。
掌柜的恭敬地送二人出来。
紫薇出来后并没有马上上轿子,而是把青木静香拉到一旁,小声地问:“怎么了,那个姓汪的女人为什么没跟你一起来呀?”
李师师也跟了过来,看着青木静香。
青木静香就把汪素衣的话原原本本地跟李师师和紫薇两人学说了一遍。
紫薇听了,非常生气,骂了一句,“不过是一个粉头,好大的架子呀,真是不识抬举的东西。”
李师师扯了她衣襟一下,瞪了她一眼,“这大街上呢,胡说什么呀,有什么事回家里再说。”
两个人上了轿子,青木静香上了马,一行人回到林府。
紫薇一下阵子,就嚼着嘴,气嘟嘟往里走,有的仆人见了她,跟她招呼,“四夫人出去了?”
她冷着脸也不应答。
那些仆人知道这位四夫人脾气不好,动不动就会骂人,所以也不敢说什么。
李师师和青木静香跟在紫薇的后面,李师师见紫薇不理仆人,她跟在后面笑着跟那些仆人打招呼。
林冲正在院子里慢慢地转着圈儿,看见紫薇气嘟嘟地走进来,就笑着问:“哟,这是谁敢惹我们四夫人生这么大气呀,说出来,我马上派人去把他抓回来打板子。”
紫薇瞪了林冲一眼,“还会有谁,当然是惦记你的那个小娼…妇了。”
林冲一时没能明白紫薇说的是谁,问道:“小娼…妇,哪个小娼…妇呀,不惦记我的小娼…妇。”
紫薇白了林冲一眼,转身进了房。
林冲只得问跟在后面的李师师,李师师就把今天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跟林冲说了一遍。
林冲听了哭笑不得,“你们这些女人呀,真是没事找事,这是唱的哪一出呀,出去替自己的男人相女人,还碰了一鼻子灰,真是活该人家不理你们的茬儿。”
李师师笑着说:“这还不是看着我们这些女人一个个都人老珠黄了,想给你找个年轻的陪你,你看看你,这倒像是我们多事了。”
李师师现在虽说也是三十多岁了,可是因为她原来就姿色不凡,加上多年的精心保养,而且还不愿意管事情,不操心,所以,一直也没怎么见老,看上去还是跟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一样。
在他的这五个女人当中,林冲原来就喜欢性子柔,长得美的李师师,可是为了不让另外四个女人多想才尽可能的雨露均沾。
现在,只有她和紫薇两个女人在自己身边,林冲大多数时间是宿在李师师的房里的,对于这一点,紫薇非常得不满。
可是,李师师是她以前的主子,也是因为这一层的原因,她才能成为林府的四夫人,所以,她也不敢对李师师怎么样,只能对下面的仆人、丫鬟、婆子发脾气。
林冲向李师师凑了凑,觑着眼小声地说:“我的儿,爷不喜欢什么年纪的,只喜欢你一个。”说着上前就亲了她一下。
李师师脸一红,轻轻地推了一下林冲,并嗔了他一眼,“爷。”又四下示意了一下,四下的仆人和青木静香都或扭头或低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下人们越是这样,李师师越知道人家都看得见,虽说也是快二十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