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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霍卫领了旨,带着三百禁军来到林府,四处查找。
几乎把所有的地方都找到了,并没有找到岳云,最后来到赵幼悟的房门前。
赵幼悟身份贵重,是赵构的长辈,霍卫不敢造次,在门口大声喊道:“公主殿下,末将禁军都指挥使霍卫奉旨办案。
过了一会儿,赵幼悟身边的一个侍女开门出来,高声说道:“传公主口谕,本宫在此养胎,霍卫胡乱喧哗什么?就不怕惊了本宫的驾吗?”
霍卫拱手高声答道:“末将不敢惊扰公主尊驾,末将是奉旨来查找朝廷钦犯岳云,请公主体谅。”
赵幼悟挺着肚子从屋里慢慢地走出来,一脸怒气地盯着霍卫,一字一句地说:“好你个霍卫,你抓钦犯竟然抓到本宫的屋里来了,你有这个胆子吗?本宫是不会让你进去的,想查,让赵构亲自来,本宫就让他查。”
霍卫喏喏地拱手道:“公主息怒,末将不敢,末将不敢,请公主回屋休息,末将这就走了。”
赵幼悟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原来,岳云真的藏在赵幼悟的屋里。
林冲走后,林公瑾觉得把岳云藏在地窖里并不一定安全,要是宫中派人来查,必定会查出来,就去求赵幼悟,让岳云和张宪藏在她的房里,这才没出事。
霍卫回到宫里,向赵构禀报说查遍了整个林府上下,并没有找到岳云。
林冲见霍卫并没有带岳云回来,这才略略地松了口气,不过,他装作更加生气,上前一把揪着万俟卨的脖领子,冲着万俟卨就是一耳光,“万俟卨,现在你怎么说?”
原来,万俟卨真的在林府里买通了一个眼线,是一个下人,这个下人那天晚上正好是值夜,看见花荣领着两个人进了府,而且神神秘秘地去了后花园。
他马上趁着夜色去万府报告,万俟卨这才敢到赵构面前告状,并且一口咬定岳云就在林冲的府里。
万俟卨一把推开林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官家,岳云真的藏在林府里,请官家圣裁。”
赵构沉下了脸,斥道:“万俟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相信霍卫吗?你不信他,朕可信他。”
霍卫也非常生气,他拱手道:“官家,末将把林府上上下下,包括内院女宅都查了个遍,并没有看到什么岳云,万大人这么说是对末将的侮辱,请官家给末将一个公道!”
万俟卨争辩道:“不对,我在林府安插了一个眼线叫丁四毛的,请官家立即把丁四毛传来当面对质。”
赵构转过脸问林冲,“林冲,你府上是有一个叫丁四毛的吗?”
林冲暗暗吃惊,府里真有一个叫丁四毛的下人,生性狡猾,好赌贪酒,林冲一直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因为这个人是茗烟的远亲,为了给茗烟的面子,才没把他撵走,没想到自己一时心慈手软,酿成大祸。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官家,臣的府里下人有三百多个,臣没听说过有这个什么丁四毛的。”
赵构听说岳云没死也非常生气。
这些年来,不断地有人在他耳边吹风,说岳飞是冤枉的,让他给岳飞平反昭雪。
可是,他怎么可以给岳飞平反昭雪呢,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他一听说岳云没死,而且藏在林冲的府里,非常得生气。
听万俟卨这么说,他马上一指霍卫,“你马上再去林府一趟,看看有没有这么个人,要是有马上抓来,朕要亲审他!”
霍卫领着人又来到林府,叫人把丁四毛给叫出来,是茗烟接待的他,告诉他丁四毛昨天晚上说家里老父病了,并没有回来。
霍卫问了丁四毛的老父家在哪里后,带着人马来到丁家,可是丁家已经是人走房空,没有一个人了。
原来,丁四毛昨天晚上向万俟卨报告后就没打算回去。
他知道林冲的手段,一旦自己露了底必定是身首异处,所以,他从万府里领了二百两赏银后,连夜去自己的老父家带着家小连夜逃走了。
霍卫只得回宫复命,说丁四毛已经逃走了。
赵构命他马上四处张榜缉命。
林冲回到府里,问明了为什么霍卫没查到岳云之后,十分得高兴,夸奖了林公瑾机灵能干。
又让人把岳云和张宪叫到自己的屋里。
岳云一见林冲,扑通跪倒,“林伯伯,云儿给你惹祸了,请你责罚。”
林冲气地指了指岳云,“你这小子,我跟你说不要去打擂,不要去打擂,你就是不听我的,现在好了,惹出这塌天大祸,现在万俟卨身为百官之首,位高权重,你劈了他的儿子,他能轻饶了你?”
林公瑾劝了几句林冲,提出要马上把岳云送出去藏到别的地方,被林冲制止了。
林冲告诉儿子,现在禁军在满城搜查,弄不好会让他们把岳云给抓了。
林冲拿出一把钥匙,吩咐林公瑾把岳云藏在自己屋里的密室里。
原来,林冲的屋里有一间专门商量密事的密室,只有林冲有钥匙能进得去。
这个密屋在林冲屋里的一个大书橱柜的后面,林公瑾带着岳云和张宪推开大橱柜,让他们俩人藏了进去,又把大橱柜给恢复了原状。
几个人刚刚弄好,有下人在外面喊了一声,“王爷,太子求见。”
林冲一惊,“他怎么来了?”马上来到前面的客厅,和赵眘见了礼,然后问:“太子来我府里,有什么事吗?”
赵眘幽幽一笑,“没什么事,只是这几天烦了,想找个人聊聊,这不,就想到了吴王,所以就来了,想讨几杯酒喝,不妨事吧,吴王?”
林冲似乎听出来赵眘话里有话,可是他也不便多想,连忙吩咐人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和赵眘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喝了几杯之后,赵眘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吴王,最近几年,有好多大臣提出要替岳飞平反昭雪,对此你怎么看呀?”
第660章生身之父()
林冲不知道赵眘这么问的用意,他马上应道:“岳飞的案子是官家定的,恐怕不好平反昭雪。”
赵眘摇了摇头,“吴王这话说得不对。岳飞的案子并不是我父皇定的,而是秦桧定的,我父皇不过是顺了他的意思而己。”
林冲一听这话,一时愣住了,看着赵眘,半晌没说话。
停了一会儿,林冲用探寻的语气说道:“太子这话,微臣听不大懂。”
赵眘神秘地一笑,“吴王,如果说我过些日子继位,你觉得我该如何能马上收拢住群臣的忠心呀?”
林冲说了一些客套话,赵眘摆了摆手,又说:“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些没有什么太快的效果,我的相法是我一登位,马上替岳飞平反昭雪,你认为如何呀?”
林冲一听这话,惊得张口结舌。
他并不知道,昨天赵构把赵眘召到宫里向他表露了自己打算要在下个月的初五退居后宫,禅位给赵眘。
赵眘一听大喜,但是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苦劝赵构收回成命。
赵构并没收回呈命,而是让他早些准备继位大典。
赵眘乐得一晚上没睡着,想着自己继位之后怎么才能让那些大臣马上把忠心归拢到自己的身上,他首先想到了给岳飞平反昭雪这个办法。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岳飞一案是个冤案,最近一段时间,又有许多大臣提出给岳飞平反昭雪的折子。
现在他替赵构理政,也看了许多折子,知道这些大臣的心,所以,他打算顺应下意,聚拢人心。
可是,这件事毕竟太大了,他一时心里没有什么准谱,所以,天一亮,他先去找赵鼎。
赵鼎也觉得此事太大,他也拿不定主意,让赵眘来找林冲商量,所以,赵眘就来了。
林冲听说赵构要向自己的儿子禅位,当然是非常高兴的,可是他看出赵眘现在有些喜出往外,张狂外露的样子,他轻咳了一声,“太子,微臣有几句不中听的话想跟你说说。”
赵眘说:“吴王请讲,我来你这里就是来听不好听的话的,说心里话,我对这事心里也是直扑腾。”
林冲点点头,“太子心里扑腾,说明是心里还是有所畏惧的,这是好事情。谁都想当这个皇帝,可是这个皇帝可不好当呀。
正因为所有的人都想当皇帝,所以,这个帝位才是危机四伏的。
现在,太子并没掌握大权,虽是太子身份,可是皇室中有许多宗亲一直希望由大皇子赵璩继位。
你继位,不知他们会怎么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心里是不会舒服的。”
赵眘想了想说:“您的意思现在要除掉赵璩?”
林冲连连摆手,“千万不可,千万不可。现在不但皇室的皇族们都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朝中大臣,尤其是现在的官家也在看着你的。
你现在还没怎么样的,就把大皇子除掉,恐怕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反而阻止你继位,你现在要主动和赵璩交好,表现出兄弟情深的样子才行。”
赵眘点点头,“吴王你说得有理,我听你的就是了。还有呢?”
林冲又说:“现在,虽说是官家主动禅位给你,可是你要三辞不就,上三次折子推辞继位,要现在的官家继续当皇帝。”
赵眘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来您这之前,我去了赵师傅的府里去了一趟,他跟我也说了让我上折子三辞的事。”
赵眘按照林冲所说主动和赵璩交好,而且三次给赵构上了推辞的折子,说自己太年轻,还需要历练几年,不急于继位。
赵构连驳了赵眘三次折子,一定要他继位,并叫几个大臣劝他继位,赵眘这才“勉强”同意了。
赵眘继位的头一天晚上,整个太子府灯火通明,那些太监、宫女为明天的赵眘登基大典进行了各种准备,给他试穿了内务府送来的龙冠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