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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抱怨的!其实金士麒也准备着派人去广州进行情报工作,他也想进一步了解丁老西集团。
“我决定派刘东升去广州。”金士麒对冯虎说,“明天我就与他谈此事,之后你帮他制定计划,再派十个最好的人给他。”
“要把夜莺派给他吗?”
“不必。”金士麒笑道,“他去了是做生意,又不是打仗。”
送走了冯虎,金士麒又重陷在那个难题里:莫儿、达妮,今晚去哪儿睡好呢?
后来他决定了:“小瑶还没睡吧,去看看!”
在金府正房两侧,修造了6套主人家的厢房,每一处厢房都围着一个小小的院落。莫儿和达妮各住一处。士骏、士鹏两个弟弟尚未结婚,也赖在府里各住一院。等把他们赶走了,就换作金士麒的儿子住,或者后续的妾室
小瑶虽然是未来的主母,但此刻只偏居在一间靠边的小院中。
金老爷挥退亲兵仆役,敲响了小瑶的房门。
“小瑶,睡了吗?”
“小姐准备睡了!”房子里一个婢女回答。
“好,那我进来。”
金士麒呵呵一笑,推门进了屋。眼前这一幕却令他很惊讶:只见小瑶正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两个婢女却都跪在地上。(。)
第195章 温柔较量()
小瑶的那两个婢女,名字分别是小桨和小橹,都不像是女孩的名字。金士麒印象中她们都很乖巧伶俐,不知犯了什么错跪在地上。
看到金士麒推门而入,小瑶便站了起来。“老爷来了。”
“瑶妹妹,这是作甚?”金士麒问。忽然间,他看到小瑶手中正捏着一封信。那是一个淡黄sè的信封,还用黑漆封着,在小瑶手中一闪就被藏在了身后。她的神sè也有些不自然。
“我在训斥她。”小瑶指着那个名叫小橹的婢女。“她有个叔叔在造船厂做工,这奴才就瞒着我私自去见。为何不告诉我?我不通人情吗?还有小桨,还撒谎掩护她!”
“哪个工匠是你叔叔?”金士麒笑眯眯地问。他嘴里说的轻松,心里却有很大疑虑:这两个小婢都很聪慧,怎么会犯下这等低级错误?
“罢了!”小瑶叹了一口气,“爷在这,我也懒得骂你们,都去吧。” 。 。
那两个小婢女都磕头谢过小姐,谢过老爷。然后一个去里屋铺床,一个去厢屋烧水于是宁静的夜空中飘荡着被褥滚动、箱子扣合的声音,还有哗啦啦的水声,之后是烧火的劈啪声。空气中洋溢着一股“小姐要洗洗睡觉”的气氛。
小瑶转了个身姿,那个信封竟然不在手上了,像是变魔术一样。
金士麒挽住小瑶的手腕,“瑶妹,明儿我带你去红水河上游看看吧。我们可以骑马打猎。我还有一顶大帐子,睡在里面很有感觉呢!”
小瑶一笑,却指着两把太师椅。“金将军,我们先谈正事吧。”她用笃定的眼神看着他,竟是很严肃的样子。
金士麒忙收起笑脸,扯过椅子与她面对面坐了下来。
“哥哥。”小瑶却又换作了柔和的声音。“你不要逼老雷耶斯太紧,你吓坏了他会节外生枝。外公曾千叮咛万嘱咐,希望此事能成。”
“台湾那荒蛮之地,你外公急什么?”金士麒暗想。难道那老家伙也要抢夺“收复台湾”的历史荣耀?
“鲁白刀在岛上。”小瑶叹了一口气。她简单讲述了丁老西集团的情况。去年丁老爷子重掌了局面,但鲁白刀也带走了一批人、几十条船。鲁白刀投靠了台湾的荷兰人,出没于粤东、台湾和马尼拉附近的海域。严重威胁丁老西的海运安全。而且鲁白刀活得越滋润,就越是有损于丁老西的威望。
小瑶还讲到这一年海洋上最大的事情,就是郑芝龙集团的崛起。那帮福建仔原本也依附于荷兰人,但从去年开始单独行动。短短一年多就垄断了福建海峡至琉球、ri本之间的航线。他们的船队规模每半年就扩张一倍,如今已经300条大船3万余人的巨无霸,再过一年恐怕要达到千条,迟早会威胁到丁老西。
丁老西的集团经营了20多年,他一直与葡萄牙、西班牙势力利益紧密交织着。他把“征伐台湾”当作一次重要机遇,可以铲除鲁白刀这个叛逆,甚至跨越为顶级海商势力。
“除了荷兰人,还有鲁白刀?小瑶。你应该早些告诉我。”金士麒心中有些生气。把几千大兵送到船上去飘洋过海风险极大。那部队都是金士麒兄弟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可不想给丁老西当炮灰。
小瑶微微一笑。她把身子凑近了。缓缓地说:“哥哥,临走时外公还说过你若不答应,他就把你水营中所有的广东仔都招回去。”
要挟我!金士麒的血一下子涌了起来。
他又惊又怒。如今柳州水营中半数的水兵、三分之二的船只都是丁老西派来的。如果这老贼釜底抽薪,金士麒的水营就瘫痪了!甚至浔州战场的整个后勤、甚至正常战争都要垮掉。
金士麒更没想到,这话竟然是从他的亲亲小瑶嘴里说出来的。
他仔细地凝视着小瑶,那张美得无可挑剔的小脸,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神,她就像一只斑斓的小兽暗藏着犀利的牙齿。
小瑶却婉儿一笑,“外公他老人家一定是急疯了,才说出这种话来!”
金士麒摇摇头,声音却很平淡。“无论是谁,入了营就是兵,不是想走就走的。”
“所以呀,你不用怕他。”小瑶甜甜地一笑,竟把自己脱清了干系。这小妮子,一张小嘴既唱红脸又唱白脸。
她忽然伸出小手捧起金士麒的大拳头,真切地说:“哥哥,这一次也是你的机会。西班牙人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你以前不是给我讲过嘛,西班牙霸占了一个叫亚美利加的大岛,就靠着那里的银子支撑国运。可是我听说,最近那边的银子减产得厉害,无论是西班牙本土还是马尼拉都入不敷出。所以他们才抓紧东亚的布局,他们想要占台湾,其实长期目标是盯着ri本的银子。现在ri本的产银比整个亚美利加都多。”
小瑶又道:“若是输掉了这一场,西班牙人就彻底败落了。再之后,这大海就是荷兰人和郑芝龙的了。”她撒娇般地摇晃着金士麒的大手,“哥哥呀,那时候,丁家的船一条都无法下海,你那些好吃的糖果子一颗都卖不出去。”
金士麒嗤地一声笑了,“你知道我真正顾虑的是什么吗?是那帮鬼佬太吹牛。”
金士麒说他怀疑整个计划会卡死在“军令”这个环节。因为他深知西班牙、葡萄牙代表的天主教势力,在明朝政治体系中也已经走向没落。如今的政坛是帝党就是天启皇帝宠信的太监体系在掌权。整个文官集团,无论东林党、齐党、楚党都已经被压得死死的。而天主教势力甚至只算是文官派系中最小的集团,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政治资源。
金士麒的这些信息。主要是通过恩师孙元化的几封信中获知。
过去一年中,孙元化的政治生涯也跌宕起伏。
这些起伏,基本上是孙元化自找的。宁远一战他主持炮兵作战立下大功。被升职嘉奖,还被调回了běi jing,本来前途光明。但孙元化是个滥好人,他听说有一位名叫“魏大中”的东林党被阉党迫害致死遗留了一子,孙元化就把那孩子领回家抚养了起来,这不纯粹多事嘛!这还不够,孙元化还跟着东林党朋友一起弹劾魏忠贤。这不纯粹找死嘛!
都无需魏忠贤亲自动手,几个阉党喽罗轻轻松松就把孙元化给停职了。
最可恨哦是:他已经停职三个月了,却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孙元化最近的信中已经流露了去国还乡的低落情绪。他预计自己最终会被赶出běi jing。甚至还有可能被安插罪名处置。
“唉跑题了!”金士麒长叹一声。“孙先生待我不薄,可惜我身在八千里外,一点力都出不上。”
小瑶紧紧攥着金哥哥的手,沉思了半晌。“你觉得阉党为何还没对孙先生下手?”
“为什么?”
“会不会是因为你呢?”小瑶笑吟吟地望着他。“孙先生有一位爱徒正在执掌边军,且战功赫赫。阉党势力再大也会有所顾虑吧。金哥哥,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荫受师恩,而是在拱卫孙先生啊。”
金士麒心中豁然开朗!现在银月楼兄弟们直接间接控制着广西的5个最jing锐的营,从数量上说是全省三分之一兵力。从实力上说,哈,至少是一半战斗力!“小瑶呀,你这话说得我心里舒坦!”
小瑶咯咯一笑。“那你就快答应我吧!如果金大将军出巡海疆再立新功,běi jing的那些这个党、那个派的总归要给你面子喽!”她又举起一根白皙的手指。“事成之后,那荷兰人的金银财产我们各得一半,他们船只归我,我听说那要塞中还有一座制炮场,还有几十名工匠,都归你!如何?”
“军令还没来了,我们夫妻就开始分赃了?”金士麒哈哈大笑着。
“是啊,不讲好条件,以后会打架的。”
金士麒俯下身,把小瑶抱起来放在怀里,柔声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赶紧嫁过来。”
深情的、甜蜜的、湿漉漉的一吻。
无论是在广州还是藏宝港,小瑶与金士麒亲热时总是浅尝即止。可以搂抱,但如果身子贴得太紧她就会躲开;可以轻尝她的嘴唇,她却紧咬贝齿不许热吻;若是大手摸到她身上,会被她“啪”地打开。她就像是一个最好的骑师,娴熟地驾驭着这匹烈马的节奏。
但这一次她没有躲开。
如花瓣柔嫩的嘴唇回应着,软滑的舌间躲躲闪闪,口鼻之中的气息逐渐喘息着滚热起来,金士麒知道,那是姑娘动了情。她一下子抱紧他,贴在他肩膀上不放开。
金士麒便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每个女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同。莫儿的气息很淡,像是胭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