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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松急道:“我不是不相信林兄,只是林兄你可知道你现在处境有多不妙?
你现在失了圣眷,他们想要对付你,可有的是办法!”
林冲点头,诚恳的道:“我知道,所以我说一早就做了谋划。非是我不相信你们,只是你们不知道比知道好,我不想害你们。”
曹松叹了口气,没再继续坚持,两人又说了一些四海百货店和四海酒楼的事情。
原来林冲走之前,在练兵的临时军营,也就是韩一鸣家的庄园别业留下了两仓库的货物,却忘记了青椒西红柿等新鲜蔬菜,结果这些天来四海酒楼好多菜就断了供应。
“这些货今天晚上就能到了,明天卯时叫人来拿货吧。”
曹松走了,林冲一走就是十六天,这时自然要随茂德帝姬和刘伟雄到昆玉殿去看看几位帝姬和皇子。
检查了一下几人的武艺,其实就是站功架的基本功,这对打熬筋骨,增长力气和耐力,提高反应能力有极大的帮助;又陪着几个小家伙玩了一会,然后告辞。
想了想,林冲还是没有对茂德帝姬开口,每次看到她那双纯真清澈的像是能把人醉进去的大眼睛时,林冲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罢了,希望她能坚强一些吧。
总之,自己的出现,绝不会让她重复原本时空中那种悲惨到极点的命运就是。
不久之后,林冲平安出皇宫出来,先去了一趟南熏门外安仁村军营,通报了皇帝赵佶对自己的处理结果,所有的人也就放下心来,开始为撤离做着准备。
这天入夜后,汴梁城依旧是万家灯火,哪怕是夜深了,城中许多街道依然是热闹万分,无数的灯箱广告亮了起来,各种夜宵美食的香味飘散在整条大街上。
街道上依然人流不断,送外卖的小厮一路小跑着给顾客送上热腾腾的美食;值夜的更夫在路边停下,等候富人和权贵家的马车驶过;春风得意的才子和失意的候选小官从各处正店青楼里走了出来,一脸的醉意和笑意。
这就是大宋的东京汴梁,地球上第一个不夜城,当整个世界还处在一片蒙昧的黑暗当中的时候,汴梁的夜空却是璀璨耀眼得让人不敢相信的她的富足和繁华。
矾楼后院,被当做金丝雀圈养的李师师怔怔地看着灿烂的万家灯火,嘴里哼着《卷珠帘》的曲调,眼神中说不出的孤寂;
皇宫里面,昆玉殿中,还有三个多月就十二岁的小姑娘赵福金已经睡下了,脑海里却还在想着下午的事情。
“谢谢五公主这次帮了我,说说看,想要什么礼物?”
“不用谢啦,你不是也救了我三次么?算是扯平一些啦。”
“那你要不要呢?”
“要!当然要了!可是我还没有想好要什么礼物呢。”
“好吧,那我就按自己的意思给你准备礼物了,我想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小女孩不由的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最想要的还是你能每天来陪我。”
想了一会,小女孩渐渐有了睡意,她嘟囔一声:“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惊喜呢?”然后甜甜的进入梦乡。
夜更深了,城市的大部分已经渐渐陷入黑夜的沉睡当中,许多人进入甜美梦乡的时候,一辆马车悄悄从后门驶进太尉府。
府中一个院子里,名叫高沐恩的猥琐胖子正握着一把直刀对着一个稻草人拼命劈砍,嘴里大叫道:“啊~啊~啊~林冲~我砍死你~我砍死你这贼厮鸟~再把林娘子抢过来……”
这个时候,富安连同几名家丁帮闲走了进来,后面四人手上提着一个还在不停挣扎的麻袋,高沐恩的眼睛一下亮了,连忙丢下刀跑过去。
麻袋被人打开了,里面放出来的,是一个被绳索绑住的小妇人,若是林冲在场,就能认出此人正是今天下午被高沐恩当街拦住调戏非礼那名女子。
女子的嘴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只在喉咙里发出绝望呜咽声,身体忍不住颤栗起来,脸上已是惶恐害怕到了极点。
然而她这个样子却是越发刺激了高沐恩的***,高沐恩一下银邪的笑出来,一张大肥脸凑了过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娘子,我就说你跑不掉的吧……哈哈哈~赶紧抬进去……哈哈哈哈~小娘子……”
富安关上了门,一群人还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银邪的笑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女子剧烈挣扎的声音,耳光和殴打的声音,还有高沐恩断断续续喊着林娘子的声音……
几个人听了一会,脸上露出了猥琐的银笑,各自散去了。
夜色还在继续,斗转星移,昼夜更替,天还刚蒙蒙亮的时候,林冲就早早起来了。
昨天晚上他与贞娘小别胜新婚,互诉衷肠缠绵了半个晚上,尝试了好几种新姿势,此时贞娘兀自还在甜睡,林冲却是神清气爽,感觉使不完的精力。
娇妻美眷,大好河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草菅人命,报仇!()
怀着这种好心情,林冲洗漱了一番就骑着马来到了南熏门外的军营,准备给这伙学员来一次突然袭击,之后还要到汴梁东北方向的黄河渡口联系西去关西的船只。
此时大宋正准备倾全国之力一举灭亡西夏,几乎每天都有大量的船只源源不断将全大宋汇集到汴梁的粮草和各种物资,再从汴梁运送到关西去。
有这样的顺风船可坐,林冲自然不愿意麾下士卒和士卒家眷辛苦赶路去关西,自然的这个理由包括赵佶高俅,还有负责提举渡口转运事的大使也都没有怀疑。
只是大概知道林冲失了圣眷,或者上面的人传下话来,这个鸟提举大使倒是给了林冲颇多刁难,最后费了不知道多少口舌,又塞了五千贯的交钞,才答应拨给林冲二十艘大船还有三百名船工。
虽然费了好多口水,又被人勒索了五千贯交钞,但林冲心情还是不错的,等到时候自己的人上了船到了黄河上,那就自己算是鲤鱼脱却金钩去,摇头摆尾再不回了。
以大宋朝廷现在这种低下到令人发指行政效率,以及诸事懈怠,人浮于事的情况,想要在黄河上拦住自己或者知道自己的去向,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乎,交代好阮小七和几名石碣村的驾船好手在船上待命,林冲哼着小曲一路回到了汴梁城,却不想在路上就迎面碰上了厉天闰和郭十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见两人脸色都十分的难看,厉天闰更是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林冲不解地问道。
“军主还记得昨日回来时,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女子么?”厉天闰脸色有些狰狞地道。
“怎么了?她不是跑掉了么?”
林冲隐隐有种不好预感,他原本以为当时自己一搅局,让那名女子乘机跑掉了,那女子就应该没事了吧。
汴梁城这么大,不算驻军起码一百多万人口,太尉府就算权势再大,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女子也不啻于大海捞针,难上加难吧?
难道高沐恩身边有人认识这个小娘子,竟然让他找到了家里,把人抓来歼污了?
“她死了!”
林冲悚然一惊,在厉天闰咬牙切齿的叙述中,林冲知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就在今天上午,厉天闰第一次来到汴京城,就要郭十三陪着他四处逛逛,两人来到汴河一处河段附近时,正巧碰到有人无意中从河中捞出一具由麻袋装着的尸体。
饶是尸体已经被河水泡得有些发白,但还是被眼尖的厉天闰一眼认出了就是昨日碰到被高沐恩调戏的那名女子。
因为当时见到她时,这女子衣着服饰虽然看上去很朴素,不像是有钱的人家,不过却是风韵天成,十足的美人胚子;
厉天闰第一天就汴梁城就遇到这种事,自然印象深刻。
当时厉天闰就觉得这九成以上是高沐恩做的孽,也不逛街了,就在原地看着,
不久之后开封府的人也来了,周围有人认出这个女子来,原来这女子叫做芸娘,就和丈夫租住在这附近不远。
当下一行人连同开封府的衙役就一齐去了芸娘租住的地方,却见芸娘的夫君已经被人打得半死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等把人救醒之后,得知妻子全身赤·裸被装在麻袋里抛尸汴河,男子一下大嚎起来,说是昨天晚上太尉府的人半夜闯入把芸娘抢去,他也被打个半死,几乎丧命。
“军主,那个芸娘死的太惨了,她死前应该受到了很多的虐待,身上好多地方又青又紫,好多地方被抓破了……她的……她的一处那个还被咬掉了……那里还插了一根棍子……令人发指,禽兽不如啊!
叵耐开封府明知是高沐恩做的,却不敢去抓那厮,反倒严词警告那个男子还有周围邻舍不要到处去乱讲,否则被打死了他们也不会管!”
林冲额头上的青筋一下暴起,双拳握得咔哧直响。
作为老汴梁子,林冲自然知道这个花花太岁高沐恩的事迹和秉性。
这厮大概是有人妻控,貌似不太喜欢未出阁小姑娘,反而最是喜欢刚出嫁不久的小媳妇,专爱调戏,并且歼污漂亮的良家少妇。
但长久以来,却还从未听说过这厮有虐待人致死的事迹。
这厮虽然欺男霸女,坏事做尽,却也不是一味乱来,汴梁城中关系复杂,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女子,说不定就跟哪个大臣或者哪个汴梁禁军军将世家沾着亲。
虽说高俅是赵佶身边第一近臣,最能讨他欢心,也最得他信任,太尉府自然不怕任何大臣或者将门,但惹到了有身份的人,到时候闹得沸沸扬扬,也是一个麻烦不是?
而且日积月累下来,岂不是把汴梁的官员都得罪了,到时候只怕高俅再得宠,也很难保住这个干儿子了。
所以一般来说,高沐恩只对那种看上去一点身份背景也没有的下手,调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