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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武松双眼含怒,忍气道:“哥哥,那快活林确实是金眼彪施恩开的,他如今不在这快活林,却在安平寨的管营私宅里。”
林冲点点头,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又问:“二郎何故如此生气?”
武松把刚才的经过讲了,原来他在打探完情报后,便即刻上马准备来四方馆汇报,哪知刚出快活林酒楼不远,便看到了施恩的几个手下正在欺负一伙五六个穿州过府的伎女。
武松是个热血性子,最见不得这种欺负弱小的事,便站在旁边听了一小会。
原来这伙伎女两日前来到快活林,这这里商旅众多,酒楼,客店林立,山东、河北客商们都到这里做买卖,这几个伎女便准备到这里卖艺,赚点小钱。
(稍微解释一下,宋朝是个文雅到了极点朝代,且不说文人,就是一般的商人,地主老财平常喝点小酒时都要叫几个女娘唱几首小曲佐餐。
比如金翠莲父女当初就是准备考卖唱还郑屠的钱;再比如宋江在江州和戴宗李逵一起去酒楼吃饭,也叫了个小姑娘唱曲。
所以这些伎女的业务其实还是卖艺,卖肉的那叫娼。)
按照快活林的规矩,这些过路的伎女或者其他卖艺算卦,卖大力丸的,到了这里都得先来参见施恩,交了保护费才准许他们去做生意。
可偏偏这两日施恩都不在,这伙女子便没办法开张,只能坐吃山空,于是就有几个胆子大一些的偷偷到各家酒楼去卖唱了,结果就被施恩的手下发现了。
然后就被拖到大街上一顿打,一面打,一面这些亡命囚徒还不忘趁机动手动脚大占便宜,大街上顿时就是一阵惨叫求饶哭啼声和这些囚徒银邪的大笑声。
这一下就把武松气得青筋暴跳,于是就没忍住出手了,一顿拳脚只把那几个亡命囚徒打得哭爹喊娘,又把身上的钱全给了那伙伎女,让他们早点离开此地。
可是回来之后,武松又想到这次是来救人的,自己却横生枝节,而且天色晚了,这伙伎女一时之间又哪里走得脱,若是等下自己几人办完事走了,岂不是要被自己连累。
于是武松又一下有些内疚起来。
听他说完,林冲却一下笑了,道:“男子汉秉持心中直道而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锄强扶弱,替天行道岂不快哉。既然做了,就没甚么后悔的。
二郎你回来的正好,我们即刻出发,去安平寨救人,回来之时,顺便把这伙地头蛇端了又直甚么?”
武松一下大喜起来,林冲又对张三道:“张三兄弟,你也即刻撤离回东京吧,再顺便去雇几辆大车,雇不到就花大钱买,送这伙女娘离开。”
当下林冲等人赶紧换装,不多时便重新骑上御马,往孟州牢城营而去。
而在这时,安平寨管营府的私宅,连续抻了胡春和李虞侯几天,要到了足够多好处的施恩父子,这时也终于决定对徐宁下手。
此时正直晚饭时分,酒桌上,施恩父子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掩藏不住喜意,就见施恩笑吟吟的道:“兄长,请再满饮此杯!”
第一百五十一章 命悬一线,怎么办?()
PS:感谢书友罗子秦的打赏
“兄长不必忧愁,几杯酒下肚,,一醉解千愁……”
“如今是奸臣当道,小人弄权,官家被蒙蔽,像兄长这样含冤受屈的,又岂在少数……”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来兄长,干……”
徐宁虽然受了曹松等人的关照,又有大把的银钱撒出,一来到孟州牢城营安平寨就没吃半点苦,劳改简直像旅游一样舒服。
不过毕竟是含冤受屈,之前还是天子亲卫,金枪班的副指挥使,正七品的官家近臣,何等荣耀何等风光!
现在却沦为一个囚徒,脸上还被刺了金印,仕途一下就断了,纵然过得再舒服,徐宁心中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因此,这些天来,徐宁每日都是心中郁郁,闷闷不乐。
在之前,施恩也是会做人,每日请他喝酒都是要么像他请教枪棒武艺,要么说一些江湖上的趣闻,分散他的注意力,日子倒也过的下去。
而这次,施恩一个劲的却只是劝酒,说的话又都是愁啊,醉啊,奸臣当道啊,这样一劝,徐宁便越发觉得愁绪满怀,美酒一喝起来就没有停了。
没过多久,徐宁已经喝点满面通红,眼神迷离,施恩又劝了两杯,便听扑通一声,徐宁已经口角流涎,趴倒在桌子上大醉不醒了。
施恩父子对望一笑,却见施管营慢悠悠的喝干了杯中美酒,放下杯子吩咐道:“去把两位贵客请过来。”
心腹手下去了,等胡春和李虞侯到时,大堂上酒菜已经撤下,小管营施恩正在亲自点茶分茶,而金枪手徐宁这时已经躺在地上的一卷草席上。
胡春一见这场景,立即笑吟吟道:“施管营,小管营,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做得好?徐宁这厮可是死了?”
胡春只是个禁军中级军官,想法比较简单,还以为施恩父子请徐宁喝酒,已经用毒药把徐宁毒死了。
老管营呵呵笑道:“两位贵客请坐拜茶,这徐宁却还没有死。”
两人有些狐疑,坐下了,那李虞侯却道:“两位甚么意思,难道事到临头还想再反悔?告诉你,你可别不识抬举!”
原来这两天施恩父子,一直都是态度不明,一会说徐宁是诸班直副指挥使,官家身边的亲近的人,万一哪天官家问起来,又招呼他回去怎么办?
一会又说曹松,高忠武等人一早就打过招呼,他们父子俩如何敢得罪这些汴京将门世家?
总之就是不肯答应。
本来这次高俅派他们来,不但许给老管营一个团练使的职位,还一下拿出了五百两金子,两人还想一人贪污五百两,只拿出一百两来。
结果施恩父子却是这个态度,把个胡春两人急得不行,没奈何将五百两金子全都拿出来,又说了不少威胁的话,表示再不答应两人就回去禀告太尉,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如此这般,施恩父子才十分为难的答应下来,而且还让他们把五百两银子还给太尉,表示他们不是贪财的人,实在是害怕官家追查,不敢得罪曹松他们。
胡春,李虞侯两人不但圆满完成了任务,还得到了两百五十两金子,自然是无比高兴,心中都夸赞这父子两上道,会做人,还准备回去给两人美言两句。
哪知这时把他俩叫来,这徐宁却还没杀死,李虞侯还以为施恩父子要反悔,又不肯杀徐宁了,顿时就有些恼怒。
施恩父子一脸笑容的互换了一个眼神,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心说高俅身边怎么尽是草包。
却见施恩笑吟吟道:“非也,我们父子俩既已决定投靠太尉,自然对太尉忠心不二。
只是这徐宁是官家身边亲近的人,又是曹武略等汴京将门世家要保护的人,他的死,自然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才是。”
李虞侯哼了一声,道:“那你们这是何意?”
施恩呵呵笑道:“实不相瞒,这次叫两位贵人来,其实是想要二位做个见证。”
“做个见证?”胡春问。
施恩点点头,道:“这徐宁已被我父子灌得烂醉,只消把他的嘴堵上,用这卷草席将他裹了,捆好。再用一个布袋,盛一袋黄沙,压在他的身上,不消半个更次便能结果他的性命。
若要快时,就用两个沙袋压在他的身上,只消两个刻时(半个小时)不到,沙袋的高度落下去两寸,徐宁胸腹里的气就能全被压出来,到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从外面看时,全部半点伤痕,也不曾中毒,就是最好的仵作也查不出来。
到时候我们只消把他扶到床上,明日一早再去看他,就说他心情郁闷,喝醉了酒抑郁而死,谁也说不出甚么来。”
李虞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杀人不见血,又完全查不出的办法,不禁拍手叫好,道:“那还等甚么?既然我们两个已经来验明了正身,那就赶快动手吧!”
施恩呵呵一笑,当即起身,不多时就和那名心腹手下将徐宁堵住嘴巴捆好,又搬来一个大沙袋压在徐宁的肚子上,可怜徐宁此时还在沉睡中,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四人便围着小火炉,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着徐宁的胸腹上的沙袋一点一点沉下去,一开始徐宁还能呼吸,渐渐的这沙袋的起伏就越来越小了。
李虞侯看得有趣,却又有些等不及,于是施恩便再次起身,又和那名心腹扛了一个沙袋压上去,拍拍手笑道:“已经下去差不多一寸了,再用不了一个刻时,就会再落下一寸,这徐宁就算交代了。”
“小管营果然好手段,我算是见识了。”
李虞侯惬意的喝着热茶,笑得眼睛直眯成一条缝:“可怜这徐宁,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只怕到了下面还要记得小管营的好呢?”
施恩脸上现出悲伤的表情来,叹了一口气道:“想这徐宁也是一条好汉,小人自小喜欢枪棒,对他也是敬重的很,只是太尉钧旨,不得不从。
现今徐宁这样喝得烂醉,不知不觉的去了,完全没有半点痛苦,这也算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摇曳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只烘托得他一脸的悲天悯人。
只是却没人知道,在他悲悯的表情下,施恩的心里的却是乐开了花。
想他父子两个无权无势,用尽了家财才换了一个管营的小吏,能有甚么前途?
现在却不同了,一下靠上了高俅高太尉这棵大树,非但一下就得了个团练使的官职来做。
更是替高俅把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又讨好了太尉身边的两位红人,只要两人回去替自己在太尉面前美言两句,说不定自己也能混个小官当当,而不必只做一名小团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