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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什么话!”那闲汉勃然大怒:“这种女子便是送都不要!娶了回家来害不知道会送多少绿帽子给带,头上绿光一片那可不是好玩的!”
旁边的哄然大笑了起来;继续说起了旁的事儿;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有马车驶过。容老爷坐车里,听着这些闲话,心里十分不快,可又发作不得,这怎么能怨着别?若不是那淑华自己犯jian,又如何会落了旁口实?
组训果然有理,男子四十无子方能纳妾,这姨娘真没有一个好的,生下的女儿也不是好货色,现儿长宁侯成了江陵的笑柄,只盼着赶紧出来一两桩新鲜事儿,将这事情掩盖过去,再过上一两年,大家也许会慢慢不记得了。
马车跑得飞快,到了长宁侯府大门,容老爷下了车,见门口停着一辆看上去颇为豪华的马车,心中一愣:“这是谁来了?”
门房躬身道:“老爷,是那高良大的夫过来了。”
“高夫过来了?”容老爷更是一愣,她过来有什么事情?莫非是为自己儿子来提亲的?可这事绝不可能,就连江陵接头的闲汉都是那般论调,高夫凭什么要登门拜府,为自己儿子求娶淑华?
门房见老爷蹙眉站那里不言不语,似乎对于这位高夫来拜府有些疑问,赶紧又补了一句解释:“高夫是拿了夫的帖子来拜府的。”
一句话将容老爷气得全身发颤,自家夫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自己分明就叮嘱过她,不要再去找高府替淑华议亲,可她还是不听劝告,竟然趁着自己不将高夫请到府里头来,不消说就是心里那主意还没打消,只想找着机会想给淑华议亲呢。
快步走到大堂,已经来不及了,他站那里刚刚好听见了高夫说的那几句话,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只有他那愚笨的夫犹自脸上带笑道:“高夫说得实太谦虚了些,令公子英武无比,怎么能说是拙夫拙妇?”
容老爷走进了大堂坐了下来,朝高夫点头笑了笑:“不知高将军什么时候回京?”一句话讲话题转到了别处,容夫听了十分不喜,这边淑华的事情还没有讲定,怎么就谈到了高府回京的事情上边来?虽然听着高夫的话知道她有些不想让淑华做儿媳妇,可自己还没说清楚利害关系呢,若是将好处说全了,她还能不欢欢喜喜的答应?
高夫见容老爷不落痕迹的转了话题,心里感叹长宁侯比他那夫不知聪明了多少,也笑着应道:“快了,原本计划着到家里住到七月,八月正是点兵去西北的时候,可不能耽误了军情。”
容老爷“哦”了一声,摸了摸胡须道:“那七月之前长宁侯府略表浊酒为高大送行,还请赏光。”
高夫听了这话,知道容老爷送客,站了起来朝容老爷行了一礼:“长宁侯抬爱了,到时候自然会应约而来,就怕长宁侯嫌着们家几个孩儿吵闹。”
高夫前脚刚走,容老爷后脚便变了脸色,指着容夫骂道:“倒是越发有主见了!叮嘱过,淑华的亲事不能再落高家,偏偏不听,一定要将她请过来自取其辱!听听她都说的是什么话?分明暗示咱们家淑华生性放荡,不配做她高家的媳妇,可却和听不出来一般,还是一脸笑的陪着她坐这里,若不回来,还不知道准备听她多少明里暗里的损伤话儿!”
容夫一愣,回想了下高夫的话,仿佛确实有这个意思,不由得发怒道:“她竟敢如此小看们长宁侯府?即便淑华约了她儿子出来,那也是因着爱慕她儿子,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她该高兴痛快才是,怎么反倒要拒绝起来?这个高夫可真是个没脑筋的,也不会为自己儿子想想,们容家……”
“够了!”容老爷气得一脸通红,按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愈是年纪大,便愈发的糊涂了起来!真真不敢想以后到搬到京城去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还是要这样肆意妄为,便独自留江陵好了,免得到京城里得罪了旁还不知道!”
宝相寺淑华月夜幽会高安,于礼不合,任凭是哪一个做母亲的都会心生不喜,高夫的反应是十分正常,只有自家夫厚着脸皮还想把淑华往高府送。特别是她还动不动就说“们容家如何如何”,容家怎么了?不就只是靠着皇太后和皇上?这位高夫还是出身陈国公府呢,陈国公府与容家一样是开国勋贵,一直活跃朝堂,积年下来的威望可不是容家现能比得上的!
容夫听着容老爷说要将她独自留江陵,唬得也半天没了言语,只是拿了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向了容老爷。见着她耷拉着眉毛,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容老爷叹了一口气道:“知道也是想为自己的孙女好,可淑华犯了这样的错,一时半刻是没办法弥补了,好咱们就要搬去京城,换个地方,这件事情自然便淡了,久而久之就揭过了,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帮淑华议门亲事,但这高家却是万万不能考虑的!”
“老爷说得没错,是欠思考了。”容夫现也很是懊悔,被容老爷一说,她也觉得自己做得唐突了些,为何看见侄女儿的眼泪便被她的主意带着走了,莫非自己真是老糊涂了不成?若是谁家小姐写纸条约嘉懋出来,自己难道不会看见她就觉得心里头不舒服,还想把她聘到容家做孙媳妇?
“夫,以后做事情,千万多多考虑,特别是去了京城以后事情更多,有什么事一定要和老大媳妇商量下,不要轻举妄动。”看着容夫不住点头,容老爷添上了一句:“哪怕是和秋华商量下也好,秋华做事也极为稳妥。”
“哼,秋华……”容夫鼻孔里挤出了一个声音,十分不屑,容老爷见她对秋华还是有成见,摇了摇头,背着手走进了内室。
高夫从容府出来,心里头既有几分高兴,又有些不安,走到外边,被暖暖的东南风一吹,头脑似乎清醒过来,自己容家主院里头说的话似乎过头了些,不知道以后容家会不会计较。
“计较怕什么?谁叫他容家的孙女这么不争气?”高夫马车里挺直了背,自言自语。
回到高府,外院演武堂见着了高良,此时的他看上去神清气爽,脸上丝毫不见昨晚欢娱的痕迹,一身短打衣裳,手里拿了条软鞭,额头上还有蒸蒸扥汗气。院子里靠墙的武器架子上边挂着他的长衫,墙角的香炉里边有一支刚刚燃尽的香,看起来他练武已经有那么一阵子了。
“夫,去了哪里?”见高夫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高良接过旁边长随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随口问了一句。
“接了长宁侯夫的帖子,去了趟长宁侯府。”高夫站那里看着高良,心里感叹着这岁月真是无情。那时候初次见他,英姿勃发,舒展拳脚将几个无赖赶跑,那英姿深深印她的心里,以至于为了他,自己不惜与父亲吵闹,用尽了手段嫁了他。
可是一切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经过这么多年,她已经看透了当年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他从来心里就没有乎过她,他乎的是陈国公府这块牌子,若她出身小门小户,恐怕他正眼都不会瞧下自己。
“长宁侯府?容夫有什么事儿吩咐?”或许出身寒微,高良对于有些地位的素来恭敬,即便是愚蠢如容夫,依然能得到他的尊敬。
高夫不屑的轻轻哼了一声:“她想将她们容家那位三小姐嫁给安儿!”
高良有几分紧张,大步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盯住了高夫:“那有没有应承下来?”
“应承?真真可笑!那容三小姐轻贱得很,岂能为安儿聘了她来做媳妇?”高夫有些得意,将她回复容夫的话选了几句出来说给了高良听:“们高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嫁进来的!”
高良的脸色一沉,怫然不悦:“可知道容家最迟明年春便要迁去京城了?皇上御赐了一所侯府,太后娘娘一直为弟弟谋个实职,容家祖上有多少脉,又能数得清?以前容家避居江陵,世势利,慢慢断了来往,现儿容家身价涨了,谁不想来搭顺风船?”
高夫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可口中还是不愿服输:“是容家的女儿不守规矩,这可怪不了!”
高良不言不语转过身去,心里想着如何才能攀上容家这棵大树,他早和何容家结亲的意思,只是想着的却是替高祥求娶。钱氏夫乃是他的结发妻子,因着各种原因送去庙里持斋,这高祥的婚事也只能自己帮他操心了。心里觉得对不住钱氏,一心想要给高祥配个称心如意的媳妇才好。这媳妇最好是要有家世,要能干,能够不让陈氏夫压住一头,容家的小姐从家世来说,是最最符合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六月天芸华出嫁
六月初八的那日天气晴好,淑华和春华一早便去了容二太爷家。两姐妹下了马车,有管事妈妈领着她们去了内院,七拐八拐的来到了芸华住的小院里边。
屋子里边有不少,除了来看芸华出嫁的,多的是丫鬟婆子,大家手里拿满了东西走来走去,仿佛很是慌张一般。春华和秋华刚刚走进去,屋子里的便齐齐往她们看了过来,素日族学里的姐妹们都走上前去亲亲热热的拉着她们的手问:“怎么才过来?”
秋华俏皮的笑了笑,指着春华道:“还不是大姐姐有些手脚慢?一直挑来选去的,不知道该穿哪件衣裳,生怕穿得比新娘子艳丽,抢了她的风采!”
春华的脸色微微一红,伸手便来拧秋华的嘴:“越大越调皮,就爱胡说,哪有选衣裳?只不过因着那簪子勾乱了头发,重新梳了个发髻罢了!”
众这时才突然醒悟过来,笑着恭喜春华:“明年春也该做新娘子了,可惜们要搬去京城了,怕是不能替送嫁了!”
春华听了姐妹们的恭喜,也有些羞赧,素日大方的她不免红了一张脸,拧着秋华的胳膊不放:“看这句话说的,让姐妹们都笑话了!”
外边屋子里正闹得欢,就见通往内室的门帘晃动,两个穿着暗红色底子起花纹的喜娘搀着芸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