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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慕名士与贤才,但是不代表自己可以容忍!祢衡,你太过分了。
“都给我下去!”曹孟德振臂一喝,那些莺莺燕燕歌歌舞舞的,果然都退下了。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但是,你凭什么可以这么羞辱我的兄弟?
那边祢衡自己端起果盘在享用着美味的水果,似乎并没有看见曹孟德那发怒的神色。
“荀彧可以去吊丧问病,荀攸可以看守坟墓,程昱可使关门闭户,郭嘉可以白词念赋。张辽击鼓鸣金不错,许褚看牛放羊尚可,于禁可以搬砖筑墙。至于夏侯惇……丞相大人,这种连肢体都不健全的人,正好可以去乞讨!丞相大人你看,我为他们安排的职能不错吧?可以说是人尽其用,一点都不会浪费呢!”祢衡微笑且戏谑着道。
他需要这么嘲笑一番,但是又要把握好尺度。刚刚曹孟德说的这几人祢衡都听过他们的大名,不过,他们实在是太厉害了。
籍籍无名的自己又如何才能在曹相身边立足呢?不这么一下子镇住曹相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留下印象,自己怎么还有能吸引他的东西?
所以,祢衡才决定走这一步险棋。
曹孟德怒极反笑,祢衡看着这个样子的曹相大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快问呀,快问呀,祢衡在心中不断的催促着。
“哦?那祢兄,你不如来说说,你的能做些什么呢?”曹孟德语气很平静。
祢衡暗中松了一口气,他等的就是丞相大人这句话呢!有了这句,他才好把这出双簧戏唱下去嘛!他要完成这出戏,就必须要有一个配合的。至于之前他辱骂过的那几位谋士武将,对不起啦,等日后咱们成了同事,我会给你们送点礼来补偿的。祢衡在心中思索着。
“天文地理,三教九流,四书五经,史传兵法,我祢衡无所不知,无一不晓。上,可与尧舜禹相通,下,可为地藏王传令。我的才华,与孔仲尼不相上下。我的计策,与鬼谷子相提并论,我的贤德,比周武王更胜一筹!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岂能与我相较?”
在曹孟德那阴测测的目光的注视下,祢衡感觉自己有勇气把这一整段话说完那也是够厉害的。好了,大话虚话说完了,这……曹相不会吓晕过去了吧?曹相心理承受能力还没有那么差,他正在冷静的看着祢衡,谁也不知道丞相大人在想些什么。
曹孟德见过一个喜欢说大话的人,如今的祢衡,倒是勾起了他几分对过去的回忆。那个人,哼!他们一个个的,欠的账早晚都要还。
“那依你这么说,我不配坐在这儿与你说话喽?”曹孟德冷笑。
“如何相配?如何……”
“正好我还缺一个鼓吏,让你出使荆州,还真是大材小用呢!你不如就留在这儿做鼓吏呢!荆州,本相自然安排别人去。”
什么什么?祢衡瞪大了眼睛。如果说曹孟德不打断他的话,那么接下来他将会把曹孟德夸上天的,在这种反差之下,他相信曹相一定会看出他是个辩论高手,从而会重用他。
而如今……完了,这下玩大了。祢衡有些悲哀的想着。
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差最后一步,而他,也恰恰输在了最后一步。不,我不要当鼓吏啊!但是他没有与曹相哭诉的机会,在下达完这个命令后,曹相很干脆的走了,留祢衡一人在风中静静的凌乱着……
好吧,鼓吏就鼓吏。这世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定会想出别的办法的。他可是一个非常有志气的人呢!
(本章完)
第103章 自作自受()
祢衡被带了下去,曹孟德回到正厅,他派人传来了张辽。
“文远,你对我的处置有什么看法吗?”曹孟德磕着瓜子,与张辽拉呱。
“明公这是什么意思?”张辽一头雾水的看着曹孟德。
“现在就咱们两人,你也不用再装了。”曹孟德嘿嘿一笑,“我知道,当时你见我召见祢衡,怕我会出意外,所以你一直躲在暗处偷偷的保护着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张辽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应该不应该?你看看那个祢衡,他这是什么态度?别人也就暂且不提,他竟然说你是个击鼓鸣金的……呵,真是有趣至极!”曹孟德大笑。“既然他这么喜欢,又这么自以为是,那不妨也让他去击个鼓,我倒要看看这人还要不要脸!”
“所以……明公是因为属下而决定给他这个处罚的?”张辽微眯着眼睛,他心中有些雀跃,这种被在乎的感觉真好。奉孝还真是眼光不错,选了这么一个好主子。
“文远,你说呢?”
两人同时大笑。
“其实吧,明公,我觉得可以让祢衡把他自己说的什么看守大门啦,看坟守墓啦……都试一遍。这样,也好知道哪一种更适合他的品味不是?”
“文远,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又共同为这个好点子干了几大杯,然后张辽才醉醺醺的走出去,不过,即使他醉着,那嘴边的笑容还是上扬的。
“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能喝。哪天喝死你算了。”倾倾出来后看见这么一个宿醉的曹孟德,她忍不住抱怨道。
“做个醉鬼也不错啊!”曹孟德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倾倾,你……想说什么?”
倾倾叹了口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和文远说的,是真的吗?”
“真真假假,追寻起来有什么意义?”曹孟德苦涩一笑,“我知道文远确实在,而那个击鼓的今天上午向我请了病假,这就够了。”
“真的这么巧?”倾倾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这个巧合,还要多谢祢衡呢!幸好他说文远是个击鼓的,而恰恰文远就在现场。”曹孟德神秘一笑。
“我感觉……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曹孟德一把搂住倾倾,这哪还要倾倾来告诉他?其实,曹孟德也早就看不透自己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这次只是一个家宴,而他祢衡估算失误,所以才出现了点与预料中不同的偏差。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敢想,无论任何时候都有机会,这是祢衡一直深信不疑的名言。
而明日的击鼓,不正是一个机会吗?
他把曹丞相手下的谋士骂了一圈,或许丞相觉得太丢人了,不肯承认这个现实。那好,到了明天,不妨就把丞相大人本人骂上一次。听说张辽骂了丞相,现在是很受重用呢!骂人也要有技术,哼!他精通于经史子集,总不可能比区区一个武将蛮夫还不如吧!
翌日,曹孟德宴请群臣,而他,也故意让祢衡出去击鼓,就是为了给手下谋士将领们出一口恶气。曹孟德估摸着,以文远和奉孝的交情,恐怕奉孝已经知道祢衡是怎么骂他的了。以奉孝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精神,想必其他谋士也知道了。
而文远与许褚私交不错,许褚为人又厚道,得,这下好了,祢衡念叨的那一圈没用的家伙都已经知道此事了。
曹孟德此举,也正是让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们们看看,他是很照顾这些人的。哪怕别人说他们的一两句坏话都不成,他可是个很护短的人。
既然丞相大人你让我击鼓,那么希望你不要后悔。祢衡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他摆出豪迈的姿势,连前奏都没有,一开场,便奏了一曲非常大气的鼓声。高山流水,恢宏之势,仿佛都跟随着那鼓点源源不断的而来。金石之声,风声,组成了一副磅礴大气的画卷。
在场的人听了这鼓点音乐,都感动的涕泗横流。祢衡以他那超绝的视力瞅着这来来往往的过客,几乎都哭了,可惜,他真正想为之感动的曹丞相却端在在那儿丝毫不为所动。
啥玩意?老子白敲了。靠,胳膊都酸了。
祢衡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该感动的没感动,不该感动的的在这儿瞎哭。哼!以为他祢衡猜不出这些人为什么而哭啊?反正绝对不可能是被他的毫无节奏的鼓点给震撼的,他还没有那么自恋。
“庙堂之上,天地之间,岂容你在这儿放肆无礼,胡乱敲打,随心所欲,随性而为?”曹孟德怒喝。
被他这么一骂,这些为之震撼感动的正在哭泣的人也都不经意的用袖子擦去了泪水,纷纷附和着丞相大人的话。
“是啊!这敲鼓之前,必须先正衣,岂容你这般放浪形骸,无理取闹?”
“真是岂有此理?”
……
祢衡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变脸的速度简直堪比于翻书。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人,什么都没有说。
不,他没有回复这些人,这种人也不值得他浪费口舌。
祢衡直接把目光对准了曹相,“我清清白白,显露父母之体,有何无礼之处?”祢衡丝毫不服气的反驳道。
丞相大人看着他,小样,怎么着?还想约架呀?真是给脸不要脸。
“你说你清清白白,那我倒想听听,谁是污浊之人?”曹孟德也站起身掐腰看着他,丝毫不落了丞相的气势。
“丞相大人这话问的有问题啊!”祢衡仰天大笑,如今不如破罐子破摔吧!反正再不济,在这么多人面前,丞相大人也不会杀了自己的。况且,或许自己还会“置之死地而后生”呢?这可说不准。谁知道丞相大人是个什么心思?
“丞相大人把精通前古今未之人用于鼓吏,当面指责博古如孔颜之人,弃贤才而不用,清清浊浊,还需要再分辨吗?”祢衡那目光扫向曹孟德,尖锐的让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会觉得不自在。也幸而是曹相大人,才能稳得住祢衡的目光。
祢衡这番话已经说的非常大胆,他这也是在变相的夸着自己。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祢衡看来,如果丞相大人能被自己说动的话,那么自己今后的仕途之路将会平步青云。所以说,这一步险棋,还是很有赌的必要的。
而且,无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