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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突然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他微微蹙着眉,似乎不解,“你是想怎么样?”
我没做声。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是想怎么样?
“你想救这个女孩?”他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目的?”
目的?
又来了,我的呆滞间歇性发作症状又出现了,不然我怎么只能迷惑地看着他呢?
相对,无语。
“那这女孩杀了今天就完事了,起来。”似乎挺不满意的语气,估计是因为我一直心不在焉地看着他,并且沉默不语。
像是看疯子般盯了他两秒。
“不要。”
“?”他没听懂。
“不要。”声音提高了些。
“什么?”开始达到十分不耐烦的境界了。
“不杀……”我说着,边抱起费茵,紧紧搂在怀里。
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仿佛轻轻地撞击着我身体某个柔软的部位,暖暖的,热热的感觉。
“让她活下去。”
战斗姿态全开,大量浅金色的气相互交缠到一块,几乎分不出彼此。颜色深些的大概是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飞坦的气一如他眼底的色泽,浅浅的,有点虚色,同时也匀称自然,有些让人看入了迷。
我具现出灼月,紧紧握住剑柄。
感觉到体内气流翻腾不已,像要挤破胸膛般的窒息,同时却有一丝兴奋的情绪慢慢涌上心头。
其实我貌似挺高兴的吧。
刚刚他一个手刀劈过来的时候,我把费茵抛到身后用双手挡住。用了'硬',但是手背仍有些微微刺痛。他的力道不大,却把气集中到一个点,所以劈下来时忒有杀伤力。
我用了一秒判断。
这家伙被我激怒了。
我这时自然应该赔礼道歉然后双手奉上费茵任砍任杀任解剖才对,然而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明显的,我想挑战他。或者说,我现在就是在挑战他。
实力悬殊很明显吧。
我不自量力。
头微微偏过,拳头擦过我的左脸,其带来的冲击力直接引发拳头落空后对准的墙壁爆裂开来,地面似乎还微微震动了一回。
灼月迅速在眼前划开一个弧度,飞坦向后跳开几步避开,趁这个空档我加紧攻势,横劈竖砍看似毫无章法的招式意外地把飞坦再避后了几步。
“啧。”他不满地哼哼,眼底掠过一丝锐利的光。
倏地看见他从地上消失,忽地感到背后一凉,随后是剧烈一痛,我似乎是被踹飞至十米远。不知道是不是还断了几根肋骨,倒地时我的背火辣辣地疼,胸腔内部像是要燃烧起来。然而也幸好我及时反应过来,用了'硬',不然只怕刚刚那一掌心脏都得震碎。
我是不自量力。
可是我不甘心。
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你想要违抗团长的命令么?”
“……”
“你那是什么眼神……嗬,这样啊,你还想救她啊。”从喉间溢出一阵低笑,微微的嘲讽,“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
“……真不爽啊。”眼睛微微眯着,不知道是他的'气'倒影在眼底还是怎么的,那金色此刻越发的浅淡。
以前看猎人时,飞坦给我最大的印象,除了那雨伞外,便是这金色的眸子了。看漫画时我喜欢他的黑色骷髅头雨伞,看动画时我喜欢他总是微微眯着的浅金色眼眸,看上去很像某种猫科动物,有种懒洋洋的感觉,身手却十分敏捷。
嗯,大概是豹子吧。
然而却还是不尽相同。
爬起来后我双脚一蹬往他的方向冲过去,直刺。他不紧不慢地掂了掂手中的伞柄,从容地用伞尖戳开灼月,尽管如此,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等级差太远了啊。
我后退几步,目光落到他身后的费茵。
正是这一恍神,飞坦已经手持伞柄直刺过来。心下一惊,身体本能动作——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勉强偏离了心脏位置,靠近肩膀的地方还是被狠狠刺穿了。
眼前一黑,剧痛油生。
紧握灼月的手掌沁出冷汗,微微一扭转,用剑在飞坦的肩膀上划过一道小小的口子。估计是连用'硬'来防御都不屑了,才让我有机可趁。
伞柄仍深深没入肩膀,我没敢做其他动作,只是维持一个比较尴尬的姿势有些虚弱地站在那。
飞坦看着我,脸色似乎缓和了些。估计气也消了不少。只见那嘴角忽地微微一勾起,手上的动作加快进行,那用雨伞当作掩饰物实质上是一把细长的黑剑,又没入肩膀一寸。
剧痛难熬,眼前摇晃了那么几下,却又重新出现那双狭长的眼目。
略微的得意……不,得意这个词稍微温和了些……该说他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嘲讽者的姿态么?或是嫌恶的。嗯,对于看不入眼的东西,不管怎么样见了也只会窝火吧。
现在站在这里,面对那单方面的压倒性实力,我脑海里想的不是怎么死比较好看。
我居然在想,要怎么做才让他眼底的那明显的厌恶减退一些。
……我要救费茵,如果现在的战斗不能让他满意,那就什么都是瞎谈的。
微微定了定神,咬紧牙关,我猛地把自己的身体从那细长黑剑的钳制中挣脱开来。始终是过于狼狈,停不住脚步,踉跄了几下便倒在地上,单手撑着。
他的眼底似乎闪了闪,或许是有些惊讶我会如此利索地用这种方式躲开他准备朝我劈来的一掌。
论速度,远远及不上;
论力量,远远及不上;
这差距横在我们俩之间是显而易见的。
用灼月支撑着地面,手微微松开些,复而又握紧。闭上眼,脑海中掠过几个画面。
太阳,高地,部落。
这是灼月曾经的记忆。或者说是覆在刀身日积月累微薄的念。自从我可以把灼月控制得比较自如时,我便发现当初残留在灼月上的念有依附性,甚至是转移性。慢慢地,念似乎还有着自己的形态,仿佛单独成为一种记忆容量器皿。它同样可以依附在念力上,现在便是这种状况。
血色薄雾般的气缠绕在刀身上,微微泛出红光。
如果我的运气足够好的话,现在应该是称为“转机”的时刻。
第38章 爆发
站直身体,无视疼痛。
如果说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也不打紧,这一刻身上所有的痛楚都不能干扰大脑神经中枢系统正常运行。
身体与意识同步,没什么是不可以忍受的。
传遍全身那钻心的痛楚可以忍受,自尊被毫不留情地践踏可以忍受,自身无能去改变只能盲目接受一切不公平的感觉可以忍受,即使是那铺天盖地自以为是的悲伤情绪袭来时,也可以忍受。
疯了一般全身释放出'气',能感受到那强烈的具有冲击性的念力在身周凶狠地涌出来,紧紧地包裹着我。
那念力似乎与灼月相互照应起来,银赤两光相映,迸发出更耀人的光芒。
脚部念力加持,轻轻一蹬便已在十米之外。狠狠地转身急刹车,剑尖划过地面发出刺人的声响,地板微微烧灼的痕迹随即浮现出来。
与此同时飞坦刚刚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型也显现出来。
背后一阵阴冷。
侧身避过,灼月横手一挥依旧没扫到别的东西。划过空气后蹬起脚,躲过飞坦的直刺。
天花板并不高,我这么一跃便被撞开个大窟窿,断裂出来的碎石噼里啪啦往下掉,随后轰然一声,开始大面积坍塌。幸好我刚刚已飞跃出离费茵十米外,所以她那边依旧安稳无事。
落地后又与飞坦僵持了几回。
他不紧不慢,挥舞着那把黑枪与我的灼月不停碰撞,迸发出的火花偶尔照耀四壁,连带周围的尸体也看得一清二楚。
还不行,还不够。
飞坦的速度加快了,偶尔有挡不及的的攻击擦过我的肩膀、腿部和手臂,衣服上瞬间晕染开一片殷红。身体有些吃力,但是思维仍然很清晰。
在只有那团火焰照耀的狭小空间里,一瞥而见飞坦那微微扬起的嘴角。
我也随之拼命地加速。
身体像是要散架那般,总与眼睛所见,大脑所想略有不同。像是在狂风肆掠中摇摇欲坠的烛火,忽明忽暗。
念量与大小忽强忽弱,体内燥热的感觉愈加明显,念力不断地涌出,像是要被无底旋涡吸干吸净。
我和飞坦僵持了几分钟,身体终于有些撑不住似地往前微微一个踉跄。
那把黑枪就这样直接贯穿我的右肩。
霎时间血滴四溅,脑袋轰然呈现空白。
那一瞬间念力就像是失缰野马般四处乱窜,已经有具现形态的浅银色气体不断地伸出又缩回,还有不少直接炸开,像是浓厚的雾气被狂风吹散那般瞬间湮灭在空气里。
幸好灼月那越发灼人的温度烫得我还能维持那一丝仅存的理智。
“还真能挺啊。”朦胧中听见这么一句话。
动了动唇,嗓子干涸,发不出任何声音。
缓缓闭上眼。
“老实说,我有些惊讶……”飞坦的心情似乎很愉悦,“那么之前废物一样的德性又是为什么呢?”
我没做声。
躁动的心慢慢地静下。此刻身体所有的疼痛似乎都被放大一百倍,然而却不能痛得呻吟出声,或者是已经无法做到这一点了。
可是时机恰恰合适。
黑枪沿左往右的方向微微转动,扎进肉体的声音细微却又清晰,似乎连血滴落地面的声响也能听见。
缓慢的喘息,慢慢放弃的挣扎。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忍受的。
再怎么剧烈的痛感终会消失,再怎么高贵的自尊也混不了饭吃,再怎么绝望的悲伤终有一天也会淡去。
即使是这样……
没有人生来就该死去,也没有人会永远活着。然而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还没有开始活着便已消失不见。
那令人感到骇然却又真实的虚幻感……
握住灼月的那只手微微动了动。
一丝笑意却慢慢爬上我的嘴角。
念力爆发,疯狂涌进灼月的刀身。刀体通红,像是被高温熔化了,从刀身熔下来的粘稠液体瞬间布满一地。
飞坦的眼底闪了闪,身体退后一步似乎想要拔出黑枪逃到后面去,我及时用空闲出来的那只手搭在枪柄上抓紧,身体向前倾往飞坦身前靠去。
灼月熔得只剩那剑柄。
留下地上那一滩像是熔岩一般的翻腾着的红色液体。
'空间自爆'。
以我为圆点向外半径三米的边界空气略微扭曲了一下,像是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