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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勒索芬克斯。”他微微弯起嘴角。
“芬克斯那笨蛋八成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我下定义。
“那件事完全归结于你是白痴。”飞坦也给我下定义。
“团长我快被飞坦气死了,团员不能内斗的规则今天能不能放松一点。”
“不行。”库洛洛说道。
“不让你知道呢?”
“可以。”
这个邪恶的组织= =+
不过,飞坦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既不受我挑衅也不搭理我的蠢话。在我跟库洛洛的整个谈话过程中,只是偶尔会停下翻书的手指,轻轻敲打书页,抬头看我们一眼,目光带刺。我如坐针砭,莫名有些不舒服。
我好像有点受不了之前作为天亚跟旅团的关系如此紧张,而恢复记忆后的画面又如此和谐。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在我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团长你简单给我说明一下吧。我只知道拉维被我砍了,劳里失踪。”
“艾莲露在那之后也行踪不明。议会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公开,所以流星街的人不知道他们原本要面临的是一场怎么样的变革——话是这样说,我并不认为拉维能掀起什么浪潮。他只会动些不光彩的小手脚,妄图用外界的枷锁去控制流星街这种愚蠢的行为,我至今仍然想不通他的脑内构造。”
“我也想不通。不过这要放外面的世界来说其实很容易说得通,他就是一个有野心没头脑的伪政治家,虽然实力强,但泡在流星街这种阴谋论不多的地方那么多年,难免脑袋会生锈吧……“
“流星街本来就既有趣又无趣。”
“议会那边现在怎么样?”
“跟以前一样。就喜欢玩些虚张声势的把戏。不过跟旅团暂时有口头的和平协议。”
“为什么?难道之前闹翻了?”
“嗯。之前拉维在流星街通缉旅团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我都忘得七七八八了。”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是,我跟旅团分开的那段日子就有听说过流星街在通缉旅团,不过潜意识里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是与外界黑手党有交情的议会也绝对动不了旅团一分一毫。那群只会耍点小手段的外交官跟真正的流星街人怎能相提并论?
“后来拉维死了劳里失踪了,议会又变成流星街名义上的最高机关,实际上的外交空壳。自然也没有通缉我们的权利与必要。”
“那群老头就是墙头草两边摆。”
“再后来,我们就离开流星街了。”库洛洛颇具深意地看我一眼,“接下来的事情你也差不多知道了。”
我知道他老人家又在调侃我,只好无言以对。
说起来旅团到外面的世界已经有好几年了吧,像库洛洛这种本来头脑就聪明得不像话的人,在这里肯定既遵守规则又破坏规则——这样说好像比较抽象。团长绝对是日常会遵循世界的规则,比如最简单的商品交易消费观念。而在反规则的同时也会用遵循规则的路子去走。凡事消灭证据,不让别人抓到把柄。旅团一直能存活到今天,不止靠实力,还靠头脑。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没文化的流氓是疯子,有文化的流氓是信仰。
第91章 旅团(二)
有文化的流氓头子突然冒出一句:“感觉如何?”
“啊?”我茫然。
“被一条分水岭完全截开来的过去与现在相遇的感觉如何?”
“你说……天亚跟伊西斯?”
库洛洛颔首,他纯黑的眼珠直直盯着我,虽然乍眼看上去感觉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光靠与他相处这些年的感觉来看,他那只从来没被害死的猫正想要去挑战好奇心之祸。
我托腮看着他:“团长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觉得有趣。想知道天亚你现在对旅团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额头上的绷带缠得紧,额前的碎发随着他歪头的动作抖了下。
“团长你没那么八卦吧……”
“对我来说,伊西丝并非不相关的人,天亚曾经也是旅团的一员,想要知道熟人的事情有什么不妥么?而且这只是茶余话题,不要紧张。”库洛洛轻笑一声,终于用闲置的手给我倒满一杯浓香的黑咖啡。
“讨厌冲剂。”其实味道那么香应该是手磨咖啡豆泡出来的。不过我不太相信库洛洛会自己弄这玩意。
“你来之前我在集市上买的新鲜咖啡豆。”
“你泡的?”
“不。”闻言他淡定地回答,边在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里加入奶精与砂糖,“你说天亚和伊西斯都是你,我想知道为什么性格差异会这么大。顺便证实我的猜测正确与否。”
飞坦抬起头懒懒地用眼角瞥着我,我摊手:“团长你怎么想的?”
“我认为这跟精神状态关联度最高。即使同一个人,在拥有不同记忆面的情况下会做出对事情不同反应也是正常现象。问题就是,你从哪里开始断层,哪里开始重新把记忆衔接起来。对于伊西斯来说,假设诞生于流星街是开端,天亚则更像是从不同地方漂流过来的灵魂。本质上有着决定性差别。所以我认为这并不是一句人格分裂就可以解释清楚。人格分裂的案例都表明,即使每个人格再怎么迂回,总归是有着成长路线上的某些共同点。因为正常角度来说思维不可能游离于经历以外。而伊西斯的思维一直以来都不能说是易于常人或者与天才相仿。”
“比起天亚,伊西斯更像是流星街人吧。”我单手撑着头,眨眨眼看着微微带着笑意的库洛洛,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分析问题,更像在逗我玩,“团长你知道我没有骗你的。”
“嗯,我知道。”
“所以你怎么理解天亚跟伊西斯的本质区别?”
“如果一个人在失去所有记忆的前提下,性情也跟着变得与本性截然相反并不会奇怪。但是人的'气'并不会说谎。天亚的'气'虽然弱,但是异常柔和,毫无攻击力。即使是那次跟飞坦几乎拼命的敌对行为。但是伊西斯的'气'则强硬而且充满敌意。”
“充满敌意?”我皱眉。“我怎么觉得自己一直都是爱好和平的人?”
“嗤。”飞坦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讥讽。
“……”我默默在心里对这位大爷比了个中指,“那团长你觉得为什么?”
“‘源’不同。”
“唔……”我很认真地思考着库洛洛所说的‘源’,其实他的用词并非不正确,但其实天亚和伊西斯的本质不同的理由实在太过简单,简单到不需要这么长篇大论去分析。“其实是因为天亚把自己当人看,而伊西斯没有把自己当人看吧。”
团长还是托腮看着我。
“就是这么简单?”我歪过头换另一只手撑着,“不过我说的都只是自己的感觉。说实话……这样旁观者一样分析自己的感情世界真的有点那啥……说实话我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人格分裂。啊,当然,能说出口的时候其实没有违和感,哪天团长你看到我很忧郁地开始感伤怀秋的时候估计就是我在纠结的时候。”
库洛洛边听我乱掰边笑,飞坦后来听我开始满嘴跑火车,连他尊贵的脑门也不抬起来了。
我耸肩,不小心喝了一口不加奶精和糖的黑咖啡,顿时没忍住拉下脸。
“团长,我的精神损失赔偿费!!!!!!!”
飞坦终于没忍住一脚踹向我。
……
后来库洛洛只说了句,等玛琪和派克回来再一起行动,也没告诉我要行动什么,于是我也懒得问。再后来我在房间睡了两天两夜,期间库洛洛跟飞坦不知道去忙些什么,每天都约会。
一周后玛琪和派克回来了。
我一觉睡醒觉得有点饿,就跑去旅店隔壁的小酒馆准备吃点什么。一进去就看见玛琪跟团长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在门口站着的时候还接触到玛琪的目光,我对她笑了下,她还是面无表情,但显然眼神柔和了些。
“团长。”我跟库洛洛打了声招呼,就看向玛琪,“美人,好久不见。”
玛琪颔首:“你记忆找回来了?”
“嗯。”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跟路过的服务员下单点了一堆东西之后又重新回过头看着眼前的紫发美人。玛琪双手随意搭在桌上,身体微向前倾,并不是警惕状态,而是很悠闲,甚至称得上是很温柔的姿态。我之前因为饿坏的糟糕心情顿时好起来了。
“全部都记起来了吗?”
“差不多。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唔,派克呢?”我左看右看。
“派克现在去订飞艇的票。”一旁的库洛洛回答了。
“我们全部人吗?”
“对。”玛琪补充道,“根据你所给的情报,我们现在大概已经锁定劳里的下落。他现在应该是跟福临斯特家族的族长在一起,前阵子黑帮家族火拼事件他也插了一脚。”
我皱了皱眉:“劳里真的跟福临斯特家族搭在一起了?很久之前的事么?”
看了我一眼,玛琪说:“他几年前从流星街失踪也是因为有福临斯特家族的帮助。而且这次去一趟我们发现一些信息。例如福临斯特家族的小少爷曾经在窟卢塔族当留学生的消息,当年就已经在黑手党圈子里传得很开。”
“洛基?你的意思是……?”我突然有点明白,但却觉得这个想法有点滑稽。
“劳里想算计福临斯特家族,但是却遇到我们这个变数。”库洛洛说,“他的人生真是充满不幸。”
“……”团长您今天心情那么好还会调侃人家。
玛琪看着无语的我,继续解释:“有段时间黑帮内斗比较频繁,有不少因素。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但是劳里似乎想要说服福临斯特家族干掉旅团,据说是为了‘除后患’。我想福临斯特家族这次认真想要去干涉流星街。”
“团长你打算插手这次事件吗?”
“现在形式乱,正好趁虚而入。为什么不呢?”库洛洛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吧……强盗就是趁乱打劫嘛。”我笑笑,“不过我们要怎么做呢?”在流星街的时候我就很习惯性地问出这句话了。旅团所有活动我都是依赖他们,准确来说,我没有单独行动的能力。基本上每次单独行动我都会将事情搞到最砸,像是上次耍酷砍死伊西斯的老爸一样。
不过归根到底是我做事从来不用大脑。我习惯用腺体去思考。开心就做不开心就撤。现在想起来,哪能有那么多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