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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川实在没心情和他这样继续纠缠下去,清冷地出声,“杜总,二百万我会还给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还有我的父母。羿”
杜远明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手指的白金戒指,似笑非笑地看着彭川。
彭川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戒指,忽然感到仓促不安,有股危险的气息在逼近,又转念一想,大概是错觉吧,这是她家,父母就在不远处,又是白天,阳光如此明媚,他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只是一回头,不经意间看到站在远处的容龑,突然,明媚的阳光有些刺眼。
容龑眸色深幽地看着彭川,看了一阵,看向旁边的杜远明,没想到这就是她请假的理由。
彭父和彭母看到容龑有些意外,眼神闪烁,神色也变得叵测。
杜远明也看到了容龑,走过去,看向容龑,“容总,今天是我彭小姐订婚的日子。”
容龑没有理会杜远明,向彭川,“是吗?”
彭川站在那里,浑身没有了力气,无法出声,只是看着容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彭父见状,走上前,看向容龑,“我女儿已经和杜先生订婚了,彩礼钱都给了,还能有假?”
容龑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那里,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笑话,巴巴地赶来,竟然被这样羞辱。
他转身要走,彭川突然伸手拽住了容龑的衣服,低下了头,声音很小地说,“我说不是,你信吗?”
容龑停住了步子。
彭川松开了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走了,今生大抵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一想到那样,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容龑回头看向彭父,“他给了多少?”
彭父没有出声,杜远明看向容龑,“两百万。”
容龑轻哼一声,“我以为多少呢,才两百万。”
他直接从彭父手里拿过那张卡,递给杜远明,“你可以回去了。”
杜远明看向彭父。
彭父看了一眼容龑,没有出声。
容龑看向彭父,以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当年的事,你们真的以为我一无所知吗?”
彭父脸色变了,看向杜远明,尴尬地出声,“杜先生,你的钱我不能收,你也看到了,我女儿不愿意嫁给你。”
杜远明的目光,在容龑和彭父直接来回穿梭,据他所知,彭父好酒好赌,很爱钱,今天,听到两百万,他本来是欢喜的,没想到突然会如此坚决地拒绝这笔钱,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彭母了一眼容龑,低下了头,本来以为两个人好好的,看今天这样子,他们应该没有在一起,心里一阵难受。
容龑看向彭川,直接将她拉到了一边,瞳孔微缩地看着她。
彭川站在那里没有出声,贫穷是一种疾病,破坏的不是身体的免疫系统,是做人的尊严。
许久,容龑看向彭川,“打算什么时候回a市?”
彭川站在那里没有出声,有了上次以后,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有种被侮辱的感觉,不愿意回想那天晚上的一幕。
容龑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呼吸很不匀称,看彭川感冒还没有好,气色比在a市的时候还差,隔了很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她呼吸很热,“这是感冒药,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服用说明。”
彭川一怔,抬头看向容龑,接过了他手里的感冒药,她真的是病的太厉害了,他的
药,突然很需要。
容龑想到这次来这里,还有些事情要查,“我就住在街道上,找的时候,打电话。”
“嗯……”彭川应了一声,站在那里,看着他转身离开,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给她感冒药的目的。
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父母吵架的画面,浮现出当年的一幕幕,不由的内心挣扎起来。
容龑走后,彭父看向彭川。
彭川本以为父亲会骂他,没想到这一次竟没有。
彭父看着彭川的神色是复杂的。
彭川有些失神,并没有注意到,一直以为父亲不喜欢他的原因是当年在他家工地上被钢管砸了脚,后来跛了一只脚,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赔偿,所以……久病成魔,以前铁打一样的汉子,自从那以后天天卧病在床,脾气难免也变得暴躁起来,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父亲那些年,因为她和弟弟上学受不少苦,在爸爸面前,她总是一副温顺的样子,不管彭柱如何不讲理,如何责骂,一直惦记着那些年的不容易,父亲对她做了什么,她当时觉得委屈,事后也试着理解了,大概是血脉相连,始终无法恨自己的父亲。父亲不能外出打工了,家里没有什么收入,条件有限的缘故,父亲才会那样重男轻女,随着时间,越来越厉害。
彭父没有背着手,跛着脚进了旁边的大屋。
彭川看了一眼,跟着母亲去了厨房。
彭母做饭,彭川在旁边打下手。
过了一阵,彭母看向彭川,叹了一口气,她就不该纵容斌斌,给川川打那个电话,“川川……”
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彭川不想再提旧事,“妈,我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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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龑回到住处,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杜远明。
杜远明摘了黑超,给容龑递了一支烟。
容龑没有接,从兜里拿了烟,反给杜远明递了一根。
杜远明接住,看着容龑,点燃了烟,“你们已经过去了,就算不放手,也没有什么好的结局,何必呢?”
容龑邪魅地一笑,看向杜远明,“过去就不能重新开始吗?”
杜远明看向容龑,打量着他的神色,“如果能重新开始,需要等四年吗?你们早就重新开始了,不是吗?”
容龑点燃了手中的烟,用力地抽了一口,吐了一口烟,“以前想不通的事,突然想通了,不行吗?”
杜远明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容龑。
容龑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杜总,我要休息了。”
杜远明没有再说什么,开车离开了,打电话叫助理查了一下容龑,没想到他竟然坐火车到了这里,大概是真的在意彭川,也不知道两个人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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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龑躺在床上,挣扎眸子看着天花板,给姬唐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寂寥地出声,“唐唐,你说什么是最好的爱情?”
姬唐正在工作,听到容龑语气不正常,顿了顿,漠然地出声,“在我看来,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而是一点点的潜移默化。两个人有感觉,有感情,再到有爱情,可能是最扎实的恋爱方式。当你开始有小情绪,有愤怒和郁闷,才是真正爱上了。所以,相爱不是要生要死,而是突然的关心,因一个人的变化而有情绪起伏。”
容龑说了一声知道了,挂断了电话,反复回味着姬唐的话,真没想到一向冷漠的唐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些年,不管怎么麻痹自己,还是对她做不到熟视无睹!
她始终是他心口上一根尖刺,一段突出来,会刺得心口疼。
他甚至在想,突然他今天不出现,是不是她就顺其自然,又一次成了别人的未婚妻?所有的感情,都有可以忍耐的底线。每个人的底线都不相同,但总有一条安全线存在。女人作也好,折腾也好,千万别越过男人心里的底线。男人暧昧也好,自私也好,也千万别挑战女人的底线。感情不是无限的,总,会被一次次的伤害所耗尽。偏偏,她碰了他对感情的底线!
……
彭川吃过晚饭,一个个静静地坐在门外面的小河钱,看着暮色,苦恼地皱着眉头,更新了一条微信,“生活中琐碎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能抛开的就抛开,别忘了把自己的心灵之窗擦拭干净,别让心灵长皱纹。”
发完,她苦笑了一声,只有做不到的人,才会想她一样傻傻地发出去,自我催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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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安妮开着新买的车出了公寓,小心翼翼的,并不敢开得太快,忽然有几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朝安妮的车走过来,安妮有些手忙脚乱,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男人趁安妮倒车的时候突然故意撞上去,一边倒在地上一边大呼小叫,“喂!你这人到底会不会开车啊?撞到人了知不知道?”
安妮压根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车后面,慌忙踩刹车,然后打开车门走下来,“你……你伤的严……”
突然看到男人手臂上衣服,血迹斑斑的,吓得站在那里忘记了反应。
碰瓷的男人故意做出一副痛苦难耐的样子,“我胳膊都被你撞成这样了,你说严重不严重?”
安妮站在那里,纠结地看着受伤的男人,她明明开得很慢,小心了又小心,怎么还能把人撞的这么严重?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慌忙出声,“我打120帮你叫救护车。”
碰瓷的男人不肯,躺在地上,叫声越来越厉害。
安妮无论说什么,男人都拒绝配合。
安妮渐渐看出不对劲,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大概看她是个新手故意撞上来的,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碰瓷,从钱包拿出几张一百元的钱塞给他,“这么多够了吧?”
男人看了一眼,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把钱扔在地上,“就这么点,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然后,朝着周围大声地呼喊,“撞人了,撞人了!有人开车撞了人想肇事逃跑啦!”
安妮眉头微皱,撇了一下嘴角,“谁肇事逃跑了?”
下一秒她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来到她面前,“你撞了人不要想轻易逃走,刚才你撞他时可是我们亲眼看到的,你可别想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