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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她千辛万苦熬了一个冬天没长冻疮,结果都三月了,竟然突然手上发痒,小指头上红肿一片。
“也是我嘴贱,没事非得跟陈秋月(她同桌)笑后面的男生烂手,结果我俩第二天就都生冻疮了。”
许多暗暗祈祷,她姐今年冬天已经生过冻疮了,入春了,一定不会再长了。
学校门口已经站着两个戴着红袖章的学生执勤,一左一右,哼哈二将,酷似门神。其中一个面白微胖中等个子的男生大老远就朝许婧打招呼:“许婧,你来啦!”
许多顺着男生的眼神看向她姐,嗯,她姐的确是个小美人胚子,清秀可人,难怪男生这么热情。
被热情招呼的许婧却头一昂,冷哼一声,牵着妹妹的手,目不斜视地进了学校大门,连眼神也没给那少年丢一个。
后面传来男生正处在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哎哎哎——你说清楚啊,我没得罪你啊!”
许婧从鼻孔里头喷出一口气,将愤愤不平的鄙夷发挥到了极致,跟许多强调:“别搭理他,什么东西!我以后也都不会理他。轮得到他嫌好怠拐的。”
许多一脸懵逼,姐姐,求前情回顾,这人谁啊。她回头仔细打量了两眼,那个白净微胖中等个头的男生被同伴打趣,正急赤白脸地解释:“我真没啊,我没事惹她干嘛。”
许多眼珠子转了转,认出了那个男生,这届初三的风云人物,许婧他们班的班长。
许多去学生会开会时近距离见过他,有点儿恃才傲物的意思。当然这人就是杨修再世本来也跟许多么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拦不住他嘴贱啊。许婧带着妹妹报名时,这男生见到了,感慨了一句:“这么漂亮的人居然跟这么丑的人站在一起。”
好吧,许多得承认,少年只是太耿直了。
许多读大学时,许婧曾经去学校看她,还请她舍友吃饭。结果许多的舍友都各种惊艳啊,其中一人还郑重其事地跟许多说:“看到你姐姐,我觉得你妈真是对不起你。”
就该拦着姐姐不让她去结账。
初一时的许多对于相貌有种诡异的观感,以色侍君者,色衰则爱弛,况红颜白骨。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话。不同于许婧一听之下气得脸都涨红了,她当时反应淡漠:“噢,人干嘛管狗怎么叫。”
当年的许多真这么风轻云淡?见鬼吧,后来该会长同学中考失利去了一所二流高中然后高考也未逆袭,最终泯然众人。许多听说时可是长吁一口气,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许爸带着三个孩子刚坐下。堂哥去卧室喊儿子过来给长辈见礼。穿着厚厚小熊维尼棉睡衣的许昊顶着张白嫩嫩小正太脸走出来,一本正经:“我来看看我的小娘娘跟小歪歪。——哎呀,原来歪歪还这么小啊。”
大人们都笑了起来。许宁也不好意思地转了下脑袋。然后许昊就被堂嫂领回去换衣服洗漱去了。
喝了半杯糖开水,吃了两颗碧根果。许昊兴匆匆地跑出来,一屁股坐在许宁边上,小眼神闪啊闪,满怀期待:“小歪歪,你陪我打游戏好不好。”
许宁有点儿不知所措,他没玩过游戏机。而且身为长辈,他自觉有义务教育小侄子好好学习。可是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就被热情洋溢的小侄子拉到房间去了。
堂哥无奈地笑着摇头:“这小子,总算是找到机会打游戏了。”
许多抿嘴笑。她这个大侄子,聪明的很,情商奇高。当初他妈妈喝安眠药自杀,还是他发现不对,跑下楼拦车将人送去医院抢救。那时候许昊小学都还没毕业。
第424章 相似()
♂
晋江独一无二的防狼措施; 买文30%上立即看; 否则抽动三天三夜
她将头埋进被窝里头; 一只手往上伸; 试图摸索枕头边上的耳塞。单位宿舍安排在小区居民楼里头; 不知道究竟是哪栋哪户有位勤练不辍的票友; 时不时就亮一嗓子《游园惊梦》,冷不丁的能把人的魂给吓飞。
自打被唬过一回后,不备着耳塞许多就不敢睡觉了; 谁知道楼上的第二只拖鞋到底什么时候落下来。
摸来摸去没摸到,楼下的鸡叫还没完没了,有交相呼应大合唱的架势。
诅咒你们集体禽流感!
许多恶狠狠地坐起身,愤怒地拍了下床板。哎呦喂,席梦思老化的太厉害了,居然这么硬。
她眯着眼睛在黑暗中摸索床头柜上的手机; 打算看一眼时间。要是距离平常闹钟响的时候不远了,她也别折腾自个儿; 反正也不可能再安然入睡。
手在床头柜上扫荡一圈; 没碰着什么东西。
她急了; 加大了搜寻范围,结果“啪”一声轻响,掉地上去了。
许多登时就慌了。
大件啊; 手机这玩意儿对目前的她而言可以在所有固定资产里价值妥妥排进前三。
华为的低档机子; 摔了两回后背就起壳了; 她这还没来得及买个手机套护护; 听这动静,绝对要首尾分离的节奏。
不要啊!要她花钱换手机,她心口痛!
许多立即跳下床,急吼吼地在地上摸,未果;赶紧奔去开日光灯。
老小区的老装修,灯开关在门边,一点儿也没方便的意识。许多下了床就冻得直打哆嗦,她顾不上埋怨这“你想几度就几度”城市,上下牙直打颤地摸索到了门边,中间还撞到了柜子。
她稀里糊涂地想房间里头哪里来的这么高的木柜,她明明只有个布衣柜,还是最后一次用淘宝时秒抢到手的。后来她可是穷的为了省钱连网银都给关了,彻底杜绝成为剁手党的可能。
门边装开关的位置没摸到陶瓷开关,许多有些发急,她急着看手机的命运。正上上下下摸来摸去时,门外突然亮起了灯,然后响起一阵“淅沥沥”的声音。
当然不是雨声,许多囧,好像小便的声音啊。昏黄的灯光给门框镶了圈柔和的边,有种朦胧的静谧。
舍友昨天回家了,门外肯定不是她。许多囧囧有神地想,门外那位同学,你三更半夜私闯民宅,还开灯,还在人家的客厅里解决三急问题,真的合适吗?
她要投诉,这栋楼明明在他们单位管辖下,一楼还有大厦管理员呢,每天还设置门禁呢,怎么会让小偷闯进来。
一定给差评,然后扣管理员的绩效奖金!
许多愤怒地握紧拳头,勇敢(愚蠢)地将手伸向了门把手。没碰到不锈钢的门把手,而是细长的铁质插销。
脑子仿佛是清醒地运作着,可灵魂却轻悠悠地不知在何处游荡。许多觉得自己一下子似乎分裂成了两部分,遥远而又熟悉的感觉带着水汽从记忆深处旖旎而来。
她神差鬼使地将插销缓缓往后拉。
残存的理智哭泣着咆哮,作死啊,神啊,谁来救救这个蠢不可及拉低人类智商下限的女人啊。
单身、独居、手无缚鸡之力且连个拖把都没扛在身上的亚健康女性,就这么,无知无觉地拉开了地狱之门,走向了自我毁灭的不归路。
明天本地新闻头条必须要有:单身女性遭夜袭,小偷杀人灭口。
连装死都不会,果然只能活活蠢死。
门开了。小小的锐角弧度,不超过30°,昏黄的灯光从扇形缝隙里倾泻而下,落在她的脚背上。
许多下意识地低头,咦,她上次回家有带老妈手工缝制的棉鞋?老妈的眼光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啊,又是用黑布鞋面,明明暖色系看上去更暖和一点。
蹲坐的中年女人意识到了出现在门边的她,微微抬起眼,疲惫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多多啊,等一下。”
许多认出来了,跟她说话的人是她妈。她有点儿惊讶,她妈看上去似乎要比她印象中年轻一些。
怪道“灯下看美人,尤胜三分色”,人类只要一自拍,必须得柔光加持。
她想调侃一下她妈,这一年多来,因为她积极运作调职回家乡的事,她跟妈妈的关系缓和多了。
只是许多还是有些迷糊,她啥时候回家来了,这个月不是因为部里派巡视组进驻,领导根本不让批假么。
再说她怎么记得她家早就装修一新了,哪里还会这么原始,卫生间墙上连瓷砖都没贴,还用痰盂解手。
许妈已经方便完毕,见小女儿还呆愣愣地站在门边,不由皱起了眉头:“赶紧完了上床去。这么冷的天,也不怕鼻炎犯了。”
一说还真觉得有点鼻塞,许多吓得立刻奔向痰盂。解下裤子才想起来抬头看,幸亏她妈妈已经走回房间正在穿衣服,否则在人眼皮底下嘘嘘真心耻度爆棚。亲妈也不行!
等等,她真不是来小解的啊。许多稀里糊涂地蹲坐在痰盂上,有种诡异的穿越感。然后,她成功了卸下了膀胱的负担。
好吧,晨起一泡尿,作为人类,我们还是不要跟生理本能作斗争了。
她百无聊赖地盯着墙上看,老式的白炽灯,难怪灯光这么黄。
卫生间夹在父母房间跟她房间之中,南北墙紧挨着西边的位置是两扇门,都安装了正反插销,方便两边人进来使用。
南边墙上的门响了,手指敲在三合板上的声音,混着个还没进入变声期小少年的青嫩嫩的一把嗓子:“姐,你好了没有?”
许多慌忙起身捋裤子。太恐怖了,她刚才根本没把自己方向的插销插起来。手忙脚乱整理好,她含混不清地答应了一句:“好了好了,你进来吧。”
心里头还在嘀咕,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叫自己姐姐的亲戚能熟到住进她家里的,真心没几个啊,年纪最小的表弟也研究生毕业了。再说,那位小爷,会住他们家?别开玩笑了。
小少年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卫生间,正要脱裤子捞小雀雀的时候,警觉地回头瞪她,羞愤难当:“姐,你出去!”
许多心道这谁家的孩子,长得怎么这么像她弟弟。
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