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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不要利益动物,只要一群唯唯诺诺的奴隶。恰如皇帝派太监出任钞关,厘关,管矿太监。让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为官,任县令,带兵,管织造局,制造局一样。
那北盟直接办“中联储”不就完了,中央银行嘛,让个举孝廉的任行长,都一点问题没有。
子曰:没钱了?印!
问题是,他办中联储又不是为了多养一群听话的奴才,不是为了摧毁北盟的货币信用。
他要的也是利益,要的就是能为北盟带来利益,捍卫货币信用的利益动物。
因为北盟的利益与货币信用,是与利益动物自身的利益,信用,财产,身家性命挂钩的。
利益动物之反动,给点木炭它就造炸弹,你让它为盟损失个人利益,为大家牺牲小家,它才不服呢“你咋不把自己损失了呀,你全家咋不去死啊”,不认主,不忠诚,不爱盟,卖盟贼,盟奸,是百分之九十九最痛恨的一小撮冷血动物。
这群冷血动物,既能决死冲锋在抢夺利益的第一线,也能离正义远远,对饥寒交迫的人,冷眼旁观。
这群利益动物一旦成长起来,即便他曰:没钱了?印!利益动物们也会造反的。
给北盟捣蛋,让荆轲找他玩,都再正常不过。
第157章 缴些利钱也是该的()
李轩是不愿意在有生之年,与中联储走向敌对的,那赢了就是输了。
他赢中联储,无论让北盟接管中联储,还是毁灭中联储,都代表北盟的信誉毁了,代表他的初心已改,不复当年,那他就输了。
中联储赢了他,他还是输。
所以,他要先发给自己一张能赢的牌,那就是一张他与金色的神龙,签订的鲜血契约。
一旦这条神龙,未来毁约,不按契约规定的条款上缴利润。他把这条初心已改,不复当年的龙宰了,就是他赢了。
他对打必输的仗,毫无兴趣。拿必输的牌要赢,就只有掀桌,那他个人与北盟这家赌场的信誉,就全完了。
可若有能赢的牌,还是可以坐着打,把该离座的清掉的。
这是一张谁毁约谁就必输的牌,北盟毁约,北盟输,赌场信誉毁于一旦。
中联储毁约,中联储输,会被瓦解。
这张牌只能现在发给自己,一旦龙孵出来了,那代表中联储里的坏蛋够多了。
而从坏蛋里孵化出的人渣,是绝对不会接受这张牌的,强发就会变成敌我,就会引发赢了就是输了的必输结果。
“缴些利钱也是该的。”
方圆左顾右盼,眼神闪躲,“万五之子钱税,朝廷也是收的嘛。我等再缴北盟一份,也是应当。”
“另予仙帅一份,更是应当。”
安邦连声点头,大方道,“李君之中联储,堪比常平仓啊。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安氏义不容辞,不管族中如何,我二房当先投粮三十万石,实下库内即有粱米、黍米、豆豉、大麦、粟米,杂谷八万余斛,最迟年前缴齐。”
说着,大声问主座的邹靖,“邹校尉,一股千石粮,论石是吧?别管是何粮,我安氏先入300股。”
“我盖氏也入300股,我即可做主。”
盖准扬声接了一句,又扭头冲李轩一抱拳,憨笑道,“小人当报效仙帅之义举,为李君私人再加百股黄金股。”
“哎呀,跟我想到一起了。”
钱景一拍大腿,先对盖准竖起个大拇指晃了晃,扭头就冲李轩谄笑道,“小人家中没余粮,且报效仙帅值百股的财货?小人愿入中联储1000股。”
“哎呀。”
又是一声哎呀,安邦一脸惊奇的看着李轩,“我再报效仙帅百股,仙帅三百股,岂不就与我等持平了?”
“放肆。”
方圆一拍桌,怒瞪安邦一眼,生气道,“仙帅何等人物,我等岂能平?”
说着,肥脸上挤出来俩酒窝,举起个小爪,招财猫一样冲李轩竖了起来,“小人愿报效仙帅五十股的财货,另入中联储五百股的财帛,必为仙帅马首是瞻。”
方胖子看似最豪气,实际最小气,让同为大豪的苏双,张世平非常服气。
可鲜于银还是听的瞠目结舌,没想到幽州豪族家地窖这么深,果然不是欺行霸市的流氓可比,为人还这么豪爽,粮食都是十万石的送啊。
邹靖倒是含笑不语,他家也是士族,倒是不会对十万石粮的礼动容,只不过笑中嘲讽居多,方才他是看到了几个土财主,挤眉弄眼的对暗号了的。
至于为何嘲讽?幽州谷贱,边郡地广人稀却有大片屯田,特别是有为供应数十万边军建造的大粮库,储粮设施远比内陆州好。
大汉的粮食产地与大粮仓,不是在甘泉,河套,凉并幽等边郡,就是在太湖之滨的太仓,巴蜀的都江堰地区。
以粮产论都江堰地区亩产最高,还要远超江东,高产田亩产能到二三十斛。其次就是“良田”标准的十石田,水网纵横的荆襄九郡地区就分散着很多这类的小块肥地。
再次就是黄淮长等河系周边,内陆州的粮田,小亩石栗,大亩三石上下。
最差的就是幽并凉边州,包括凉州河套在内,大亩亩产皆两石上下,比都江堰地区的高产田能差出十倍去。
水利与气候对亩产的影响,比土壤肥力还要重。
像汉之龙首渠,就是循山坡旱地开暗渠,灌溉盐碱地,穿商颜山地下而过。无表水不惧蒸发,暗渠长十余里,灌溉盐碱地四万多公顷。把早先亩产不过石,甚或长不了作物的废地,变成了亩产十石的良田。
这种暗渠传至西域,就成了“坎儿井”,即便在干旱的戈壁,照样能种棉花,小麦,瓜果。
大汉像是龙首渠一类的暗渠,白渠,漕渠是不少的。运河就是更宽的渠,漕粮嘛,就是循灌溉的渠运粮。
但什么渠,都没有“都江堰”这个鬼地方邪性。
这个由秦决定兴建,蜀郡太守李冰父子负责督造的水利工程,与燕歌一样,借助了自然地理与古蜀国留下的改造基础,不筑坝,不大改,就是对自然地理小修。
嫌河深就扔点石头进去,嫌河窄就循着自然流径,拓宽一点。挡住河的山体,不炸不挪,而是削去一点。
就这么不大改,不筑坝,只把自然修一修,整个容,就达到了无坝引水的目的。这个诡异的水利工程建设思路,导致了都江堰是不用维护的,因为就是自然。
乡村的水渠都要维护,要清淤,要修补,而灌溉千万亩良田的都江堰超级水利工程,居然是不用维护的。
长城都塌多少回了,秦的砖长城,西汉的夯土长城,很多都塌陷,风蚀,大雨涝溃,被黄沙埋没了。都江堰可好,屁事没有,连维护都不用,一直好好的。
都江堰那个鬼地方太邪,又是个盆,搭在盆上一条湿毛巾,水还会被毛巾引下呢。由于自然水位落差,导致地上不涝,地下却始终很水润。
因为是盆,它就是个井,井外风再大,它古井不波,旱涝都保收。
因为旱涝是井外的事,它从来不涝不旱。
水大顺河自然走了,天上不下雨了,那不还有地下水么?
由此导致都江堰那个鬼地方,亩产居然能到三十石。这是3600汉斤,相当于现代亩产1800斤,而幽州才180斤。
这是在没有农药,化肥,高产粮种的情况下取得的,所以都江堰那个地方很邪。
可大汉十三州,户数过百万,口数五百万以上的益州、豫州、扬州,荆州四州,就占据了大汉人口总量的四成三。除豫州外,其余三州皆在长江流域。
一个豫州,仅下辖的颍川,汝南二郡,沛国、鲁国、陈国,梁国四国,人口就过五百万。
而大汉三边,河套凉州,一个州人口才40多万,并州60多万,幽州最好,人口250万。
而三边随意一州,面积都是豫州五倍以上,屯垦面积也都远超青州、豫州、司隶、兖州,徐州等州,有大量屯田。
边地地广人稀,屯垦面积却不少,加上储粮设施较完备。
这就造成了大汉粮食亩产最差的就是边州,地太多不爱惜,非良田宁抛不种。可粮价最低的同样是边州,因为人均粮食产量最高,且粮价最稳定的还是边州。
凉州,并州,幽州边疆之粮,居然要诡异的反输司隶,支援中央。且幽州每年都要用来与青州,翼州换二到四亿铜钱,粮丰但钱荒,缺布糖盐女人等。
大汉的边疆区特点,就是除了兵,马,粮,地之外,啥都缺,连罪犯老婆都要进口。
但幽州是不缺粮不缺地的,饥民流民都知道北上边州求活。
且幽州粮价极贱,大宗粮食外卖价格,栗米,谷,大麦,才只有均三十钱。豆豉五十钱,黍米即黄米,三十八九钱。最好的小米粱米,不到六十钱。
中联储的股石计价就是栗谷,钱景等人大方的送李轩“一礼十万石”,实际不到300万钱。
邹靖暗笑,几个财主一礼十万,且都要撑出一副豪奢模样,而李轩当初予他的一礼是多少?仅财货就一百六十余车,一万万钱。
送上亿财货之重礼,面都没露,提都不提。蔡和,王双戟等三千黄巾叛军,是被邹靖剿灭的,一百六十余车财货是战利品,仅此而已。
鲜于银就是在此战中,先敌发现,身先士卒,率雍奴义从为先锋,首破南逃之黄巾,阵斩王双戟,被邹靖叙功举荐,被刘虞征辟为骑都尉。
至于黄巾前营叛将蔡和?求降不纳,被缚之马后拖死
邹靖时下也是暗叹,随北盟风生水起,刘备等人初时的寒酸自然瞒不过人。传的最邪乎是北盟初创,仅靠十金,十帛,百贯钱。
可上亿的财货,说送就送。一个风暴般疯传八方的神农大赛,一年赏金就是千金。光是这个豪气,虽明知北方军劫掠了半个广阳,幽州只起风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