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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一直朝西至凉州,都属于降雨少,气候较为干旱的区域。军中单兵携带的斜跨式二式标准粮袋内,干粮的种类已经发生了变化。
北方军骑兵军与塞外方面军,干粮袋内以肉干奶制品为主,山区与平原辅以炒白面与莜面而成的炒面干粮,配以炸黄酱,黑酱,羊肉炸酱为料,罐头为补充。
入并凉之后,介于西北气候干燥,连营一级干粮制备,赤备骑兵马囊与单兵携带的干粮,开始多出了“实面饼”,也就是“锅葵”。
这个“锅葵”面饼,处于干燥条件下,不用任何密封,就在露天存放,就可以三个月不坏,不变质,尤其适合骑兵与远距离行军携带。
可这个东西太硬,干吃得梗着嗓子咽,被惯坏了的北方军,干吃是不干的,那会导致士气大幅下滑,干吃锅葵比斯帕姆还讨厌。
但这个实面饼,小块掰开,用羊肉汤一泡,就成了无上美味,深受北方汉胡上至将校,下至士卒的一致拥戴。
关羽,张飞,李轩等人一入西北,也都喜欢上了这种简单粗犷的肉加馍的组合。馍一夹肉就是肉夹馍,馍一用肉汤泡,就是一顿上好的羊肉泡。
先头部队的兵站一设,营盘一扎,就开始支锅剥羊烙馍,等待后续部队陆续抵达了。
行军中的部队,一旦知道下站有羊肉泡馍正等着自己,那行军是什么感觉,不是无精打采,而是迫切希望快点走到,好开饭。
为此,部队各级将佐,不得不一次次的减慢平均行军步度,以免被人看出来,是特意走的太慢。
李轩等人本来抵达静县的时间,是当天傍晚,故而才不能再上路,才有再留驻耽搁一日的理由。
可就是由于想早点开饭歇了算了,早间行军就没约束队伍,不到中午就提前抵达了。
既然早到就是为了开饭,那吃饭才是正经的,洗个澡神清气爽,一群人正要去吃饭,却没成想,亲兵来报,说是兵站让乌央乌央一群乱民围了。
说是来要说法。
“跟我要什么说法?”
李轩听亲兵讲,外面的乡民喊冤,指名道姓要找他做主,气极,“我刚到,我啥也不知道。”
“说是一个乡人女子,被咱的士兵糟蹋了。”
出去了解事项的秦朗走了回来,脸色古怪的回禀,“八成是偷跑出去的,作案时嗯嗯,估计是抹黑作案,姑娘没看清是哪个,就知道是咱的兵。”
“没看清,还知道是咱的兵?”
李轩更气了,“妈的刁民,净是诬告。天天喊我狗官我就不说什么了,这又来冤枉老子的兵?”
“嗯嗯,八成不是诬告。”
秦朗小心的偷瞧了眼李轩,眼光有点朝上飘,“人家姑娘说啦,一摸,是个半光头。”
“。。唔?嗯?平头?这样啊。”
气势汹汹的李轩,闻声气势一泄,抹了把自己的小平头,颓然一摆手,“他妈的,敢糟蹋良家妇女,哪个熊兵干的?抓着没有?”
并州,凉州,关中是“王化区域”,是要当做北盟自家地盘经营的,不适用于与黄巾,黑山贼,三郡乌丸作战时期的战争规则,军中是提前强调过纪律的。
“不跟你说了,抹黑作案。”
秦朗一点不怵大帅,痞赖道,“人刚找来喊冤,还不知道哪个熊兵干的呢,抓不?”
“当然要抓。”
李轩一瞪眼,大义凛然的一挥手,“让昨晚上在营不在营的全列队集合,让人家姑娘好好摸一摸,到底他妈谁干的。”
我草。
身旁人一片趔趄,好悬没抽过去。
“我的判罚有错么?”
李轩左顾右盼,一脸无辜,“让受害人自己指认,不比我做主好?”
“是。”
秦朗才不管什么好不好,一得令,扭身就去传令集合了。
静县的兵站是两部分,一部分粮秣军械屯库,依托县城内的老库房,设于县城内。
另一部分是接驳站,为过境后续部队提供补给的沿途兵站,设于县城东南外二里许的水道与道路连接处。
县城以上城墙外地域皆空旷,为了不方便敌军打造攻城器具,树都必须砍光。怕筑坝拦水淹城,城座高岗,离河道尚有段距离。
李轩等人就没进静县城,而是在城外的兵站,说是兵站,却很是空旷。
第331章 戏里都是骗人的()
营地除了一个个囤积粮秣的野战“囤”卷仓,分割的马栏与扎料的歇马区,一片停放辎车与攻城器械的空场,就是一个个帐幕与木叉横杆,组成的营区。
虽是临时兵站,箭楼望塔却始终建,南部临河与中央营地先建成的两处望楼上,红底白字的***已然飘扬。
茅草遮盖的望楼上立有执勤的哨兵,一声铜哨引起其注意接令后,营区地上的旗语就挥舞了起来。
“咚咚咚”。
望楼上的哨兵拉起了身侧的拉绳,拉绳摇摆间,警钟被敲响。
本是平静的营地,突然沸腾起来,一个个帐幕与二层的临时营房内,无数的士兵纷纷涌出。
搭在二层营房栏杆前的一个个并行的木柱上,一个个从房内涌出的士兵,直接拉杆滑下,楼梯都未走。
本是空旷的营地操场,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哨响,此起彼伏的报令声中,一列列的北方军迅速列队集结。
各班组长,排队长,开始检视本部士兵衣装,军械完备度,干粮袋,水壶等携具是否装满,一一点数,报列。
秦朗领中军亲兵竖帜扬起军旗,行营军法审配带各团宪兵出列站位,军鼓声中,一道道鲜红色的军旗不断从营中四面升起,双马并列,十骑一纵的行营探马卷出营盘,实施区域遮蔽。
正围在兵站北门前的三百余静县乡民,被突然沸腾起来的军营吓了一跳。
方才还静谧的军营,似突然间炸了起来,嘹亮的军号声与报数声此起彼伏,隆隆的踏步声,人喊马嘶,披甲擎弓的铁骑一波波直驰出营,耳中是隆隆响奏不歇的战鼓。
乡民恐惧中欲退,却不知何时已经被两翼卷出营盘的骑兵隐隐合围。
“奉帅令,请乡亲们入营。”
三骑盔插白色帽樱的赤备出营,遥请要说法的乡民,进营说话。
“他三叔,咋办?”
“咱走吧。”
“走不了了哇,我就说不该来。”
“北方军不为难吾等小民,是为吾等做主的,三花的事得有个说法,戏里都说了。”
“戏里都是骗人的。”
“骗咱进去,要杀咱的头?”
“没骗,人是请咱进的。”
“娃他爹,咱别进了,回家吧。”
“孩他娘,你等我缓缓,我腿软。”
乡民鼓噪中潮水般从营前哨位前朝后退,先是与早前推搡的哨兵拉开距离,继而不停的朝后走,有人转身欲跑,却让身后围拢过来的骑兵拦下,笑嘻嘻的朝回赶。
“请就进,来都来了怕个啥?”
一个拎锄头的大汉昂声一喊,身旁的小老汉急拽了下没拽动,急切间腿一抬,脱下脚底的一只布鞋,拿在手里就对壮汉狂拍,“你个犊子,我就说不该来,家丑不可外扬,不够丢人呢,你把乡亲们都害死了。”
“三叔,那些幽州兵是讲理的。”
大汉抬臂缩脖挡鞋底拍脸,却不敢对三叔还手,只是赔笑,“三花都敢来,你怕个啥?”
一旁穿着红白点布袄,散着花辫的小娘,双眼哭的桃一样,偏是很坚强,执拗的看着自家爹:“让乡亲们都回去,咱自家的事,自家进去。”
小娘确实很坚强,先是侧身谢了圈乡亲,后落落大方的走向出营请人的传令骑兵,把自家进营,乡亲们回的想法,说了。
传令骑兵感佩女子之勇,在马上一抱拳,拽缰拐马入营回禀。
过不多时,传令骑兵再出,请求驳回,并冲一众乡兵扬声:“军营不是想来来,想走就走。既然来了,就同入营中观礼。若告准了,我们给你们一个说法。若是诬告,你们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说着,又是一声大喝,“是公是不公,诸位都是带着眼的,自己分辨吧,请。”
一众男女老少的三百余乡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簇拥着苦主三花一家入营。
一进营,乡人就是舌下一干,吐沫都生不起来,咽不下去。
众人皆暗想,怪不得沸腾的营地,突然间又安静了下来,仿佛一下又没了人。
进来了才吓一跳,一列列站的军姿笔直,横看竖看一条线的军列,就在大操场上静静的矗立着,站的满满,只是鸦雀无声。
本是躁动的乡民,也是变的鸦雀无声起来,走的拘谨,目光躲闪,与身旁人交头接耳,凑近了低声说话的欲望都消了。
营中凝儿不散的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让躁动的乡民,瞬间就平静下来了。
“你就是三花?”
被指名道姓了的李轩,迎着一众就地不动了的乡民,骑马缓步而来,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昂头与他大胆对视的小娘,拍了拍身旁一匹空骡的长颈,“营区大,走着认耽误工夫,给你准备了一头骡骑着认,会骑么?”
“俺不会。”
三花昂头来了句。
“那就走着认吧。”
李轩点头,笑着逗小娘,“我今日方至,你们就指名道姓的找我要说法,我感谢你们对我个人的信任。”
“戏里说了,你是个好人。”三花略羞怯的看着李轩。
我草。
李轩闻声一趔趄,好悬没从马上栽下来,气的本能扭头就找人,就见李肃正躲躲闪闪的朝人群后藏。
“就事论事。”
李轩平抑了一下悲催的心情,又回望小娘,“三花,我理解不了你的心情,恰如你晚上要是摸我床上了,第二天,我是不会找你要说法的。所以,我也不求你理解我的心情。只是告诉你,你们有事不找军法,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