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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营初创,不过几日就扩军愈千,再把居庸城下黄巾一收拢,一日即可扩编至两万,是不是就与你黄巾副渠帅麾下的兵马,等齐了?”
“是是齐了。”
高洪满脸愕然,嘴角抽抽,敢情是统帅俘虏营啊。
“这只是开始。”
李轩负手而立,下巴微抬,目光越过高洪的脑门望天,一副正在展望雄伟蓝图的模样,“待营中一号邓茂被抓到,待广阳郡黄巾被清剿,此营可再添雄兵十万哪。
你且宽心,此营为北盟核心之营,其下兵员只会越来越多。此营未来兵马之盛,便是北方军各乡亭兵卒加在一起,那也是万万赶不上的。你要相信,我是对你寄予厚望的。
屯田,烧荒,伐木,开垦,水利沟渠,土木营建,军伍匠作,农林牧渔,广阔天地,何处不可施你才?
此营如今只是一粒种子,可终有一天,它会遍布大江南北,口内塞外,这一粒小种子必将长成苍天大树,结出累累硕果,遍地开花。中土异域,五湖四海,何处不是你的舞台?
我劳改营雄兵百万之时,就是你的封侯之日。”
“主公厚爱。”
高洪被忽悠的满面通红,紧紧一抱拳,浑身颤抖的跪拜在地,大声道,“臣肝脑涂地,不足报万一。”
刘备,关羽,张飞,张世平见又一个被忽悠懵了的,皆人人望天,眼神无辜,满脸唏嘘。
“一家人谈什么报不报的?你是在为我建功立业么?功过由己,富贵自取嘛。若我这个做主公的赏罚不明,亦不拦你自去。”
李轩伸手把高洪拉了起来,亲热的拍打着自己豪猛的二号家臣,“名分既定,战时正急,我就不留你了。”
“啊不留,主公可是要洪去阵前劝降?”高洪先是一愕,又马上反应过来。
“对,不过不是阵前,是阵中,打鼓的不要,悄悄的进村。”
李轩嘉许的点点头,顺着北谷口外似浮尸处处的山道,朝居庸方向一指,“你动作快些,挑些人,先行把你决定全军投红巾,红巾黄巾合营一说,通传居庸城下。先动摇三军,安愿降者之心,取游离之众,坚决不降者不必管它,我只要分流。
之后,你拢些山道伏地人马,持械在前,多打一面赤旗,擎双旗出山道,散入居庸城下黄巾各部。
关张二位将军,将率三千北方军随你之后,与你先后出谷,但不会与你一起散入城下各营,而是直趋居庸关城,遮蔽你等于羽翼之后,以防万一。”
“你来看。”
李轩说着,低头用脚划了个圈,再画一条线,之后用脚在直线前拉了个横线,点着横线,对高洪道,“这是居庸城墙,后是出谷口,你归拢一批,就让人朝谷口的两旁山壁退,越快退到出谷口与关城的中线之后越好。
不降的争论的且不必管,让其自行其是便是。若不想受降途中引发意外,你的行动就要快。”
“主公之意,居庸城内兵或出?”
高洪低头看着简单的一圈一道一横,很快明白过来,抬头又问,“不原地受降,连械也不缴么?”
“不缴械,你跟黄巾弟兄明言,谁若攻击你等,奋起还击就是。”
李轩又用脚点了点地上的圈,“葫芦谷内才是受降后,你们该待的地方。只不过我等未进居庸之前,就控制不了居庸内的兵马行止。而我等未与居庸之军合流之前,葫芦谷不能被冲击,出谷山道必须保持畅通,不能放降兵大量涌入。”
“臣下明白。”
高洪自觉一降将,可被立即放归,允再聚兵马,持械而回,就已经是极大的信任了,不由有些真情流露,“主公信俺,俺高洪必”
“军情紧急,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我都没说不让你耍花招,不威胁你,你又何必扯这些?”
李轩不以为意的一摆手,“主臣名分既定,我就拿家臣对你,你若无大恙,这便做事去吧。”
“遵命。”
高洪拱手应命,心悦诚服。
第80章 受降不太顺利()
高洪带着原部曲,与北方军负责配合的士伍,一起循谷前山道拢人时。
李轩也找到了要找的人。
“尽人事,听天命吧。”
谷中西凹地的一座四面通风的牛皮棚内,三十六张矮床,空着一半。
棚内,不少伤号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天,也有包着个脑袋,吊着个胳膊,一只手拎筷子抄面,胡吃海塞的主。
小葱鸡蛋面条病号饭,骨头炖的冒髓花,香喷喷热腾腾的能催汗,专供挂彩的北方军士卒享用。
棚西一张纱绫帷幕罩,四角穿着皮带拉绳,可捆人的长床之上,陷入了昏迷的牛春,额头浮了一层油汗。
眼前被除了外衣的嶙峋胸膛,一起一伏间,时不时渗出一层层汗水,混合了鲜血与疮上的膏药。
一个涿县医馆大夫,正聊胜于无的用手里的木勺,从怀里抱着的陶罐内,舀出一勺勺青黑色的泥膏,轻甩在牛春腹肩的疮口之上。
一旁打下手的乡郎中,再用手中的另一木勺,轻摁泥膏之上,把药膏在疮口上均匀涂抹开。
牛春中了两弩,一腹一肩,被人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流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好在北方军弩箭之上没抹秽物,入腹那箭没划破肠衣,只是流了很多血。撑不撑的过来,会不会感染,谁也不知道。
李轩过来棚内,只在床边站着看了会牛春,没与随军郎中再多说什么,就转身沉默的走了出去。
棚外,一个被捆坐在地的半大孩子,见李轩出来,抬头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看。
“怎么还捆来一个?”
李轩眉头一皱,问棚外候着的一伍兵卒,就是这五人把牛春从山道中翻出来的。
这一伍,就是最早拖着拔河绳,去接黄巾老弱穿谷的那一伍。
“要不是仙帅交代,我早把这小崽子砍了。”
伍中的崔破左手小爪一举,半圈牙印上同样涂抹着膏药,一脸委屈,“这崽子属狗的,上来就是一口。”
“牙口不好,肉都没咬掉,还是饿的轻。”
李轩呵呵一笑,低头冲地上的半大孩子问,“牛叔是你什么人?”
“俺伯。”半大孩子恶狠狠的盯着李轩,一脸倔强之色。
“那我是你哥啊。”
李轩不以为意的一笑,又问,“老弟,你叫啥?”
“哼。”老弟不搭理他。
“不说我把牛春砍了。”李轩眉毛一扬。
“俺是牛宝。”牛宝抬头大喊一声,脸一偏又哼了一声。
“你要没字,我建议你取黄肾。”
李轩头朝棚内一歪,“牛叔你照顾吧,我让人给你松开,别背后捅我啊,敢偷袭我,我砍你伯。”
说着,示意士卒把牛宝绳松开。
绳一解,牛宝没搭理李轩,爬起来就闷头蹿棚里了。
“行啊,事办的不错,有捡尸的天赋。”
李轩也没搭理牛宝,反对面前一伍兵卒称赞了一声。
五人皆喜,嘿嘿憨笑。
“不过办的是私事,不宜用军功酬你们。”
李轩也笑,指着爪子光荣被咬的崔破道,“受伤光荣,首功就算你个倒霉蛋儿了,崔破是吧?你很有当官的天赋啊,我记得头前刚封了你一个导游,你这又立新功了。”
说着,指头一划五人,又重新指向嘿嘿贱笑的崔破,“回军之后,你要没死在半道,记得来找我,我给你们这伍办个退伍。你们几个吊儿郎当的甭在军内混了,民政缺人,肥缺大把,我回头悄悄给你们挑个肥差,祸害地方吧。”
“多谢仙帅。”五人皆大喜,被叫出名字的崔破,更是一脸自得。
“行了,都滚蛋吧。”
李轩说罢,起步一摆手,“回去披甲,拿出我北方军昂扬的风貌,咱要进居庸了。”
“是。”五人同声大喊,挺胸一立,转身小跑了出去
北谷道数千黄巾被北方军盾墙一碾,倒卷而回的黄巾溃兵,非但引发了谷外黄巾的一定混乱,也引起了居庸城上守军的注意。
北方军没有杀透山路出谷口,真正出谷之时,是伴随在高洪收拢的八百黄巾之后,出谷受降的。
受降不太顺利。
随着先行出谷的高洪部八百黄巾,分散没入谷外开拓地上的各处黄巾营地,扛着赤旗的北方军源源不断的走出谷道,整个居庸城上下都躁动了起来。
一排排打着赤旗,身裹藤甲,前后两翼皆持遮人大盾的北方军,在谷口迅速列阵。
一阵号令中,列阵完毕的北方军开始向前,对两旁的黄巾军不管不顾,对零星射来箭矢不躲不闪,排着紧密的阵列,径直朝居庸城关开去。
高洪的动作很慢,很不顺利。
或是其威望不足,或是其才具有限。
总之,出谷的三千北方军都已列阵完毕,走出了谷口至中线的一半距离,尚看不到各处黄巾兵卒,有朝谷口两旁山壁退的明显迹象。
反而,左右离的近的黄巾,都在此起彼伏的冲北方军乱叫。
在满脸愕然,一脸莫名其妙中,纷纷冲北方军放箭的放箭,取戈矛的取戈矛,瞎叫的继续叫。
可出谷的北方军,依旧不躲不闪,依然排着整齐的队列,隆隆向前。
“小弟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阵列前排盾后,顶盔掼甲的关羽与张飞并行向前,见居庸城上突然出现一排排弓箭手,漫天的箭雨撒向了城前地带,皆是心中一紧。
与李轩射牛春一样,这是射住阵脚的一箭,为了清出城门前的列阵地域。
“居庸兵出在即,提速。”
单手背持青龙刀的关羽,走动中眼一眯,边透过前盾观察居庸城上动静,边头也不转的轻喝一声,“竖旌,赴阵。”
“是。”
身旁掌旗官一声应令,抱着的杆挑竖旌先是左右晃动了起来,待左右四条白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