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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江亭道:“不同规格的房子?何解?”
赵学飞道:“有的是只有卧室没有客厅的,有的是一室一厅的,有的是一个客厅一个主卧一个仆卧的。”
第两百六十七章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冯江亭自打看到天香楼,就仔仔细细把每层都打量了一遍。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二至五楼的每个房间里摆设古朴,比之他在开封的家有过之无不及,何况春寒料峭的,还能透过玻璃看外边的景,他这个三品官都想住进去感受一下,何况三品以下的官?所以,问清了房子规格也就不再说什么?
寇子惇为了不在赵学飞跟前丢面子,也就要鸡蛋里挑骨头,带着三分不屑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安排给三品往下的官住。玩的再花里胡哨,不还是家客栈。当官自然住别馆,哪可能住客栈,那不是没了体面!你这也是一厢情愿,我想没人愿住这里吧!”
他顿了一下,想到话还是别说的太满为好,免得真有不要体面的官在这里住下,那不是再次在赵学飞跟前丢了面子?
紧接着又道:“就算有人愿住在这里,那也是五品以下,在济源没有行馆的官,只好挤在寅宾馆。就你们济源这种小地方,寅宾馆又能大到哪里?这些官想着在寅宾馆没个住处,也只好将就在这里住下了。”
赵学飞道:“寇大人还真说错了!所有的官,凡是看过楼上房间的,纷纷表示要住在这里?”
寇子惇道:“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住在这里!”
赵学飞道:“这里房间里的桌椅柜子,都是用上好的木料做成,连床也是红木的,一般官员的家中,哪有这么好的东西,也就想在这里感受一下。而且,屋里十分暖和,洗个手上个厕所也十分方便,官员们就更乐意住了。”
别看寇子惇是个大员,可他不贪不腐的家中还真没有红木之类的家俱,不过他也并不觉得红木黄花梨就有什么好,跟榆木松木有什么不同。反正都是人用的,有那个功能就成,又管它什么好木头赖木头。
对于屋里十分暖和,洗个手上个厕所十分方便,就更加不屑了。屋里暖和是来这里住的理由吗?想暖和简单,屋里多生几个火盆就是。
洗个手上个厕所方便,更不是来这里住的理由啊!洗手有铜盆,上个厕所有夜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到了赵学飞嘴里,什么都成好的了。莫非这家的铜盆不是铜盆而是金盆,夜壶也不是普通的夜壶而是金夜壶?但这样仅能分出贵贱来,又怎会跟方便连上关系。
他正要说话,只听赵学飞接着道:“人都说百闻不如一见,巡抚大人已确定今晚在这里住!我在后院也给钱大人,冯大人以及寇大人各安排一个别致的院落,各位大人见了,肯定也会在这里入住。”
寇子惇心中暗道:“赵学飞啊赵学飞,事不要做绝,话不要说满。我今天就不住在这里,看你如何办!”
一直跟在旁边的崔一鹏闷闷不乐起来。赵学飞只提给钱穆通三个安排了个别致的院落居住,唯独不提他,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他心中愤愤不平,却也不敢发作,只是暗中宽慰自己道:“他娘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天香楼就该姓崔了,到时老子想住哪里就住哪里,稀罕你来安排我住哪里!”
一行人说话间已来到后院,钱穆通几个顿时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
六层高的楼,给人的感觉就是喧闹,后院却闹中取静。通幽的小径,一步一个别致的小景,以及隐藏在树木花草间的小院,都让人眼前一亮。
顺着七绕八拐的为回廊,走了大约顿饭时间,带路的赵学飞终于停了下来,领着众人进了院子。
院子正屋的门前,站着两个人。钱穆通看到这两个人后,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更加的难看起来。
这二人正是钱子俊与李飞白,二人上前给众人行了个礼。
冯江亭与寇子惇与钱子俊相熟,热情的打了个招呼。钱穆通黑着脸,正眼都不带瞅一下,继续往门口走去。
也难怪他会不高兴!本来,钱子俊不听他的话,不去考进士做文官偏偏去当了个武官,已让他在同僚好友面前丢进了脸面。没想到钱子俊今天又给了他一个更大的难堪。
早上,在济渎庙求雨的见隙,钱子俊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叫了一声“父亲”。当时他还挺高兴,以为儿子终于回心转意,不再去干劳什子武将,要用心读书当文官了。
谁知钱子俊竟跟他提出要建立一支以自己的姓命名的军队,让他帮忙!
钱穆通刚刚才露出笑意的脸立马寒了起来!之前能容忍钱子俊去卫所当个从六品的芝麻绿豆小官,他已经连肠子都快悔青了。好嘛,现在变本加厉,竟要建立自己军队。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本来,建一支以自己的姓为名的军队也不算什么难事,只要有都指挥使或者他的支持便可建起来,可他不愿钱子俊从军,除了武夫会让他们这些读书人打心眼里瞧不起之外,刀枪无眼的还十分危险。
他可只有钱子俊这个独苗,钱子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夫妻俩可怎么办!
而且,此时也不是成立一支以自己姓为名的军队的时机,白莲教正在作乱,军队一成立就得去平乱,危险不说,还帮了傅元的忙。
所以,钱穆通断然拒绝了钱子俊的非份之想。当时钱子俊放下狠话,道:“军队我成立定了!你不支持,自有人支持!”
他当时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有人支持?谁?寇子惇吗?没有我的点头同意,寇子惇敢支持你吗?他也放出狠话,道:“只要你还在河南,我还是河南的布政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令钱穆通万万没想到的是,钱子俊寻求支持的人竟然不是寇子惇而是傅元。没错,有巡抚支持,也能建立一支以自己姓为名的军队。放在其它省绝对没有问题,可放在河南却不见得。
原因很简单,傅元有名无权,况且招募一支军队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傅元拿不出钱来,除了口头支持一下,并不可能招募一支军队出来。
他一下明白,傅元请客吃饭的用意所在。看来是要在席间提出此事,看他们父子当场吵将起来的笑话,好恶心他一下。既然已经看破,那这顿饭还有什么意思?
钱穆通突然停下往门前走的脚步,正要转身回头打道回府。门忽然开了,傅元从门里边跃了出来,笑呵呵的拉住他的手,道:“钱大人大驾光临,恕我有失远迎。请,里边请!”
钱穆通也就不好再走,被傅元拉着进了屋!
傅元的手并不松开,一边走一边道:“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这次,若没来济源,怎会知道咱河南还有天香楼这么妙的地方?我已决定,今晚住在这里。钱大人与冯大人、寇大人今晚一定也要住在这里,方不枉此生!”
第两百六十八章 何必搞得如此麻烦()
钱穆通的手被握得生疼,想从傅元的手中抽出来,却发觉傅元并无松手的意思,只得作罢!
不过,傅元今天有些怪,表现的太过热情,就好像两人并无什么矛盾而是多年未见的世交好友!他只得应付道:“好说,好说!”
傅元怪道:“钱大人说好说,其实兴趣不大!”
钱穆通一怔。当官的都是讲话讲三分,意思到了就行,其余的全凭人猜。哪有像傅元这样如此直白,一点不留退路的。这哪像城府极深的巡抚,倒像个什么都不懂的跳梁小丑。
寇子惇已打定主意今天一定不在天香楼住,好让赵学飞明白,天香楼在他眼中很一般,并不像赵学飞吹嘘的那样。所以,他十分怕钱穆通答应在天香楼住。那样的话,钱穆通住下,冯江亭肯定也会住下。冯江亭住下,他也就不好推辞不住,道:“不就是家略显别致的客栈吗?有傅大人说的那么夸张吗?连不枉此生都用上了,让外人听到,还道我们河南的官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
傅元道:“寇大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是不知道天香楼的妙处。也罢,容我给大家伙介绍一下,你们也就知道我说话并没夸张!”
他拉着钱穆通,来到一扇窗户前,屈指敲了敲玻璃,道:“这么大的玻璃,以前见过吗?仅是这窗户上晶莹剔透的玻璃,就值得住上一晚。不然,天晓得什么时候还能来济源一趟,住一住这满是玻璃的屋子。要是到死都不曾住过一次,只怕会死不瞑目。”
说完,又来到一面墙前,指着上边挂得两幅小品山水画,道:“钱大人,你瞧瞧这两幅画怎么样?”
钱子俊对字画有所研究,皆因钱穆通的言传身教,可见钱穆通也是此道高手。
钱穆通看了看,点头道:“不错,两幅画都是当今的传世之作。”
傅元道:“你再看看,这两幅画是谁画的?”
钱穆通去看落款,大吃一惊,道:“唐寅?可是有江南四大才子之称的唐伯虎?”
傅元道:“没错,正是他!”顿了一下,又道,“唉,只怪他运道不济,被夺了作官的资格,不然以他几乎连中三元的能耐,如今怎么也是个阁老了!造化弄人啊!你再来看看,这副是谁画的?”
钱穆通就去看旁边那幅画,喃喃念道:“侯艳敏?怎么像个女人的名字?”
傅元道:“什么像个女人的名字,本来就是个女人嘛,还是个女娃娃!”
钱穆通这次是真的吃了惊。唐寅能把山水画得那么好,他不吃惊,毕竟唐寅名声在外,画得好理所应当,画得不好反显奇怪。可一个女娃娃竟能把山水画得如此磅礴大气,一点不亚于唐伯虎,简直闻所未闻。
他是个爱画之人,手已忍不住在衣服上临摹起画的用笔用墨。
傅元道:“有这么好的画可以欣赏。”他指了指屋内四处摆放的造型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