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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李飞白早有说词。水煮玉米棒,他可以推托,说某一天去查看玉米的长势,半道上实在饿了,也不管玉米有没有完全成熟,掰下两个一煮,味道还真不错。
对于玉米糁粥,他可以推托,说玉米成熟之后,不知该如何下口。有天见农民赶驴磨面,随便试了试,别说熬出来的粥还真好吃。
他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却被钱穆通打断。
“你一共购买了多少玉米。”
李飞白道:“就是咱们家用的麻袋,购买了几袋吧!”
钱穆通道:“可曾试种?”
李飞白道:“去年秋天试种了一部分。可惜玉米喜热不喜寒,到了冬天全都蔫了,玉米全都没有成熟,只能拿水煮了当玉米棒子吃。”
钱穆通连道两声可惜,问道:“现在还有多少种子?”
李飞白道:“尚存两麻袋。”
钱穆通道:“可知玉米的最佳种植季节是什么时候?”
李飞白道:“卖给我玉米的胡人说,以咱们这里的天时看,玉米最好在夏初种,等到秋天就能收获。”
钱穆通显得有些激动,道:“这么说,能够完全避开麦子的生长季节?”
李飞白道:“应该可以吧!我还没有试过,本来打算今年收完麦子再试的。”
钱穆通面色潮红,转头道:“傅大人”
傅元道:“钱大人如此激动,是不是看出点什么?”
钱穆通也不顾什么体面了,连连点头道:“我们捡到个宝贝!河南有救了!”
也难怪他会如此激动!
当他不打算再跟傅元夺权,人就不再偏执,想问题看问题也就全面起来。
争权夺利时,他不觉得河南大旱是个灾难,反而觉得是对付傅元的一个办法!甚至,傅元想修整水渠以利灌溉,他还使出釜底抽薪,把余银全都下发,让傅元办不成事。
不争权夺利之后,他一下意识到河南大旱是个灾难。粮食欠收可是要饿死人的,白莲教作乱已是征兆,再不下雨,只怕整个河南都要大乱,那时不知要死多少人。
他陷入自责与愧疚之中!朝廷追究尚在其次。都是因为他,才会出现这么多的死伤,这都是在造孽啊!
当吃了玉米棒喝了玉米粥,他眼前突然一亮!尤其是得知玉米完全避开了麦子的生长期,他一下不能自制,高兴的想要大喊小叫。
高兴之余,他又黯然,叹了口气道:“可惜只剩两袋种子,远水解决不了近渴!”
傅元哈哈笑了起来!
钱穆通不解,问道:“傅大人笑什么?”
傅元道:“我是高兴的!”顿了一下,又道,“我是高兴钱大人宅心仁厚,一见玉米能吃,马上想为河南百姓造福。能与钱大人共事,真是我傅某人的幸事。不过钱大人也不用失望,并非只有两袋种子,种子多得足够我们全省耕种。”
钱穆通一愣,道:“傅大人不是在说笑吧!”然后看了看李飞白,意思十分明显。这小子都说种子只剩两袋,多出来的种子哪里去找!
傅元道:“钱大人莫急,且听我慢慢说。今天下午,我跟飞白闲聊,听他说有玉米这回事,也跟钱大人的反应一样,意识到河南有救了!百姓不会被饿死了!钱大人,你说我们这算不算英雄所见略同。”
钱穆通面露愧色道:“河南落到这种田地,都是我的过错。当初若是听了傅大人的话,全力整修水渠,旱情便可缓解。可那时我被猪油蒙了心,铆足了劲跟傅大人对着干,至使现在危机四伏,铸下大错。我实乃小人行径,如何能与傅大人并称英雄!”
傅元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只要钱大人能与我携手全作,让河南百姓度过难关,亦是英雄无疑。”
他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办事之前,喜欢把利弊先讲清楚。事情能干,就得通力合作,决不允许半路打退堂鼓。若是不能干,我也不勉强,大不了我一个人来干!”
钱穆通道:“大人请讲!”
傅元道:“首先,玉米喜阳耐旱,对土地没有过份要求,再贫瘠的土地产量也不会低。据胡人讲,其产量是小麦产量的三倍往上。”
钱穆通的眼睛一亮,道:“别说是三倍产量,就是跟小麦的产出齐平,便可熬过今年。”
傅元道:“其次,只要玉米能种出来,就算没有胡人讲的是小麦的三倍多,哪怕仅跟小麦齐平甚至略低呢?我都能保凡事参与此事的人,升官发财,前途无量!”
第两百八十五章 国之根本()
钱穆通,还有冯江亭、寇子惇,他们三个想把傅元赶走时,只恨河南不出事。出小事还不行,得出大事,最好时旱灾时死上一批,白莲教作乱时再死上一批。
不如此,显不出傅元的无能,朝廷就不会起换巡抚的念头,他们升官也就无望了。
可现在,傅元仗义出手,他们感恩戴德之下,也就不能再让河南出事。
他们跟傅元是一伙的了,唯傅元马首是瞻,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河南出事,傅元丢官,他们不仅对不起傅元,面子上也过不去。
所以,只有能种上玉米,不让百姓因旱灾而无食果腹,或被活活饿死,或做起打家劫舍的流民,他们就阿弥陀佛了,哪敢奢求前途。
况且他们也没看出种了玉米之后,能升官发财,能前途无量!种玉米跟升官发财,前途无量,八杆子打不着嘛。
三人齐齐的看向傅元,希望能够解惑。
傅元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在咱们大明,什么是国之根本!”
仅是如此提醒一下,钱穆通、冯江亭、寇子惇恍然大悟!傅元说的没错,这次他们是要升官发财了!
什么是国之根本?当然是粮食了!
没有粮食,百姓吃啥?没有粮食,朝廷去哪收税?朝廷收不来税,如何给官员发俸禄,如何给兵马发粮饷。
有不拿俸禄的官吗?没有!有不领粮饷的兵吗?没有!
大明没有了官,靠谁来治理!大明没有了兵,靠谁来打仗!
所以,粮食是国之根本!没有了粮食,国将不国,大明也就完了!
可现在大明面临的情况是什么?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当官的最清楚!
有权有势的,想尽办法不纳粮。无权无势的,变卖家财纳不起粮。再这样下去,或者朝廷发不起俸禄发不起饷,大家伙一起挂印辞官回去养老。或者百姓卖儿鬻女也纳不起粮,最后干脆反他娘的。
他们能看出这些,京城的大员或者皇上能看不出来?但能看出来又能怎么办?有权有势的不就是他们这些当官的,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利益受损,也就故意装作糊涂,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任由每年收的赋税越来越少,渐有入不敷出之势。
皇上心知肚明却没一点办法,怕自己一有动作,官员们齐声反对。惹得急了,大家集体撂挑子不干,那时让他一个孤家寡人如何治理国家。
可若由他们在大明把种植玉米推广开来,玉米一年的产量又是小麦的三四倍的话,玉米又不挑地,而且耐旱,山岭丘地都能种植,大明一年粮食的产量岂不是平白增加三四倍?这意味着什么?
百姓们不用再怕有饿死之虞,朝廷能收上比以前多三四倍的赋税,官员们不用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皇帝也不必怕入不敷出!
干成这件让整个大明,无论贵贱,全都欢喜的事的人是谁?当然是他们了!他们有此大功劳,京城大员以及皇上,能不念他们的好,不给他们升官发财!
钱穆通三个,若非还顾及自己当官的身份,早就撸袖子挥胳膊准备开干了。
傅元很满意三人的反应,道:“咱们接着来讲,此事的弊。”
寇子惇急道:“这是一件天大的大好事,怎么可能有弊呢?”
傅元道:“寇大人莫急,可能是我说的不对,让您会错了意。我说的这个弊,并非是种玉米有什么坏处,而是种玉米要碰到难处!”
寇子惇道:“种玉米有什么难处的?把种子往下一发,让农民种就是了。难不成傅大人还怕,农民们种不成玉米?傅大人放心,他们生下来就是种地的,小麦种得,玉米自然也种得!”
傅元叹了口气,道:“给农民发种子,也得有种子发才行啊!”
钱穆通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了一下。这个傅元怎么搞的,刚刚不是说有种子吗,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哦,你把大家伙的胃口都吊了上来,所有人都憋着劲准备把这件事做好,你又跟大家伙说,对不起啊,刚才我开玩笑的,根本没有种子,大家都洗洗睡吧!这怎么能行?
他有些不满。
本来,他已下定决心,要辅佐傅元把河南治理好,让傅元干个三五年,往上再升升。至于他能不能再升,就看天意了。他已绝了争权夺利的心,有了在布政使位上干到致仕的念头。
冯江亭与寇子惇怎么想的?他大致也能猜得出来,九成跟他的念头一样,不然也不会云淡风清的坐在这里吃饭,脸上没有一点埋怨。
他唯一感觉对不起的,也就是这两个好朋友了。担着风险支持他,到最后谁也没有捞着好处。傅元要种玉米,明摆着是要给大家一个前程。这让他十分上心。他倒没什么,关键是两个好朋友能往上再升一升,也就发誓要把这件事情办好。可是,现在
钱穆通十分不甘道:“傅大人刚刚不是说,种子多得够咱全省播种,现在怎么又说没有种子了。”
傅元道:“我没说没有种子啊!”
眼瞧事情还有转机,钱穆通精神一震,道:“那大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