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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笑道:“什么事,你说!”
驿丞道:“我俩个已备薄酒一份,想请公子共饮!”
方献武还道两人有什么事,原来竟是这事!暗道一声:“他娘的,抢生意的来了!”不等李飞白张口,抢上一步道:“二位,这个不情之请李公子没办法答应,因为我今晚想跟公子小酌两杯。”
驿丞与巡检顿时无语。正三品的方献武都开口了,他们还能说什么。难不成,他们还敢说个“不”吗!
方献武拉着李飞白就走,走了两步,又道:“你备的薄酒在哪?我跟李公子将就喝了,省得你们再麻烦备酒。”
驿丞与巡检对视无语。
什么叫得了便宜卖乖,这他娘的就是得了便宜卖乖。
李飞白对跟方献武喝酒,并不反感。
倒不是怕方献武再找他的茬,希望可以借喝酒来改善关系。因为他相信,有今天冯江亭的两次让他同桌吃饭的事,只要方献武脑子不糊涂,都不会再找他的茬。
李飞白愿意跟方献武喝酒,是因为想跟方献武谈笔买卖!
之前一冲动,在没有合法出售火铳的门路前,将送给郭勋以及王守仁的那种火铳,亦就是高价卖给崔文秀的那种火铳,一气做了数千把。如今,火铳二代研制成功,并开始大批量制作。火铳一代的性能比之火铳二代太差,几乎就要砸在手上,得赶快找个冤大头接手。
两人的酒喝得很随意。不猜枚不行令,只是各斟一杯,相碰而饮。
方献武转弯抹角,探询李飞白与冯江亭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飞白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方献武还是得到许多有用的消息!
李飞白认识钱子俊,似乎关系还不错!
李飞白很有钱,赞助钱子俊组建了一支钱家军!
李飞白那里有批火铳,是钱家军的军器所制的。比卫所现在所使用的火铳方便许多,价格与现在卫所所用的火铳价格相等。
钱子俊是谁?这个很重要!试问河南省的大小官吏,哪个不知道!
李飞白与钱子俊的关系到了哪种程度,李飞白没讲,但用猜的也能猜得出来。
关系一般的话,李飞白会赞助钱子俊成立钱家军!联系冯江亭对李飞白的态度,只怕二人的关系肯定已达到生死之交的程度。
方献武立马意识到李飞白的重要程度,与其交好,等于靠上布政使这颗大树,那可是河南的第二号人物。
可,怎么才能跟李飞白交好!方献武已有了主意!
李飞白手上有批火铳,需要卖了换钱。
这批火铳哪里来的?钱家军才刚刚成立,军器所可能还没有影呢,火铳的来历很可疑!
但,这重要吗?不重要!
只要能跟李飞白交好,花笔钱也是可以的,再说花的又是官家的钱,跟他一文钱关系都没有。再说,火铳的数量又不多,仅他掌管的卫所就能消化。而且这批火铳又比现在卫所里使用的威力强大,花的钱又不冤,何乐而不为呢?
方献武当即要求,一定把这批火铳留给他!就好像不留给他就是不讲哥们义气,白白便宜了别人,他是会生气的。
二人敲定,待从泉州回来,方献武就派人前去济源,购买此批火铳!
酒喝得很尽兴!
李飞白与方献武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朝楼上走去。秦猛见状,也不好再吃一下,嘴里塞了一个馒头,手上各拿两个馒头,也往楼上而去。
之后一个月,走得还算顺利。想像中的山贼路匪并没出现,平平安安的进了福建地界。
这一日,一行人马到了福建省的省府福州府,按照惯例,冯江亭是要拜会福建的提刑按察使的。
把人马安排在福州的驿站住了一夜之后。第二日晨,冯江亭换上官服,吩咐方献武给兵卒马夫放假一日,让大家伙也在福州这片花花世界好好转转,长长见识。
这才带着李飞白并几个亲随,朝提刑按察使司衙门而去!
第三百零二章 在按察司门前闹事()
大明从什么时候开始禁海,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禁海。
大明的百姓谁也说清。
坊间里流传着各种版本。
有说,从洪武年间就开始禁海。
有说,郑和七下西洋之后才开始禁海。
有说,近年来倭寇横行,朝廷没有办法才开始禁海!
大明真的禁海了吗?说禁也禁了,说没禁也没禁!用百姓的一句话说,那是日哄朝廷的!
从明面上来说,确实禁海了!官家没留寸板片帆,禁得干干净净!
从暗地里来说,又没有禁海!私船每日在港口出出进进,一片繁荣景象。
但这片繁荣似乎又与百姓无关,因为能出海的私船都是有背景有靠山的。其它地方不说,仅福建来说,哪条船后边没站个官呢!一个个靠船吃船,全都赚个盆满钵满!
所以,就福州府来说,要比开封府繁华十倍不止。听说泉州比福州,还要繁华十倍不止。
冯江亭坐在马车里,撩开窗帘往外看!大街两旁店铺里,卖什么东西的都有,其中又以海鲜居多!
他是北方人,大鱼大肉吃过不少,但还没吃过海鲜。不过,考进士时曾遇到几个南方来的同年,听他们说过海鲜的美味,心道:“找个机会,一定好好吃顿海鲜!”
大街上走的人,除了大明的百姓之外,还有许多金发碧眼的和身黑如炭的。
身为提刑按察使,他不是没有见过胡人,可从来没有一下见过这么多,并且能跟大明的百姓和睦相处的。
他一时看得瞪目结舌,听着胡人用半生不熟的官话跟店铺掌柜讨价还价,心中还在纳闷。大明的百姓不是向来鄙夷胡人吗?怎么又跟胡人有说有笑,脸上还露出温和的笑容。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解释。一切都是钱在作怪!
不经意间,他看到骑在马上的李飞白。
李飞白对眼前的事物熟视无睹,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或者不妥的,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冯江亭暗道一声:“此子不可小瞧!连我都看傻了眼,他竟能毫不在意,仅这份定力就让人自叹不如!”
若他知道,李飞白是穿越过来的,对外国人早已见怪不怪,只怕会吐两口老血。
福建的提刑按察使司衙门,离驿站并不很远,穿过数道街也就到了。
衙门毕竟是个威严的地方,不像大街上那么热闹,可衙门口的人也不少。但这些人绝非逛街瞧热闹的百姓,而是等着去见提刑按察使的各种官员。
冯江亭的大车,在河南也算数一数二的豪华大车,但到了福建这种繁华之地,连五六品官员的车都不如。
再加上一路风尘仆仆,大车没有得到应有的清洗,瞧上去脏兮兮的,更是连七品八品官员的车都不如。
往候着的官员车旁一站,两相一对比,更显寒酸。
冯江亭也是提刑按察使,来此并非是给福建的提刑按察使禀告事情或者听其调遣的。他来,只是同级之间的一种拜访,所以没在队伍后边排队,直接往提刑按察使的正门而去。
候着的官员皆着一惊!
这是哪个偏远县城来的不着调的小官,摸摸脑袋,在等的官哪个没有你官大,不下车过来请安就算了,还敢插队!
有个官当即就要发飙,指使随从把这辆车拦下来,却被旁边的官给拦住。
那个官也没说什么,只是朝大门的方向撇了撇嘴。
被拦住的官马上明白,这是要让门子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官!他会心的一笑,把身子往前倾了倾,去看门口的热闹。
所正大家伙都在这里等了太长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何不瞧场热闹。
从所乘坐的马车来看,里边的官绝对不会超过七品。把守衙门的门子,虽无品级,可每日见得都是高官巨宦,别说小小七品,就是五六品的官也敢张口辱骂!
一会,车里坐的那位肯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灰溜溜去队伍后边等着,那场面一定有趣得很!
马车直抵大门正前,马蹄几乎都要踏入门槛,方停了下来!
把在门前的众门子,不由都把眉头皱了皱。管事的门子更是毫不客气的指着车夫骂道:“跑这快干嘛,赶着抬胎吗?”
车厢里却无动静,这让等着瞧热闹的官们异常不解!
按理,这时车厢里的那位,早应该一脸惶恐的出来道歉,为什么没有出来呢?
这家伙也太沉得住气,架子未免太大了!
可,你再沉得住气,架子再大,又有什么用?
不管你是来禀告事情的,还是来听从调遣的,总得去见提刑按察使大人吧!要见提刑按察使大人,就得过把门小鬼这一关。你架子越大,越沉得住气,门子就会越生气,骂得也就越凶!甚至故意刁难,不让你进去,看你到时怎么办!
瞧热闹的不嫌事大,一个个静静的瞧着!
管事的继续骂道:“还你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快把车往后退,找个不碍事的地方等着!”
他见车夫不为所动,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蔑视,撸袖子就要带门子把车夫揪下来打。
他打车夫也是应该,他打车夫也是白挨!上头问下来,只说这个车夫不守规矩,冲闯提刑按察使司就是!
他的手还没挨着车夫的衣领,忽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并带着令人心寒的哨音。
管事的门子还没想明白是什么东西,脸上就是火辣辣的疼。
这下不用去想那道黑影是什么东西了,脸上的疼已告诉他那是什么东西,那是马鞭的抽打!
管事的门子直愣愣的盯着车夫,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车夫竟然敢拿鞭子抽他。
这个驾着一辆破车的车夫,竟然敢拿鞭子抽他这个门子班头。
这个驾着一辆破车,里边坐着低级下等官员的车夫,竟然敢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