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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书同道:“没有!”
何之泉笑道:“这个好办,我一会就吩咐人把他放了!”
冯江亭道:“那就谢谢何大人了。”顿了一下,又道,“需要赔那个被打破头的人多少银子,我们会一文不少送过来!”
何之泉佯装生气,道:“冯大人如此说,就是瞧不起小弟了。想那几两银子,小弟还是掏得起的!”
冯江亭道:“那多不好意思,让何大人破费了!”
说话间,三人在太师椅上落了座。
冯江亭悬起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事情进展的不错!只要把约克从牢里放出来,然后拉了玉米就可离开泉州,一路上有席书同照应,很快就会离开福建地界。
他见李飞白尚站在旁边,多嘴道了句,“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坐啊!”
李飞白这时也不想多事,毕竟有求于何之泉,何之泉不让他坐他也不好坐。听了冯江亭的话,他又不好不坐,只得挨着冯江亭坐下。
这个举动让何之泉吃了一惊。
本来,他还道李飞白是冯江亭的随从或者书僮,也就没瞧在眼里,更没有让李飞白就座的意思。这时见冯江亭竟让李飞白挨着自己坐,可见李飞白的身份不一般。
他指着李飞白问道:“未敢请教,这位小哥是……”
冯江亭道:“这位是我恩师的嫡孙,姓李名飞白,李飞白!”扭头,又对李飞白道,“飞白,还不赶快给何大人请安问好!”
李飞白起身拱手道:“何大人,小侄这厢有礼。此次小侄前来泉州想找点生意做,免不了还得来打搅大人,到时还请大人多多照应!”
何之泉一下怔住了,坐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直到坐在其旁边的席书同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请李飞白入座,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把李飞白上下打量。
这就是本家特意六百里加急来信,让他想尽办法对付的那个李飞白!他看完那封信还奇怪呢?这个李飞白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用言语威胁按察使大人,惹得按察使大人砸杯子骂人,原来他竟是冯按察使恩师的嫡孙。
冯按察使的这位恩师,指的肯定不是别人,而是点冯按察使为进士的恩师,如今肯定身居高位。也难怪这人出口威胁刘石湖,刘石湖却拿此人没有办法,只能暗生闷气,砸杯子骂人。
刘大人真的想对付眼前这个小子吗?肯定不是!不然,怎会派席书同亲自陪同前来泉州。
他对自己的本家还是十分了解的,小肚鸡肠,别人的恩惠记不到一点,别人无意的冒犯却能记一辈子。
事情的经过一定是这样的?
何之泉马上做了个还原。李飞白连按察使都敢威胁,进按察使司衙门时,肯定跟自己的本家发生了点小冲突。自己那本家气不过,于是想借他的手办仇!
我滴个乖乖,自己这个本家想干什么?朝廷大员家的嫡孙,由河南按察使亲自陪着,千里迢迢来到福建,口出狂言威胁本地按察使,本地按察使都不敢得罪,却让我去得罪?
是嫌我命太长,官帽戴得太稳,让我赶快去送死不成!
何之泉随即把本家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抛之脑后,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配合李飞白、冯江亭这行人,最好能搭上这条线,到时可就朝上有人好做官了。
二人又聊了几句闲话,看到一个门子正在外边如热锅上的蚂蚁朝堂里张望,一副想进来禀告事情又不敢禀告的样子。
何之泉不由怪这个门子没有眼色,没看到他正陪着河南来的提刑使以及上边来的佥事说话,何况旁边还有一个来头不得了的李公子,有什么事不能等会再说!
他给那个门子使了个眼色,让其先去一边待着!
那个门子却回了个眼色,告诉他要禀告的事情很急,一刻也不能耽搁!
何之泉心中纳闷,到底是什么事惹得门子如此,难道是上边又来人了?此次来得人比本省的佥事或者外省的提刑按察使更大?
想到这里,他不敢怠慢,抱了声歉,道:“小小衙门,地方不大,事却不少!三位少待,我去问问什么事,回来再给大人们赔罪!”
冯江亭只想捞出约克拉了玉米就走,不愿在福建多呆,道:“何大人忙的话,就指派个人跟我们去把人领出来,等有空了我们再来叨扰。”
何之泉眼瞧就要跟京城的大人物搭上线,如何肯错这这次机会,留道:“冯大人切不可如此说,传出去还道我姓何的目中无人,怠慢了别省来的按察使!再说,大人来一趟也不容易,不让下官尽地主之宜就是瞧不起下官!一切等吃完了饭再说,到时下官亲自陪着大人前去牢房把人放出来。”
话已说到这种地步,冯江亭也不好再说什么。
何之泉匆匆出了屋,问道:“何事?”
那门子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就往二堂的方向而去,等离三堂远了些,那个门子道:“大人,按察司来人了!”
何之泉心中一喜。看来一会得去查查黄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喜事连连。问道:“来的是按察副使大人?竟或者是按察使亲自!”
说到这里,声音不由颤抖,若是刘石湖来了,可就太好了!
看来李飞白来头着实不小,就连刘石湖都追到了这里,正好冯江亭有事求着自己办,到时可在刘石湖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不过也暗自怪门子,刘石湖跟里边那三位也都认识,席书同更是刘石湖的下属,有什么事直接在门口说就行,何必要神必兮兮的来到僻处说?
第三百一十八章 身份可疑()
那门子一怔,不知为何大人会问是不是按察使大人亲自。
他连忙道:“来的不是按察使,来的是按察司衙门口的一个门子!”
何之泉的脸就不由沉了下去,恨不得一脚踢死眼前这个门子。
在他还不是知府时,跟按察司门口的门子称兄道弟,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可他成为知府后,就不愿跟按察司的门子称兄道弟,甚至不愿去按察司。
倒不是他不能“苟富贵,勿相忘”,着实受不了本家那张破嘴!
每次去按察司,本家都要让他请喝酒。
请喝酒没什么,他又不是掏不起那两个钱。
关键是每次喝酒,本家都要吹嘘一番,若不是他暗中使劲,知府的宝座哪能轮得到他何之泉坐。
好像,他何之泉所以能当上知府,不是因为十年寒窗高中进士,而是本家的能耐大。
你那么有能耐,你怎么不去当知府?为什么只能呆在按察司当个小小的门子班头?
不过,他不想把脸撕破,毕竟他偶尔还得去按察司,撕破脸皮恐怕以后的门不好进,也就嘘情假意的应和着。
但他又不想总是受此种屈辱,只能尽量不去按察司。
他虽不再去按察司,本家以及本家手下的诸门子们,有事没事总要来泉州麻烦他。
有的是做点小生意,为了免几个税钱。更多的是,也以为他能当上知府皆因他们的帮忙,来这里要吃要喝,临走还得打些秋风。
所以,他早已吩咐下去,如果按察司的门子再来,就说他不在,给三两五两银子,打发走就是!
今天,竟敢有人不把他的话当话!
自己在里边正陪贵客呢?竟敢把他叫出来,为的竟是按察司来的一个小小门子!
何之泉目露杀机,盯着把他叫出来的门子冷哼一声。
那门子心头一颤,道:“大人,我们绝对是按照你的命令执行的,可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跟你禀告,还说你若不见他,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们见他说的不似虚言,怕耽误了大人的大事,只好前来禀告!”
何之泉把杀意收了收,道:“他没说是什么事?”
那门子道:“没!”又道,“他说事关机密,只能告诉大人一人听!”
何之泉琢磨了一下,琢磨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他后悔一辈子,道:“胆敢骗我,定不轻饶你们!”
那门子心里委屈万分,暗道:“骗你也是他骗你,我们哪敢骗你?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无端摊上这桩祸事!”
耳听何之泉又道:“人在哪里?”
那门子忙道:“人在二堂候着!”
何之泉就往二堂而去,那门子跟到月台前,不敢再跟,就在月台下候着。
何之泉腾腾上了月台,来到二堂前,抬腿走了进去。
从按察司来的门子连忙走上前去,磕头道:“小的陆安给大人请安!”
何之泉脚不停留,绕过门子来到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方道:“起来吧!”
他是认识陆安的,有时候跟本家喝酒,陆安也会跟陪,可见本家还是十分器重信任陆安的,接着又道:“有什么事说吧?”
陆安从地上爬起,上前两步,压低了嗓子道:“大人,今日是不是佥事席大人,陪着一位河南来的按察使以及一位姓李名飞白的人到访?”
何之泉的眉头不由皱了皱,自己这个本家真不让人省心,也太狂妄了!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人家李公子又是什么身份,难不成就因为人家李公子得罪了你,还真要拿鸡蛋往石头上碰不成?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写份信就得了,现在又派陆安来盯着,想干什么?是怕我不按你信上说的内容办,竟让陆安来逼着我干不成?
娘的,老子说什么也是四品的知府,还能受你们这些下贱之人摆布不成?
他不动声色,道:“没错,他们三个现在正在后边。”
陆安道:“大人千万不可上当,是假的!”
何之泉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这些门子着实大胆,竟把他当傻子玩!什么是假的?
是有人把三人杀了,冒充他们三人的身份?简直是笑话,冯江亭与李飞白虽是头一次见,席书同却是老熟人,谁能冒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