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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中有位贵客,是不是姓李名飞白!”
郭守享经此提醒,一下就想了起来。
郭勋一个多月前,离开家时,曾把他叫过来,再三交待,若李飞白来了,切不敢怠慢。要把李飞白安排家中住宿,吩咐下人,像伺侯他们一样伺侯李飞白。
他连忙道:“快请!”
须臾,门子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年轻人,最多比他大一岁两岁。一个是中年武将,应该就是严保坤。
那个年轻人穿着普通,貌不惊人。
郭守享还道是严保坤的家仆,抬眼往后看了一眼,却不见还有人。他眼含怪罪之色瞪了门子一眼,暗道:“让你把李飞白请进来,你怎么请进来这么个玩意!”
门子特别的委屈。
当他听来人自报姓李名飞白,他也不敢相信,难不成这就是郭勋特意交待的,来郭府毋需通报的贵客?也太年青了,而且穿着普通,不似大富大贵的人啊!
他拿捏不准,感觉自己可能是记错了名字,这才大着胆子,没把人直接放进来,而是赶来向郭守享确认一下。
你郭守享让请进来的,怎么到了现在又怪罪我?
还好,严保坤十分的有眼力价,看出气氛有些不对,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郭家四公子,郭四少。小的严保坤,有幸见到郭四少,真是三生有幸!”
在郭守享眼前露了一小脸,纵是郭守享根本没有答理他的意思,严保坤还是异常高兴。
今天露个小脸,明天露个小脸,露的小脸多了,郭守享自然能记住他。到时郭守享若在郭太保面前提他一下,那可就前途无量了。
他接着介绍起李飞白来,道:“这位是济源来的李飞白李公子!今日城门口碰到,小的知李公子是郭四少家的贵客,连忙把他护送过来。”
他顿了顿,又道:“郭四少,小的不辱使命,终把人平平安安护送到府上。若四少没什么吩咐,小的就先行告退,毕竟小的还当着差,不能离开城门过久!”
郭守享这才知道,眼前这位,他还以为是严保坤家仆的年轻人,竟是父亲再三嘱咐,要像待自家人一样款待的李飞白。
听严保坤要走,他摆了摆手让其自行离开,并让门子送上一份谢仪。
严保坤千恩万谢的走了!经过门房,门子让他稍待,然后捧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他的手中。
小盒子入手沉甸甸的,也不知装的是什么。
走到背人处,严保坤打开盒子一看,里边竟是两锭各五十两的银子!
今天的运气着实不错!
没想到他站在城门楼上无事远眺,看到一行商队前来,正感慨这支商队的规模着实不小,城门下的五城兵马司的人又要发笔横财,忽然间就看到一个人来。
竟是上次大闹城门的秦猛!
秦猛不仅跟锦衣卫有关系,还跟郭太保有关系,这样的人物一定要结交。可让他惊奇的是,秦猛身旁的年轻人更是不同凡想。
年轻人骑马,秦猛步行牵马。年轻人下马,秦猛伸手扶着下。怎么看,年轻人都像是主子,秦猛则像是仆从。
秦猛都那么牛掰了,在年轻人面前还似个仆从,那年轻人该牛掰到什么程度!
他连忙下了城楼,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卖个面子,这支商队的城门税就别收了。开始,五城兵马司的人还不乐意,他就指了指秦猛,问道:“不记得他了吗?”
上次事情闹得那么大,锦衣卫亲自出手,事情还跟郭太保有联系,五门兵马司南城门这一块的人手,丢官的丢官,丢差事的丢差事,人换了一大半,但也有关系强悍的漏网之鱼,经严保坤如此一提醒,也就认出了秦猛,哪敢再拦。
严保坤自己跟李飞白搭上了关系,先是将商队带到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又陪着李飞白前往郭太保府。
不仅在郭家老四面前露了一小脸,还赚了一百两银子。
太保府不愧是太保府,出手就是阔绰,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能得这一百两银子,八成还是因为李飞白。这是太保府在感谢他的殷勤!由此可见李飞白的身份着实不简单,但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却不知道,也不敢打听。
郭守享等严保坤离开,问道:“你就是李飞白?李是十八子李,飞是飞黄腾达的飞,白是白雪皑皑的白?”
李飞白道:“没错!”顿了一下,又笑道:“如假包换,我就是李飞白。”
郭守享只怕弄错闹出笑话来,道:“你跟家父认识?你是济源的?济源在什么地方?据我所知,家父并没去过济源,你跟家父是怎么认识的!”
李飞白道:“济源在河南,属于怀庆府管辖。济源有座山,名叫王屋山,乃道教十大洞天之首。王屋山有个道观,名阳台宫,道观的道长能掐会算,十分灵验。郭太保从广东往京城返还时,半道上碰到了王左都御史。”
郭守享道:“你说的是王守仁王大人?”
第三百八十一章 送朋友的礼物()
李飞白点头称是,接着就把在阳台宫发生的事粗略讲了一遍。
郭守享听完,大致明白了。原来李飞白在阳台宫忠心耿耿,帮助他父亲与王守仁剿灭匪患。唉,他父亲就有这点不好,太过念旧,换一个人,对于这种事的处理,大多就是给李飞白一点好处就罢。
哪一个也不会像他父亲这样,知道李飞白要来京城,千叮宁万嘱咐,要求他热情招待。
他本还道李飞白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只是济源城的一个小吏,也就提不起兴趣来。再说,还着急去参加邬景和摆下的英雄宴,更没功夫与李飞白多说什么?
叫来一个仆人,吩咐收拾一间上房来,先安排李飞白住下。
郭守享拱了拱手,道:“李兄,家父外出,估计尚有几日方回。他临走之前,左右交待,让我好好款待您。可惜事不凑巧,今夜恰有一件急事需要出去,得失陪一会,明天一定摆酒赔罪!”
李飞白早就留意停在郭守享身旁的超豪华马车。
夏天天热,马车车厢上的帘子全都卷起,可以看到里边放的一箱酒一箱雪笳。
他也就知道郭守享所谓的急事是什么?道:“郭老弟,这是要参加酒宴?”
郭守享的眉头不由皱了皱。老子称你为兄,那是老子客气。你丫一个小县城的一员小吏,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称老子为老弟!
没错!你年纪是大些,但你也不想想,你什么身份地位,怎么就敢如此大言不惭呢?
不过,他还算有家教,心中纵然不爽,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何况,招待李飞白这件事,还是自己老爹交待下来的,他也不敢让李飞白难堪,回来再在他爹面前告上一状,屁股可就要开花了!
郭守享笑呵呵的道:“没错,是要参加酒宴!”顿了一下,又道:“这场酒宴十分重要!我就不在此多待,告辞。”
李飞白道:“若郭老弟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涨涨见识!”顿了一下,又笑道,“我这人最爱交朋友,还请郭老弟到时多引荐几个朋友!”
本来高高兴兴,准备去结交邬景和与陆炳的郭守享,一下便不高兴了!
还你去涨见识?你还最爱交朋友?你什么身份地位!今晚能去那里的,哪个不是豪门旺族,哪个不是手眼通天!就凭你济源小吏的身份地位,那里是你涨见识,交朋友的地方吗?
郭守享为难的道:“不是我不带李兄去,着实今天请客的身份不一般,只有接到请帖的才能去,没接到请帖的,根本进不去门。”
李飞白道:“请客的身份不一般,那可就更得去见识一下!至于请帖好办,郭老弟即去参加宴席,肯定收到请帖喽!”
郭守享仰头挺胸,甚是自得,道:“那是自然!”
李飞白道:“郭老弟去参加宴席,肯定不会是一个人去。以你的身份地位,最少也得带两个随从是不是?我暂充你的随从,不就能去涨见识了?”
这倒是个办法!可,能去参加宴席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连他们家的随从,也都是有见识的。似李飞白这种,打小地方来的人,又有什么见识?莫闹出笑话来,到时丢人现眼的可是他!
郭守享想拒绝,李飞白已推开一个随从,道:“今天给你放大假,我替你当差!”
那随从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他也知自家老爷对李飞白似乎十分嚣重,也不敢当场拒绝李飞白的无理要求,而是去看郭守享。
郭守享也没办法!不管怎么说,李飞白远来是客,而且是贵客,做主人的总得给点面子。一点面子不给,断然拒绝,李飞白脸上挂不住,再在他爹面前无意透露出来,他爹会不满的!
他爹早就对他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到处游逛,跟一群狐朋狗友吃吃喝喝的行为不满了。他不能再让他爹更加不满,那时若罚他不能出屋,岂不是要憋出病来。
他看了李飞白一眼,暗道一声:“到时看紧点,不让你闹出笑话就是!”抬腿上了马车,吩咐赶车的车夫出发。
李飞白与另一个随从,骑马随行。
他来郭太保府,并非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一辆马车。马车上装满特供皇家的酒,以及特供皇家的雪茄。
李飞白未来京城,或者说未去泉州,已吩咐唐子兰,给郭勋送过一批商品。其中就有两车的特供皇家酒以及一车特供皇家雪茄,这些里边的一大部份,是为了让郭勋给皇上进贡,以在京城打开酒与雪茄的市场。
另有一小部分,是孝敬郭勋,以感谢郭勋四处斡旋,以促成此事之功。
他没想到,郭勋对特供皇家的酒以及雪茄视为珍宝,平时并不舍得喝上一口抽上一支,还道郭勋已把那点东西喝完抽完,所以又带来一车好给郭勋续上顿。
算一算,郭勋还有数日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