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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逢困境而良心坏!自打有一次,抓到个造假钱的,那人为了脱罪,奉上三百两银子之后,他似乎找到了来钱的门路。
那次,他分到一百两银子!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比他一年的俸禄还要多。要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能抓一个造假钱的,天天都能分一百两银子,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买一幢不小的宅子,再娶几房小妾,每天醉生梦死的,也过上其它八品官员过的那种生活。
所以,他把能派的人手全都派了出去,去抓那些造假钱的。可天下哪有那么多造假钱的,不是谁都敢顶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干这等买卖。
抓不到造假钱的,他们就抓使用假钱的。使用假钱的总有借口,说是别人找零找的假钱,他们没有实证,只能能诈点钱就诈点,真诈不出来只好放行!
后来,他们又开始检查商户的钱柜,有假钱就拉人!目地依然只有一个,诈钱!
先诬以造假钱!不承认的话,就威胁严刑拷打以期能多诈点钱。还不承认,则少诈点钱,然后赶走了事。
如此种种,每天都有收获,但每天的收获实在有限,与一下便得三百两银子比起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现在,柴铭站在自己屋子的书架前,努力平息着自己犹如在敲将军令的心。
他的眼睛貌似在看书架上堆得满满当当的圣贤书,其实目光早已飘离,飘到连他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那里堆满了黄金白银,满满当当,数不清究竟有多少!
派往拘拿大明日报社掌柜的衙役,给他带回来的消息简直太劲爆了!
那个名叫李飞白的家伙,身上竟然怀揣十万两银票!要是能把这笔银子搞到手,他就可以直接辞官回老家了!
真不枉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老天待他果然不薄,竟送给他这么一笔财富!
衙役们抓来一伙人,这伙人涉嫌造假钱,这事他是知道的。但他也知道,这伙人不可能是造假钱的!因为没有贼人敢如此高低,在闹市买铜,又雇有铸造经验的工匠回去造假钱,那不是找死吗?
跟以往一样,他没有理会这件事,而是让下边人去审,自己则等着结果!
当手下人将审问记录拿到他的案前后,他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看能诈多少钱!
他先看搜出来的赃物有多少,除了购买的铜、铅等物,从所有人身上仅搜出七钱银子!这七钱银子铁定是要没收的,可是也太少了吧,还不够塞牙缝呢!
于是,他又去看审问细节,以期能刮出更多的银子!
据,所有人交待,他们买这些东西是为了做铅字。那些铜是为雕模用的,铅是为了铸造用的,所以根本不可能用来造假钱!
柴铭脑子里冒出个大大的疑问?铅字,什么鬼!看了后边的解释,造的铅字是为了活字印刷!
他脸上不由露出微笑来!从来只听说过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谁也没有听过铅字印刷啊!雕版是用木头雕,活字是用泥活字,两种东西都跟铅扯不上一文钱关系。仅凭此一点,就能多诈出不少银子来。
最少,能把那些铜和铅扣压,找个时间转卖出去,也能换个十来两银子。然后再以,这伙人想以铅为里,以铜为表造假钱的名目,把他们扣压下来。让他们家过来赎人,每人收个三两银子赎金,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可当他看到这些人东家在汇雅斋与百年老字号羊汤老店中间有个院子,他眼前忽来一亮。
那可是前门大街,能在那里有个院子手里绝对有钱,看来这次运气实在不错,能敲笔大钱!虽诈不到三百两那么多,诈个一百两应该没有问题!
所以,他派衙役前去拿李飞白,而衙役却给他带来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让他喘不过气。
既使李飞白在前门大街有个院子,绝对是土财主级别的,柴铭也没想过能从李飞白身上能诈出多少钱来。
毕竟一个人出门身上不会带太多钱,有个一百两银子已经不错了!而他们干这号事,时间又不能拖得太久,毕竟无法可依,朝廷也没给他们查假钱的权力,不能拖得太久。
拖得太久,意味着事情将会闹大,他们又无李飞白造假钱的证据,难不成仅凭一点铜一点铅就能给李飞白定罪吗?
所以,得速战速决,凭一番吓唬,能诈出一百两银子已经不错了!
可是,现在李飞白这个骚包,出门在外竟然敢怀揣十万两银票!这等于羊入虎口啊,这笔银子既然进了宝钞提举司,就等于进了他的口袋。再想让他把吐出来,无异于与虎谋皮!
那衙役已等了太长时间,道:“柴大人,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柴铭长吸一口气,暗道一声:“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娘的,下半辈子是吃肉喝酒,还是继续窝在这里吃西北风,就看这一把了!”
他道:“去把副提举许隆,典史樊九畴给我请过来,就说我有件事想跟他们商量一下。”
第四百二十章 狼吃肉狗吃屎()
那衙役道:“是!”转身去找许隆与樊九畴去了。
他心里明镜一般,什么要跟许隆、樊九畴商量,其实柴铭已下了决心,叫两人过来不过是给两人甜头罢了。
毕竟这两人也是宝钞提举司管事的,这么大的事不知会一声,事后三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十分容易出大事!
副提举许隆与典史樊九畴得讯,从各自的屋里出来往柴铭屋里赶,半道上碰到了一起。
两人脸上都露着喜气,都问对方柴提举召见可知何事?他们一同问对方,又一同摇了摇头,最后一同开心的大笑。
不管柴铭叫他们去何事,绝对是好事而非坏事,这从衙役报信时透露出的意思也可以看出来。
在宝钞提举司,除了发银子还有什么好事,只是不知这次能发多少银子。
二人到了柴铭的屋前,互相恭让请对方进去。最后副提举许隆凭借九品的官位先行进去,樊九畴因为不入流,走在后边!
屋里,柴隆坐在案后,那衙役站在案侧。
许隆、樊九畴冲柴铭拱了拱手,道:“不知柴大人召见,有何事情?”
柴铭道:“两位大人坐下说话!”待二人就座,他身子上倾,压在大案上问道,“两位兄弟,现在有场大富贵摆在面前,不知二位敢取不敢?”
樊九畴道:“有钱拿不拿,那不是傻子吗?这次能领多少,是三五两银子,还是七八两银子!”
许隆道:“樊大人说笑了,柴大人都说是大富贵了,你却问是三五两银子还是七八两银子,那能叫做大富贵吗?我看怎么也得十几二十两,才称得上大富贵吧,你说呢柴大人?”
柴铭摇头笑道:“你们两个啊,竟开哥哥的玩笑!我是那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吗?十几二十两就觉得是场大富贵了?好了,不说笑了,我说的是这个数!”
说完,竖起一根手指来。
樊九畴道:“一百两银子?”
许隆道:“都说是场大富贵了,你还往低处猜!怎么会是一百两银子,肯定是一千两银子!”
柴铭道:“拿出你们的胆量来,继续猜!”
樊九畴与许隆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同时道:“这么说是一万两银子!”
柴铭语气轻蔑,道:“瞧你们两个的小家子气!什么一万两银子,足足十万两银子!”说罢,又叫那衙役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樊九畴与许隆好久才从震惊中平静下来!十万两银子确实十分诱人,可能身揣十万两银子的岂是凡人,只怕这笔银子有命拿没命花。
樊九畴道:“能在前门大街买下院子的,只怕是有背景的!”
那衙役往地上啐了口痰,道:“有个屁的背景,就是有两个臭钱,初来乍到的土包子罢了。不仅衣着寒酸,干得买卖叫什么什么大明日报社?这算什么买卖,诸位大人听过这样的买卖,有背景的人能干这样的买卖吗?”
三位大人还真是头一次听大明日报社,确实不知大明日报社是什么买卖,但凡起如此稀奇古怪名字的,绝不可能是赚大钱的买卖!
有背景的人都是什么买卖赚钱干什么买卖,怎会干这种稀奇古怪的买卖!
为了保险起见,许隆问道:“可打听大明日报社是个什么买卖吗?”
那衙役暗道一声坏了,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不过通过审讯郝老实一会,知他们是铸铅字搞活字印刷的,为防挨大人们的训斥,再跑腿前去打听那是什么买卖,他道:“能是什么好买卖,不过是印书的买卖!”
原来只是个书商!
许隆、樊九畴长舒了口气,一个书商料来没什么背景。
这年头还有人印书?而且还是在前门大街买下院子印书?一点行情都不懂,到时裤子都会赔光。可见不知是哪里来的土包子,乍富之下想附庸风雅,这才会去干印书的买卖!
似这等人,怎么可能会有来头。
接着,那衙役又把乔仪在门口自称葛侍郎与杜侍郎的侄子的事当作笑话讲了。
这一下,许隆与樊九畴更加确定,李飞白没有一点背景。
外人不知道,户部当差的有哪个不知,葛侍郎与杜侍郎就是死对头。
这里边有争权夺利的原因。也有等现任户部尚书调离,谁来当尚书的原因。不过,最重要的是两个人性格不和!一个是急性子,一个是慢郎中,对待同一件事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始终尿不到一个壶里。
若非在同一个衙门里当差,两人绝对可以做到“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对于这样的两个人,你敢跟其中一个人走得近点,绝对会被另一个列入黑名单!
从没听说有哪个例外,既可拿葛侍郎为靠山,又可拿杜侍郎为靠山的。
但他们两个与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