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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勋、何天冲、陆炳一怔!他们这哪是在替李飞白求情,简直是嫌李飞白死的不够快,再送上一程!
李飞白也吓得不轻,脸色发白的有些魂不守舍。
什么叫伴君如伴虎,这就叫伴君如伴虎。
前一刻还其乐融融有说有笑,这一该马上就把性命丢了!
不过,他也发现朱厚熜说话时声音虽然严厉,眼角却露出一丝得意,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这说明什么,这他娘的好像是说明,朱厚熜其实并非真的认为他那首词是反词,所以如此说,就是恼他李飞白敢拒绝他这个皇帝的一番美意。
难道朱厚熜演这一出,是逼他同意做官。仰或是在试他够不够聪明,堪不堪大用?够聪明堪大用,就留他一条性命。不够聪明不堪大用,就一刀把他宰了?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也太儿戏了,简直不把他的命放在眼里,视他这条命为草芥。
不管朱厚熜是不是这个意思,李飞白也只能赌上一把,是活是死就看这一把了!
李飞白道:“圣上,你若真想赏个官给小臣,小臣就做!求圣上再不敢吓唬小臣,小臣胆小如鼠,经不起吓!”
朱厚熜道:“现在想做?朕改变主意了!既然有一步登天的梯子你不走,非得学唐僧去历经九九八十一劫难,朕就成全你!”话声虽说还是严厉,但眼角的得意与嘴角的微笑更浓。
李飞白道:“圣上敬请安排劫难,小臣一定历经劫难之后把真经给取回来。”
朱厚熜冲郭勋道:“郭爱聊,你安排一下,过几天就是国子监秋季进学的日子,你用个名额,把他送进国子监读书去。”
李飞白忙道:“圣上,万万不可!”
朱厚熜的眉头一皱,道:“为何不可!”
李飞白道:“大明日报初创,尚离不开小臣!”
朱厚熜道:“就你那份东家长西家短的报纸,派条狗去都能办了,还离不开你!”
李飞白羞愧道:“圣上英明,小臣说大明日报离不开小臣确是借口,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小臣小臣不识字!”
朱厚熜实在不相信,能做出沁园春的人竟然不识字!他扭头去看郭勋,见郭勋点了点头,这才相信李飞白真的不识字。
他哈哈一笑,道:“不识字就不识字吧,你以为朕让你去国子监真的是让你学东西去的?凭你之能,国子监又能教得你什么?朕让你去国子监,不过是让你走个过场,好给你安排一个正统的出身!”
他看着郭勋,道:“郭爱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郭勋拜道:“臣谨遵圣旨,一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朱厚熜起驾准备回宫,李飞白随在后边相送,等目送朱厚熜上了辆外观普通的马车,朝大门口而去,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这就见到皇上了?这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
想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在此时乃是整个大明,甚至整个世界一等一的学府,可比后世那些全球排名一百以内的大学牛得太多,说牛上几十一百倍也不为过。
而他这样的,目不识丁的渣渣却能进去读书,可见权力的重要性!
李飞白与郭勋又说了两句闲话,并告之第一批火铳已运至京城,不日就可运往五军都督府交差。
这才与郭勋告辞离去!
出了郭太保府的大门,李飞白四目一望!这才想起自己是乘坐郭守享的马车来的,出门竟忘了问郭勋要辆马车回去!
按说,郭太保府离大明日报社并不远,也就五里来路。平常,这么短的路途,他一路溜达也就回去了!
可是今日,受到的惊吓过于巨大,体力严重透支,哪有走路回大明日报社的兴趣!
此时回头去找郭勋或者郭府总管派辆马车送他回去?他觉得太过麻烦,想到离郭太保府不远处就有个车马行,踱步朝那边走去,准备雇辆车回去。
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李少留步!”
李飞白回头一看,原来是郭守享与陆炳两个!当即笑骂道:“好你个郭守享,就不能透个风声,差点没把我吓死!”
郭守享道:“圣上不让我透露风声,我哪有这个胆子!”说罢又道:“李少今日受到惊吓,不如小弟做个东,叫上邬景和他们几个,给您压压惊!”
李飞白想了想,最近一顿时间太忙,与这几位好长时间没喝酒,便答应下来。
陆炳并不坐自己的大车,而是给随从交待一声,让其与车夫在后跟随,与李飞白一同上了郭守享的车。
三个人先去邬景和府上,叫上邬景和,又去范观楼、刘善水等府上,叫上其它衙内。
这些衙内也与陆炳一样,不坐自己的马车,都挤在郭守享的车上,而让自己的马车在后随行。
郭守享的车虽大,一下挤上六个人也略显拥挤。
路上,陆炳讲了在郭太保府上李飞白见皇上的情形来,出乎李飞白意料,这些人并没有嘲讽,而是露出羡慕神情!里边还夹杂着庆幸,都替李飞白能够死里逃生而高兴。
想想也是,这些人中,除了陆炳、邬景和与郭守享外,谁也没有面见当今皇上的荣幸。而他们已把李飞白当成兄弟,当然十分担心李飞白的安危。
第四百五十七章 收果子来了()
李飞白才从郭太保府出来时,天色尚早。经这一番折腾,等叫齐了人也就到了吃晚饭的点。一行人就近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吃饭喝酒!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范观楼忽道:“这么说,李少要去国子监读书了!”
李飞白有一分奈何,都不愿去国子监,可这是皇上的意思,他不去不行,只得道:“是啊!”
范观楼把杯中的酒一饮而进,道:“诸位,我有句要说!”侍其它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他,他接着道:“李少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咱们想找他喝场酒,实在不容易。如今,他要去国子监读书,一去一年的,找他喝场酒更难!”
众人都把头点了点!
范观楼道:“不过,我有个办法,今后咱们能天天跟李少喝酒!”
众人便问什么办法!
范观楼道:“咱们也可以去国子监读书啊!到时跟李少一同吃一同睡,岂不就能天天喝上酒了!”
这确是个办法,可其它人脸上都露出为难之色!
刘擅水道:“国子监可是文官子弟呆的地方,咱们几个武将之后,去那里合适吗?”
一句话说的郭守享频频点头,道:“你让我挽个弓耍个刀容易,你让我拿笔写篇文章却难!去校武场那是享受,去国子监可是受刑啊!”
范观楼道:“难道你不想跟李少一块喝酒吗?”
郭守享为难道:“想是想,可那得去国子监啊!”
话音为落,陆炳拍手道:“去国子监与李少一同喝酒读书,有趣,有趣!算我一个,我去!”
范观楼翘起大拇哥道:“还是陆大少讲义气!”
陆炳都去了,郭守享也不好说不去,道:“好吧,我也去!”
范观楼笑道:“对嘛,国子监再闷,还有不能跟李少喝酒闷吗?能跟李少一块喝酒的地方,怎么可能闷!”
说罢,他转头去看刘擅水。
刘擅水点点头,道:“我也去!”
另一个衙内也同意去,仅剩邬景和尚未表态,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他。
邬景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我是一百个愿意跟大伙一同去国子监的,可我的情况大家伙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去国子监!”
邬景和说的是实情!
首先,他即将跟三公主大婚,每天都为大婚的事操劳,不可能把婚事抛之脑后,陪他们去国子监玩闹。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皇上为防国戚势大,是不可能让邬景和这样的驸马当正儿八经的官的,也就不可能让邬景和这样的驸马去国子监读书,然后走正规途径当官,掌握权柄。
最后,驸马的权力都是皇上直接封的,哪可能让堂堂驸马跟普通人一样,去国子监读书再获权力?那如何体现皇家的特权,丢不起那个人。
范观楼叹道:“搞来搞去,为什么咱们兄弟几个总凑不齐呢?”
邬景和笑道:“要想凑齐了也简单!国子监不是监狱,进去了就出不来!每个月你们都可想办法从国子监出来找我,咱们不就能够凑齐了一块喝酒!”
范观楼道:“也只有这样了!”
李飞白心中暗暗摇头!他去国子监是没办法的事,这几位为何要受这等苦难。不过,这让他又想起自己的大学时代,若真能跟这几位住在一间房里,一块去教室上课,也是件快乐的事情!
大家尽兴而归!出了酒楼的门,陆炳道:“我送李少回去!”
其它人也都有送李飞白回去的意思,尤其是郭守享。虽说李飞白自打办起大明日报,已从太保府搬出,在外租了个院子居住。
但李飞白租住的院子在大明日报社与郭太保府之间,他送李飞白回去正好顺路。
只是陆炳已把话说出,他也不能反对。况且他隐隐觉得,陆炳之所以提出要送李飞白回去,只怕还有事要跟李飞白说,而这事只怕跟皇上有关,更不敢说什么了!
与陆炳、李飞白两个拱手告辞,他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去!
李飞白上了陆炳的马车,马车缓缓而行!
陆炳道:“你的大明日报,两个月内能遍布整个大明,让天下的读书人都看到吗?”
李飞白沉吟。
大明日报什么时候能遍布整个大明,之前朱厚熜问过,他也大约摸回答了个日期。朱厚熜也没说其它的,只是让他尽量快点。
现在,陆炳再问,他一下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来,道:“圣上要在两个月内跟杨廷和摊牌?”
陆炳点了点头,道:“能否一举扳倒杨廷和,就看这一次了。所以,你的大明日报,到时必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