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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国子监里正走着的两个官员。他的眼力也不错,看到一个穿着正八品的官服一个穿着从八品的官服。
与大多数监生一样,国子监里有什么官,他早打听的一清二楚。真正让他下定决心演这场苦肉计的,不是从八品官而是那个正八品官——监丞!
李成勋继续哀嚎着,并叫喊道:“疼,疼死我了!救命啊,我快被恶徒给打死了!”
两个穿官服的终于赶了过来,裴庚寒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门子行了一礼,还没说话!梁廷举已道:“回大人,这个名叫李飞白的监生,爆打这位名叫李成勋,从外国朝鲜来的,五品正郎家出来的监生。至于李飞白为何爆打李成勋,那就不知道了!”
说罢,他很是满意自己这番回答,着重点出李成勋是外国来的,还是个当官的后代。相信,监丞在明了这些信息之后,必会严惩李飞白。
果不其然,裴庚本已严肃的脸更加严肃起来,抬眼向打人的李飞白看去。眼神里透出两层意思来,震惊与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梁廷举暗暗点头!裴庚当然会震惊了,一个花钱来国子监的例监,竟敢打一个五品官家的衙内,简直是无法无天!
裴庚当然也明白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不好处理。毕竟,李成勋是外蕃,处理不好,人家告到鸿胪寺或者四夷馆,上头问责下来,不好交待。
却不知,裴庚所以震惊与感觉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并非是因为李成勋这个朝鲜五品正郎家的衙内,而是因为李飞白!
李飞白可是皇上的人,他要打一个外蕃,肯定另有深意。莫非这个外蕃对皇上不敬,惹得李飞白不快,这才出手教训?又或者这个外蕃竟是奸细,来大明是刺探军情的!
真是太棘手了,该怎样处理这个李成勋才能让李飞白满意?李飞白满意就是皇上满意!尺度不好把握,今天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付!
裴庚的记忆力本就不错,李飞白交待的事情更是用心的记着,这时便板着个脸,好像根本不认识李飞白一样,问道:“你为什么打他!”
李飞白淡淡的道:“我没打他。”
梁廷举讥道:“你没打他?你没动手他就满脸是血?难不成他还是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
李飞白道:“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他鼻子发痒,自己把自己的鼻子凑到地上撞烂的呢?”
监生们都忍不住想笑,鉴于监丞就在面前,全都强忍着。不过心里也十分佩服李飞白的胆量,在监丞面前也敢开这样的玩笑,难不成李飞的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梁廷举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裴庚忽对梁廷举道:“你是什么人?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干系?”
梁廷举道:“回大人的话,我叫梁廷举,我爹是琼县县令。我跟他们一样都是杂院的监生,并且是在一个屋里住的室友,至于跟这件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裴庚喝道:“既是他们的同窗,又是他们的室友,为何他们动手打架,你站在旁边不闻不问,任由他们打架!”
他本就黑着脸,这句话又问得突然,只把梁廷举问得哑口无言,“这”了半天方道:“李飞白出手太快,我还没拦呢,李成勋就被打倒在地!”
裴庚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梁廷举。不过梁廷举经此一问,吓得额头上渗出一层汗,再也不敢说话。
裴庚看着李飞白,道:“你说你没打,李成勋却说你打的他,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空口无凭,你可有人证!”
李飞白道:“有!”
马正立马道:“大人,我可以给李飞白作证,他根本没有动手打人!”
李成勋此时还坐在地上,抽搐着抹眼泪,听了这话,扯着公鸭嗓子厉声叫道:“你跟李飞白是一伙的,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当然是向着他说话!”
裴庚的眉头皱了皱。国子监所在的地方,在京城也算是繁华之地,门前对面,更有一排做买卖的商铺,此时掌柜的以及路人都远远站着瞧热闹,李成勋如此闹法,简直丢人现眼。
他道:“你给我站起身来,再把脸上的血和眼泪擦干净了,身为监生却如此不要颜面,成何体统!”顿了一下,又道,“既使你是个番子,不懂得礼义廉耻,但你既来国子监读书,就算国子监的人。你不要脸面,国子监还要呢!”
话已说到这种地步,李成勋哪还敢赖在地上,连忙起身擦干净脸,哭丧着脸道:“学生无端挨了这顿打,还请大人替学生作主!”
裴庚问李飞白,道:“除了此人,你可还有人证!”
李飞白道:“有!李成勋鼻子发痒,一个飞扑让地面给其挠痒痒时,我身后的两位同窗已在。我想他们应该看到事情的经过,能够给我作证!”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李飞白身后。刚才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李成勋的身上,竟没注意李飞白身后多出两个人来。
马正也扭头去看身后,当看到那两个人的面孔时,不由的面色一变。凑到李飞白耳畔,低语了几句。
李飞白面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嘴中吐出两个字来:“没事!”
马正真想不透,李飞白哪里来的自信,身后这两个人不会作伪证。那两个人可是潘思征和盛宣之,李飞白前两日才不给这两人面子,把两人给得罪了,按道理两人绝不会帮李飞白的。
李成勋与梁廷举看到李飞白身后还有两人,脸色一下煞白!千算万算没想到李飞白身后竟有人,若是这两人实话实话,他们两个可怎么办!
这时,潘思征和盛宣之上前一步,给两个官员各行了一个礼,道:“监丞裴大人,教授吕大人,学生给你们请安了!”
站在裴庚旁边的从八品官员,姓吕名道夫,笑吟吟的道:“原来是思征与宣之你们两个,今天去哪玩了?”
两人恭恭敬敬的道:“也没去哪玩,到处转了转。尤其是京城的几家有名的书铺,我们都去转了,并买了几本好书。”
吕道夫甚是赞许,连道了两声“好”。
裴庚问道:“吕大人认识他们两个?”
吕道夫道:“是我们太学院的监生!”接着便把两人分别是哪府的选监,介绍了一下。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为什么想不开()
其它监生们,有的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有的脸上露出嫉妒的神色,有的脸上露出恨的神色。
同样都是人,两个鼻子一个嘴。同样都十年寒窗苦读,说不定他们更用功些,为什么人家就是选监,而他们不是。人家还是常中一甲那个府的府选监生,为什么他们不是。
裴庚也点了点头。此二监生的运气着实不错,本来起点就高,又机缘巧合的替李飞白作证,今后与李飞白这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交好,有李飞白助力,前途不可限量!
他微微颔首,问道:“刚才的事你们可看清楚了!”
潘思征与盛宣之道:“看清楚了!”
裴庚道:“那二位就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潘思征与盛宣之对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
刚才的事他们两个确实看得一清二楚。李飞白站在那站着,一动未动,李成勋忽然就飞扑出去,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诬陷李飞白打人。
二人本来没想多事,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观瞧。李成勋如此干,也算替他们两个出了个恶气。能瞧到李飞白被人诬陷而彷徨无助,最后还得委屈受过,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谁知李飞白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竟让他们两个出来作证。就凭那天李飞白所作所为,仅不给面子这一项,他们还没想到修理的办法呢?李飞白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就别怪他们两个落井下石,让李飞白明白山雀得罪金凤凰的下场。
潘思征道:“用说的恐怕说不清楚,我们两个用演的吧!”
裴庚道:“也好!”
潘思征与盛宣之就走到李飞白旁边,盛宣之道:“麻烦让一下!”随即用低到不可闻的声音,道:“小子,你完了!”
李飞白无所谓的走到一旁,见马正面无血色,看来十分担心,安慰道:“别急,且瞧下去!”
潘思征与盛宣之一前一后站定,二人给裴庚与吕道夫拱了拱手。
潘思征道:“我演躺在地上的这位仁兄!”
盛宣之指了指李飞白,道:“我演这位仁兄!”
裴庚快速扫了一眼李飞白与李成勋、梁廷举一眼。李飞白十分淡定,李成勋与梁廷举则异常惊恐,不时拿袖去擦额上吓出来汗水。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还用说吗?李飞白没有打人,所以才会如此淡定。李成勋与梁廷举做了亏心事,才会吓成这样。
李成勋与梁廷举为什么要诬陷李飞白打人,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一定会严惩二人,好给李飞白出口恶气。
他的眼里透出杀气,点了点头,让潘思征与盛宣之开始。
潘思征道:“我站在这里,正等着进国子监呢,忽然脖子就被人勒住。”
盛宣之伸出一只胳膊,虚勒上去。
潘思征嫌勒得松,按住胳膊往里压了压,道:“然后他就挥拳朝我的脸上狂击。”
盛宣之手握成拳,不停往潘思征鼻嘴间虚打。
打了数下,潘思征道:“我整个人被打蒙了,鼻血横流也把我吓傻了。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忽然不再打我的脸,也松开勒我脖子的手。”
盛宣之收拳松手朝后退了一步。
潘思征道:“我正侥幸,逃过一劫。谁知他抬腿又是一脚!”
盛宣之抬腿使命一踹,不过没往潘思征身上踹,而是擦着潘思征的衣服踹了过去。
潘思征道:“然后我就被踹飞了出去!”说罢,他朝前走去,走到李成勋旁边,指着地面道:“飞到这里方摔到地上。我怕他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