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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不听话怎么办?那就着手除掉这只,再养一只听话的喽!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毕竟,现在裴庚还是国子监监丞,手中掌握着他都没有权力,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说。
祭酒目送那十几个官吏在院中消失,道:“裴大人,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裴庚道:“敢问祭酒大人是哪件事情!”
祭酒的眼角向上挑了两挑,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誓要跟他对抗到底喽。忍住不快,道:“李飞白打吕大人这件事!依我看,还是火速把李飞白从国子监除名,并上报礼部,其家六代之内不得考取任何功名,将事情尽量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消除不良影响,免得国子监的声誉受损。”
吕道夫忍不住点了点头,祭酒的这个处理意见他也是能够提受的。
做为五经博士,国子监里的一名官员,却被一个学生打,这种屈辱很严重!而把李飞白除名,又让李飞白家六代不得考取功名,惩戒不可谓不严重,也算让他稍稍挽回了点面子。
其实这些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李飞白一走,此事没人追究,而他与潘思征、盛宣之三个的名声将得以保存。潘思征与盛宣之会对他感恩好德,今后不管两人哪个发迹,都会回报他的。
他把目光移向裴庚。
裴庚会答应吗?应该会吧!毕竟这是祭酒提出来的。
一个四品官说的话,一个八品官怎可能不听?何况这个四品官还是国子监的管事的,八品官不过是个下属。
你一个下属不听上司的,怎么你这个官不想干了?
岂料裴庚竟没点头答应,而是道:“大人,如此干只怕有失公允!”
在座的全都吃了一惊,这家伙竟敢如此跟祭酒说话,看来确实是不想在国子监干下去了。
祭酒沉着脸道:“一个学生敢打五经博士,一个百姓敢打官员,如此处理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竟还敢说有失公允?”
裴庚道:“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又道:“李飞白并没有打吕道夫,只不过是证明自己没有打人。”
他完全无视众人的错愕表情,只是看了一眼略显心虚的吕道夫,接着又道:“昨日,有两个杂院的监生,诬陷李飞白打人。太学院的两个监生,为两个杂院的监生作证,也诬陷李飞白打人。可是证言漏洞百出,稍微正常的人都能听出证言是假的,咱们的吕大人也不知出于什么目地,力挺太学院的两个监生,一同诬陷李飞白打人。
最后,那个自称挨打的监生,露出身上的伤来证明李飞白打他的。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个陈旧伤,并非是新伤。吕大人却以此为依据,非说那伤是李飞白打出来,要把李飞白赶出国子监,并要送去顺天府查办。
此乃六月飞雪般的奇冤,哪个人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急的。李飞白有此冤情,为了自证清白,就在吕道夫脸上做了个实验,对,就是做了个实验,让吕道夫明白什么新伤,什么是旧伤,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从这里看,李飞白并没打吕道夫,只不过是做了个实验。所以让吕大人误会自己挨了打,可能是因为这个实验做在了脸上。还请祭酒大人明察!”
第五百零四章 谁说了算()
其它人这才明白,原来吕道夫跟他们讲的,夹带了私货!
吕道夫只跟他们讲,他被一个监生打了,一个杂院的监生打了,是在大庭广从之下打的!真是斯文扫地,此头一开,国将不国!
监丞也不知是得了那个监生的什么好处,处处包庇,说这件事是他的不对,不配为人师,要行使监丞的职责,把他赶出国子监。
这是什么世道,打人的反而有理,挨打的却成了罪人!
他们听罢,一个个义愤填,同仇敌忾,一定要法办打人者,再让裴庚离开国子监!不然,国子监呆不下去了,他们愿跟吕道夫一道递交辞呈。
现在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有十多个来替潘思征、盛宣之讨还公道的其它部门官吏业也知道他们要清理门户。
谁知此事另有隐情,公道并不站在他们这边,原来是站在李飞白那边。
如何收场?不处理李飞白以及包庇李飞白的裴庚?那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还有,裴庚也真够滑头的。明明是李飞白打了吕道夫,却被他说成李飞白为了自证清白,在吕道夫脸上做了个实验,明摆着要把打人的事淡化吗?
屋里的许多人都还是有良心的,按祭酒的处理意见,恐怕不妥吧!
哦,人家没打人被你们诬陷为打人,人家自证了清白,你们要把人家从国子监开除,还要六代之内不能参加科举,凭什么?
可不处理李飞白似乎也不妥!吕道夫就白白挨打了?那师道尊严怎么维护,当官的尊严又怎么维护?
真是一件棘手而又难办的事情!幸亏他们不是祭酒,不用为这件事头疼。除了吕道夫,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祭酒,由祭酒来定夺!
祭酒恨恨瞪了吕道夫一眼,可惜吕道夫像做错事的小孩,一直垂着头,根本不与他目光对视,让他这一眼失去作用。
祭酒把目光移向裴庚,这时已无刚才那么大的火气,道:“依裴监丞的意思,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之前,在小树林时,李飞白已经告诉裴庚,李成勋与梁廷举已给他赔礼道歉,态度十分诚恳,他打算放其一马。
裴庚也就知道李飞白的底线在哪里,道:“让太学院的两个学生,还有吕大人给李飞白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我则向李飞白求情,希望得到他的谅解,不再追究他们三个。如此,那两个学生可继续在太学院读书,吕大人也能在太学院继续当自己的五经博士。”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潘思征与盛宣之是能考中进士的人,凡这样的人才都是极其骄傲的人,怎么可能给一个不学无术的杂院监生道歉!
而且,吕道夫身为五经博士,从八品的官员,挨了打还得给打他的人道歉。用屁股想,这事也是不可能的!
裴庚的话听着也有问题,一个杂院的监生值得你如此维护吗?道了歉还不算完,你还得向李飞白求情,得到谅解后,方不追究他们三个的责任。
李飞白是你爹啊还是你的顶头上司,值得你如此惧怕!这样的条件也太苛刻了!
果不其然,吕道夫听完,已气得手脚哆嗦,道:“让我给他赔礼道歉?做梦!师道尊严无法维护,吾宁愿去死!”
祭酒左右看了一眼,开始和稀泥,笑道:“吕大人毕竟是读书人,又不是仵作,分不清新伤旧伤,断错了案,亦在情理之中。李飞白纵有天大的冤屈,也不是他打吕大人的理由。念他是在受冤之下,一时情急犯下的恶,亦不是不可原谅。”
他顿了一下,道:“不如大家各让一步,我看这事就当没发生过算了。吕大人不再追究被打的事,裴大人也别要求道歉,大家和和气气的,共同把国子监经营好!”
他笑了笑,接着道:“吕大人,你说呢?”
吕道夫被祭酒瞪的不敢抬头。整件事情他是理亏的,既使他挨了一耳光,感觉自己受到普天之下最大的羞辱,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理亏。
他的理亏,不仅在于包庇潘思征与盛宣之而诬陷李飞白,还在于为了从这件事上解脱而隐瞒一些事实真相,只提自己被打而不提其它,将祭酒与用他的同僚陷于被动。
现在,祭酒让大家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他还是赞同的。虽说挨了一耳光,但能保得住五经博士的官位,还是值得的。
他纠集一帮人来讨个说法,目地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祭酒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祭酒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又对裴庚道:“监丞大人的意思呢?”
裴庚道:“我是来寻公平正义的,是替李飞白抱不平的!吕道夫他们三个不向李飞白赔礼道歉,我决不会罢休!”
祭酒的眉头不由皱了皱,道:“潘思征与盛宣之可是选举,十分有可能中一甲,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为了一个例监,而得罪两个选监值得吗?”
接着道:“你跟吕大人共事了多少年?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为了一个例监而得罪同僚,值得吗?”
又道:“你既为国子监的一员,就得维护国子监的名誉。吕道夫他们三个向李飞白赔礼道歉,不证明咱们国子监的博士与选监的品德有缺。为了一个例监而做出有损国子监名誉的事来,值得吗?”
裴庚道:“我身为监丞,自得按监规办事。他们做出的事有违监规,不合正义,为了维护正义,为了维护监规,我觉得值得!”
祭酒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加重三分,道:“不见得李飞白做的就是对的,其它人做的就是错的!最少,他打一个博士,一个官员,就十分不对!”
裴庚道:“对不对,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祭酒将手上茶杯往茶几上一顿,道:“谁说了算!”
裴庚道:“国子监里的万千学子说了算!”
这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只听裴庚接着道:“现如今,国子监里乌烟瘴气,无论学子还是官吏,全都目无监规,作事不凭良心,全凭喜好。不辨是非,全看对自己有利无利。如此为师,怎么教出合格的学生。如此为生,怎么去做合格的官员。
我觉得有必要,以此事做个大辩论,让学子们从中汲取教训,明辨事非,摸着自己的良心干事”
他的话尚未说完,已被吕道夫打断:“你这话什么意思?赞同李飞白打我有理的就是明辨是非,胸有良心?赞同李飞白打我无理的,就是不辨是非,胸无良心不成?”
第五百零五章 咸亨酒楼()
裴庚道:“吕大人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