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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他好好给王定一道个歉,说他那时太过担心腿伤,言语上多有冒犯,还望王定一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也罢,就算做不成清凉油的生意,也得替钱子俊完成这个心愿。”
心中打定了主意,李飞白朝城外而去。自从应承下钱子俊的托付,他早已打听过王定一的住处。如他所料,似这等京城回来的人物,自是不喜住在吵闹的城里,而在城外买房买地,做起潇洒悠闲的员外。这时顺着路朝王定一家走去。
王定一家并不大,四合院造的古朴大方,漆黑大门紧闭,门口也没设门子之类的人看守。从院子可以瞧出,此人甚是低调。
李飞白走到门前,才发现大门上还挂着块小木牌,上边写道:“因年老神衰,精神不济,非重患将死之人请勿打挠。”
话虽不好听,不过李飞白也能理解。毕竟,王定一的名气太大,要是任谁有个头痛脑热的小病都来找他看,非把他给活活累死不可。这还只是其一,其二才是最重要的。若全县的病人都来找王定一看病,其它医生大夫郎中还怎么活?这不是遭人忌恨吗?王定一在官场混了这么久,自然是懂得给人一条活路的道理。
李飞白伸手捏住门环,啪啪拍了几下。院内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道:“来了!”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精壮小伙,打量了李飞白两眼,道:“你要看病?看你挺结实的,不像是要死的人啊。”
李飞白暗暗摇头。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看年纪应该是王定一的孙子辈,如此不会说话将来肯定混不开。如今在王定一的庇护之下尚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王定一一死,家道必将中落。他张口笑道:“我不是来看病的!”
精壮小伙道:“那你有何贵干?”
李飞白道:“在下李飞白,受朋友之托,特来拜见王御医。”说罢,将手上拎的,半道上买的几件礼物往上提了提。
精壮小伙道:“你就是李飞白?”话话间已把右手伸出。
李飞白还道对方来接礼物,也没在意,嘴上道:“在下正是李飞白。”手上把礼物往前送。谁料精壮小伙伸出的手并非是接礼物的,而是一耳光扇了过来。
事发突然,李飞白躲多都来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只觉半边脸火辣辣的痛。他心中不觉来气,暗道:“这人怎么说打就打,我来这里就是让你打的?以为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精壮小伙叫道:“我叫你把我爷爷害成那样!我叫你把我爷爷害成那样!”随即第二巴掌又扇了过来。
李飞白脚下使出八卦游龙步,避开精壮小伙的攻击。心中暗道:“真是莫名其妙,我仅是治好了你爷爷治不好的伤罢了,连话也没跟你爷爷说几句,又把你爷爷害成什么样了?”他瞧精壮小伙使的是王八拳,一看就没有练过。心中气精壮小伙趁自己不备,扇了自己一耳光,打算好好教训一下对方,好报刚才一耳光之仇。于是在闪避精壮小伙的攻击之机,脚下使绊子,一会的功夫已让那精壮小伙摔得鼻青脸肿。
换作一般人,这时也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早住手不打了。可那精壮小伙甚是锲而不舍,摔一个狗吃屎马上爬起来再战,摔一个狗吃屎马上爬起来再战。已摔了十七八个够吃屎,还是没有休战的意思,反而越挫越勇。
李飞白摔了精壮汉子几下,自觉已报刚刚被扇耳光之仇,就不再想打。可精壮汉子屡败屡战,毫无气馁停手的意思,这让他暗暗叫苦。
今天真是在错误的时间来到错误的地方打了一场错误的架,精壮汉子如此摔下去,自己倒没什么,只不过费点力气罢了,但若把精壮汉子摔坏了,王定一能饶了他?只怕要食他的肉寝他的皮方能泄恨!那样一来,还如何替钱子俊道歉,又如何问明清凉油的药材何处有卖。难怪人都说做生意要和气生财,真不该随意动手,可他也不能站在那里任由对方打吧,那不成了傻子?
正想着:“不行就转身跑吧,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先离开这个事非之地,等改日再来替钱子俊道歉,问明药材哪里有卖。”这时院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轩儿,住手。”
精壮汉子刚从地上爬起,正要再次扑打,听到声音,执拗道:“爷爷,仇人来了,我要替你报仇。”
苍老的声音道:“说什么混话!大家同道中人,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医术已在我之上,我们应该前往拜会,虚心讨教才对。人家登门拜访,你却伸手打人,难道这就是我们王家的待客之道?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妒贤嫉能,容不下比我医术好的人呢。”
精壮汉子还要说些什么,苍老的声音严肃道:“给我回去,闭门思过!”
第五十六章 义结金兰()
李飞白一直提防着精壮汉子,只怕他趁自己不备,冲上来再打。等到精壮汉子耷拉下脑袋进院,这才去看说话的人是谁。他心中早知说话的人肯定是王定一,可看到王定一时还是惊骇,这人真的是王定一吗?
在寅宾馆初见王定一时,王定一不说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神仙,也是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比之老神仙差不了多少。可是如今,王定一眼窝深陷,精神不济,站在那里哆哆嗦嗦,好像患了重病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王定一怎么憔悴成这样?还能是什么让王定一在数日之内有此巨变,肯定是他治好了王定一治不好的伤,王定一失了面子,想不开才变成这样的。
想想也是!王定一是谁?太医院给皇上看病的御医。大明朝立于医术最高处,傲世天下群医的主。如此骄傲的一个人,竟在荣归故里后吃了个瘪,对方还不是医生,竟是个农户。这事,搁谁身上谁受得了!谁不气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变成这副横样。
李飞白有些理解精壮汉子了。精壮汉子的爷爷因他而变成这样,精壮汉子见到他哪能不打。
王定一朝前走了两步,拱拱手道:“李神医大驾光临,寒舍顿觉蓬荜生辉。老朽有失远迎,还望神医不要怪罪!”
李飞白心道:“虽说你变成这副模样,是因我而起。但细细算起来跟我并没关系,皆是你心胸狭窄所致,难不成我能治好伤还不治吗。可见你如此,我还是心有不忍,希望态度放的低些,多给你点面子,让你气顺了,病也就好了。要是能让你在高兴之余告诉我哪有薄荷脑之类的药材,那就更好了!”于是连忙上前,作揖道:“神医二字,小子绝不敢当。小子只是碰巧治好了钱镇抚的伤,对于医学之道,你老有如泰山,我就如泰山下的蝼蚁。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王定一一愣。他在京城之时,马屁也听过不少,如此有新意的马屁还是头一次听到。他不觉有些狐疑,但还是心旷神怡。本来还道李飞白来此是要羞辱他的,如今见李飞白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一时拿不准李飞白的真正目地是什么,道:“李神医太谦逊了!”
李飞白连忙摆手,道:“小子哪是什么神医!不瞒你老,我对医术一窍不通。至于如何治好镇抚大人的伤,完全是瞎猫逮了个死耗子,跟您老比,完全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您老再不要叫我神医,不然我就得找个地缝藏起来了。至于如何称呼小子?如果你老看得起,叫我小李或者小白都行。”
王定一再愣。实在不知李飞白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一般来说,以他的名气,一个医生能治好连他都治不好的伤,那个医生一定会靠此来获得名气,继而钻营着去太医院搏一个官职。绝不会有人像李飞白如此,两次三番表明自己不懂医术,所以能治好伤全是巧合。这不是把大好前途,白白浪费掉了吗?而且李飞白为何对他如此恭敬?一口一个您老,又谦逊叫其小李或者小白都可,完全是以子侄后辈自居。他道:“李神医来我这里可是有事?”
李飞白忙道:“你老叫我小白即可!”
王定一努力了几次,小白二字终究叫不出口,道:“我还是叫你飞白吧。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李飞白把手上的礼物举了举,道:“我是来拜访您老的。”
王定一实不相信,李飞白来找他就是为了拜访他。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李飞白此来肯定有事,不过他也有事要找李飞白,既然对方来了也省得他再去找,便道:“请进屋说话!”说完,把李飞白请了进来。
二人来到大堂,王定一带着李飞白就要进去说话,抬头见自己的宝贝孙子王月轩正坐在堂中,气忽忽的瞪着李飞白。
王定一尴尬的一笑,道:“我这孙儿,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飞白不要介意,咱们二堂说话。”说完,领着飞白又沿着廊道,来到二堂。
二人进了屋。李飞白递上礼物,王定一收下,彼此客气了两句,分宾主坐下。一个丫环给二人沏了茶,王定一手捧茶杯道:“这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贡品龙井,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李飞白喝了一小口,想品出贡品龙井与他以前喝的一般龙井有什么不同。可他对茶叶的好坏完全分辨不出,品来品去也没品出不同来,道:“好茶,好茶!”
王定一道:“你要是喜欢喝,一会我叫人包上二两,让你带回去慢慢喝!”
李飞白连连拱手道:“多谢您老!回去之后,我一定焚香净手,一点一点的品。”
王定一是爱茶之人,见李飞白喜欢他的茶,心里不觉多了一丝高兴。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你也别叫我您老您老的,叫我一声王叔吧。”
李飞白道:“不敢,不敢!”
王定一道:“让你叫你就叫,有什么不敢的!”
李飞白道:“你孙儿比我年纪都大,要叫也不能叫叔,得叫你王爷爷。”
王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