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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私人造火器,并且造的比官方还好,让军队去你那里买而不去军器所买,你这不是砸人家的饭碗摘人家的官帽,人家能轻饶了你?所以,我劝你还是脚踏实地,先把石雕与清凉油这两门生意做好,等有了钱再想别的营生。别好高骛远,这也想干那也想干,最后闹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追悔莫及!”
李飞白甚是失望,道:“我原以为唐总掌柜能把生意做的如此大,想必是个极有远见的人,这才来送笔财富给你。没想到唐总掌柜的眼光也不过如此,白浪费我许多口水,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告辞了。不过我也告诉唐总掌柜一句,多则五年少则二年,你就会为今天的决定追悔莫及!”说罢,起身拱手就要离开。
唐子兰忽然开口道:“且慢,他对你的生意没兴趣,我对你的生意有兴趣。就今天你所说的生意,全干下来,需要多少钱!”
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飞白当即道:“最少也得十万两银子!当然,本大利大,你能投多少,我都敢保证,五年之内让你的银子翻上数倍!”
唐心庵不由生气,既生气唐子兰跟他作对,又生气李飞白牛皮吹得过响,道:“好大的口气!正德爷开皇庄时,也没见有过如此暴利的生意。”
李飞白道:“正德爷开皇庄无此暴利,那是因为他老人家没遇到我!”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拿钱的主,自是不愿旗过,也就不怕得罪了唐心庵,道:“唐小掌柜愿拿多少银子!”
唐子兰道:“我的私房钱还有三十万两,全拿出来跟你合作生意!”
李飞白吓了一跳,没想到唐子兰的私房钱就有三十万两,人跟人真是没办法比,一比能把人给气死。想他为了筹银子急得焦头烂额,而人家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三十万两来。
唐心庵喝道:“我看你敢!”
唐子兰道:“我为什么不敢!这钱是我娘临死留给我的,难不成爹爹还要贪图不成?”
唐心庵气得话都说不顺溜,道:“谁谁说我要贪图你的银子?你是我的亲生闺女,你要多少银子我都会给你,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又怎会贪图你的银子!”
唐子兰道:“既然不贪图,又何必管我如何花!”
唐心庵道:“你的银子你想怎么花,我又怎会去管?可这件事不成!爹爹也是做生意的老手,在大明绝对排在头十位,以爹爹的经验来看,他说的生意没有一桩是靠谱的,你把钱给他,那不是把钱扔到水里吗?而且连响都听不到一声!”
李飞白不乐意了,道:“唐总掌柜,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凭什么就一口断定我的生意没有一桩靠谱的?”
唐心庵也不搭理,接着劝唐子兰道:“其实三十万两扔就扔了,爹爹也不放在眼里,大不了再给你三十万两。可经此事之后,你的名声将会受损,会被别人误会成缺心眼的败家娘们,那谁敢娶你?”
唐子兰冷笑一声,道:“如此正合我意,我还巴不得姓朱的郡王不敢娶我呢!”
唐心庵一下明白,唐子兰并非是看好李飞白的生意而执意出钱合作,其目地竟在这里。他一下爆怒,道:“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高兴!”说罢,离座起身,气忽忽的走了。
唐子兰目送唐心庵离去,眼圈一红,泪便流了出来。
李飞白尴尬一笑,道:“要不,就算了吧!”
唐子兰用袖擦了擦眼泪,道:“算什么算?难不成我唐家还有说话不算数的孬种吗?我说拿三十万两就拿三十万两,你住哪家客栈,我这几天把钱准备好了,就去找你!”
李飞白说了客栈的名称,道:“难得唐小姐信任,你放心,我必在两三年内把三十万两银子变成三百万两,让你在你爹面前挣回面子。”
唐子兰心道:“我只盼你别把银子给赔光了,留下一万两万两让我下半辈子生活就成。”苦笑道:“你在客栈等我五日,我五日内必将银子送去。”
第一百一十章 唐寅()
李飞白回到客栈,杨震等人询问什么时候出发回济源。
李飞白道:“再等五日。”
杨震等人询问缘由,李飞白呵呵乐了半天,道:“等财神!”
杨震等人皆一头雾水,不知李飞白说的财神是人呢还是真的神仙。
自此,李飞白便整日跟李时珍混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胡侃。李时珍人小觉多,等李时珍睡着的时候,他就出去溜达,着重去的便是青楼,可一直没碰到钱子俊说的画技极高的疯老头。
其间,他又去找了一次钱子俊。这一次,两个守营门的兵卒甚是知趣,通报都不通报一声,直接让他进去。
李飞白在钱子俊的引领之下,把不足一千盒之数的清凉油交给一名武官,那名武官拿出七两银子。少是少了点,可毕竟是做成的第一笔清凉油生意,李飞白还是挺高兴的,晚上请钱子俊与那名武官喝酒,花了十两银子。
出了酒馆的楼,李飞白与钱子俊以及那名武官告别,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客栈走。经过一家青楼时,忽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正站在青楼门口,央求着老鸨什么?
李飞白打了个机灵,暗道:“莫非此人就是钱子俊口中说的画技极高的疯老头?”他凑上前去看。只见那老头手里拎着一副刚画好不久的小画,尺寸大概一尺见方,上边是个正在赏花的仕女。
画的怎么样?他不懂分辨,不过上边落款上写的字实在漂亮。这时,他已有六七分确定,此人正是自己要找到画技极高的疯老头,于是站在旁边观瞧。
老鸨嘿嘿发出冷笑,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当然会让客人进去,可你有钱吗?”
老头道:“我这画可比钱贵,一副换个几百两上千两也不成问题,如今只是换你这里的姑娘陪一宿,你是占大便宜了。”
老鸨啐了口疼,道:“我呸,你个糟老头是不是失心疯啊!说话疯疯癫癫的,一副画的假姑娘就想换我们的真姑娘?还换个几百两上千两不成问题,我看能卖个十文八文的已谢天谢地了。赶快走,别站在这里耽误我们做生意,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打走!”
李飞白道:“且慢!可否让我看看画!”他早已明了世人只敬衣衫不敬人的道理,此时身上衣着十分华丽。老鸨看他气度不凡,是个有钱的主,便不再说话。
老头甚是高兴,把画往李飞白手里一塞,道:“你快看看!若能看中,我便宜点卖给你,只当结个缘!”
李飞白便胡乱看了一眼,道:“好画!此画别说卖几百两上千两,就是卖上万两也不成问题。”
老鸨目露警惕之声,深怕两人是骗子,李飞白是老头请来的托,来此是骗银子的,心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就是不上当!”
李飞白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可惜我现在只有五十两银子,不知老先生是否能够忍痛割爱!”
老头把手一伸,道:“画归你了,银子拿来!”李飞白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老头一把夺过,扔给老鸨道:“这下我能进去了吧!”说罢,一头钻进青楼。
李飞白一下目瞪口呆。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认定面前这人就是钱子俊口中那个画技高超的疯老头,见其被老鸨羞辱,便上前解围。一来是给老头长脸,二来也算是个攀谈结交的由头。他本以为老头拿了银子之后会再三道谢,然后他便请老头喝酒,再找个理由把老头请到济源去。
谁知老头根本不按他的剧本走,夺了银子便入青楼,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这让他怎么办?难不成跟进去吗?他固执的认为,**都很脏,所以对青楼之类的场所不愿踏足。何况,青楼这种地方进去就得花钱,他也不想无谓的乱花钱。
老鸨也十分的吃惊。没想到就那么一张破纸就能卖五十两银子,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冤大头。不过冤大头对她来说也是好的,因为能成为冤大头脑子通常不好使,便道:“公子,不进来玩玩吗?我们这里的姑娘既温柔又体贴,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一定会把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乐不思蜀!”说话间,就要去拉李飞白的胳膊。
李飞白慌忙避开,朝旁匆匆而去。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心中暗道:“不对啊!好不容易才碰到画技高超的疯老头,我又花了五十两银子,这样一走了之明天来此还能找到疯老头?若找不到,我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他去旁边饭馆找个张能看到青楼大门的馆子坐下,小二殷勤的上来询问要吃些什么?李飞白才跟钱子俊等人喝过,当兵的通常能喝,他喝了不少,此时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需要吃些东西压一压,便道:“一碗细面条!”顿了一下,又道:“多放醋!”
面条很快吃完,他揉了揉略显舒服的肚皮,想起怀中的那副画来。一副硬生生花了五十两白银的画,在懂画的人眼里或许很值,在他这个不懂画的人眼里便觉得不值。不管怎么说,是花五十两买来的,怎么也得细细研究一下。也幸亏自己耍了个心眼,说身上只有五十两,不然一副小画岂不是要花几百两?那就更加不值!
拿出了画,他小心翼翼的将已经折得不像样的宣纸慢慢捋平,这才去看画上的女人。
女人雍容华贵,正赏着手里的一枝牡丹,寥寥数笔,已将女人的形态画得栩栩如生,让他这个根本不懂画的人都觉得画得实在不错。
看完了画像他又去看画上题款,是一首小诗,用行楷写成,内容为:“牡丹庭院又春深,一寸光阴万两金。拂曙起来浑不解,只因难放惜花心。”文字直白,文意浅显易懂。他又去看落款:唐寅画并题。
李飞白目瞪口呆,唐寅不就是风流才子唐伯虎吗?不是说他娶了八个老婆还点了秋香,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那他为什么疯疯颠颠四处流浪,他的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