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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松全不以为然:“冲突已经发生了,你说的是怕冲突的规模扩大,一发不可收拾吧?区区一个守备营,哪有这么大的实力?彭副主任,浦江不是有两辆军用吉普吗?你调给我,我带二十名士兵乘坐吉普到达双方占领区交界处后,便装步行,进入日战区,寻找周局长等人。你看行吗?”
彭專|委决不下。
许松全又道:“趁夜进入日战区后,我们不会轻易和日伪发生冲突,二十四小时后,无论能否找到周局长,都会撤离。我离开后,守备营交给你指挥,再电请苏旅长做好随时增援的准备。”
彭專|横下一条心,答道:“泽之说过:要么不做,要做把事做绝。许营长,按你说的办军管会有一部美式便携式电台,我给你派一个电报员,随同行动。除了致电苏旅长、刘副局长之外,电告孙栋盛队长,建议他也派人乔装成老百姓,进入发生冲突的地区,寻机增援。”
许松全兴奋的答道:“没想到刘副局长还有这么的够爷们一面,对我的脾气分头行动吧。”
“好,我带人赶到和日战区接壤处,如有需要,就开战打完再说”
且说周成斌驾驶吉普开出四五公里,说道:“莫先生,油箱漏油,最多只能再走两三公里。”
老莫奇道:“要漏油早该漏完了。”
“我判断油箱被弹片击中,当时没事,走了这么几公里,一颠簸,就不行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只能弃车步行,分头突围。莫先生,我多说一句:这里虽然距离浦江县只有二十来公里,当敌人不可能不加紧封锁,最好不要去那个方向。”
老莫犹豫道:“要先把车子妥善处理了,步行?走不了多远啊,日伪一定会过筛子一样,仔细搜索,等到天亮……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莫先生,你先下车,我再开一段,而后把汽车推入河中。”张克清暴露后,助手老莫也被列入了日本人的通缉名单中。
“好,周局长,您多保重,后会有期。”
各路协助搜查的人马陆续抵达,倪新调兵遣将,封锁搜查,命令各行动组宁可错抓,务必不使一人漏,并在临河一处六七户人家的小渔村设了临时指挥部。
九点,宋宁生首先派人送回消息:罗淑云、乔文荣被捕。
倪新叫来刘威平:“影佐将军已经到了五六十公里外的金华,你带人把两名人犯押解过去,命宋组长继续搜索。”
“是。”
半个小时后,浅野一键也传回消息:发现了被弃于河内的吉普车,可惜的是没有抓到乘车逃离的人。倪新叫来随他行动的姚望龙:“千钧一发之际,能趁乱窃车逃离,虽不能据此推断就是周成斌,却也应该是冯根生等重要人物,你带着这里所有的特工,增援浅野君,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姚望龙答道:“倪局长,我把人都带走了,你的安全怎么保证?”
“不必担心,这里还有八名宪兵,协助行动的那个皇军中队虽然分头执行搜索任务,也有些人近在遐迩,我会命令其中的一些人来这里待命,算起来钱队长也快到了,执行命令”
“是。”
十点半,夏松那里也有了收获:发现了奸细张克清的助手老莫,双方枪战,姓莫的凶悍顽固,我方一死三伤,老莫被击毙
倪新信心满满:主犯周成斌虽还在逃,钱明奇带队赶到后,成擒或者被击毙,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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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险象环生()
十点四十,何其莘命人报告:与军统第三纵队副队长杜一帆狭路相逢,杜一帆持枪拘捕就在即将就擒之时,却突然来了援兵,人数不详,估计有四到五人,双方激战,好在对手不敢恋战,杜一帆脱逃,我方只有两人受伤,目前正在继续搜捕。%
倪新很奇怪:既是分散突围,这四五人为什么集中行动?被围捕的只有两条船上的人员,周成斌所在的那条押解谢威的船,确定只有八个人,接应的那条渔船上有这么多的人吗?就算有,已经分头突围了,怎么会又聚在了一起?
随后的半个小时,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发现了两处可疑人员,可惜都不是一个人,倪新命令执行搜索任务的行动组每组不过三到五人,双方交火,都没有占到便宜。
倪新暗道:难道留守浦江县的军统负责人派人增援?恰在此时,钱明奇匆匆赶到,倪新命令道:“钱队长,随你行动的有多少人?”
“属下带来了三十人。”
“六人一组,编为五个行动组,参与搜索。给影佐将军发电报:我怀疑浦江县军统匪类潜入附近地区增援,请他再派人来。”
“是。”
且说邂逅杜一帆的恰是许松全带领的四名下属。杜一帆说道:“老许,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死定了不仅我带队来了,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孙栋盛队长派来的人也就到了这片地域。周局长哪?冯主任又在哪里?”
“周局长的下落我不清楚,冯主任和三名重伤员在一座废弃的道观的密室里。老许,你看怎么办?”
许松全不假思索的答道:“赶紧救走啊,重伤员,拖得起吗?”
此话正中杜一帆的隐忧,点头答道:“你说得对道观离这里不远,跟我来”
道观密室里,冯根生一筹莫展:迟道厚危在旦夕另外两名重伤员也快不行了,而他手头只有些止血药和绷带。他重重一拳砸在青条石砌成的墙壁上,恨道:“谢威只要我姓冯的有一口气在,一定要把你绳之以法”
发泄后,冯根生还是只能借着一个蜡烛的光亮,徒劳的给伤员喂水。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三声三声猫头鹰的叫声。冯根生先是一喜,随即又是担心:还不到午夜十二点,杜一帆能否脱险,还不一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持枪在手,走上台阶,侧耳倾听。
杜一帆的声音传来:“老冯,是我。”
冯根生大喜,拉开入口木板的栓扣,杜一帆跳下来说道:“我途中遇险,幸得许营长相救,他带了四个人,我们商议后决定转移。”
冯根生说道:“转移当然是好,我担心老迟撑不了多久,可过封锁线的时候怎么办?日伪不可能不布下重兵拦截。”
这里是杜一帆亲自设立的补给站,他一边打开墙角一个木箱,拿出三个简易折叠担架,一边说道:“放心吧,孙队长也派人潜入这里,老彭在和日战区交界处带人接应。”
冯根生一边帮着他组装担架,一边忧心忡忡的说道:“周局长还没有消息吗?老杜,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事先请示了吗?万一引发全面冲突,怎么得了?”
在密室进出口外警戒的许松全探头插话道:“哪来的那么多的顾虑?干了再说有什么责任我担着。快一点冯主任,你放心吧,潜入增援的两路人马加起来也就四十来个人,都是挑选的当地人,人地两熟,出事后藏身也容易。且都不在日伪掌握的名单上,即使遭遇,也很难确定就是我们的人。而且我和孙队长都命令:凌晨四点,无论情况如何,全体撤退。”
事到如今,多说何益?少校军衔的许松全虽然比冯根生低一级,却不是军统的人,冯根生不再说话,几人把三名伤员抬上担架后,杜一凡说道:“从这里向北三四公里;有一户渔民,是第三纵队的联络员,我本来是想去他那里躲避一时的,谁知遭遇了搜捕的76号的人……我们过去,用他那里的渔船,走水路,到了交界处,再弃船,走陆路过封锁线。”
午夜,伸手不见五指,冯根生在前开路,三具担架彼此拉开七八十米的距离,向预定地点走去。
且说周成斌和老莫分手后弃车,向东北方向走了三四公里,见路边一条河流上有一座拱形石桥,他来到桥下,把大半个身子藏在桥下一处因年久失修,石块脱落后形成的死角里,双脚不得已淹在冰冷的河水里,耐心的等待着。
初冬的夜风在耳边吹过,脚边的河水静静流淌,一个来小时后,远远传来脚步声,在悄无声息的午夜格外清晰,周成斌侧身观察,果见三四个打着手电筒的人呈字形搜索而过。
周成斌没有急于行动,又过了半个来小时,又见几名男子走过来,打着军用强光手电筒四处乱照,这组人动静较大,传来几声远近不同的犬吠,周成斌的心悬了起来,推开配枪的扳机。
好在河滩上布满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时不时还有飘零的枯叶吹过,那组人没有任何发现,渐渐走远。
已是十一月九日凌晨一点了,两组搜捕的人员过后,应该有一个空挡,周成斌活动活动僵直的双腿,继续向东北方向走去。
以此同时,冯根生等人上了渔船,走了一会,冯根生对杜一凡说道:“杜副队长,你驾船很熟练啊。”
“我生在长江边,九江盛传的‘混江龙’,就是我啊。”
“许营长说老彭在河边接应,我有一个打算,能否不弃船?”
在甲板上警戒的许松全走进来搭话:“这个主意好日本人的水上巡逻队在我们和新四军的联手夹击下,龟缩在淞沪地区的湖泊里,已经不敢在河里,特别是河道狭窄的支流里活动了。”
杜一帆也道:“我同意。为了活动方便,第三纵队的很多战士都有良民证,大部分还是真的,日伪的保长也不敢把军统往死里得罪,很多时候都在装傻。许营长,麻烦你问问谁随身带的有良民证,有了这个玩意,可以以打渔为名,公开开到距离浦江县四五公里之外,而后强闯水上关卡,发出信号弹,老彭再派人接应,两面夹击,应该可以安全抵达根据地。”
冯根生点头同意:“不错,老迟他们几个的伤势也不能再来回折腾了。”
许松全挨个盘问,很快回来说道:“只有一个伤员有良民证,他说是真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