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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准在这么做了,听见没有。”凯瑟琳眨着眼睛,略带责备的亲腻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李沛军撅了撅嘴,“哦,好吧,听你的。”
不老实的李沛军又是想着尝试性的起身,但是撕裂般的疼痛很快便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不要乱动了,神父说你伤得很重,这几天就躺在这里休息吧,我陪着你。”凯瑟琳走过来把李沛军重新塞回了被褥里。
“哦,我的天呐,要不是这家伙放了我血,我至于这样子么。”李沛军真想把心里所想的都倾诉出来,话刚到嘴边便又是吞了回去。
“尊敬的凯瑟琳小姐,请问现在外面的战况怎么样。”李沛军语气平缓,事实上他也吼不出来。
“不要这么称呼我,叫我凯瑟琳就好,以后不需要用敬语。”凯瑟琳嘟着嘴,脸上有些阴沉,却看得到酒窝,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
“好啦好啦,听你的,凯瑟琳,现在外面的战况怎样。”
李沛军有耐心的又复述了一遍,语气和停顿都跟之前一模一样,毕竟现在自己这个状态什么也干不了。
凯瑟琳把自己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在李沛军掉入护城河后,伯纳德几个人不顾一切就冲了过来捞人,刚好首席骑士他们接到了进攻指令,大家就一拥而上杀进了城里。
其实城里的守军大部分都投降了,少部分抵抗的全部被斯科特的部将斩杀了,剩下的俘虏全部都押解到了教堂广场听候发落,斯科特解决完城里的事之后留了部分人看守,剩下的大部队又是开赴鲁昂诺曼底行宫去了,伯纳德仨人也随队伍出发了。
“看来胜局已定,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的生猛。”李沛军也不由得感慨起来。
“对了,你能不能给我拿点”李沛军心里略过了红药水、双氧水、碘酒等等词汇,突然又意识到现在这个时代好像还没这个东西,一时语噻。
“嗯?”
“拿点酒水,浓度最好高点,不要兑太多水。”李沛军脑海里好像也就只有酒精是可能会有的,而且是喝的那种。
“你疯了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喝酒。”凯瑟琳直接是拒绝了他。
“不是喝酒,是处理伤口。”
“酒也能处理伤口?”凯瑟琳不解。
“你拿过来就知道了,我示范一次给你看。”
凯瑟琳半信半疑的跑出去买了一品脱的果酿酒,李沛军伸出虚弱的手想着去接,可是离开身子没多远,便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你这样子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帮你弄。”凯瑟琳瞅着李沛军这个样子,叉着腰叹了口气。
“啊?你行不行的,再说了,我的左肩和后背要露出来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李沛军一是有些怀疑,而又是担心自己占了人家便宜。
“嗯这个嘛”凯瑟琳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停顿了一会儿。
“试试嘛。”绯红的脸颊间吐露出温柔绵细的唇语,凯瑟琳急急忙又是把垂落的发丝拨弄到耳后。
“把左肩的衣服扯下去先。”李沛军看着凯瑟琳这个样子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把头偏向了一边,也不敢正眼瞧上一眼。
凯瑟琳半只脚跨上了床铺,小心的把左肩的衣服慢慢的扯到了胳膊上,伤口不大,只是有些溃烂发肿,加上被水浸泡过一段时间,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你有没有绢布之类的东西,把果酿酒倒一些再绢布上,然后先擦拭一下伤口的周围,再慢慢上伤口上轻轻的平敷过去。”
凯瑟琳征了一下,从腰间的束带里拿出了一块绢布,淡绿色的绢布上绣着一朵殷红的玫瑰,凯瑟琳放在手心盯着看了许久,这是她父亲生前送给她的,也是仅存的记忆。
“不用这么高级的,你出去随便扯快餐桌布就好了,弄完肯定弄脏了,随便一块绢布皮革都好。”
只见凯瑟琳把绢布攥了起来,把果酿酒倒了下去,等中间完全浸透之后又是松开手,重新铺展成一块。
“小心点,不要乱动。”凯瑟琳俯下身去,两人紧贴得只要转个脸就能接触到的距离,凯瑟琳身上的玫瑰芳香沁人心脾,微微弯卷的发尾勾勒出迷人的侧脸。
“我这。疼”李沛军早就知道处理伤口的时候会超级疼,那种感觉就像是不停地被弱电流电击了一样。
“怎么了,弄疼了你了吗?”凯瑟琳听到了李沛军的哀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没事,你继续。”
“我这疼”李沛军紧闭着嘴巴,把牙齿咬得死死的,好把话吞在嘴里,此时此刻,他甚至有咬舌自尽的冲动。
“拿利器过来,我感觉我伤口里卡着东西,帮我取出来,不要担心弄掉几块肉。”李沛军隐隐觉得左肩活动的时候像是有个硬物卡着,便是叫凯瑟琳去取出来。
“只有短匕,没问题吗?”凯瑟琳找了一圈,最小的利器也就是短匕了。
“嗯嗯,不要手软,掉几块肉也无妨。”李沛军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屏住呼吸,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又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次的感觉比上次还要强烈,就像是有人往自己身体里塞了个点着的鞭炮一样。
“可以了,取出来了。”凯瑟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是把箭矢碎屑丢到了一旁。
“有没有干净的皮革布料之类的,帮我把这个伤口缠起来。”
凯瑟琳很快便是依着李沛军的意思去做了,没有半点抱怨。
“现在处理一下背部的伤口吧,帮我翻个身子,把衣服撩起来。”
凯瑟琳一手托着不让左肩的伤口触碰到床板,一手慢慢地扶着身子转过来,后背上的情况跟左肩的差不多,好在这次李沛军可以啃着床板,没有叫喊出来,凯瑟琳熟练的擦拭好之后,又是如法炮制的沿着腰间缠了一圈麻布。
“好了,大功告成。”凯瑟琳又是把李沛军扶正了回来。
“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谢谢你。”在处理完伤口之后虽然还有些痛痒,但总算是不用太担心后续的感染问题了。
“你以为一句谢谢就可以打发我了吗?”凯瑟琳把两边的发丝撩到了后背,听语气好像是有点不开心。
“怎么了?你还需要什么吗?我可以教你做咸鱼啊,我告诉你,我可不单只会做咸鱼,我还会。”
李沛军还在优哉游哉地侃侃而谈,凯瑟琳就把脸凑了上来,柔润的细唇轻轻的贴了上来,只是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下,很快又缩了回去。
“好了,现在不用了。”凯瑟琳面带羞涩,轻柔的窃笑泛起浅浅的酒窝,清澈的眼眸不停地闪躲着,欣喜的有些失态,便捂着涨红的脸跑开了。
第66章 困兽之斗()
“怎么了,这么慌张。”
爱德华刚检阅完骑兵,准备开展下一轮的反击,外头的火势从早晨开始烧了几个小时,现在总算是快熄灭了,等下就是一决胜负的时候。
“贡比涅方面的援军已经投降了。”
“鲁昂城也已经沦陷了。”
罗兰收到的鲁昂方面的线报,眼下诺曼底行宫俨然成为一座孤城,死守下去不会再得到任何驰援。
罗兰显然是第一次见到爱德华这幅焦急的模样,看着眼前这个以严谨小心著称的侯爵大人此时像是丧失了该有的沉着,只是像个呆滞的孩童般痴痴地看着天空。
“一切都结束了,撤退吧,沿着山间的小路,能挽回多少是多少,这里不能再久待了。”很快爱德华又是恢复了神智,做出了一个罗兰认为当下局势下最正确的决定。
诺曼底行宫背靠高地和河流,只有一面是敞开宽阔的平原,地形是易守难攻,诺曼底公爵身为城堡的主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也是迫于实际条件掣肘,也只得是在平原地带展开作战,其余的方位只是佯装布置了一点机动部队迷惑对手。
爱德华为了给自己争取足够多的撤退时间,特意吩咐手下去洗劫了一遍城内的财物,用以安抚那些被自己鼓惑的民兵,他们大概还天真的以为这位新任的公爵大人还在给他们勾画美好的蓝图,殊不知自己已经是被人放弃的棋子。
“加油,上帝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爱德华编制好自己平生最大的一个谎言之后,便是准备集结自己的亲信部队从旁门撤退了。爱德华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在他的人生阅历里,充斥着谎言和利用,当初作为内应的勃兰特伯爵,这时也是被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
“公爵大人,你这样真的好吗?”罗兰看着爱德华的种种行迹,心里有块疙瘩一直放不下。
“不要叫我公爵大人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失败者了,以后还是称呼我爱德华侯爵吧。”
爱德华看着隐没的落日,那渐渐失彩的余晖,跟自己现在的处境还真是有几分应景。
“后人自会定夺,历史定当评判,没有是非对错,只有成王败寇。”
之前原本打算冲锋上阵的爱德华精锐骑兵们,现在便是灰溜溜的准备从旁门先行离开,趁着月色,赶在敌人的大部队包围上来之前脱身。
而那些被放弃的棋子,此刻正死守在城里,在爱德华口中,他们不过是些低微的,飘渺的如尘埃般的可怜人。
正如爱德华所料,斯科特后续的部队跟诺曼底公爵汇合之后便是很快分兵过来将这诺曼底行宫团团围住,彻底断绝了后顾之忧并且拥有绝对优势兵力的诺曼底公爵阵营此时已经完全掌控了整个战局。
“强攻?我觉得劝降更好,现在敌人的援军一时半儿也来不了,他们的计划已经落空了,主动权在我们这里,兵不血刃岂不是更好?”
斯科特听到诺曼底公爵打算直接强攻行宫城堡之后急忙是劝阻道,毕竟自己当初参与了城墙的加固工作,对城墙的整体性能有一定的了解,强攻对于自己实力的损耗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