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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怎么了?!又弄伤了?!叫你不要自己下厨,请个厨娘多省心!”程风神色一紧,瞧见她手指上有一道伤口,结着厚厚的一层血痂,还未完全干掉,想必又是做菜时伤着了。
扈三娘虽算不得千金小姐,平日里风吹日晒、习练武术,但在扈家庄里衣食无忧、父兄宠爱,从未干过烧菜、针线这些活计。但她自从嫁给程风以来,主动去学着操持家务,一心一意地想做个好妻子。
程风想抓住她的小手仔细看看,刚伸了出去,却又觉得不妥,只得缩了回来。
扈三娘瞧见他的举动,笑上眉梢,喜不自胜,觉得自己没嫁错了,相公懂得怜惜自己,顿时觉得自己受伤流血也是值了。
她柔声道:“咱们是夫妻,我以前未曾多习家务,照料相公不周,还请相公多多担待!”
程风感动不已,道:“三娘,你知道我的脾气秉性,不在意这些。你以前乐意做什么现在继续做什么,骑马、射箭、舞刀都可以。不要为了我,自己过得不自在。”
扈三娘脸上的笑容顿无,神情黯然,垂首幽幽地道:“事到如今,你还一口一个三娘,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娘子吗?”
程风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然成婚以来,他谨守着此前的话,始终将她当作妹妹来看待。
第346章 练刀()
为了避免晚上睡觉时的尴尬,程风不顾外人猜疑的目光,找朱贵讨来一架竹床搁在房中,自己就睡在这张小床上。
但扈三娘一直抱着既嫁从夫的思想,把这场婚姻当作了自己的终身归宿来看待,努力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去讨好程风,认真经营家庭生活。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所作的努力,程风看在眼里,暖在心间,有时候恍惚间也会觉得自己真成了家,对她的照顾和付出觉得有些理所当然。谁不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照顾自己,回到家里有口热饭吃,有人能够嘘寒问暖。
更何况扈三娘模样出众、身材高挑,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直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光洁的皮肤,同居一室,作为一个正常男性难免不对其心动。
仿佛有人将一盘子美味佳肴摆在饥肠辘辘的你面前,予取予求、任你享用,你吃还是不吃?
程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笑道:“三娘,你别难过。你再等等吧,看咱俩是否真的合适。说不定你还会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呢?”
扈三娘一字一顿地道:“相公,三娘虽是小户人家出身,但也明白既嫁从夫的道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既然已经嫁了你,便终身是你的人。我自然是恪守妇道,从一而终。”
程风瞧着她这个榆木脑袋,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不过话说回来,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觉得有扈三娘这样的女子做媳妇儿,好像也蛮不错的。
只是。。。只是。。。。他又想起了兰锦心,觉得心中有愧,有些对不住她。可自己现在又能上汴梁去寻她吗?不掌控住梁山这块风水宝地和精良人马,将来又如何力转乾坤、击败金国、安邦护民呢?
扈三娘瞧他皱眉踌躇的样子,突然宛然一笑,柔声道:“好了,不说了,先吃饭吧。最近看你忙着练兵,需要操心的事儿也多,不好好吃饭,身子盯不住。”
程风看她依次将那些菜碗揭开,下面有一大碗红烧鸡块,估计这就是她所说的炉焙鸡,另外还有几盘山珍野菜。
“相公!尝尝我新学的炉焙鸡。还有这几样凉拌野菜,里面有马齿苋、蒲公英、荠菜,给你去去心火。”扈三娘笑盈盈地往他碗里夹菜,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嗯嗯,好好!我尝尝。”程风夹了一块鸡翅尝了尝。
“好吃吗?”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三娘厨艺越来越高!”他强忍着咽下又咸又酸的鸡肉,高声夸赞着,听得扈三娘喜笑颜开。
“嘻嘻!我自己也尝尝。”扈三娘自己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哎呀!呸呸!怎么会这样?准是放盐和醋多了。”
她满怀歉意地望着程风,不好意思地道:“相公,又让你见笑了。。。。。。”
“哪里?挺香的,味道是重了点,但是下饭啊!你看多好吃!”程风赶紧又夹了块鸡肉,飞快地扒拉着米饭,腮帮子塞得满满的,美美地嚼着,一副陶醉的样子。
扈三娘看着他的举动,心中甜甜的,含笑瞟他一眼,好像春风在她心中荡漾。。。。。。
一大清早,程风与往常一样,天微微亮,便起床练刀。他一脚前一脚后站好,将杨家宝刀高举过头,屏息凝神,迅速沿着对角线劈砍,反复不断地练习这一动作。
每人练刀的法子都不同,他习惯如此凭空劈下。有的人则拿树桩当靶子,挥刀砍木,这样的法子也行,但比较坏刀。
扈三娘则习惯于练习套路,在他身旁一套双刀套路使完,程风才劈出了十刀。他每劈一刀前都凝神许久,但一刀下去却是威风凛然、犹如疾火。
因为常年练习使刀,他的手上已经磨起了厚厚的老茧,尤其是虎口和食指交环处,茧重如纸,臂膀上的肌肉隆起,彰显出力的阳刚美。
来到这个时代,没有了习以为伴的狙击枪,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手中的刀。他常常告诫自己,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
为了确保自己在未来的征战厮杀中能够活下去,必须对自己要求狠一点,以战止战、以杀止杀,没有战斗的本事、杀人的技能,难以成就自己的事业。
一旦战事一起,自己就要披坚执锐、带兵冲锋陷阵。全指望亲兵扈卫来保证自身周全,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一向不喜欢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所以他每天勤练不辍、风雨无阻。每天劈两百刀,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况且,目前在这强盗窝之中,好汉们崇尚的就是武力。一个人的搏杀的本事是最能受到别人尊重的,除了是自保的本钱,更是出人头地的台阶。
正因为比武招亲一事,他在擂台上连胜三人、崭露头角,那几日见过他打擂风采的头领们,谁见了他都要客气几分。
两百刀,听来容易,但是他这两百刀,每一刀都凝心聚神、使足了全身力气,绝不浪费一刀、绝不松懈一分气力。
“一百九十九!”他在心中默念着数,身形峙如山岳,目光炯炯有神,再一次举刀过顶。朝阳从山头上霍地跳了出来,阳光照在刀锋上熠熠生辉、晃人眼睛。
扈三娘在一旁用一块雪白的帕子擦着额头上的香汗,轻咬贝齿,歪着脑袋好奇地瞧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地问道:“相公,你这个练刀的法子可行吗?能拿来实战吗?”
程风睨了她一眼,笑道:“小妮子还敢质疑我的功力?来来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刀法。”他瞥见扈三娘头上所系的绯色纱巾,“劳驾,借你纱巾一使。”
扈三娘一脸狐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地将头巾解下来递给他,这条纱巾宽大而轻柔,绯色的底色上印着金色花纹。
程风并未接过来,道:“你抓着纱巾的两个角,上下摆动。我喊放手,你就将纱巾放开,闪到一边去。”
扈三娘心中好奇,依言行事,双臂抖动着纱巾。微风袭来,整条纱巾轻柔地漂浮在空中。
程风举刀过头,大喝一声:“放!”
第347章 梁山吃败仗()
扈三娘忙将手撒开,程风迅疾一刀,自对角线向纱巾一刀劈去,“嗤啦!”柔若无物的纱巾被凌空分成两片,轻轻地飘向地面。
扈三娘见了这精妙绝伦、威力无比的一刀是又惊又喜,小手捂着樱唇,半晌合不拢嘴来。
忽地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挥拳相向,娇嗔道:“我的纱巾!相公你得赔我!”
程风忙收了刀,躲避着她的粉拳,笑道:“赔你十条还不成吗?”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阵嘈杂声响,侧耳倾听片刻。他快步爬上一堆木柴向山下眺望。
只听马嘶人叫声从鸭嘴滩边传来,一队队梁山士卒扛着旗帜陆续上山,瞧那情形,应是吃了败仗无疑。
程风不由心中一紧:“果不其然,面对呼延灼的连环马阵,梁山上下是束手无策。”他转身回屋穿戴衣帽,准备去聚义厅去看看情况。
扈三娘见状,担心地问道:“相公,我听顾大嫂说,此番朝廷派来围剿梁山的呼延灼是开国功臣河东名将呼延赞的嫡派子孙,善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哥哥们前去迎战吃了亏?”
程风边穿着鞋,边道:“前番梁山攻陷了高唐州,令朝中震惊,皇帝老儿终于派了禁军前来围剿梁山,战斗力自然与以往那些厢军要胜出许多。
这呼延灼是汝宁州都统制,他单逞匹夫之勇倒好说,咱们还有林教头压阵呢!再说了前军五将中还有花荣、秦明、李应、孙立,他们的手下功夫也不弱,并不怕他。
所畏的是他手下那三千重甲骑兵,人马俱甲、刀箭不入,如山压来,难以阻挡。”
扈三娘听了,心中更是担忧,道:“相公你去作甚?你说的那重甲骑兵如此厉害,必是不好对付。反正这番出战又没派你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别他们没了应对的法子,抓壮丁把你给顶上去了。”
程风冲她笑了笑,道:“吃着梁山的饭,自然要为梁山操心!”
扈三娘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不是你说的嘛,宋头领忌惮你,不给你出战立功的机会,咱们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干吗?”
她想了想,又道:“相公说得真对!现在梁山啊,名义上还是晁天王为尊,可调兵遣将、迎敌出征,真正说得算的还是宋头领和吴军师。
前几日出战,二十三名头领出战,数来数去,晁天王旗下只是去了四人,林教头和阮氏三兄弟,其余都是宋头领手下的心腹。”
程风将刀挎在腰间,整了整衣衫,道:“人家都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