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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过多久,队将就要带着大家伙和那群贼并肩作战,和辽人干起来了。。。。。。辽国不是友邦吗?
真闹不清,究竟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不过情势容不得他们多想,不断飞来的箭矢、逼近的敌舰,提醒着他们要赶紧反击。
这些官军们比起船客来还是要训练有素,纷纷取了弓弩,拉弦上箭,朝辽人对射过去。
从小船上来的人也主动加入战团,就连马政也取了张弓,倚靠着船舱,手里的箭连珠般地射出。
程风见了,对这个淡黄脸面、瘦高个儿的兵马钤辖印象大为改观。
本来以为有杨勇节这样贪生怕死、本事平庸的下属,其上官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这马政箭术娴熟,开得一手好硬弓。
刨去船工,官船上大概有四十多人使着弓弩朝辽人反击,这点阵势与辽人相比要弱上一半,但也迫使辽船不敢靠得太近。
程风头上扣了顶兜鍪,背靠着船舷,坐在地上,上好弩弦,便翻身半跪着,从木船女墙间射出一箭。
他的弩箭虽然射速比不过马政手里的弓,但他的弩箭奇准,每一箭出去,必定要中一人,而且所中之处往往都是头面部或者咽喉等要害处。隔得老远,也能听见辽人中间后的喝骂声和惨叫声!
马政在一旁瞧了,心中暗赞一声,这杂役从哪里寻来的!端得好射术!
他往往是在起身的一瞬间,便完成了瞄准、射击的动作,反应之敏锐、判断之准确,整个登州水军中都找不出这等老手!
如此,程风射倒七、八个辽人,也引起了辽人射手的注意,十几名射手瞪大了眼睛,瞄着他出没的女墙处,只要他一露头,便是一阵箭雨呼啸而至,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他开始在女墙下腾挪闪躲,射一箭换一个地方,如行云流水般射得对方猝不及防。
不久,辽人摸清了他出现的规律,更多的人盯着女墙上沿,程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笑笑,干脆用弩臂将头上的兜鍪顶起,吸引辽人攒射,也算是为大家伙吸引火力吧。
不多时,那顶兜鍪便被射得稀巴烂,上面穿了数十个窟窿眼。
程风坐在船舷下,百无聊赖地戏耍着辽人,看着不断有箭支朝兜鍪射来,心道:“这些辽人太好欺骗了吧,一顶兜鍪都可以借来不少箭。”
有他在这吸引火力,其他士卒们的压力大大减轻,战至于此,官军除了刚开始有两人中箭,再无新的伤亡发生。
他抽空瞥了一眼,只见扈三娘和扈成两人都侧身站在桅杆后,以此为屏障,引弓向辽人射击。
两人不时还说上几句话,估计这兄妹俩在说扈家庄破了后个人的际遇吧。
扈三娘应该是说到自己了,她脸上露出点羞红,扈成的目光不断朝自己看来,那脸上带着些笑意。
“看来大舅哥对自己还是比较满意啊!是啊!老子冒死救了他的命,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前世有传闻,我这大舅哥不是去延安府投西军去了吗?怎么到登州投军了?
这扈家的基因不错啊,这大舅哥也生得是一表人才,是个大帅哥,不知成亲与否。估计即便成亲了,嫂嫂也在乱军之中被杀了。。。这个莽李逵,可恨!
大舅哥的终身大事也得帮衬帮衬,帮他说一门亲事。。。
李云有个妹子,但好像生得有点丑,不行!不行!
穆弘有个侄女,曾经见过,长得不错,又是大户人家出身,与我这大舅哥倒是门当户对,回头可以说道说道去。。。。。。
马政。。。马政。。。这名字好熟悉啊。。。堂堂登州兵马钤辖,身着便服,还被辽兵追杀。。。这事有些蹊跷啊!难道。。。难道他是渡海去辽东与金国密盟吗?!
依稀记得史上所说的海上之盟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必定是辽国知晓了内情,派兵半道截杀密使,这样就说得通了。
不得不说他带的七八个人都是精悍之士,看来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老卒,有好几个人都是连射数箭都不带喘的!”
程风漫无边际地瞎想着,忽然见扈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露出惊恐之色,冲自己挥舞着手臂,大喊:“滚开!滚开!”
第428章 大杀器拍竿!()
“额。。。老子得罪你了吗?你妹子嫁给我后我也没委屈了她,除了没有满足她某些不可言说的需求。。。。。。”程风一脸懵然。
“哥哥!走开!走开!”他看向扈三娘,只见她也挥舞着手,面色苍白,神情焦急,冲自己厉声尖叫,原本伪装得好好的男声已经全然不见,已变成了尖利的女声。
“不是吧!三娘,你也让我走开?!友谊的小船怎么说翻就翻?!咱们这么长时间的革命情谊怎么这么经不起考验?!真后悔当初没睡了你!”
程风一头雾水,心里头还有些郁闷,这时却听马政喝道:“兀那汉子,拍竿!拍竿!”
“拍竿?!”程风一个激灵,忽然反应过来了,将手里的弩弓一扔,一个侧滚翻朝一旁滚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块碌碡般大小的巨石从天而降,将程风原来所处的位置砸得稀烂,船舷仿佛被一头巨兽吞噬掉一块,露出参差不齐的木茬。
木屑横飞,溅射在他的脸上,感觉一阵阵刺痛。他一把将木渣子抹掉,盯着那骇人的缺口,可以想象,刚才要是自己没有及时躲过去,此时估计已经变成一滩肉泥了。
他心中一阵后怕,歇斯底里地大吼着:“CNM!CNM!”此时唯有愤怒才能战胜心中的恐惧。
辽船上爆出一阵欢呼声,好些弓手甚至都停止了射击,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这场好戏!
以宋军沙船上的军械装备和兵力配备,对于辽船拍竿的进攻完全束手无策。
采取火攻吧,缺少火箭或者引火的硫磺、硝石等物资;采取跳帮白刃战吧,自身兵力远远不如对方多,那是自寻死路。
在辽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刚刚马政等人所乘的船过于矮小,拍竿倒下来够不着,现在他们上了沙船,正好能派上用场。
扈三娘一个箭步冲到程风身边,紧紧地抱着他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程风反倒冷静下来了,捧起她那张苍白俊美、双目含泪的脸,笑道:“别哭了!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扈三娘嘤嘤哭道:“都是我的过错,差点害死了相公……是我连累了你……”
程风明白她话里什么意思,故意板着脸道:“傻娘子!说什么呢?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大舅哥在船上,你不说,我也会拼死去救!”
扈三娘默然无语,只是死命地抱着他,生怕一放手,程风再也见不着似的。
“当心!又要来了!”扈成冲着他俩大吼一声。
程风费劲地将扈三娘分开,侧身从一旁砸出的豁口望去,只见上十个辽兵正在费劲地摇着辘轳,随着辘轳上的绳索不断回收,拍竿不断缓缓抬起。
那拍竿如同一杆大桅,长十余丈,首端套着一块圆柱状的巨石,依靠尾端处的辘轳,用绳索将长杆立起,遇到敌船即放倒,凭借竿上的巨石击碎敌军的船只。
这就是这个时代水战中的大杀器!当者船舫皆碎!
程风狠狠地盯着那昂然而立的竿头,很显然,辽船正在调整方向和距离,准备再来一击,他试图找出它的破绽,思考出应对的法子。
片刻,他精神一振,将扈三娘推开,道:“你回船舱那里去!我且与这拍竿斗上一斗!”
“相公……”扈三娘抓着他的胳臂不肯松开。
程风有些着急,怒喝一声:“想让大家活下来吗?!那就听我的!”
扈三娘身子一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奔回了船舱处,一声不吭地举起弓箭,眼中满是怒火,一箭又一箭射向辽人。
程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辽船上的动静,估计着拍竿的落点,在一旁等候着。
“轰!”辽人的拍竿再一次重重落下,整条沙船为之一震,这次破碎散落的船身木料更多了。再这样下去,拍上几拍,估计沙船都快要散架了。
竿头上如茶杯粗的绳索再次绷紧,慢慢往回收缩,沉重的竿头渐渐被拉起。
一片木屑烟尘之中,程风像一条潜伏已久的豹子,“嗖!”地蹿了出去,一下子骑坐在竿头之上,挥舞着手中的黑色利刃,奋力劈砍着牵拉竿头的绳索。
无论宋辽,双方士兵见了这奇怪的一幕都发出一声惊呼,没见过这么怪异这么大胆的打法!
半晌,辽船上才有人反应过来,数支箭矢破空而出,直直朝程风的背部射去!
沙船上的人都是一声惊呼!
扈三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不忍看到程风被射成筛子的惨状。。。。。。
“铮铮铮。。。。。。”不得不说辽人的箭术了得,数只箭全部准确地射在石碌碡上,激射起一阵石屑之后弹落进海里。
落箭处正是程风刚刚所处的位置,而他,此时却如熊抱树一般来了个杆下藏身,库克锐弯刀被他咬在嘴上。
他见箭矢弹开,一翻身又骑了上来,继续砍着已经只剩一半粗的绳索。
原来他一边砍着绳索,一边竖着耳朵听着辽船那边的动静,听见弓弦声响,他按照之前的预案,做出了规避的动作。
见他身手如此敏捷,宋国官军们不由发出一声由衷的喝彩声!
扈三娘听着耳边的叫好声,方才惊疑不定地将眼睛睁开,欣喜地发现程风还好端端地活着,心中是又惊又喜!
马政见状,大喝一声:“发箭!掩护!”
沙船上的官兵赶紧张弓射箭,一支支箭矢朝辽人射手射去。
射箭看似简单,其实颇费力气,尤其是步射硬弓,一般人射出两、三箭后总要歇一歇,方才有气力射出下一箭。
此时宋船上的众人都顾不得节省体力,一箭射出,咬着牙接着一箭射出,弓弦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