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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夜晚月光皎皎之时,我和巧儿,逸言一同拜别了太后。在众人的欢笑声中送走了一对进了红纱帐的新人,也迎来了我们这不速之客的返回。
在根根晃眼的红烛映衬下,醉眼微醺的龙回被推进了红纱帐内。
宫女轻阖上了门,龙回转身又见那双皎洁皓月般的眼。
“阿回,你醉了。”又闻那午夜梦回,耳畔玲珑缱绻如缕不绝音。
他不由分说地抱紧了眼前人,“是你吗?”
“阿回,是我!”她语顿,“是琴儿!”
仿若恍然从梦中惊醒,他松开了紧紧抱住她的双手,将她从怀中一把推开。口中却反复念道:“琴儿……”
是啊,是琴儿了。
aptr49 风沙烟蔓()
如果再有一次选择,龙回一定不会赢了天下而输了她。
又回到了西域,这片宽广辽阔的草地上,也有风沙烟蔓的时候,但那都会成为一路旖旎风光中留下的一抹黄色印记。
记忆需要空白,记忆不一定都是彩色。
在龙羽忘记了或者本身就不该记起的那段记忆中,不管你充当了什么角色,请你也忘了我,成全了你,权当是为了放过被记忆的鬼纠缠的早已伤痕累累的已是遍体鳞伤的隐隐作痛的心。
在这场盛世繁华里,不是你负了我,是我终难赴你情深。而另有一人,愿以剑之命使白衣玷染上血痕,天涯海角为伊一骑绝尘。
战争一触即发,龙羽只知道回到了西域后,阿耶逸言整日埋首帐内与叔伯门彻夜谈事每每直到清晨才闻枕边人入梦。
阿耶逸言不说,龙羽却也猜的出,国会时阿耶逸言没有去参加。因为龙羽的和亲而商定的合约一书早已消失了踪迹,阿耶逸言整日不是执笔看兵书与叔伯们暗中商议就是低头对着万里疆域的地图皱眉。
而巧儿还能够在他身旁为他递去一盏凉茶,自己却是时常还未走进他的眼就已经被搁置在一旁。
“十月末的天气渐渐寒凉,夜深了疲了乏了趴在书案上睡时不要忘了披上卿为你缝的衣裳。”又是一个人的夜晚,龙羽只吹熄了眼前的蜡烛躺在榻上,拉紧了薄被,偶尔还会起身看看照亮在帐前的蜡烛被那道不解风情的风儿吹熄了火,然后再披了长披风用手去捂着点燃。
有人说,你永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我说,你永不能叫一个想要奔跑的人停驻。
今晚他又是快到天蒙蒙亮才回来,沾上塌就睡着了。我为他盖了一袭薄被,唤他不醒。
“逸言,你可知道我来到你身边从不求那场烟雨繁华?你何苦为了我再去惹杀伐?我们就这样两心相依相栖难道不好么,如果早知道命定沉沦,龙羽是否不改踏入这趟浑水,是否不该太过爱你?”
龙羽起身,拾起那包裹中的茶叶捡了些来泡茶。
皇上送的茶,便是没人喝的么?我倒要尝尝是不是与我摘的不一样,是不是他摘的是茉莉而我摘的就是海棠了?
其实有时候,她倒愿意当平凡的巧儿,浣琴,甚至惜妃,虽然她们一个嫁作了不喜欢她的夫君,一个可能只守得住顷刻间的幸福,一个已经沦落宫闱成为独守空闺之人,但她们都至少可以任性一回,为了所爱之人心头所系所念之人而任性一回。
而我,因为事先知道了结局,太过清楚太过苍凉而没有勇气和力气去争一丝乾坤扭转。
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在这场命中注定要开始却没有写好该有的圆满的不伦之恋,这其中他也有太多的哀痛和难言的苦衷。
这一切阴谋和战争虽是因她而起,时至今日却好像不能再为她而终!
清晨驸马已经着衣离去,龙羽唤了巧儿来吩咐她事情。巧儿走到了帐内,却不见龙羽的身影,只在书桌上看到一封信。拆开来看,信中写道:
“巧儿,未来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可能都不在驸马的身边,请你一定一定要照顾好驸马。万事当心留意,一定以驸马的利益为重,你可以飞鸽传书于我,如果有万般紧急关系到草原和驸马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龙羽感激不尽,当你看到此笺,我已离去,不要问我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龙羽此记”
龙羽啊龙羽,都说聪慧过人对心不好。可是,你怎么能够相信我去照顾阿耶逸言?巧儿轻笑,而后又不动声色地把信又重新装回了信封里,缓缓走出了帐外。
走出帐子的时候,碰巧遇到了阿耶索朗,巧儿只道了一声阿哥便转身而去。
阿耶索朗没有加以理会,却走进了龙羽的帐子,在帐门口唤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他索性走了进去寻。却只看见了书案上一封已经拆开了的信笺。阿耶索朗拿起书案上的信甚至还来不及去读信中的内容,就一脸愁绪慌张地掀开了营帐就策马扬鞭而去。
aptr50 投以琼琚()
走出帐子的时候,碰巧遇到了阿耶索朗,巧儿只道了一声阿哥便转身而去。
阿耶索朗并不加以理会,却走进了龙羽的帐子,在帐门口唤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他索性走了进去寻。却只看见了书案上一封已经拆开了的信笺。
阿耶索朗拿起书案上的信甚至还来不及去读信中的内容,就一脸愁绪慌张地掀开了营帐就策马扬鞭而去。
“如果索朗能把你追回来,那将一生为读你眼间花开与落……”
他策马扬鞭,茫无目的的追。
就这么在大草原上奔跑,随后顺着马蹄的印迹追到了一片绿林,阿耶索朗不知道自己追的是不是她留下的马蹄印,但直觉告诉他,应该追下去。
前方一声劲马嘶鸣,他得见女子背影缓缓转身。
是龙羽!
她骑在马背上,安然飘渺遗世独立。只擎一根马缰,踏林间满满的枯叶蝶徐徐而来。其实她早已经听到我在她身后的穷追不舍,所以她才肯停下马转过头对我笑。
阿耶索朗喘息声浓重,“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是不是逸言冷落了你?可是你知道,他只是为了不让你知道他的战争计划。
毕竟一边是他一边是皇上,一边是西域一边是京城。
“阿哥,别问我为什么。龙羽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处境,这次出走我没有告诉逸言,事后他自然会明白我的用意。我相信阿哥和我,内心其实都是不希望战争倾向安平和乐的人,希望阿哥不要拦我,龙羽去心已定,即使现在追来的是逸言,我还是会离开。”龙羽一片情深意切,对于身后一直追赶者她的阿耶索朗,她心怀感激也为之动容。
“既然你一心要去,索朗便送公主一件东西。”阿耶索朗从腰间取出一块轻灵通透的琼琚,“这东西是阿娘留下的,阿娘本是中原人,家族世代行商四海结识众多商客贵族。公主随身戴着这一琼琚,如遇危险和其他不测,都可借以脱身。想必公主临幸前走得急,身上没有带多少银两。”索朗又从身上取出几串钱递给了龙羽。
“龙羽谢过阿哥的深情厚谊,龙羽自当来世回报。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他日再来与阿哥诉说今日未来得及言说的衷肠。龙羽拜别阿哥!”接过阿耶索朗从马上丢来的银钱和琼琚,清泪瞬时夺出眼眶。她策马转身,没有回头地奔向京城的路。
“前路茫茫,一路走好”。阿耶索朗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向着那清秀淡雅却韧骨独支的那画中女子挥了挥衣袖。
索朗投卿以琼琚,不为伊人报之以木桃也。
我知道你还是那日一心无瑕向暖阳的明媚女子,我知道你在草原的灯光下对着不曾展面的画卷的哀伤,甚至我知道每当你面对巧儿时如在刀尖上淌的揪心,我却只能为你兀**一缕茉香,他日成败在此一举时若天意成双索朗再许你一世无忧笑靥如花。
片刻间,阿耶索朗举着手中已拆封的信给了正在和叔伯们商议大事的阿耶逸言,直直地几乎是硬生生地摔在那万里江山如画的版图上。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没看到我和叔伯们正在商议发兵之事么?”阿耶逸言对面前失魂落魄的阿耶索朗大声训斥。
他从来没对阿哥如此粗鲁过,而阿哥也总是以亲和力强做事耿直的耐心一直辅佐在阿耶逸言的身边,不管阿耶逸言说什么计划什么,阿哥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不问二话。可是今天的阿哥,行为表情却像丢了魂失了魄一样一反常态。|
阿耶索朗只是半晌站立着,眼神没有一丝丝的光华。方抬起眸,“公主走了。”
看着眼前阿耶逸言愤怒的瞳孔渐渐放大到转为惊疑,悔恨,焦虑,直到爆发。“什么时候,你见过她了!她去了哪儿?!你快告诉我!”他死命地摇晃着眼前只低着头,却暗自伤悲的阿哥,他不言语。
“她啊,终是离开草原,离开我了……”阿耶逸言眼神空无一物,他松开了紧握住阿哥肩臂的双手说。“既然已去,又何苦留字迹?”言罢,顷刻间一封红笺书只作漫天纷纷的雪花散落在地,轻飘飘的。
阿耶逸言这十几年的筹划和苦心经营,你转眼间就可使之魂飞魄散!你当我当真是只为了我自己么,楚离!
对于龙羽的忽然离去,众人都暗自扼腕,只有阿耶索朗在略过一簪娇弱刻薄的金钗后终抓住了一对侧目窃喜的眉眼。
aptr51 鎏筠花坊()
“她啊,终是离开草原,离开我了……”阿耶逸言眼神空无一物,他松开了紧握住阿哥肩臂的双手说。“既然已去,又何苦留字迹?”言罢,顷刻间一封红笺书只作漫天纷纷的雪花散落在地,轻飘飘的。
对于龙羽的忽然离去,众人都暗自扼腕,只有阿耶索朗在略过一簪娇弱刻薄的金钗后终抓住了一对侧目窃喜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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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楼台,高阁盘坐,舞起琴声和抬眸看庭前花落。
是人只说鎏筠花坊才女阡茉绝代好颜色。舞一曲离歌倾,轻盈婉转如青萍;捻一缕青丝系,腰若流兰纤尺素;回眸似流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