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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要再假惺惺地对我解释些什么么?解释你为何会及时的出现在这里,而我的驸马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就被遇刺了?解释一下你们刚才鬼鬼祟祟的在角落里说些你在青龙镇的什么计划安排!”那双眼里充满了怒火充满了愤怒,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恨和愤懑。
我谢你,来看我。
但我更恨你,来伤我。
龙回只是看着我,龙羽在今天才发现这双冷峻不羁,宠辱不惊的双眼还可以当作虚假的谎言来迷惑人,因为太冰冷太好看而不被世人理解接受,因为不屑于解释自挽而清高孤傲独赏风流。那眼中的江山如画可惜龙羽只说血色冰凉高处阴冷。
“你说话啊,你说啊!”龙羽恨他的目中无人,恨他伤害逸言,更恨的是他却什么都不说,没有丝毫辩解。
而她最恨,是他一直不说话看着我让我有一种是龙羽错了,是她自己在胡闹的眼神。你根本没有用那种宠溺,骄纵,无奈,轻笑的看我的资格!
“茉儿以为是朕,那便就是朕。”他看到了龙羽眼中的歇斯底里,只是走到她的身边。
一步……一步……
他越是靠近,用那种轻狂不羁的眼神看着,龙羽就越是害怕越紧张越不安。好像他能看到自己心里的恐惧,好像这个世上只有龙羽是做了错事的人,只好去等待他的原谅而不是他在伤害别人。
“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龙羽紧握住手中的剪刀对准龙回胸前的位置。
龙回此时正处于和剪刀危险的不到三寸的距离,一旁的茉桦伸手欲拦住龙羽,却被龙回以笑容拦下。“茉将军,你先出去,朕有话要对茉儿说。”
此时龙回的距离已经和龙羽不到两寸了,“茉儿,你看。”他的嘴角扬起妖冶的笑容,如青莲盛放般。
他的掌心那么安安稳稳地躺着温润的玉钏,那么贴合他的掌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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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龙回的距离已经和龙羽不到两寸了,“茉儿,你看。”他的嘴角扬起妖冶的笑容,如青莲盛放般。
他的掌心那么安安稳稳地躺着温润的玉钏,那么贴合他的掌纹。
龙羽不耐烦的低头看,却惊诧万分!
“是玉钏!”
“你怎么能把玉钏丢了呢?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阿,你每天都带在身边。”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清浅温柔,青莲的花蕊中藏着越靠近心口越苦的东西。
你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啪!”利落的巴掌猝不及防的落在了龙回的左脸上。
龙回还她一个俊美的侧脸转身。他瞪大了双眼,脸上还存留着刚才拿玉钏时的笑容,现在却不明所以。
“你跟踪我!”龙羽当时分明是把玉钏给了店家老板,现在却在他的手里。
现在,一切都合乎逻辑了,不需要解释什么了,连龙回的一丝丝辩解都不需要了,还好龙回一直都不屑于辩解,那么,就这么理解好了。
“是你让店家指给我了一条错误的路线对吧?否则你手中的玉钏怎么解释?然后就调虎离山把我支开,好让皇兄对驸马下手,龙羽猜的没错吧?龙羽和茉将军在两个方向同一个地点遇见,这是皇上你们串通好的不假吧?好计谋,天衣无缝!”
龙羽终于可以不用看龙回的眼睛了。
“哈哈……哈哈哈……”龙回这时竟然大笑了起来。
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使得龙羽差点以为是自己失聪。
龙羽用鄙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他。
“朕的茉儿真是聪明,没有错!”转而龙回的目眦一紧,抓住了龙羽那只握住剪刀的手。“这里,就朝这里刺!是朕跟踪你,是朕故意让你走错方向,是朕让朕的茉儿喜欢的驸马受了重伤。刺朕,来刺朕啊!”
他的眼神好可怕,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再也无法确认我眼前的这个人,他是只狂妄的野兽。经历了久久寒冬,烈烈酷暑,辗转遇到了一只玉兔旁。他想保护她,和她做朋友。却被人所讨厌,唾弃,谩骂,甚至毒打。
他发出了绝望的怒吼,却不忍伤害眼前对他拳脚相加的人们,他低号哀鸣,哭泣愤怒……
可是那无知的人类啊,龙羽决不允许他伤害她的逸言。
他的俊美的面孔在龙羽那双暗紫色的瞳孔里不断放大不断扭曲,然后变形,直到快要爆炸!
“不要逼龙羽!”
“嚓!”朝着那颗心脏,坚实的有力的跳动着的心房狠命一刺。
睁开双眼,颀长柔弱的右手还紧紧地握住剪刀的手上已经沾满了猩红的血液。
不,本来我不想伤害你,是你先伤害了龙羽的逸言,龙羽只是为了保护逸言,为了扞卫自己的心爱之物。
龙羽很害怕,试图把手抽离出去,那满手的鲜血满眼的猩红使她不自觉地退后。
可是他的笑容带着猩红的血液带着妖娆的诡异直直地看向龙羽的内心,她不能退后。
“别害怕,如果朕伤害了你,也请茉儿收藏好…这玉钏”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好温柔,是对她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的呼吸越来越浅,喘息声却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重,可是唯有龙回的眼神是不变的。
那盯着她笑着的眼睛里透出的如萤火虫般的光芒连他自己都被照亮了,他像是要用尽他此生最后的力气去用眼神看她,抚过她不安的每一寸角落。
也许几年后,龙羽还会记得曾以恨之名刺他心口三寸,却许了温柔之人错算江湖仇恩。
“玉钏是么?你就是来还我玉钏的是么?”眼光转移到他掌心的玉钏。“好,我收下。”
接过他手中的玉钏,那么完好的保管着。
他的嘴唇渐渐泛白,渐渐发紫。他又勉强的逞出一丝力气笑了,可是你凭什么,你龙回又凭什么可以对茉龙羽说要我保管好玉钏。凭什么可以说出即使你伤害了我,也要龙羽保管好玉钏的话?!
“玉钏我收下了,它本来就只是龙羽的一个物件,现在龙羽不要它了!”清脆的一声,是玉落地的玉碎了的声音。
“龙羽会马上离开这里去见驸马,也请皇上以后不要再来打扰龙羽和驸马的生活,而皇上和龙羽的关系也正如同这地上的碎玉一般,永无拼接之日。”话落如玉钏,掷地有声发出心碎的哀响。
直到云飞雾散,琼碎玉裂,尽归天涯再望不尽殊途奈何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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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云飞雾散,琼碎玉裂,尽归天涯再望不尽殊途奈何嗟。
言罢龙羽便离开客栈,只留得龙回漠然站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侧脸看着地上碎落一地的玉钏。心啊,心口这里,不偏不倚地,还是这里,所以是你……
“玉钏,本就是你的,任凭你怎么处置。”
屋外一个笑容像季末的梨花,一个身影闪过倏尔不见。
“谁?”龙回察觉了屋外的动静。
“皇上!您受伤了?”茉桦闻声而来,“公主,公主刚刚哭着出去了。微臣拦不住又怕她伤害自己,就命人尾随去了。”
“罢了,随她去吧。朕,回宫罢。”说完,龙回倒在了茉桦身旁。
“皇上!皇上!快叫太医!”
三天后,皇宫里。
“朕受伤的事不要告诉太后。”她伤他,纵然如此还是要护她。
“臣明白。”茉桦这么说,可是太后那边又怎么能瞒得住这件事。
太医说这次的伤还好没有太深,但是已经触及到陈年旧伤了,还是十年前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不偏不倚。
这么说,两次都没有要朕的命,是朕的命大,还是龙羽不够狠心下重手啊。
如果说第一次被刺是为了还债,那这次,债已经还清了。绝情的话阿回十年前说过,三天前龙羽也同样说了。
那么,就永无拼接罢。他的龙袍衣袖下,掌心中,把那片片碎玉握成了残渣剩骸,他的双眸倒映着那天流了胸口衣衫上汩汩一片的血,于是清透的玉片也沾染了殷红。
确定对一个爱或者恨的东西是什么?
是记忆。
如果有记忆,龙回的记忆是从江南到中原,从中原到漠北,闭上了眼睛,但见你浅笑依稀。
如果连记忆都被搁浅遗忘了,那会是什么?一个人独独死撑着的记忆,那不算爱恨,而是还债。债还清了,那就各自求安了。龙回便是龙回,龙羽还是龙羽,两不相欠。
十年来的等待,她长大了,会开出自己的枝娅。抛却江山如画,也在不能换来她笑魇如花。
从此,御花园里再无茉莉开。
清风伴陇月,漠然最后的相惜。
一夜凋残。
那晚,龙回被惜妃灌得烂醉,也是他十年来第一次喝那么多的酒。他梦里说,龙回没醉,只是人醉了。一夜春欢何处寻杨柳,梦里。他记得和惜妃耳鬓厮磨间说到茉莉好,纯洁盛雪,真是好。问惜妃喜欢什么,惜妃喜欢兰,那便栽兰。再栽些柳,拔了茉莉。柳好,龙回喜欢柳。
第二天清早,闺床狼藉,熏香袅袅。
惜妃欲揽枕边人,却手揽了个空身,实在扫兴。
可惜妃却不知,因是龙回有心放纵自己才去买醉。且这几杯青萝又怎会真的灌醉了龙回,即使醉醺醺他也会独上楼阁。昨夜醉卧,今早离去,已是对她的放任了,龙回不想与她多纠缠。
御花园里经一夜狂风,茉莉全数凋残,好不可惜。“不需多言,全部拔掉,种上柳。”
“是,皇上!”花工们十年的辛苦和皇上十年的心血,全部拔掉。
花工们虽不能多说什么,但是多希望待会皇上会念及以往回心转意。
但是,回心转意真的是那么容易么?假使是情到深处的叹息后,回心转意还那么容易,那世间又有什么是不易的。
花工们开始拔掉全部的茉莉,龙回转过身去不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过头。
“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