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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枪子弹狂风骤雨一样刮过敌群,掀翻了大批日本人。
“不得恋战!杀开一条血路迅速进城!”各基层军官们忠实的执行命令。
战士们打得正过瘾,冷不防被各基层军官一通喝,只能恋恋不舍的放弃攻击,转变方向,朝着宁国县城的方向冲杀而去。
毕竟中国军队人数少,虽然借助着优势的近战火力和夜间攻击一时间占了上风,但是长时间纠缠下去,他们必然会被四面八方合围上来的日军包围。所以说黄小凤决定的,在日军人群中快速冲开一条血路是最佳的办法。
这时候,日本人刚刚抵达宁国县城外围时间不长,尚未布置好阵地,因此被从后面来的中国军队一冲,就能冲开一道缺口。
“哒哒哒”两翼的日军重机枪阵地不断向突破口疯狂射击,不少冲入敌群的中国士兵中弹倒下。但是那些日军的重机枪火力点随即就遭到了迫击炮、轻重机枪和狙击手射击,不断有日军机枪手被击毙。
补上来的日军士兵操起机枪,刚刚打出一个点射,就被打死。
日军火力断断续续,根本就无法阻挡住吴浩东他们冲开通往宁国县城的血路。
顶进上来的轻重机枪,在两翼架起,阻拦住反扑的日军,保持战士们刚刚冲开的道路能够通畅。第37师官兵们,不断从这条用双方士兵血肉铺出来的通道中通过。很快,就有一批战士已经冲破日军防线。
不过这个旅的官兵,并没有全部冲过去,不少人被留在日军阵地中。
黄小凤跟随着狙击手和神枪手,一起冲过了日军营地,并超过了之前冲破日军阵地的那些37师的弟兄。脱离日军火力范围之后,她转身对37师的官兵们喊道:“弟兄们,跟我们来,前面有地雷阵,我知道怎么通过!”
狙击手和神枪手们带着刚刚冲过来的第37师战士们,绕过了雷场,冲入到宁国城外那些所谓的工事群中。
城内的民兵们早就被枪炮声惊醒,纷纷爬上屋顶观战。当他们发现一队友军士兵突破日军营地冲向城的时候,民兵指挥官下令让人出城迎接。
“你们怎么从鬼子的营地穿过来了?”一名民兵队长拉住一名战士问道。
“我们是突围过来的,要把黄旅长送进城里!”那战士回道。
冲入工事群的战士们纷纷钻进战壕,做好阻敌准备。后面尚未摆脱敌人追击的战士,在交替火力掩护中撤退。
但是吴浩东并没有冲过去,他率领一个团的战士殿后,以猛烈的火力掩护战友突围。就在三分之二的官兵们冲过日军营地之后,吴浩东才发现自己前进的道路已经被合拢上来的日军层层封死,根本无法再冲过去。
“师座,我们怎么办?”一名参谋军官问道。
吴浩东看着前方火光冲天的日军兵营中不断冒出来的日本人,果断下令:“我们过不去了!不能白白送死!撤退!”
“那黄旅长他们怎么办?还有我们其他的弟兄怎么办?”有人问道。
“我们给他们发电,就说我们无法通过,只好撤回,从孝峰一带绕路,让已经进入宁国县城的弟兄们先去青阳一带等我们!我们得绕路,会比他们晚几天到!”
“是!”机要参谋让人发出电报。
吴浩东转头,让人传令下去:“撤退!我们原路返回!”
山室宗武眼睁睁看着一队“支那人”竟然硬生生从自己的兵营内冲开一条血路,旋即就冲入宁国县城,他气得暴跳如雷:“八嘎!该死的支那人!给我连夜攻城!”
此时,黄小凤带着狙击手、神枪手和部分第37师的官兵们,已经进入到宁国县城城外的防御工事内。虽然这些所谓的“工事群”中,碉堡、暗堡和火力点是假的,可是壕沟和战壕是真的,战士们在壕沟内架起机枪。
日军连夜发起攻击,却在他们尚未探测过的雷场跟前倒下一大片。
冲到城防工事前,黑暗中喷出不计其数的火舌,一道道红色绿色的曳光弹弹痕划过黑幕,钻入日军人群中。前方阵地上,还不时腾起数发照明弹,那些四处躲避着子弹,拉开散兵线猫着腰推进的日军纷纷暴露在光亮中。
“嗖嗖嗖”镰刀一样的子弹划过,日本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有人躲过了从身边掠过的弹痕,趴在地上,却发现身体下面陷落一块!
“地雷!”日本人惊叫起来。
话声未落地,“轰”一团火球腾起,刚好趴在地雷上的日本人就像是被弹簧弹起一样,飞到空中,被拦腰撕成了两截。
城内的迫击炮和掷弹筒不断射击,炸得日军血肉横飞。
日军攻击了两个小时,没有收到任何效果,反而在宁国城外丢下大量尸体。
山室宗武见在夜间无法攻下县城,只好下令:“收兵!等明日一早,在航空兵配合下,以重炮轰击攻城!”
第二十六章 繁昌阻击战()
繁昌县城外,被日军飞机炸毁的假阵地,经过第172旅官兵和民兵们的一夜抢修,又恢复了原状。第二天白天,日军再炸,晚上张灵甫带队从山上下来抢修,再修。如此这般折腾了两次,第三天早上日军飞机再来,却遇上苏联空军志愿队。
黄头发白皮肤的苏联飞行员驾驶着涂着青天白日标志的i…15和i…16战斗机,同护航的日军96式和97式战斗机展开一场激烈的空战。
张灵甫和第172旅的官兵们,躲藏在山林中,仰头观看这场大空战。
“哒哒哒”双方的战斗机吐着火舌,相互纠缠撕咬,在空中来回翻滚着,躲避过那一道道呼啸而来的弹痕。过了一会儿,有涂着猩红色膏药的飞机被击中,冒出滚滚浓烟,一头栽进长江,在江面上爆炸,腾起一道冲天水柱。紧接着,又是一架涂着猩红色膏药标志的飞机中弹,一头撞在地面化为一团火球。过不了多久,又只见一架涂着猩红色膏药标志的飞机被切断了机翼,凌空爆炸,化为无数碎片撒落在地面。
每当看到一架日军飞机被击落击毁的时候,地面的中国士兵欢呼雀跃。
但也有涂着青天白日的战斗机中弹,坠入长江、摔在地面或是凌空爆炸。看到苏联空军志愿队的飞机被击落,战士们心中就一阵抽痛。
不断看到空中跳出一朵朵白色的伞花,摇曳着落地。
地面活动的民兵,迅速向跳伞飞行员的方向冲去。若是苏联飞行员,救起来,再想办法送回武汉去;若是日本飞行员,则被他们用土枪、大刀和棍棒活活打死。
“看,那边有飞行员落地!”一名战士指着不远处摇曳着下落的降落伞。
张灵甫挥舞着手枪:“走,过去看看!”
第172旅的官兵们很快就包围了那名跳伞飞行员,发现落地的是一名日本飞行员。
“打!打死这个狗日的!”愤怒的战士们围住了日本人。
日军飞行员惊恐的看着这些围住自己的中国人,嘴里以生硬的中文求饶。但一大群中国人围了上去,拳打脚踢。这些第172旅的官兵们,把从淞沪到南京的所有仇恨都集中在这名日军飞行员身上。
有人大喊道:“给牺牲在鬼子飞机轰炸下的弟兄们报仇!”
“报仇!”人群中发出怒吼。
拳头、枪托和皮靴雨点一样落在日军飞行员身上。
等到张灵甫拨开人群,这名日军飞行员已经被活活打死。
尽管苏联空军志愿队的空战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可是这并不能阻挡日军前进的步伐。
到了26日早晨,日军第9师团和第16师团抵达繁昌城外。
樋口季一郎拿起望远镜,看着繁昌城外遍布的“工事”和战壕群,自言自语道:“支那人的动作真快啊!我们帝国空中勇士一个白天的努力,他们一晚上就修好了!”
中川广问道:“师团长阁下,何时发起攻击?”
“布置炮兵阵地,准备炮击繁昌支那守军阵地!”
“是!”中川广退下。
日军炮兵架起了105毫米榴弹炮、75毫米野炮、75毫米山炮和70毫米步兵炮,对着繁昌县城外围的“工事群”进行一番猛烈的炮击,向“防御工事”砸去了上千发炮弹,直到把“守军阵地”炸得宛如月球表面一样。
樋口季一郎拿起望远镜,得意洋洋看着自己炮兵的杰作。
经过约十分钟的炮击,樋口季一郎放下望远镜,拔出指挥刀向繁昌县城一指:“停止炮击,帝国勇士们准备出击!”
各级日军基层军官,纷纷拔出指挥刀向前方支离破碎的阵地一指:“杀嘎嘎!”
黑压压的日军拉开散兵线,挺着刺刀,猫着腰向县城压去。日军步兵后面,紧跟着抬着92式重机枪的机枪手、抬着平射炮的炮手,还有肩上扛着掷弹筒的掷弹筒手。等到步兵距离守军阵地还有500米的时候,日军轻重机枪和平射炮架起。
距离450米,前方守军阵地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
距离400米,还是一片死寂。
距离350米,前方静悄悄。
300米、250米、200米,进入到150米的时候,所有日本人都紧张起来,因为这个距离,在以往都是中国人向他们开火的距离。日军士兵小心谨慎的缓缓靠近,神经保持高度紧张,随时准备躲避可能射出的子弹。
可是中国人一直没有开枪,进入到100米内,还是没有听到枪声。
“砰”“砰”几声稀疏的枪声响起,几名日本人中弹栽倒在阵地跟前。听到枪声,所有的日本人纷纷趴下。过了半天,只有零星几声枪声,并没有听到机枪射击声。有人大喊一声:“支那人没有机枪!冲!”
日本人根本就不知道,子弹并不是前方阵地上射来的,而是从侧面的山上射出的!开枪的是躲藏在500米外的狙击枪,枪枪咬肉。
日军冲上阵地,发现阵地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枪声仍然响起。这时候,日本人才发现,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