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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三娘子武艺确实不凡,乃是一等一的女中豪杰,但是三日前要不是我顺势而为,哪里会落在三娘子的红锦套索之中?”
李瑾这话虽是事实,又是带笑而出,落在扈三娘耳中不啻于讥笑她坐井观天,不识天下英雄。
“贼子无礼!”扈三娘一声怒斥,手执朴刀,猱身而上。
“也罢,总不能叫三娘子小觑了我。”李瑾语中似有无奈,更叫扈三娘怒火中烧,手上的力气更加重了三分。李瑾一挺长铍,接住扈三娘的朴刀,另一边示意一众亲卫不要动手。
李瑾在马上,居高临下,加上手中九尺长铍,斗了十来个回合之后,扈三娘连近他的身都做不到。
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扈三娘愈发恼怒,退后两步,大声说道:“贼子,可敢下马一战!?”
“总要叫三娘子输的心服口服。”李瑾无奈说道,下了战马,又将手中长铍交给一名亲卫,示意另一人交给扈三娘两把眉尖刀。眉尖刀是刀头像眉毛的大刀,刀身狭窄,刀尖锐利,其后斜阔,木柄,后有铁鐏;属宋“刀八色“之一。扈三娘使惯了日月双刀,用这两把眉尖刀,自然比随手捡的朴刀顺手。
李瑾自己则是从腰间拔出了雪花镔铁剑。这剑本是一对,只是李瑾用不惯双剑,只将一把挂在腰间,另一把则是挂在了马鞍山,以备不时之需。
扈三娘接过眉尖刀,也不抢攻,等李瑾将雪花镔铁剑拔出之后,才舞着双刀上前。
枪术、剑术、射术,这三样都是李瑾下了功夫苦练的,在马上冲锋陷阵,自然是长铍最为合用,但要说到步战,单打独斗,还是长剑使起来更顺手些。
有自家山寨众位头领领着两千马军、两千步军进了庄,大局已定,李瑾也不着急,只在此处拖住扈三娘,因此多半是招架,少有还手。斗了三四十回合,扈三娘也看明白了,李瑾说得确实是实话,自己果真不是她的对手。越是这样,扈三娘越是气急,双刀舞得越发快了,可李瑾表现得还是游刃有余。
“哒哒哒哒!”马蹄声从庄内传来,却是庄内局势已定,杨春前来报信了。
“寨主,祝家庄已被拿下,一众人等,无一逃脱,全部关押在祝家大厅之中,徐宁哥哥负责看守,等候寨主发落。”
“好!”李瑾竟还能分出心神回话。
杨春看两人斗得火热,其实多半是扈三娘进攻,李瑾招架而已,笑着说道:“扈家娘子,你现在见识了我家寨主的本事了吧?那日阵上,却是我家寨主有意相让。以我看来,你打又打不过,不如认输吧。随我家寨主上山做压寨夫人如何?”
林冲终究放不下心,待庄内事一了,吩咐了手下人一声,也回来了。他正好听到了杨春的话,想起自家娘子往日闲话时说起该给李瑾找个妻室了,再看扈三娘,生得也是千娇百媚,性情更是不同于凡俗女子,再看李瑾对她处处相让,以为他起了心思,便接话道:“我杨春兄弟说得不错,扈娘子何妨考虑一下?”
杨春的话可以说是玩笑,偏偏林冲对李瑾来说却又不同于其他兄弟,初到东京城时多劳他照顾,乃是亲生兄长一样的人物,他这么一说,李瑾却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便说道:“兄长几时也学着杨春哥哥一般了?”
有心想要尽快结束,李瑾不再只顾招架,还击两招,将扈三娘右手刀击落,宝剑横在她白皙的脖颈间,随即收剑还鞘,对扈三娘抱拳说道:“两位兄长出言无状,得罪了!”
林冲杨春听了,也不着恼,只是相视一笑。
第九十一章 祝朝奉托孤()
李瑾接着对扈三娘说道:“三娘子,你也听到了,祝家庄已在我掌中,祝家之人当无幸免之理,至于你扈家庄的庄丁,你可自己领回去,我手下人绝对不会阻拦。”
扈三娘此时也将羞恼的情绪压在心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将眉尖刀放下,接着对李瑾说道:“既是如此,那就多谢李寨主宽宏大量了,家兄方才在与祝家之人饮酒,还请寨主不要为难他。”
“我说过了,只要是扈家庄之人,你可全部带走,我绝不阻拦。其中自然包括你的兄长。”扈成本来就没被李瑾放在心上,自然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
示意亲卫给扈三娘牵过一匹马,两人上马之后,随着林冲、杨春往祝家大厅而去。虽然是黑夜,但是四周广布火把,借着火光,李瑾仔细观察了一下祝家庄。庄子规模不小,看房舍,庄中怕是不止一两千户人家,加上庄外村落的佃户,整个祝家庄,怕是有一万多人口。
到了祝家大厅,萧嘉穗迎了出来,手中拿着两本账册,对李瑾说道:“寨主,此次破了一个祝家庄,收获反倒比打下十个大户来得多。”
听了这话,众人都是高兴,李瑾说道:“烦劳哥哥将庄中一应粮食、财物、人口、牲畜、军器点清,回山之时,一样不落,全部带回。”
“是。”萧嘉穗应了一声,退下去办了。
吩咐其余中权亲卫在外守候,李瑾带着十名亲卫,和林冲三人进了厅中。一进厅中,一众头领迎上来,陈达笑着说道:“寨主,此次可谓大获全胜,兄弟们只损伤了数十人,就将祝家之人和郓州官兵全部擒获。”
“好,回山之后再行论功行赏!”李瑾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羁押祝家一干人等的地方走去。
祝彪一看到李瑾进来,身边的却是扈三娘,心中愤怒难以按捺,起身骂道:“扈三娘,你这贼婆娘,我与你有婚约在身,你怎敢勾结贼寇,坏我祝家一家老小性命!?”
便是扈成也是不敢相信地看着扈三娘,说道:“妹妹,怎么你也?”
扈三娘懒得反驳祝彪,只对苦着脸扈成说道:“哥哥,我与你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他祝彪不了解我,连你也怀疑我吗?”
李瑾示意身后亲卫给扈成解开绳索,说道:“扈少庄主,令妹的为人你该清楚,我此次确实不曾借她之力。只是见她是少有的女中豪杰,不忍为难而已。”
扈成赶紧抱拳说道:“小妹年幼,不通人事,得罪了寨主,多谢寨主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李瑾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接着对扈三娘说道:“扈三娘子,你兄长和你扈家的庄丁,你可以领走了。”
“多谢!”扈三娘道了一声谢,扭头走了,扈成连连赔礼,又是道歉,又是感谢,然后追着扈三娘去了。
待他们离开之后,李瑾对站在一边的李应和杜兴说道:“李大官人,此次能竟全功,全靠你们二位,我李瑾也不会食言,待我们离开之后,这祝家的土地、房舍,就是你李家庄的,你现在可以安排人手准备接收了。”
李应苦笑一下,说道:“寨主和各位头领的为人,我李应自然是相信的。”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当天性命在李瑾手上捏着,所以李瑾派萧嘉穗找到他,说是愿意放他回来,却要作为内应,破了祝家庄之后,祝家的土地全部归他所有。因为性命在李瑾的手上,加上他对祝家的土地也不无觊觎之心,思索一番之后,也就答应了下来。“不知道日后江湖上的朋友会怎么看我扑天雕李应?”他心中暗自想到。
“李应,杜兴,你们这两个狗贼,我祝彪就是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祝彪怒气勃发,大声叫骂道。
李应脸上苦涩更甚,却无法反驳,只好对李瑾说道:“李寨主,我先告退了,三日后再来。”
李瑾点头,说道:“李大官人是我梁山的朋友,自然来去自由。”
李应和杜兴向李瑾和众头领告辞,李瑾吩咐欧鹏带他去认领李家庄的庄丁。等他们几人走出去之后,李瑾才对祝彪说道:“祝彪,我梁山原本与你祝家井水不犯河水,当日你打我们的主意在先,得此结果,却也怪不得我们。”
“要杀便杀,恁多废话。”祝彪虽然畏死,却也硬气,不愿求饶。
“就是!”祝龙祝虎也是说道,他们此时的表现,倒也对得起三杰的称号。
祝朝奉却是挣扎着跪在地上,哀求道:“李寨主,是我祝家庄得罪了贵寨,小老儿不敢求饶,只求我父子四人一死,能让寨主消消气,饶我两个年幼的孙子一命。”人之将死,祝朝奉知道李瑾绝不会放过自己父子四人,便哀求李瑾给祝家留下一点香火。
祝朝奉的两个孙子不过三四岁,李瑾也下不去手,点头同意。
“多谢李寨主,多谢李寨主。”祝朝奉连连点头。
李瑾不再理会他,转向栾廷玉,说道:“栾教师,我知道你只是祝家延请的枪棒教头,可以不杀你,你可愿意上山?我也有一头领之位相待,总比你在这祝家庄做一教师来得快活,一声本事,尽可施展。”
“朝奉待我甚厚,祝家三子与我更是有师徒之谊,既然兵败,我又岂能独活!?死则死矣,我栾廷玉绝对不会做李应那样的从贼鼠辈。”说完,栾廷玉闭上眼,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一众头领都被他义气所感,虽然他出言辱骂,却也没有人开口骂回去。鲁智深对广惠更是叹道:“好一个义气的汉子,可惜了。”广惠点头,显然也是为他义气所感。
“也罢,栾廷玉,你虽不降,我却也不愿意杀你,只是日后,你不得找我梁山的麻烦。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马上放你离开。”
栾廷玉不做声,祝朝奉赶紧说道:“教师,快答应下来,望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日后照顾一下我两个幼孙。”
“东主。”栾廷玉见祝朝奉老泪纵横,三个徒弟也是一脸哀求,终于点头答应下来,他说道:“日后只要我栾廷玉在,绝不叫两位小主人少一根汗毛。”接着,他转头看着李瑾,认真说道:“我栾廷玉日后绝对不会再与梁山作对。”
“教师高义,日后仍可带着祝家两个小子在这祝家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