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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素描又不能吞进肚子里,烧又来不及烧,更别说藏了,还不如索性不做任何遮掩呢!
“杜小姐,在你给我们的申报的履历资料中似乎没有提及你还有这么一手呀?”冯云随便伸手取了几张素描看了一下,惊叹于杜心雨这一手惊人的素描能力,却有对这个小女子隐藏的心机感到后心发凉。
这个小女子如果只是出于职业病,想了解所谓的真相,倒也没什么,就算他是gmd方面的,也没什么,如果他要是日本人的间谍,那才是最麻烦的!
“冯先生,这不过是心雨的一点儿小小的爱好。应该不需要向任何人说明吧?”杜心雨镇定的说道。
“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干的不是记者这份职业,或者说没有报名参加战地记者团,我们当然无权干涉。但你现在是东抗的一名战地记者,相信,我们制定的记者守则你都看到了,你是签了我们的守则公约的,就必须遵守上面的规定。现在,杜小姐,你违规了!”冯云的声音有些冷,之前对杜心雨的些许还不错的感觉一下子荡然无存!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画了几幅人物素描而已!”杜心雨道。
“那你让齐放暗中监视天慧地局又是怎么回事?”
“记者蹲点寻找新闻,这是很正常的!”杜心雨抬头道,“我认为在天慧地局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所以让齐放找了地方,蹲守在那里!”
“你发了什么?”
“冯先生,我觉得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你真的只是一个军需处的小军官吗?”杜心雨反问道。
“我是什么人,这跟杜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冯云冷冷的道。
“我觉得你们搞的这个战地记者团一点都没有诚意,说是给我们采访自由,可实际上呢,我们没有半点儿自由,处处受你们限制,只能按照你们规定的内容采访,这样的采访又有什么意义,还不是成了你们手中利用的工具!”杜心雨怒斥道。
“别给我提采访自由,我们这是军队。不是菜市场,不是说我像知道什么,就可以知道什么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军事机密泄密带来的严重后果是什么?”冯云暴怒。“你一个小记者,喝了两年洋墨水,开口自由,闭口自由,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不去让日军让他们把司令部敞开了让你们拍照。采访,白痴!”
“你,你骂人”杜心雨没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冯云发怒起来,骂人居然是如此的令她感到恐惧。
“骂你算是轻的了,看来你在总部的培训只是走了过场,恐怕我们的安全人员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吧!”冯云冷冷的道。
“冯先生,事情既然这样,那你看着办吧!”杜心雨一赌气,干脆坐下了。
“来人!”
“将桌上这些东西打包带回去!”冯云吩咐道,“另外,杜小姐,请你跟齐放先生跟我走一趟!”
“怎么,这是要抓我们坐牢?”杜心雨心中一慌,这一会儿,她真正的感到一丝害怕。
“要不要坐牢,我说了不算,但从现在起,你们俩的采访权利被停止了,接受我们的审查,审查之后再说!”冯云道。
“冯先生,这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杜心雨让我干的”齐放惊恐万分道。
“齐放,你太让我失望了!”杜心雨没想到齐放会在紧要的关头说出这样的话来。
“心雨,我也是为了你,咋俩都被关起来,谁来救你,我要是在外面,还可以”齐放连忙解释道。
“闭嘴,我不要你救!”杜心雨听了齐放的解释,稍微好了一些,但是她还是不能原谅齐放刚才的话!
少女的心中,总有一种英雄情怀,何况心高气傲的杜心雨,又怎么会喜欢上齐放这么一个人呢?
“带走!”冯云冷冷的一哼,对于齐放的为人,他也感到深深的不齿,他的那个借口太假了,真以为什么人能够影响到东抗的决定吗?
在安全问题上,就算天王老子也没得商量,连跟陆总同床共枕过的女人,说抓就抓,那何曾有一丝的怜悯?
“冯先生,杜小姐,你们这是”约瑟夫满面惊愕的问道。
“我们请杜小姐和齐先生了解一些情况,约瑟夫先生不必担心!”冯云淡淡的解释了一下。
“是这样”约瑟夫有些狐疑,不过,他也不清楚这几天杜心雨跟齐放都干了什么,反正这一对男女一天到晚嘀嘀咕咕的,应该没干什么正经事,估计是东窗事发了!
“约瑟夫,现在是我们,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住口,快走!”冯云怒道,这个杜心雨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悔改的意思。
“什么?”约瑟夫微微一惊,这杜心雨什么意思,什么就轮到自己了?
冯云也没有做任何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呢。
“陆总,是我警惕性太低了,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偷偷的监视天慧地局,这一次要不是我偶然发现他们的谈话,恐怕我们就有大麻烦了!”冯云诚惶诚恐的跟陆山认错道。
“你也只能算是小错,毕竟这个战地记者团是个新事物,而且杜心雨和齐放又都是自己同胞,警惕性下降这是正常的,再说,他们未必就会是日本人的间谍,你也无需太过自责!”陆山勉励道。
“陆总,这是我从杜心雨手上发现的素描,您看一下!”冯云将从杜心雨手中发现的素描摆到陆山面前。
“嗯,画的挺不错的,这个左臂受伤的应该是宫长海吧,这个硬朗的侧面画的挺传神的!”陆山一边看素描,一边笑道。
“没有我的素描?”陆山翻看完所有的素描,有些奇怪问道。
“没有发现,但也没有我的!”冯云道。
“没有你的这很容易理解,他们早就认识你,没有必要再画你的素描,可我这几天也有好几次到过门口,甚至出去过,为何没有我的呢?”陆山奇怪的问道。
“也许漏掉了,每天来天慧地局的人很多,他们也不见得把所有人都画全了!”冯云道。
“老英的画像赫然在列,而我跟老英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为何这这里面有老英的画像,却少了我的呢?”陆山问道。
“会不会是这杜心雨故意的藏起来了?”
“人家一个姑娘,没事藏一个男人的画像做什么,你怎么想的?”陆山摇头道。
“要不我派人去搜一下她的住处?”
“这个先不忙,之前不是说了,我想见一见这个杜心雨,你去把人请过来。”陆山略微沉思了一下道。
“您还要见她?”
“怎么,你有意见?”
“不,没,没意见!”冯云讪讪一笑。
“那还不快去!”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冯云带着杜心雨走了进来,虽然之前见过杜心雨的照片,但第一次见到杜心雨本人,陆山还真是有一种如见画中仙女的感觉!
“陆总”
“冯云,你先出去,我有话跟杜小姐当面谈!”陆山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陆总,这是!”当看到陆山不容质疑的眼神,冯云只有听命行事。
“杜小姐,请坐!”陆山手里拿着杜心雨的素描一张一张的看着,“和尚,给杜小姐倒一杯热水。”
“是!”杵在门口的杨尚武答应了一声,走进来,取了一只杯子,给杜心雨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杜心雨道了一声谢,表现出良好的修养。
“这些素描真的不错,惟妙惟肖,杜小姐在绘画上的天赋实在令人惊叹!”陆山放下手中的素描,双手交叉,轻轻的放在上面!
“请问您是?”杜心雨疑惑的看着陆山,问道。
“杜小姐,有一句话,我想你应该听过!”陆山起身走了过来道。
“什么?”
“聪明反被聪明误!”陆山呵呵一笑。
“这位长官的话,心雨不是很明白?”杜心雨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道。
“你很聪明,但聪明的人往往容易犯一个错误,那就是太过自信。”陆山道,“这些素描当中应该缺一张吧?”
杜心雨娇躯轻轻的一震,她一双妙目骤然一抬,对上陆山的剑眉星目,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剥光了似的,在那锐利的目光下几乎没有任何秘密。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杜心雨的素描!(二)()
“陆长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陆长官,杜小姐,你的洞察力真的十分敏锐,刚才冯云只是轻轻的叫了我一声,你就知道我姓陆了?”陆山呵呵一笑道。
杜心雨贝齿轻咬了一下嘴唇,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一个陷阱之中,越是挣扎,越感觉陷得越深。
一种呼吸困难,还有无措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是她二十二年人生生涯中从未有过的。
“要我从你身上将那一张素描搜出来吗?”陆山玩味的一笑,斗智,这一项是他最喜欢玩的游戏,尤其是看着自己的猎物在自己面前一点点被剥开伪装,最后完完全全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种感觉很过瘾!
当然,也容易上瘾!
杜心雨顿时感到自己心脏骤然加速,她请抬眼眸朝陆山望去,并没有看到任何怜悯,玩味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丝看不见的冷冽!
杜心雨忽然明白,若是她真的不交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恐怕会真的来搜自己的身。
这是她不能够接受的。
于是她缓缓的伸手,从大衣怀里掏出一张带有体温的素描递了过去。
“陆长官,你赢了,这是你要的素描!”杜心雨有些不敢与陆山对视。
陆山微微一笑,伸手接过素描,瞄了一眼:“不错,画的很好,你将我的素描藏起来,目的就是想以此引起我的注意,对吗?”
“陆长官,这张素描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拿出来而已!”杜心雨小声辩解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