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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且要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猛烈。毕竟,即使是铁人,也不可能连续不断的征战三个月的。这是其一。”
萧漠则说道:“其二,草原联军这三个月来,看似战果辉煌,势如破竹,但实则他们真正侵掠大楚的目的,也就是粮草,在朝廷的及早应对之下,却是收获不大,现在草原联军的所携带的粮草,却是只够他们一个月之用,一旦遇到阻碍,在一个月内毫无收获,粮草危机显现。他们注定要走入穷途末路,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掠夺了人数数倍于他们的奴隶,留下隐患不说,粮草的消耗却也更快了,一月之期,却还是乐观估计。”
张衍圣再次说道:“其三,他们秋至之时开始入侵,此时三个月已过,天气渐寒,冬至已到,一旦降雪,大地或泥泞或结冰,他们骑兵的威力降了大半不说,他们本身也会再寒温而大受影响。”
萧漠道:“其四,草原联军中,势力最大的当属蛮狄一族,但他们在平型关外与八贤王相战,却是迟迟无法获胜,最终却还是借了草原上契丹等族的联兵之力才破了长城。如此一来,契丹等族挟功自傲,而因为蛮狄在平型关外的损失,兵力双方已是相当,内部不稳,一遇阻碍。必生嫌隙。”
张衍圣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至于最后一点,则是草原联军太过于追求战果突进,每次遇敌,虽是将之击溃,却并未根除,斩尽杀绝。此时孤军深入,后方却是留着我大楚大量残兵,一旦这些残兵被组织起来,后路被堵,多有侵扰,他们既是有十分实力,恐怕也只能发挥七分,这是其五。”
和聪明人说话很简单,和聪明人说话也很累,萧漠突然发现,对于张衍圣,他无法厌恶,却也绝对读不上喜欢,所以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说道:“所以,对于这些强弩之末,只要方法得当,再有些运气,能抵挡上一个月的时间,战事大概就可以逆转了。”
张衍圣笑了笑,悠悠说道!“所以上元城一战,是大楚最后的机会,也是仅有的一次机会。可惜。朝中大臣却是被接连的战败给吓怕了,全然没有发觉这一点。”
萧漠皱眉问道:“子佳,那些朝中大臣中,可还有你的祖父张谦大人啊,这几点你难道就从未告之于他?”
听到萧漠的话后,张衍圣脸上的悠然淡定却是突然变得无比复杂,眼神变幻着,良久之后,才淡淡的说道:“祖父他善内不善外,这些话他或许可以理解,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却绝不会让我到上元城去,所以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我在暗中准备着。”
听到张衍圣的话后,萧漠若有所思。
张衍圣这是想要急于立下功勋。好脱离丞相张谦的控制啊。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萧漠问道:“这么说,子佳兄已是有御敌良策了?”
张衍圣的神色再次恢复了淡淡自然,笑道:“子柔不也是心有御敌之策了吗?否则又为何会主动向陛下要了这份差事,抢我的功劳?”
萧漠失笑,说道:“你这不是马上就来分我的功劳了吗?”
张衍圣叹息一声,道:“副手的功劳再大,也比不上正使,我之所以向陛下要子副承旨的差事,也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不想再这件事上继续瓣论下去,萧漠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日子。我共想到了三策两物可以御敌。子佳兄呢?”
张衍圣微微一愣,说道:“我想到了四策可御敌,但却并未想到接器物之力。”
见到双方皆有对方未想到的一点,萧漠张衍圣皆是有些兴奋,一夜未眠,却就是在萧漠的书房中讨论了起来。
然后,则是一夜的争吵、辩论、商议。
第二天清晨,一夜未眠的萧漠辞别了依依不舍的萧家族人,拒绝了肖桓范贯两人想与萧漠同行的想法。毕竟虽然想了无数方法,但上元城依旧是个凶险之地。
然后,他和张衍圣两人就在奉旨上朝,接受了楚灵帝的册封之后。被文武百官亲自送到了京城之外,也不耽搁时间,骑上楚灵帝钦赐的良马,带着楚灵帝钦赐的尚方宝剑。领着五千京军,向着上元城快速去。
因为张行圣的私做主张,待早朝之时,丞相张谦看着张衍圣的眼神。几乎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一向听话的张衍圣,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违背了他的意思。
但愤怒之下,却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浓浓担忧,明证就是,当萧漠、张衍圣等人感到京城之外十里之地时,一干丞相府的人已是等待多时。
为首者有三人,其中一名正是萧漠比较熟悉的秦君,而另外两人,想来就是丞相府除了秦君之外的三大高手之二了。
而跟在三人身后的,则是三十名精壮汉子,皆是丞相府所养的死士。他们之所以在这里等待,却是奉张谦之名,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保护张衍圣。
相比较之下,随在萧漠身边的邸尚全、楚达、曹飞三人,以及二十名护院,就要差上不少了。
一路疾行,萧漠却是第一次骑快马,只感到痛苦难当,大腿内侧皆是火辣辣的疼痛不已,如果不是楚达等人多有照顾,恐怕萧漠早就在半路上跌下马来了。
而张衍圣却是自离京之后,就一直都表现得神情恍惚,神思不属,看着张衍圣的神色,萧漠强忍着难受,问道:“子佳兄,怎么?依旧在为丞相大人的事情担心吗?”
自早朝之际开始,张谦与张衍圣虽然见面机会不少,却是从未主动说过一句话,直到张衍圣离京之时。张谦才硬邦邦的吐出了四个字。
“活着回来。”
无论张谦心性如何,身居何位。在张衍圣面前,他却只是一个祖父。如此而已。
听到萧漠的话后,张衍圣转过头来,轻声说道:“子柔,你知道吗?这是我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违背祖父的意思。”
说着,张衍圣竟是笑了,内中满是解脱之意。
疾行一天,终于,上元城遥遥在望。
。。。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触即发(上)。()
早在楚灵帝任命萧漠为枢密承旨之时,传令使已是早一步赶到了上元城,宣布由萧漠总揽御敌之事。所以待萧漠和张衍圣等人带着五千京军赶到上元城之时,远远的就能看到。上元城太守刘行之,统领诸军的防御使蔡达两人,已是带着上元城内的文武官员,早早的等在城门外迎接。
看到迎接的一众官员足有上百人。似乎上元城内所有可以做主的人皆是聚集在此,萧漠却是不由的眉头紧皱。
在战事将至之时,这些人竟然还有时间做这种门面功夫,有这些时间,难道不知增强城内防备吗?
所以,当萧漠快马赶到一众上元城文武官员身前之时,甩身下马,却并没有多言,而是直接向着上元城内走去。
至于张衍圣,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上元城内的一众官员脸上的神色,或许是因为蛮狄将至的缘故,所有人的脸色皆是灰败,透着淡淡的绝望,唯有上元城太守刘行之。统领诸军的防御使蔡达两人尚能勉强保持镇定。
上元城太守刘行之本来还耍对萧漠、张衍圣说些敬仰之言,但见到萧漠的动作之后,却是将话憋在了嘴里,连忙跟上。
而防御使蔡达却是冷哼一声。他虽然不算是什么绝世的将领,但也不满朝廷派了两名少年来做监军。在他看来,这些人只会添乱罢了,这两个月来楚朝大军连战连败,以文人御武事,以外行管内行,就是重要原因之一,然而这是楚朝惯例,他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但见到萧漠竟是如此孤傲后,却不由的以冷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随着萧漠进入上元城内,刘行之终于开口说话了。
“今日清晨,听闻朝廷派萧大人和张大人前来我上元城监军,下官当真是欣喜若狂,两人大人虽然年轻,但才华横溢,举世皆知,有两位大人在,必然可让那蛮狄铩羽而归……”
刘行之随在萧漠和张衍圣的身后,勉强笑着说道。
本来,刘行之乃是一城太守。官职品级即使与升迁之后的舞漠,也是相当。然而萧漠和张衍圣皆是皇帝派来的上差,见官大一级,所以刘行之此时所言,颇有些讨好之意。
然而,刘行之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萧漠挥手打断了。
“刘大人,本官奉陛下之命。前来协同镇守上元城,军情紧急,我想我们就不要再在这般客套之言上浪费时间了,本官这次共带了五千精锐京军前来,还请刘大人你派人将他们安排一下,同时,还请刘大人、蔡大人陪我巡视一番城内防务,也好让本官对上元城这些日子的种种准备多些了解。至于其他几位大人。我想上元城内还有很多要比陪同本官更加重要的事情,少了各位大人恐会不便,所以还请各位大人各行其事去吧。”
见到萧漠初来乍到,就表现的如此雷厉风行,或者说是表现的如此不客气,大部分官员脸上皆是露出不快之色,但还是躬身行礼后,就各自退去了,倒是那蔡达,在听到萧漠的这番话后,脸上微微显出欣赏之色。
而刘行之久经官场,对于萧漠的这些话例是脸色不变,只是领着萧漠走上了城墙,带着萧漠巡视着城中防务。
上元城本就有拱卫京城之意,本身更是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可谓是城高河深,防守稳固,根据萧漠目测,上元城的城墙,足足有十丈高,三尺厚,护城河河水虽然清澈,但却是深不见底。
有这么一座城池,本应该给人一种无比的安全感才是,但萧漠在登上城墙之后,脸色却是愈加严峻了。
无他,正是因为城墙上的这些正在忙碌的士兵们。
这些士兵此刻虽然是在忙碌着,或在加固城墙,或在搬运滚木橘石。但每个人脸色皆是展露着惊慌绝望之意,仿佛稍有什么动静,他们就会放下手中的事情匆慌而逃。
接连的战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