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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站着景霆瑞,在夕阳光辉的照拂下,他是那么地魁梧挺拔,气宇轩昂。他今日没有穿铠甲,只是一身轻便的武士官服,却仍然跟身披战袍似的,显示出坚如磐石一般的气魄。
而景霆瑞的长相又那么地英俊,眉毛浓重,眼睛深邃,深刻的五官极为端正,让人过目难忘。
此外,他的眼神永远是这样专注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就更让人无法直视了。
也只有柯卫卿能够这样心平气和地与他谈话,不会被其影响,那是因为天底下,还有个人目光也是如此犀利,那就是煌夜了。
两人谈的话题也无非是皇上,后宫不能干政,但对曾经也是大将军的柯卫卿来说,能和景霆瑞这位现任的将军叙话,是一件非常愉快又怀旧的事情。
柯卫卿再三替皇上,感谢景霆瑞的辛劳付出,称赞他为大燕、为皇上立下了大功。
于是,景霆瑞多次下跪叩谢,柯卫卿又连忙阻止,这场面很是有趣。
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在花园里耽搁了一阵,那些原本打算去交班的太监,也只能立在园子里,俯低眉,要等皇后他们离开才能走动。
有一个位居末尾的小太监,几次微微抬头偷瞄,又很快低下头去。他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景霆瑞,心里是既开心又紧张,开心的是,景霆瑞正要离开,一会儿说不定可以找机会和他搭上
话。
紧张的是,没想到皇后也出来了,要是被现就糟糕了!
这会儿不是罚抄写就能逃过去的呢!
那么,你一会儿是要回去亲王府吗?柯卫卿亲切地问景霆瑞道。
正是,皇上命我带礼物给父王。
那我也就不多留你了。对了,我这儿有西凉国送来的雪蛤膏,听说老人家吃了能益寿延年,你拿回去,给你的母亲安妃补补身子吧。
柯卫卿的话让小太监蓦地抬起头来,景霆瑞果然是要出宫吗?如此一别,还不知何日才能见到了!好在自己早已料到,偷偷摸摸地来了!
小太监此时已经是心急如焚的了,都忘了老是抬头,是会露馅的!
因为小德子说他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公公,且宫婢们都认得他,要混入长春宫,还不叫人现,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爱卿也有自己的法子,他拿了一个太监手里的拂尘,遇人就低头,拂尘一挡额前,再行礼。这举止虽然有些夸张,但别人只当是个胆小怕生的太监,倒也让他一路顺当地蒙混了进来。
只是这会儿他是怎么都沉不住气了,景霆瑞就面对着他而立,在十几步外的地方,爹爹则侧对着他,两人相谈甚欢,都没有注意到这边。
就在此时,景霆瑞那双鹰眸,毫无预兆地扫视了过来,爱卿心里一惊,可就是忘了低头,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心想,完了,一顿板子是逃不掉了!
然而,景霆瑞的目光就如冬日里冰封的湖泊,那样的平滑如镜,飞快地扫视而过,目光又落回到柯卫卿身上,恭谨地谢恩之后,拱手告辞。
他没认出我?!爱卿简直是遭遇雷击似的,惊诧万分。虽然这顶太监帽是大了点,站着的人
都是统一着装,一眼望来确实有些难以分辨,可是,景霆瑞毕竟都望过来了啊,并且的的确确地看到了自己!却没有一点认出来的意思。
就算是三年未见,也不至于生疏到这份上吧?这根本是——视而不见了呀!
不,昨日也是有见过一面的,当然,都怪那时自己太激动,光顾着扑过去抱他了,恐怕景霆瑞都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
三年了,自己怎么着都是有点变化的吧。
末将告辞,陛下请多注意身体。在爱卿纠结于此时,景霆瑞声音朗朗地道。
嗯。柯卫卿点头,吩咐太监和宫婢送他出宫,不过景霆瑞谢绝了。
这可怎么办?!爱卿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是现在追上去还是作罢?眼看爹爹转身已经回寝殿去了,而景霆瑞则沿着花园小径往外走。
都别愣着了,快走吧。这时,领班的老太监一甩拂尘,趾高气昂地催促道。
爱卿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往前走,只是与景霆瑞截然不同的方向,他急得帽檐下方都是汗了,伸手掏向衣袖内,想找帕子擦一擦。
啊?!突然,爱卿大叫一声,吓了老太监一跳。
干什么呢?你!老太监佛尘一指,不快地道,在宫中喧哗,是活腻了吗?
回公公,小的拣到玉佩一块,定是方才景将军落下的,小的给他送去。爱卿低着头,极快地道。都不等老太监反应,就抓着自己的玉佩,转身拔腿狂奔。
不管公公在后头叫喊些什么,爱卿都权当听不见了。
。。。
第49章()
御花园很是宽广,蜿蜒曲折的游廊,亭台楼阁。假山奇石,古柏藤萝更是目不暇接,但出去的路大致都是那么一条,爱卿自认是可以追上景霆瑞的,可一口气跑过了三道回廊,都不见瑞瑞的踪影。
走得那么快……?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青灰色的暮霭笼罩着园里的假山,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宫灯还未点上。
一整日都没吃东西,加上紧张和心慌,又一阵急跑,此时的爱卿不但额头冒汗,还两眼晕,不得不伸手扶住一嶙峋突出的假山石,停下来歇口气。
早知道听小德子的话,喝上一口粥也好啊,也不至于现在饿到头晕眼花了。
就在爱卿深感挫败、垂头丧气之时,一双手臂忽然从他背后探出,就跟鬼魅似的猛地勒住他的肩头,同时还捂住了他的口鼻。
刺客?!爱卿瞪圆了眼地想,极快地抬起手肘,猛击向那人的上腹,就算不死,也能折他三根肋骨!
爱卿毕竟是青允教出来的徒儿,或许武艺比不上炎那般精湛,但保命的功夫还是有的!反击的动作那叫快准狠!
然而,肘击固然很快,那人却也不差,似乎用了内力,筑起一道铜墙防护,爱卿只觉得手肘一痛,就跟碰到岩石似的坚硬。
可能是他肚子饿,所以力气还不够大吧,他无法破解对方的防御招式。于是,爱卿很快改变战略,抬腿往后踹,攻击那人的下盘,可明显后方的人个头更高,双腿十分修长,且闪避灵活。
那人一格一挡,就轻松地将他的脚也禁锢住。这番争斗不过一瞬间,却让人紧张得心脏咚咚狂跳!
别动。那人轻声耳语道。
这声音怪好听的,不对!怎么这般耳熟?爱卿的眼睛眨了又眨,这种仿佛做梦般的心情,让他激动得全身有些抖。
这时,那双一直禁锢着他的胳膊终于松开,双腿也不再压制着他,重获自由的爱卿,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去,借着最后一丝的夕阳余晖,看清那端正的脸庞,正是景霆瑞时——
真是太大的惊喜!爱卿嘴巴大张,心里顿涌起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而他的面颊就跟那沉入天际的夕阳似的,一片火红,连耳根都是烧烫的。
殿下……景霆瑞主动靠近,温柔地牵住爱卿的手,将他拉进自己怀里。
爱卿不由抬起头,天色又暗了几分,加上假山的阴影遮蔽,所以他只能看到景霆瑞那如刀凿般深刻的轮廓,却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想起刚才的事,爱卿难免结巴,还想看看景霆瑞有没有被自己打伤,可是,景霆瑞却没给他抽身离开的机会,低头吻住了他温软、却有些哆嗦的嘴唇。
啊?
爱卿不禁抽吸了一口气,微启的嘴唇给了舌头绝佳的入侵机会,景霆瑞也没有放过这个时机,即刻长驱直入,就像久旱逢甘露似的,激烈地掠夺着那青涩的、却无比甘美的滋味。
唔……!爱卿心跳得快蹦出胸膛了,砰砰砰!的声音就像铜锣贴着耳朵敲,他的脑袋又晕又热,腰是软绵绵的。景霆瑞曾经说过,这是臣子忠诚于主子的一种表示,久别重逢,被这么做也是正常的吧。
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头?
既然这是好事情,为何自己会如此心慌气短?还全身直冒热汗?!整个人就跟烧一样,不但脸颊、心窝滚烫,连脑袋都烫得很!快要晕过去了!
爱卿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是很难看的,因为小德子说过,他感染风寒时病容惨淡,都见不得人。
当然,他并不知道小德子这么说,只是想让他老实地待在床上养病罢了。
也许是身体的反应太奇怪了,才会让爱卿在这当口,想起生病的事来,原本他老老实实地被景霆瑞吻着,此刻却扭捏、挣扎起来。
等等……瑞……啊?
爱卿好不容易才抽回手腕,想要推开一些景霆瑞,身体却冷不防地被抱了起来,爱卿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躺到了地上,脊背直抵着冰凉坚硬的石头台阶,景霆瑞的嘴唇只是离开了小会儿功夫,就又碾压上来。
被紧抱在景霆瑞的怀里,背后又是台阶,没法后退,爱卿动弹不得,下唇被轻吮了一下,接着舌头慢悠悠地攻入进来,却非常不客气地卷住了他的舌头,热闹地上下翻腾,摩擦不休。
一股暖暖的,异样的颤栗从体内深处升起,如涨潮般一直蔓延到指尖。他觉得燥热,觉得痒,汗水都沁出了脖子,抓着衣襟的手指都在痉挛般地微微颤抖。
唔……啊……。
他的声音亦变得极为古怪,好像不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出来的,是那么沙哑,那么陌生,爱卿开始害怕了,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景霆瑞却在这时相当温柔地抚摸他的头,慢慢地松开嘴唇。
随着舌头的退出,一道银丝勾连着两人的唇瓣。
许是月亮已经升起的关系,爱卿偏偏看到了这一幕,心脏更是哐地受到重击,吐出的气息愈地灼热和急促了。
景霆瑞定定地凝视着他,眼底似乎闪烁着奇异的神采,如同头顶的月光那样耀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