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的遗志吗?礼乐、仁义、忠恕、德治、仁政,不就是当下最欠缺的吗?”
“这个在下尚不及徐老,又怎能担当如此重任。”
“行了,别瞎谦虚了,把孩子们交给你,我也是不想让他们变成只会之乎者也的人,没有好身体,又何谈保境安民。咱们的目标就是:文武兼修,安邦定国。”
这句话说完,三个病患彼此互望,眼神中纷纷流露出,怜悯对方的情绪。王然又看了一会儿娃娃军的操演,才将最近的阴霾抛到了九霄云外。后来三个人聊了很多,尤其是薛义提出的一些关于蚩尤军的想法,让王然又有了不同的认识,他很有信心在三年之内,完成打造出一支善战之师的梦想。
当然了,王然可没指望着这群娃娃,在三年内能有什么作为。他如今正等着胡万能在外面,多弄些成年男子回来呢。说到胡万,这小子去了淮南之后,除了给梁山送回来几批娃娃奴隶后,也没干过什么正经事。惹得王然都给他去了三次信了,可胡万也没个回音,又玩起那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套路了。
梁山下的水很浑,几只大船泊在码头上,上下颠簸左右摇曳。一些燕军兵士将一根根木料卸下船来,堆放在码头边上的空地处。他们中间有人在小声发着牢骚,不明白为何要从外面运这些东西回来。换上新甲的赵乾在一旁监督,他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脸上也结起了厚厚的一层痂,几根短短的眉毛也露了出来,散发着“不屈”地“昂昂生机”。
因为陈焕被调到原东平郡遗址那边的小岛去修水寨,赵乾便承担起陈焕的一部分工作内容。有了钱的王然,并没有过多的显露出暴发户的心态,他只是将山寨扩大了一些规模,又在其他三个山头,修了几座石城用于屯军,不过王然没有打算让慕容超的军队,长期待在梁山的意思,东平水寨便是燕军们下一个临时去处。
“俺说你们几个快点,磨磨蹭蹭地,想混到吃饭吗?”赵乾的半张脸没有任何表情,比起另一半更加吓人,他现在真的可以和王然并称梁山双丑了。
“这里可是王将军的辖区,不是尔等出身的九流地界可比的。”
“赵屯长,人家山上种地的百姓,都在埋锅造饭了,咱们是不是也歇歇脚,喝口水?”说话的人是个独眼什长叫鲁九三,以前随着主家姓羊,上了山之后改回的姓氏。不过这个人不是和燕军一起上山的,他和他弟弟是羊霖的余部,是碎冰之后飘到山寨的。因为武艺还算出众,所以深得赵乾赏识。
“修筑大寨的工期如此紧迫,二哥他都发了几次脾气了,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王大人凶是凶了些,可咱们自从上山,也没看出怎样啊?”
“能看到的都他娘的死了,不知道俺二哥是喷帝转世啊?别说让这百里水泊冰结消融,就是再搬来大水淹了那泰山,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真的那么厉害?”
“俺二哥说了:‘可以残暴到,连他亲娘都不认识!’”
“啧啧”鲁九三摸着自己的脖子,好像那颗二斤半只是寄存在这里一样。
“周屯长说了,过清明有肉吃,可这都过去几天了,饭菜里也没见过荤腥,还不如待在羊哎呦!”鲁一二五刚想说羊霖,却被他哥哥狠狠地打了一记脑袋。改回姓氏后,赵乾为他二人取了名字,可他二人执意不受,非要什么杀敌立功后,等着王然亲自赏个名字。
“你的粥碗里都能立住筷子了,还想怎样?”鲁九三道。
“娃娃们隔三差五还有一小勺肉糜吃呢,我才比他们之中那几个大的年长一岁而已。”
“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哎呦,哎呦”
“算了算了,二哥他一向说到做到的,不会少了尔等二两肉的。估计是置办货物的时候,出了什么事由,周大哥才会误了回程的?”赵乾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由地惦记起周雄来,按理说周雄下山采购,五天前就该回转的,也不知道现在为何还是没有人影。
鲁一二五揉着那张被哥哥掐红了的脸,泪眼注视着水面,他多希望视野里现在就出现个黑点,然后随着黑点放大,最后变成那只盼望已久的大船来。不过他这个小小的心愿,怕是在短时间内也不会达成了,因为周雄为了完成王然的其中一条命令,如今正领着几个手下和猎户,在任城一带满山遍野地抓兔子呢。
兔子这种小萌物,如今在王然的计划里,可是极其重要的存在。它的肉可以吃,毛皮还可以制成衣服御寒。更重要的,兔子的繁殖力是惊人的,而且繁殖周期短,在食物充足的条件下,不到两个月就是一窝。这也是王然为何要在梁山上,养殖它们的原因。
但实际野生兔子在没有天敌的情况下,是以上这样的情况,可是人工养殖,它们便娇贵的多,还不如养猪来的更好些。但什么事情都需要尝试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哪一铁锹下去,能剜出一口井来。
第259章 欲擒故纵()
梁山大寨的工程进行的如火如荼,可稍远处的一间简易木楼里,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年轻大汉,正围着一张木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朱超石端着是一部尉缭子,看得是摇头晃脑。哥哥朱龄石则把一部无名典籍摊开,认真地抄录着。别看朱龄石人高马大的,可这一笔隶书,还是写的蚕头燕尾,一波三折。
“今日风和日”
“不可,难道你忘记徐大人的话了吗?”
“我是没忘,可大哥又口误了,小心被人听了去。”
话音刚落,朱龄石突然手一抖,一滴墨迹点到了木牍之上。他面露可惜,又急忙用衣袖去擦,谁知越擦越污,反而变成了大花脸。无奈,朱龄石只好将那片木简,丢进了一只盛满清水的铜盆里,待刷洗晾干后继续使用。
“如此度日如年,着实难耐。”朱超石道。
“想家了?”
“恩,想得心疼。”朱超石捂着自己的肚子,继续道:“咱们借口回乡祭祖,难道王然会不念情面?”
“二弟万万不可,别看表面他对你我并未限制,我料定他在暗中早已布置眼线。这梁山上得易,出却难如登天,还是听听徐老的话,静待时机吧。”
“何为时机?徐老整日里和那群人厮混在一起,不是种地便是筑城的。我看他啊,是不打算再回大晋了,也早忘了陛下是谁了。”
“休要胡说,徐老也是用心良苦。”
朱超石突然不说话了,摆出一副你怎么比我知道的还多啊?咱俩亲兄弟就要分享秘密的姿态盯着朱龄石看,那双环眼一眨不眨。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朱龄石终于崩溃了,他重重地将笔拍到了桌子上,也盯着弟弟看。
二人就这样开始了较量,又过一个时辰后,朱龄石最后彻底认输。才将一些未经证实的事,拿出来说给弟弟知道。原来徐广在游历期间,也算是走访了不少世家名门,除了访友、借阅书籍外,他还探知了一件关于恒玄的事。
表面上的恒玄是承继世资,素有豪气,宗族称孝,师友归仁,他还自比伊尹、周勃,好像是全心全意地辅佐司马家,平叛五斗米教与其他地方反抗势力。可实际他在暗地里,却一直在秘密地拉拢豪门望族,很有不臣之心。
从公元402年冬季开始,自置为太尉、平西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的恒玄,便开始了他的作死之旅。就在本月初,恒玄逼死了北府军著名将领刘牢之,又趁机打压、蚕食那些对他有非议的各方豪强势力。
大权在握的恒玄,野心越来越膨胀。他逼迫司马德宗加封自己为相国,又化了十个郡邑给自己作为封地,继而要求德宗封他做了楚王,加九锡。后又假意归藩,又让德宗下召挽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东晋皇权玩弄于股掌之间。
对这种违天虐人,覆宗殄国之人,东晋那些官场老鬼的反应却十分暧昧,他们各个都是只看透却不说破,将自己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只要地位权势不受伤害,他们才不管恒玄是不是司马昭第二呢。嗅到真相的徐广,不太情愿地将此事告诉了朱龄石,没想到二人对待此事的态度却有些不谋而合。
“盟主大哥他真有不臣之心?”朱超石天真地望着自己的哥哥,希望这些都是他的戏言。毕竟这个亲哥哥劣迹斑斑,年少时曾亲手把舅舅戏弄死。
可现在的朱龄石目光坚毅,二十三四的他,面临着重要的人生抉择。朱家与恒家是几代世交,其父朱绰虽然为人忠义刚烈,但对待恒冲却视其如父。不过这件事到朱龄石这,却有些改过来了。从小受的爱国主义教育,让朱龄石秉承着一颗支持正统的心。力挽狂澜做一根中流砥柱,才是他的人生奋斗的终极目标。
自从在徐广那里听闻恒玄的丑事后,他更是不敢把家族荣誉,轻易地和恒家绑在一起,如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在这种察举制的时代,那将意味着永无翻身之日。虽然朱龄石现在无法回答弟弟,他也不知道答案。但也许只有耐心听从徐广的话,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对策吧。
“大哥是否闻到什么味道?”
“嗯!?”
“烤鱼?真的是烤鱼,好香。”朱超石咽着口水,他有日子没见荤腥了,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叫的山响了。
“走,出去看看。”朱龄石也有同样的感觉,朱超石拍手称善,不过作为哥哥,朱龄石还是充满爱意地拉住了弟弟,小声嘱咐道:“出去可以,但不可与徐老过多接触。”
“那是当然,我还怕大哥你把持不住,泄了徐老的底呢。快走吧,大哥,再不走,老朱我都要啃桌子了!”
“你是跟谁学的这般无赖?”
“王然王小二啊!”
“”
二人走出屋子下了楼梯,顺着那诱人的香气,来到了木楼后侧的一片小树林。鬼机灵小吉祥,正守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