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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地架住了。
“马田!”
“恩?某正杀得兴起呢!”
“又犯糊涂不是?”
“不就是王然的手下吗,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你还怕了他是咋地?”
“大人有所不知,此人确实杀不得,他可是王将军的结拜兄弟啊!”
“就你小子激灵!”
“嘿嘿,小的若是不激灵,早就和二位大人结伴去地府畅游了。”
“说得也是啊,哈哈哈。”
“二位大人,小的还知道王将军另一个结义哥哥在哪!”
“人在何处啊?”
“在哪里?你将那人也交出来,我等也好在公爷面前为你多讨些封赏。”
“就在”
腊月十九,刚刚有些平静的战事又起波澜,走走停停的荀鑫终于到达了广平西门。在尚未得到任何指示的前提下,荀鑫便指挥本部人马对广平城展开了强攻,即使是后燕堂马一连送去七次让他罢兵的手令,可荀鑫依然坚持着我行我素。仅仅一个上午,他的部曲便在西门的城墙上下留下了近两千具尸体。再等到后燕大将军慕容奇赶去荀鑫的营地时,这群人又神秘地消失不见了。真是诡异之人,必行鬼祟之事。
不过荀鑫的突然出现,还是对于广平战役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他的有意无意,却将整个战役的决战时间,提前了整整二十天。本来联军将领早已指定好了的攻城计划,这下被他彻底地打乱了。就连王然的“攻其必救”,也不得不换成了“强行突破任意一点”。也许这就算是人生的不如意吧,毕竟谁也不能左右他人的意志。
当天夜里,预感到将要有大事发生的王然,做出了违背他一直以来谨慎恪守的决定。在没有仲广之的指导和帮助下,他竟然与悟能一道,只是照着一纸配方,和对火药的一知半解,便对着神秘未知的领域展开了探索。
这是一个充满危险和牺牲的艰苦历程,第一次试验便付出了血的代价。陪同王然的三个影子和五名士兵全部烧死,一队负责在周围巡逻的兵士,也稀里糊涂地失去了生命。仲广之的营帐付之一炬,周围几座存有材料的帐篷也未能幸免。冲天的大火烧红了夜幕,即使是在二十里外的广平城,也能看得清楚。可联军其他营盘的人马,并未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就连毗邻的贺赖卢也未象征性地派个人过来看看。
火焰继续炙烤着冰寒的大地,也在煎熬着一张张软弱无辜的脸。赶来救火的兵士们无力将其扑灭,但人们久久不愿就此散去。他们不清楚将军在鼓捣些什么,可他们却能感觉到死亡已距离自己不远。悸动中,兵士们交头接耳,更多的是将无情的目光,投向王然所在的位置。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在思索着相同的问题,这也包括王然自己。
活着,一个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词啊,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往往就是血与生命。在王然的内心世界里,一次次的失败不可怕,燃烧着的大火不可怕,亲人朋友的背叛更加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此的放弃,放弃长久以来的坚持。
从来到这个时代伊始,杀戮和死亡便一直跟随在他的左右,不管是别人来屠戮他,还是他利用各种手段去打击别人,地狱的大门仿佛始终在他眼前晃悠,但他还是坚持下来了。虽然经历充满了逃避,妥协,狡诈,利用,挣扎,迷失,不过直到今天,他依然可以笑着告诉任何一个后来者:他还活着。
不过王然并不想这么活着,他也从来没有过:没心没肺、随波逐流的活着。在无数次的挣扎中徘徊,王然早已触摸到了来此的目的,他也认识到答案的本质。但他却不能把利他主义的思想,强行加持到每一个人的身上,因为他自己也不能完全做到。既然大道理无法言明,也不能昧着良心忽悠他人义无反顾的去死。所以王然才会急于利用各种手段,结束眼前的战争,哪怕这中间还夹带着一点点私心。
雪又下了起来,没完没了的。就像有些人无知的嘲讽,和那种恨你不死的眼神。朱超石和段靖带着十几名卫士出现在了王然身边,他们汇同了那些影子一起驱赶着围观的兵士,勒令其速速散去、回营歇息。此时封瀛也现身人群之中,他对着几个带头的人好言相劝,将事态进一步的平息了不少。可王然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他命人在焚毁的空地上,又挖出了一个大坑,并在周围围起了幔帐,还和铁蛋找来一口大缸坐到了坑里边。
硫磺、火硝、樟脑、海金沙、松脂、麻茹、干漆、砒石、定粉、竹茹、黄丹、黄蜡、清油、桐油王然默念着仲广之留下的配方,虽然他还有心吐槽里边出现的,蜂窝、狼粪等等怪异药材的名字。可这一次,王然确实不敢偷工减料耍小聪明了,因为刚刚的大火和牺牲还都历历在目呢。
第398章 398无中生有()
腊月二十三,又到了一年的岁尾,这也是冬季中最冷的那几天了。皑皑白雪铺满了整个世界,将一切打扮地银装素裹。身后联军的营盘藏身于薄雾之中,依然可见,可面前的广平城却改变了它原有的模样。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荀鑫那次进攻,在短短的四天时间里,魏军官兵包括广平民众,在元顺的指挥下,将那几道原本高大巍峨的城墙,赫然变成了一座无法逾越的冰川。在紧密压实的结晶覆盖下,所有的攻击都似蚍蜉撼树、无法动摇。
前天夜里,魏军再一次出乎意料地洗劫了联军粮道,几百辆粮草车被其焚烧殆尽。等二燕的援军赶到时,战场上只剩下一堆堆的灰烬。饿得两眼发昏、四肢无力的联军兵士已无心恋战,只有个别的几个将军,他们为了所谓的面子和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想再坚持一下。当然了,王然也是其中之一,他的想法照有心人的就简单多了。
面对联军重重包围的压力,魏军的士气反而越来越旺盛,从面前晶莹挺拔的冰川,便能感受到元顺特有的坚持。他与羊霖同样是穿越者,同样是王然心目中的“变态”,可两个人给王然带来的威胁却是不一样的。比起羊霖那种骄傲自大的执着送死,元顺的坚持更加圆滑、狡诈,他的报复手段也更加凶狠残暴。
神出鬼没的偷袭,将火药运用到实战,这对王然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不了就是拿人命硬刚。可他最怕的是,如果给元顺留出充足的时间,人家还能造出三眼火铳和小炮来。这要是让广平之内的火器成军,此等威胁可不是天下任何一家势力能够抗衡的。考虑到今后种种如果,王然便将制造火器的所有先决条件一一排除了,固执地锁定了元顺的死期。
乌云继续笼罩着广平上空,越来越浓,越来越暗。决战的厮杀声,正由瑟瑟的北风传递到了每一个人的面前。第一轮冲锋,是联军各营临时组织的死士,可他们的进攻方式与方法,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改变,依旧像前些时日那样没头没脑的。
在贺赖卢所部攻击的这一侧,向前冲锋的几百名轻装甲士中,新兵居多。他们手中的兵器虽然磨得锃光瓦亮、寒气森森,但面对身边的爆炸声,和那些飞来的石块、箭矢、火油罐子时,却叫喊的像是一群受到惊吓的小姑娘。个别人看着是在匍匐前进,实际却是没有目的性的乱爬,从留在雪地上那一条条的黄色痕迹,也能猜出他们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因为没有级别很高的将官存在,几个领头的队率又相继倒了下去,失去指挥的甲士们居然聚到了一起。紧紧挨着,彷徨地互相望着,踉跄地不知进退与否。直到身边再次响起密集地爆裂声,才将他们从一大团,赶成了一个个的黑点,散落的四处都是。好在这些人没有溃退而回,不然又要被自己人夺去性命了。
厚厚的雪地被打的千疮百孔,浓烟滚滚随处可见。右翼两架负责支援的抛石机,又被炸成了零件。十几名操控它们的兵士,顷刻间便被拦腰斩断。稍远些也有人遭到了爆炸的波及,几个浑身扎着木屑碎片的人,在雪地上滚来滚去,想要躲避死神的招唤。但由于伤口太深,血液流失严重,终于在土坡下的泥坑里,找到了生命的归宿。
死亡的余波继续侵蚀着攻城部队,失去压制之下,魏军的反击更加猛烈。联军士兵在鼓号旗语的催促下,发起了好似潮水般的进攻。重重叠叠,无休无止。伴随着响彻天际地呐喊声,一队又一队的兵士直挺挺地躺在了两军阵前、那只有区区几里的空地上。
“王大人好生自在啊?”
“哟,是殿下到了。末将未能远迎,还望王爷海涵啊。”
“别跟本王打哈哈,快将你说的那些手段使出来吧?”
“不急,不急,天色尚早,还要再等等。”
“你还想等到何时,莫不是真要等到本王的人马通通耗尽,你才动手吗?你可别忘了,济北闸口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
“唉!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些手下皆是些草莽出身,一个个的执拗的狠。他们每次路过黄河闸口,都要向那里驻守的军士缴纳孝敬,这一来二去,难免生出些事端来。虽说现如今他们将那处闸口占了去,这也不过是暂时先替王爷打点一下,待末将回去之后,自然会将其完好如初地交还的。”
“王大人所图之事,本王会不知其中缘故吗,真当别人皆是猪油蒙心不成?不过既然你看重那处黄河闸口,本王便送你好了”
“谢王爷厚爱。”
“你先别急着谢,本王尚未说完呢。在当今陛下眼中,本王与大人皆属外人矣,眼下战事一旦平定,今后之事,便会耐人寻味了,不知大人可有应对与否?”
就知道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你该不会是要拉着我一起造反吧?王然虽搞不清贺赖卢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微微皱眉道:“是有些耐人寻味,可王爷是否想得太多了,殿下与赵王慕容麟皆是奉旨讨逆,虽说未必能在此战之后捞到太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