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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少了几个?”
没人应,守卫们有些暴怒,随便揪过来一串,便是一顿鞭子。奴隶们不敢有任何的抵抗,除了求饶,再无其他。
“那边的洼地里趴着几个,许是淹死了。”回到草棚前的仇琼抬手指到。那名守卫根本没有去看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便将仇琼几人推进了草棚中。
今日这群魔鬼不知道发了哪门子善心,送来的饭食,居然是粥,而不是馊水和发霉的草饼。粥里虽然加了很多的谷皮、野菜,但比起之前那种闻之欲呕的味道,真是如美味般的存在,而且粥也干,插上一支筷子也不会倒。
“这是要吃我等吗?”一个老奴隶有些惊恐,深深凹进去的双眼,显示出极其复杂地神态,可能他在来此之前是养过猪的吧。不过这一个个好似饿殍一样的奴隶们,谁会管之后会发生了什么。众人发疯一样围在看守身前,高举起满是污垢的双手,都希望第一个能吃上这美味。
那看守们也是变态,故意不将粥打到碗里,而是放到前面几个人的手心里。看着那一个个疯了一样的奴隶们,先被热粥烫得四下乱跳,然后开始舔手、舔指缝、舔胳膊、舔地。看守们乐得前仰后合,更是想尽办法,戏耍起众奴隶来。可奴隶们认可让他们这样肆虐着自己,为的是,好可以更多的换些粥来吃。
看守们终于戏谑够了,粥桶里也没有了半颗饭粒,连脚下的泥地,都好像被人认真地打扫过一样,类似这样的场景,发生在每一个关押奴隶的草棚之中,隔壁甚至有人为了多争一口,而闹出人命来,即使洒在地上的粥里和着泥沙草杆、鲜血脑浆,这都不能阻止任何一个奴隶的食欲。比起羯人的兽性,如今的奴隶们更像野兽。
“仇大哥,谷中可还有其他出路,我进来时,大略看过,谷口戒备极其的森严。”李吉凑到仇琼面前,小声低语道。
仇琼没答话,而是寻了一个干燥一些的地方,躺了下来。本身是同袍,但翼城之后,这李吉一直装疯卖傻的,也许有他难言之隐,但仇琼不想问其因由。最起码,仇琼不信任他。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怎么能够逃出去。雨就这么一直在下,仿佛天漏了一样。
“我的地瓜啊!我的命”王然望着如今已经变成小河的沙滩,欲哭无泪,“快,快,下去摸,能找到多少算多少!”
四五个懂水性的大汉,趟进齐腰深的河水里搜寻着,他们将一根根地瓜藤拽起,希望能连带拽起泥沙中的果实,这样便可以不潜进去了,可是事与愿违。王然为了这一亩地瓜可真是操碎了心,磨破了嘴,身子骨差点没累悔。甚至在梁山之上,还修起了公共场所。而且下令:若随地便溺者,军棍五十。
起初他所栽种的地瓜有了些收获的,虽然不懂什么种植,不少藤蔓自行落地,长出了许多的小地瓜,可王然都当这些是种子,也不在意。因为地瓜的成熟期快,所以他想在霜降之前,想再抢栽一些,预备明年可以大干一场。恰恰是因为他不懂农事,更不懂天气,让这连日来的秋雨,淋得是外焦里嫩的懵逼。
这雨有多大,前阵子的不说,最近可是连续三日便没有停过。王然这一世,还真有命,只要书本上记载的过的自然灾害,好像都经历过了。可偏偏老天爷就是喜欢和他开玩笑,眼看下种没多久的地瓜,就要颗粒无收,甚至连种子都要没了,王然这心啊,拔凉拔凉的。
整错了本来六点发的怎么提前出来了,忙蒙了,大家见谅啊!!!!再次祝各位书友小年快乐!发大财!!!
第124章 树上开花()
自从打劫了东华镇,王然这个名义上的大都督,在梁山众人心目中的形象,自然高大了许多。可他还觉得不够,还是想发展一批自己的死忠。在陈焕等人带回的四百多奴隶中,他很认真的选出大概二十多个青壮年,作为自己的卫队。当然了,扒衣服这道程序是必不可少的,害得不少人,私底下没少议论王然的取向。王然得知后,也不在乎。他只是将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种植地瓜,和每天纠集山上的人开批斗会的事情上。
批斗会分上下午的,梁山上男女老少都要分批次地参加,那韦昌便是批斗会的主角,这老恶霸来到梁山后,每日只做三件事:吃饭、睡觉、被批斗。王然有时还会换上破衣,亲自登台,痛诉一下自己被剥削,被压迫的悲惨命运。就连他那只发白的眼睛,也是韦家的狗腿子为了抢他姐姐而打瞎的,更不要提他那条一瘸一拐的腿了。
如今梁山上的民众,一大部分来自于韦昌的贩卖的奴隶,而且以妇女和十来岁的青少年居多。这些感性的动物,很容易被王然花样百出的批斗方式所感染,这也使得他们很快便融入到了团队之中,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每次看到王然至真至诚的现身说法,韦昌都会觉得自己是罪恶的,是死有余辜的,他甚至怀疑过自己的人生。可一旦回到了黑暗的地牢,他便又恢复了本性。王然从来没有提过要杀死韦昌,更没有用木枷锁链控制住他的行动。这也使得看守之人都觉得这个老恶霸,根本就没有生命,他只是一个道具。这样的态度,终于给了韦昌一个逃跑的机会。
“这几日为何不见大都督提审我?”韦昌将头插在两根木柱之间,尽量地想看清周围的情况。
“你还上瘾了?”一名少年靠在山洞的出口,摆弄着自己的草鞋,“老贼丕,你运气好,老天爷都想让你歇一歇。”
“大都督不在?”
“下山办事去了。”
“哦,”韦昌一双老眼,直冒贼光,“小郎过来,老夫这里有件东西,要赠予你。”
年轻人对新事物都充满好奇,毕竟韦昌早已被王然彻底地搜查过了,他能有什么东西?那少年也没多想,便来到了韦昌面前。韦昌张开嘴,指着自己的一颗金牙道:“你看这是何物?”
“金子!?老贼丕,你要我助你逃跑吗?做梦!”
“哪里哪里,小郎言重了。老夫只想用此物换些干粮,我这身子,咳咳,只靠喝那些菜汤果腹,日后怎还有性命为大都督效力。老夫不多要,只换一块饼子,你看如何啊?”
“这”
“唉,快去寻块石头,老夫将其敲下来,快啊,要大些的!”
少年果真拿来了一块和自己脑袋差不多大的,他费力地塞进了牢笼,自己则警惕地退到了墙边。韦昌举起石头,偷瞄了一眼少年,暗骂:小贼,心眼倒是不少。
韦昌将石头重重地敲在自己的嘴上,一下、两下直到眼冒金星,他才吐出一口鲜血在手上,又在其中挑出那颗金牙,可他刚要递给少年,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少年被这一幕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唤了韦昌半天,也不见他醒过来,只好寻来钥匙,打开了牢门。他先是用手试了试韦昌的鼻息,发现还有些动静。他这才放心地掰开韦昌的手,拿起那颗金牙仔细打量起来。人对金子那种贪婪是与生俱来的,恰恰是这种贪婪,让其丢掉了性命。
东平郡,一处不起眼的院落。这是座一进的院子,门开在东南角,进门后东厢的山墙正好做成了影背。院子很规整,还种了一棵枣树一棵柿树。院内有石桌石凳,连步道都是用石块整齐地砌的。这里便是王然为苻二丫母子与符山,新寻得一处住所。
银钱方面,虽不多,但王然会定时的派人送过来,他有时也会乔装成乞丐,过来看看。可苻二丫很少让他抱孩子,总说王然身上有怪味道。如今的王然再也不是那个傻子了,他也会时不时地对苻二丫恶语相向,甚至吵到暴起的时候,还动过杀心。可看到小符浩天真的样子,又让王然心生不忍,尤其是在苻二丫不在二人跟前的时候。
小家伙一周岁了,居然能会扶墙站在土炕上了,他还会双手抱住王然,将小脑袋趴在王然的胸口。“怕怕、怕怕”地叫着。这种血脉的相连,又让王然觉得亲情难以割舍,不忍看孩子失去母亲,毕竟他也时刻惦记着自己的母亲。女人为保护自己的孩子,所做一切都不为过,这是王然安慰自己的话。
“你在山上偷看女子洗澡了?”苻二丫厉声戾气地质问着,虽然总有人说古代三妻四妾很平常,可王然却遇到了一个醋意极大的母老虎。他是不能告诉苻二丫自己偷看的目的,那不光是猥亵,也是想找出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扒男人衣服也就算了,还这么不要脸皮。以后这个家你少来,带坏了孩子。”
“是牛二那个狗才说的吧,回去我便要他好看。”
王然也不服软,手中摆弄着半截铁丝,这铁丝,就是上回在东华镇,干掉骑兵所用的利器。可惜这个东西使用起来有局限性,而且因为工艺、材质的原因很容易折断。王然也是为了改造那把暗弩,才偶然得到的这个东西。
起初王然不是拿它作为杀人的武器,而是单单想造一个简易的电话,就是他小时候玩过的,找来两个空纸杯,用一根绳子连接在一起的那种。王然不想频繁地接触小符浩,怕给小家伙带来麻烦,所以他便有了这种想法。做一个简易的电话,将另一端装在墙外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这样便可以听到小符浩的声音,也不至于总是和苻二丫正面交往,发生冲突。
“还不走?”苻二丫看似整理东西,实际是在摔摔打打。
“外面下雨呢,城门也关了,我能去哪?”
“你在街上的那些手下住哪,你便住哪,这里没你的地方。”
“你特么的找死是不是?”
“怎么地?长能耐了,你来呀,来呀!”
“哇哇哇”小符浩感受到了紧张地火药味,又瘪起小嘴,哭闹了起来。王然一脸苦相走出屋子,消失在了雨中。
第125章 树上开花()
雨水击打着枯叶,留下孤独的枝杈。天空灰暗、看不见太阳。萧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