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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两银子?哼……阳东家放心,凡事包在我的身上。”
田焚冷冷的看着韩方,很‘大度’的说道:“我不是个小气人,不会与你一个小瘪三置气,你骂了我,我打了你一顿也就算了。”
韩方一听,不由得连连磕头,求饶道:“多谢田将军,田将军胸襟宽旷,厚德载物,我一定永远记得田将军的大恩。”
“哼,你感谢得太早了吧?”田焚冷冷一笑。
韩方心中一惊,傻呆呆的望着田焚,“田将军,您……您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管提。”
田焚将那副《牡丹亭》摔倒了韩方面前,哼道:“本使负责京城治安,断不会让不法之徒滋扰生事,骚扰民生,甚至于打、砸、抢,韩方,你毁坏了富贵居的镇店之宝《牡丹亭》,难道就不该赔偿吗?”
“啊?不是我弄坏的。”
韩方一脸叫屈,“田将军,您……您冤枉我了,这副《牡丹亭》绝非是我弄坏了的,是……是小小姑娘弄坏的。”
田焚啪的一巴掌扇过去,“你还敢狡辩。”
韩方一巴掌就被打懵了,后槽牙都飞了出来,一嘴的鲜血。
苏小小不是怕事的人,急忙走过来,拂礼道:“田将军,这副《牡丹亭》却是我给弄坏的。”
田焚当然看得出来这幅《牡丹亭》就是苏小小弄坏的,但是,他此刻将韩方当成了美肉,肉在嘴里,怎么还可能吐出去?
“小小姑娘,本使知道你心软,心地善良,是个好姑娘,想要为韩方求情,但是……”
田焚话锋一转,指着韩方,哼道:“似这等败类,不值得你同情,小小姑娘,本使在审案子,请你一边做好,勿要再说情。”
苏小小看得出来田焚是故意为之,但却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为何,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管不了这件事,只好柔媚的坐在一旁,继续欣赏窗外的月夜灯花。
韩方被打掉了牙,也不是个识数的,仍在辩解,“田将军,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我敢发誓不是我……”
“发誓有什么用?小偷不会说自己是小偷的。”
田焚指着那个龅牙伙计,说道:“你不是在场见到了吗?这副《牡丹亭》到底是谁弄坏的?”
龅牙伙计多么聪明啊,而且又恨死了韩方,立刻指着韩方说道:“田将军,就是他!就是这小子干的。”
田焚道:“你可敢上堂作证?”
龅牙伙计一挺胸,“敢!我说真话有什么不敢?”
“好!”田焚很愉快的笑了,暗叹这小子上道。
韩方捂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指着龅牙伙计,骂道:“你血口喷人,你撒谎,你是在诬陷我……”
龅牙伙计一脸得意,心想着:小子,让你嚣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怎么?韩方,你还不认吗?好吧,我再问一个证人。”
田焚看着李兴,笑道:“李公子,你出身名门,还是举子,是个有功名的人,本使问你,这《牡丹亭》到底是谁弄坏的?李公子,你可要实话实说啊,韩方是你的朋友,可不要冤枉他。”
李兴就算是再傻,也能听得出田焚的话中之意,急忙说道:“那个伙计说的没错,我们刚才再品赏《牡丹亭》,韩方爱不释手,就想着拿下来仔细欣赏,结果一不留神,就被韩方撕坏了。”
田焚确认道:“李公子敢上堂作证吗?”
李兴道:“又何不敢!”
韩方彻底绝望了,歇斯底里的大喊,“不是我干的,李兴,你怎么说慌,我们不是朋友吗?李兴,你是举子,怎么还血口喷人?”
田焚忽然大喝一声:“韩方,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死不承认?似你这等败类,留之何用?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他根本不怕闹大,也不怕韩家的势力,毕竟李兴与龅牙伙计都敢上堂作证,这是正当的维护京城治安,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几名黑衣卫围上去,对着韩方手脚并用,一顿乱打。
“哎,别打了,别打了,我承认了,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这副《牡丹亭》就是我弄坏的。”
韩方知道自己再不招供,就会被活活打死,急忙招了。
“好,扔给他纸笔,让他把过程写下来,敢有半点模糊,你休想活命。”田焚进一步要把责任坐实。
有黑衣卫取过纸笔,扔给韩方。
韩方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只好满腹委屈的将罪名揽到自己头上。
苏小小在一旁看着,心生不忍,但却无可奈何,心中却想着:田焚果然非英雄之辈,竖子不易久谋,可惜啊,自己有事求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韩方写完了认罪书,黑衣卫取来让田焚看。
田焚对李兴道:“李公子,你这个证人也要画押,还有你!”他指着龅牙伙计,不容置辩的命令。
龅牙伙计兴高采烈的签字,李兴却是满腹心事,不得不签。
田焚看着两人签完,心中大喜,将认罪书仔细的看了一便,才向韩方问道:“本使不是刁钻之人,意在维护治安,你如数赔偿阳东家银子,本使就不在追究了。”
韩方欲哭无泪,只好服软道:“好,我认了,不就是五万两银子吗?我出了。”
“韩方,你开什么玩笑,你当本使是傻子吗,不识得《牡丹亭》的价值吗?”
田焚勃然大怒,狠狠的踢了韩方一脚,问阳顶山,“阳东家,这副《牡丹亭》值多少银子?”
苏小小听到这里,立刻就明白了田焚的险恶用心,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口:阴险的家伙,真不要脸!
阳顶山立刻也明白了田焚的意图,但是他不知道说多少银子田焚才会满意,眼睛望着田焚,却见他偷偷的伸出了五根手指,阳顶山知道他指的不是五万两,立刻回答道:“陈大家的这副《牡丹亭》是个孤本,价值连城,而且陈大家已经有五年之久,不再挥毫泼墨,所以,这副《牡丹亭》含金量极高,保守估值,也在五十万两以上。”
韩方一听,心惊肉跳,也顾不得死活,冲着阳顶山破口大骂,“干。你娘,你是土匪啊,张口就是五十万两?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你银子的,你死了心吧。”
第1245章 勾搭()
阳顶山心中这个气啊:韩方这厮,你干。我娘有什么用?是田焚讹诈你,你干田焚的娘才行。
田焚重重的哼道:“毁人财物,照价赔偿,乃是天经地义,韩方,你不知悔改,不赔人钱财,还口出妄言,如此不通教化,岂能容你放肆?本使虽然仁慈,但为了维护京城治安,也只好将你重重治罪了,来人,将韩方压入黑狱,待他悔悟,在放他出来。”
“哎,不要啊!不要啊!田将军,五十万两银子我出,我出还不成吗?”韩方吓得心惊肉跳。
黑狱那地方谁不知道啊?只见活人进,不见活人出!一旦进去,神仙都救不活。
“哼……现在可不是五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了,你屡教不改,肆意辱骂他人,甚至拒不承认罪行,不仅要招照价赔偿,更要加倍罚款,来人,素素将韩方压入黑狱,带过几日,在进行审问,再派人通知通知韩家在京城的联络点,让他们韩家得知他们的韩公子是多么的罪大恶极。”
田焚挥挥手,也不管韩方哭爹喊娘的求饶,就让黑衣卫把韩方带出去。
他一会要宴请宾朋,自然没时间与韩方过招。
而且韩方拒不承认罪行,田焚是从心里高兴的,因为韩方一旦承认了,那就只能讹诈五十万两银子,要是他不招供,刚好借机弄进黑狱,那就是不知要花多少代价才能保住韩方的小命了。
哈哈……发了!现在可发了!
田焚一点都不害怕韩家。
韩家虽然在江南势力极大,但在京城,却没有多少势力,结识的都是小官小宦,凭他田焚的权势,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要是换成孟家与孔家,田焚绝对不敢这么做。
孟家是靠着萧炎萧秃子的,虽然相互之间有点隔阂,但是这层关系,还是极为牢固。
而孔家不仅在江南厉害,在京城,也有白莫愁与石越保驾护航,根子很硬,绝对不敢刀刃加身。
***,一想起这个石越,田焚的心情就又沉重下来——今晚倒是有个好彩头,只是不知道黑衣卫千户能来多少?要是七位千户中,有一位千户跑去石越那里,那自己可就丢了面子了。
苏小小坐在窗前,看着哭爹喊娘的韩方被带走,心里既觉得出气,却又十分担忧。
她之所以出气,就是因为韩方为富不仁,在江南海州一代,勾结官商,做了许多卑鄙龌龊的事情。
让韩方出点血,将来路不正的银子散出去,也能消解一下怨气。
让他担忧的则是田焚的为人。
从这件事情中,苏小小就见识到田焚的阴狠、毒辣、残暴、不择手段,这样的人身子不正,心地不纯,极端自私——他虽然很有权势,可是这样的人,真的会损害自己的利益,来帮助自己逃脱泥潭吗?
哎……怕就怕田焚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啊。
苏小小黛眉微蹙,望着窗外的灯花,心事重重,但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好能及早作出决断。
王启年匆匆跑回来,向田焚道:“京都府尹李大人即刻就到。”
田焚点点头,向李兴笑道:“令尊大人到了,与本使一同去迎接令尊吧。”
李兴只好灰溜溜的出去。
李洪成身子肥胖,满头大汗,心中惆怅:逆子,得罪谁不好,偏偏撞到了田焚手中,这厮嚣张至极,权势正胜,也是你小子可以争风吃醋,得罪得起的?
他气喘吁吁的下了轿子,看着田焚站在门口,肥肉乱颤的跑过来,喘着粗气,拱手道:“田将军,真是唐突了,都怪我教子无方。”
瞥眼看到李兴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