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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告别。冉妮亚是从驾驶舱口下机的。
马尔他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机场前面的小广场上搭建起了临时的主席台,政治局委员们、各部部长们、各大区区长、行政长官,大企业和工厂主、群众团体代表、武装部队、党卫军和冲锋队军官,各占领区总督,一些国家的驻德使馆人员都坐在观礼台前,广场对面是参加检阅的部队和市民代表,周围是看热闹的马尔他人。
几十个学生代表手里捧着鸽子激动得向元首欢呼,几个孩子激动得过了头,手里的鸽子没抓牢,扑腾着飞上了天,也有个女孩子在呼喊中误把劲儿用到手上,把手里的鸽子活生生捏死了。
李德在下面转了一圈后蹬上了主席台,下面欢声雷动,戈林副元首穿着华丽的古代武士服装,脸孔红晕致开幕词:“女士们先生们,同志们朋友们,在这阳光明媚的春日,我们齐聚一堂,在这里为元首举行生日庆典,这是德意志帝国的一件大事。参加今天庆典的有”
戈林林林总总讲了半个小时,戈培尔走上前:“元首讲话。”他率先拍起了巴掌。
李德上前双手平伸在两边往下按了按,下面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在大家充满感情与期待的目光中,他缓缓讲起来。元首先简明扼要地回忆起攻占马尔他的经过,讲述了当前的北非战局,分析了国际形势,谈起国内的国计民生,讲话在这些吼声中结束:
“马尔他是地中海的一颗明珠,我要把这里当作德意志帝国在地中海的后花园,开辟为德国各界人民休闲的乐园,马尔他是我们的,任何人休想把他从我们手里夺走,除非他血染地中海,尸横马尔他。”
他用尽全力高呼:“伟大的德意志万岁。”电影拍摄机和相机把他的经典动作载入胶片:元首身子前倾,左手抓着腰带,右臂平伸向前,眼光死死盯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一座金矿。
部队检阅。德国的检阅与世界大部分国家一样,不是为检阅而检阅,而是把检阅当成荣誉,他才不会精心挑选出一些养眼者集训几个月,而是拉出来整支部队参加检阅,所以眼前走过的部队要么是不久前马尔他战役中的皎皎者,要么是非洲战役中的功勋卓著者。
乌克兰旅在派出受阅部队时费了一点脑筋,因为谁也不服谁,你打毁了一辆英国坦克,我打死了几个新西兰士兵,彼此彼此,最后以连为单位抓阄才定了下来。
二十个德军旗手高举旗帜大踏步昂然走过,后面是海军、陆军、空军、空降兵、海军陆战队,士兵们踢着鹅步,像一堵堵墙走过,步兵方队第一排最边上的一个兵举着马刀但个头矮小,每走一步钢盔相应地晃动着,差不多遮挡住了眼睛,迫使他不得不尽力抬头,脸部几乎成水平状态了。
乌克兰连队排在德军女兵方队后面,这实在是一个失误:前排的乌克兰士兵眼睁睁盯着面前德军女兵的裙子下的白腿,思想早开了小差,后排的踮起脚尖望着女兵们的头顶,不过由于在苏军时老搞形式主义的检阅,步伐还算整齐。
部队后面的一队队高举鲜花和旗帜的群众队伍又在制造尘土,虽然人数不多但代表了工农兵学商各个阶层,甚至手举圣像、戴十字架的神甫。广场上尘土飞扬,最可怜的是那些外国友好人士,为了照顾他们,观礼台的位置离广场最近,因而吃进去的尘土也最多。穿白军装的武官们还好点,那些戴礼帽的绅士们可惨了,黑色晚礼服铺上了一层灰尘,变成了灰白色。
检阅仪式的最后一项就是放飞鸽子,几十只象征和平的鸽子挣脱束缚,飞向蓝天,而在利比亚和埃及边境,德军与英军正打得不可开交。
检阅结束后,元首与一群高官出席了瓦莱塔城里举行的纪念马耳他骑士团的活动,元首在纪念活动上讲话。其他人在风光旖旎的岛国上浏览着,瓦莱塔是一个古风犹存的现代城市。城中保留着不少精雕细琢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和方石铺地的古老街道。建于1623年的著名古迹——大院,曾是马尔他人民抵抗外来侵略的坚强堡垒。马尔他的所有饭店宾馆餐厅饭馆舞厅剧院都被德军征用,帝国要人们观赏从柏林带来的演员上演的凯撒大帝与埃及女王,普通德国来宾在马尔他歌剧院观看阴谋与爱情。元首与帮手们正在饭店整理礼物。在戈林的帮助下精挑细选送来的名画。与往年相比,今年增加了俄罗斯萨夫拉索夫、希什金、库因吉和列维坦四位风景画大师的画。
戈培尔帮助元首把成箱成箱的鸡蛋、大蛋糕、糖块、果汁、利口酒登记造册,以便发放给医院和慰问低收入者。鲍曼收拾铝制装饰品、装潢精美的图书、花瓶、素描、地毯、手工艺品、地球仪、收音机、钟表等。爱娃的最爱是电影和化妆品,还有大量的绣着纳粹党徽或“元首万岁!”字样的枕巾和被面,凯塞林夫人送来了绣着马尔他地图的桌布,成为今年最别致的、与当前形势相符合的工艺品。
塔莱瓦市长用鲜花扎了一艘帆船,可惜这个美丽的东西寿命不长,因而希姆莱挑拨说,马尔他首都市长送这么个东西,意思是德军占领这里的时间有限。
德国军工企业给元首送来不少飞机坦克大炮舰船模型,施佩尔把他们分门别类,并挑选出几件放在元首房间。纳粹妇女协会发动妇女们织了大量短袜,约德尔把它们堆在会议大厅的角落中,以便发放给前线士兵。
第02节 慕尼黑动乱()
李德睡得最晚,醒得最早,其实昨晚他失眠了。
在第三帝国,元首的生日可以得到官方庆祝,李德本来对生日之类的看得很淡,那不过是几个亲朋好友聚餐的由头而已。但经过昨天的现实教育后,他对生日的狭隘认识被颠覆了。生日不光是元首的私事,更关系到帝国的未来。昨晚,面对堆成小山般的奇珍异宝,他后悔莫及:在马尔他就收到如此多的礼物,如果生日庆典放在柏林,礼物很可能几倍于这里。
他噬脐莫及地拍打脑袋,胳膊肘儿触到爱娃的脸上,脚又疼痛起来。他的生日也是大家的狂欢日。李德昨晚吃了希姆莱夫人的两次亏:先是他挽着她进舞厅时,被她包里的毛衣钎子戳了他的手;跳舞时又让她踩了他的脚,现在还疼痛难耐。
平时跳舞,冉妮亚与丽达是他的法定舞伴,鲍曼也有机会搂抱她们跳舞,副官们只在他俩跳累时才跳了最后的一两曲,昨晚,他只能与爱娃和夫人们跳舞,三个副官高兴了,可是狼多肉少,施蒙特与贝洛把海军副官喝爬在桌子上后,一人搂着一个翩翩起舞起来。
“起床了,偷笑什么呢?你不是答应我去看海上日出吗?”爱娃捅他。
李德带爱娃到那个小海湾,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海面细纹。四天前,他与冉妮亚在这里流连往返,共诉衷肠,今日重游,海水还是那样碧蓝,海风仍然如此强劲。两艘彩色的小船被风吹得随波逐流,岸边是一丛丛碧绿青草,还有一些让人退避三舍的仙人掌,半人高的夾竹桃中青蛙在跳跃。
太阳也从海平线上跳出来了,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盘,缓缓地向上移动。红日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元首搂过爱娃,让她倚靠在肩头上,指着从红日前飞过的海鸟说:“冉爱娃,你看”爱娃斜睨着他,打断他的话:“我是爱娃,不是冉•爱娃。”
李德尴尬地笑了笑,却装作一脸无辜地提议道:“我的爱娃,如此美好风光,我给你作首诗怎么样?”
爱娃挣脱他的胳膊肘儿往前面跑去,身后丢下一句话:“你给你的俄国心上人念去吧,我不需要。”
李德冲着她的背影念叨:“万丈光芒染海风,波涛汹涌四时同。雄鹰展翅”爱娃恶毒地打断:“什么雄鹰,燕子吧。好了好了,阿道夫,别在这里装嫩了,已经53岁的人了,还以为你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呀。”她拾起一块扁平的石头扔向海里,激起一连串的浪花。
爱娃独自望着冉冉升起的红日,元首像泄了气的皮球,兴趣索然了。他打了个喷嚏,爱娃丢下手中的石头走向他身边,把手套进他的胳膊肘儿往回拉:“回去吧亲爱的,早上的海风太清凉,站久了会伤人的,你的关节不好,不宜在这里卖弄风骚的。”
爱娃望了他一眼,一时间变成侦探作家了:“我劝你以后也少来这儿,特别是别跟那些俄国女人勾勾搭搭。我听报纸上说,俄国女特务杀了人以后就把尸体放在船上,上面堆上石头沉入海底,破案都休想。”
李德望着爱娃一本正经的样子,禁不住扑哧笑了,唾液喷溅到她的耳朵上。李德有点迷惑不解,问她怎么不游泳?她哀哀地盯了他一眼,李德随即明白过来,把她紧紧搂抱在怀里。自从那次她掉进上萨尔茨堡的冰湖里以后,爱娃不再下水了,简直是望水色变。
回去的路上爱娃驾驶大奔驰,她一路唠叨个不停,不过说的都是大实话:“看你昨天吹得:要把马尔他建设成全球一流的旅游胜地。”她惟妙惟肖地学着他的口吻,李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她肥嘟嘟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她继续数落道:
“这里连个像样的海滩也没有,都是岩石。路这么差,应该好好修一条路,还有,这里的交通标志和车道也和英国一样。你占领这里差不多一个月了,怎么还有那么多右舵车呀。整天就知道左拥右抱,吃喝嫖”
“你敢说赌?”李德朝她提起拳头,她本能地一躲,与对面一辆白色小轿车擦肩而过。白车在后面停了下来,一个中年人下车指着他们骂人,爱娃油门一轰,绝尘而去,半晌她自我解嘲道:“连德国元首都敢骂呀。如果他追上来发现你坐在后坐上,我敢保证,他吓得腿肚子都要转筋了。”
奔驰途经古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