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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中,心中十分焦虑。
这时一辆马车从京师方向奔大营,车顶覆盖着一层厚雪,车夫不停的挥舞着马鞭,两匹健马在白雪覆盖的官道上驰骋,拖着马车飞快的移动,等近了些,车前挂着的灯笼上,一个金漆的“礼”字,特别醒目,表明了马车的身份。
代善见了顿时一喜,忙走到营门前,这时马车已被士卒拦住,一颇有姿色的贵妇从车上下来,车夫与士卒一阵交涉,一名牛录立刻往营内跑去,正好迎面遇见代善。
代善随即挥了挥手,“不用禀报了,放人进来。”
“喳!”牛录见是代善,忙行礼,然后回头吆喝一声,士卒立刻放行。
贵妇人穿旗袍,梳着两把头,肩上还披着白貂披风,正代善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代善等她进行,不待喀尔喀行礼,便急着问道:“诏旨拿到了吗?”
顺治小儿年幼,太后布木布泰的旨意,就代表了皇上之意,拿到诏旨,豪格一伙儿就有了法统的合法性,占据道义制高点,立刻从叛乱变成奉旨讨贼,可以号召地方起兵,在势力对比上形成压倒性优势,多尔衮下台就成了必然之势。
此事事关重大,决定这豪格能否快速搬倒多尔衮,也关系大清的内乱能否快速结束,代善特别在意。
喀尔喀听了,却左右看了看,然后说道:“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代善闻言眉头一皱,将喀尔喀带到自己的大帐,吩咐四子瓦克达守在帐外,然后问道:“怎么回事?没有拿到诏旨吗?”
喀尔喀从旗袍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代善,然后说道:“奴家进宫后见了太后,哭诉陈说,但太后却说这是奴家的一面之词,正好这时摄政王又闯进了慈宁宫,奴家便被太后藏在了后殿,可太后与摄政王说了一阵,便又把奴叫了出来,给了奴这封信,让奴交给爷,顺着还给爷捎个话儿,说请爷一定以大清江山的稳定为重。”
代善听了,一阵愕然,怒道:“你没有跟太后说搬倒了多尔衮,本王保证皇上的地位不会动摇吗?”
多尔衮从“叔王摄政”到“皇叔父摄政”对布木布泰步步紧逼,甚至有意更进一步,要逼迫布木布泰下嫁于他,直接当顺治的老子,代善觉得布木布泰应该乐于见到多尔衮下台,但看来这个女人对于豪格的畏惧,远胜于多尔衮,或者说她与多尔衮苟且之事做出真感情呢?
代善不待喀尔喀回答,便迫不及待地将信封打开,便皱眉看了起来。
这封的内容大致就分析了清廷内外汹汹的形势,豪格这样干的后果,必然使大清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后再说明,多尔衮是绝对不会放弃执政之位,而豪格没有诏书也没有多少优势,双方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最后让明朝渔利。
现在想要化解这场危机,唯有像当初挣位时一样,进行妥协,才能保证大清不陷入内乱。
代善边看心里边想,当年挣位时,要说豪格占据很大优势,多尔衮反而处于劣势,但结果反而是多尔衮成功摄政,而豪格毛都没捞着。
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多尔衮够狠,摆出一副要拼的架势,而豪格虽然外表上勇猛,但内心却少了一种鱼死网破的气势,使得一心想维持大清内部稳定的代善,选择向多尔衮妥协,因为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要拼命,大清必然大乱,而豪格自已为牌多,反而没有拼了的勇气。
这使得不想看见满清分裂,不想看见八旗内斗的人,最后都为了稳住多尔衮,反而选择伤害豪格的利益,而多尔衮这时也不失时机的选择放弃皇位,推出福临,从而获取了胜利。
这等于就是人善被人欺,现在看来多尔衮不愿意妥协的话,想要稳定大清内部,就只能再次牺牲豪格的利益,期望他能像上次一样,选择忍气吞声,但这可能吗?
代善继续往下看,便是布木布泰对他的保证,只要和平化解这次危机,他今后依然镇守关外,而且可以不用进京,至于豪格、济尔哈朗只要不打什么清君侧的旗号,明着与多尔衮作对,可以将川陕作为封地交给两人,同样可以不用进京。
这次要搬到多尔衮,代善的目的是为了纠正多尔衮推行的国策,暂时与明朝议和,使满人能够休养生息,可如果他一妥协,让多尔衮继续执政,多尔衮必定依然推行灭明的策略,那这次事变,不仅初衷完全失败,还连带使得大清内部分裂,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现在布木布泰明显不站在他们这一边,豪格是名不正言不顺,与多尔衮斗下去的结果,就像信中所说的,大清必然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代善心中正思量,帐外四子瓦克达却忽然一声喊:“阿玛,肃王、庄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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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35章 坑王代善()
代善听了瓦克达一声喊,忙将书信丢入帐内的火盆里,蹲下拿起火钳拨弄两下,才起身说道:“请肃王、庄王进来。”
“昂邦阿玛,士卒说窝克到大营呢?”
帐帘还没掀起,豪格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代善心虚没有搭话,忙给一旁的喀尔喀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等下别乱说话。
这时瓦克达将帐帘挑起,冷风灌入,豪格与济尔哈朗一前一后,进得帐来,济尔哈朗微微拱手,豪格却急道:“昂帮阿玛,窝克,情况怎么样,太后下旨了吗?”
喀尔喀不说话,看向代善,帐中一下沉默,两人立刻明白,那便是没有带回诏旨了。
一旁的济尔哈朗见此,眉头一皱,豪格的脸也沉了下来,拳头握紧,忽然憎恨道:“那个贱妇果然是多尔衮一边,本王若是掌权,必然绕不了她!”
代善怕豪格做出过激之事,这时说道:“太后说,只听了咱们一面之词,不能下旨。”
豪格怒道:“多尔衮调用两白旗,直接抓捕宗室和八旗大臣,这已经坏了祖制,就凭借这一点,多尔衮也没有资格继续摄政,那个贱妇不肯下旨,就是明摆着站在多尔衮一边,这有什么好说的。”
济尔哈朗现在也是面沉如水,没有诏旨,他们想搬到多尔衮并不容易。
如果布木布泰真站在多尔衮一边,下道旨意把他们定为谋逆,那他们就更加劣势了。
“肃王,先在不是恼怒的时候,没有诏旨的话,肃王该想想后面怎么办。”济尔哈朗沉声提醒。
豪格听了,这才收住情绪,他脑中怒气未消,没什么策略,于是问道:“两位叔王,可有什么想法。”
代善做到了人臣的极致,已经没有上升的空间,他对皇位又没有寄予,人生的目标就只剩一个,那便是保正大清这艘船不翻,维护清朝的基业。
他一直不想满清内讧,这原本是一场走文斗路线的夺权事件,结果失控成了兵戎相见,八旗为此已经付出两千多人的伤亡,这对于一个兴起才几十年的撮尔小族而言已经是个不小的损失,他见豪格问起,便准备说一说自己的想法,不过他还没开口,济尔哈朗突然跪地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既然太后站在多尔衮一边,那肃王只有以太宗嫡长的身份登基称帝,另立朝廷,咱们才能保命,才有机会搬倒多尔衮。”
济尔哈朗和豪格都是在多尔衮手中栽过跟头的人,当初一妥协,让多尔衮担任摄政,结果就是他们的权利被一点一点的剥夺,现在他们已经打起了清君侧的旗号,就算他们放下武器,多尔衮即便眼下放过他们,今后必然也逃不过一死,济尔哈朗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
“称帝?”豪格见济尔哈朗跪下劝他称帝,微微楞神,他心中对于帝位的向往几乎已成执念,可突然听见,却一时反应不过来。
代善听了却大惊失色,豪格如果称帝,那就真如布木布泰信中所言,大清分裂,陷入内战的万劫不复之地,代善脸色不禁沉重起来,他不可能容忍这种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的局面出现。
忽然代善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向他看来,却是豪格见他脸色沉重,因而注目问道:“礼王的意思呢?”
豪格回过神来,心中立刻激动起来,他显然对于济尔哈朗的提议十分上心,当初他就是因为一时心软顾忌着大清,没有与多尔衮拼一场,错失皇位,结果被多尔衮一压就是四年。
同一个地方,没有跌倒两次的道理,他这一次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要两位叔王支持,那他便坐拥两蓝、两红四旗支持,除此之外,两黄旗虽被多尔衮清洗,但他依然有不少支持者,多尔衮不敢用两黄旗,那他就是四旗对两旗,有非常大的可能成为大清皇帝。
代善见豪格问他,称呼都变了,在看向济尔哈朗也把目光投向他,代善心里一颤,知道这两人已经完全不顾忌大清的利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他虽然不赞成豪格称帝,但他身处镶蓝旗的大营,却不得不把想说的话吞回去,跪在地上磕头道:“臣,附议庄王之议,请肃王登基。”
一旁的喀尔喀,也很识相的立刻跪下。
豪格见此心情大好,“好,我大清以中原正统自居,就该按着中原的规矩来办,本王为太宗嫡长,这皇位本来就是本王的,本王就准了两位叔王之议,登基称帝。”
代善见此忙道:“肃王乃太宗嫡子,乃正统所系,一旦登基就要与京里的小儿争皇统,这登基的仪式,便不能简陋,否则就会让天下笑话,所以臣以为草率不得,需要按着规制来办。”
豪格听了点点头,深以为然,他的登基大典自然不能草率,“礼王是宗人领袖,这件事情,本王就交个礼王来办,如何?”
“肃王放心,臣一定把这间事情办好!”代善提起的心勉强掉了下来,他就怕豪格脑袋一热,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