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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起会一时无语,沉默半响后,忽然将信递给黄先生,“先生,自己看看!”
那黄先生拿过来一看,脸上也是一惊,“这个消息可靠么,毅宗皇子居然会出现在余姚,还被官府误抓,投入了狱中。”
这实在是有些太惊奇,黄萧起会脸上阴寒,没想到这刘知县还真给他捅了一个大篓子,他不禁怒道:“这个刘一鑫,他敢拿这样的事开玩笑,他怎么能把皇五子下狱呢?”
黄先生赶紧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说道:“抚台,这件事还真怪不到刘知县的头上。这信上说,是余姚城内李县丞的舅子,看上了别人的田产,余姚的一个巡检,诬陷皇五子是在案的逃犯,所以才误将皇五子拿入狱中。”
“刘一鑫还没有调任湖州,他就是余姚的主官,下面人做的事,就是他做的事,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说不定,本官也要受到牵连。”萧起会是降官,德不匹位,多少眼睛盯着他,他响起那李县丞,心中不禁更加愤怒。
他这次运作刘知县到湖州当知州,通过的是张肯堂的关系,虽说同是鲁王一派,但是张肯堂与他却不怎么对付,他是降官与他们江浙官僚玩不到一起去,而张肯堂的条件就是给这个李县丞扶正。
“赴台,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立刻派人去将皇五子接出来,并向朝廷禀报,以此来减轻影响。”
“对!亡羊补牢!”萧起会听了幕僚的话,一边点头,一边往屋里走,“让人立刻去,不,本抚要亲自去,先生快去调集人马···”
幕僚听了忙躬身一礼,准备转身,但是萧起会步子却忽然停下,扭过头来皱眉问道:“先生说,这皇五子此时冒出来,谁高兴,谁不高兴呢?”
幕僚一愣,崇祯血脉,对于明朝有很强的冲击力,当初但凡是有一个皇子逃到江南,也就没有福潞争立等等一系列的糟心事了。
甲申之后,明朝之所以那么乱,不就因为失去一个中心,整个系统少了核心之后,谁都觉得自己可以当这个核心,大系统解体成了一个个小系统,相互争位,成了一盘散沙。
这种情况,直到明军攻下南京,王彦抬高隆武地位,设法勉强稳固唐藩的法统地位,才使得明朝勉强重新有了一个中心。
这个时候,将皇五子的事情报上去,楚王会不会认呢?会不会又来一个假皇子案?鲁王、唐王又会是什么态度?
方才黄先生和萧起会看见皇五子,脑袋就一下炸了,现在仔细一想,这件事情不好处理啊,搞不好,会出现大问题,掀起一场大风波,而他们绝对讨不到什么好。
“抚台,这件事情要慎重啊!”
萧起会深以为然,“这件事不能直接报给朝廷,本抚写封密信,先生让人立刻送到南京,直接交给鲁王殿下,不要让其它人知晓,包括张肯堂,本抚再让兵马开到余姚,将知道消息的人全都控制起来,皇五子出现的消息,绝对不能让人知晓。”
(本章完)
第944章 新年过后()
朱慈焕隐藏的一直很好,他也深知道,他一旦身份暴露,给他带来的多半不是富贵,而是灾祸。
早几年间,他如果出来,那必然是一面极好的大旗,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主动投靠到他的门下,可那时他一是胆小,二是颠沛流离,没能逃到明军或是义军控制的地区,所以便失去了表露身份的最佳时机。
他现在表露身份,然而大明朝已经顶定南京,朝廷不在需要他这个皇子,他的出现不仅不会给明朝带来好处,还会有再次动摇国本的危险,成为动乱的隐患,不少人必定欲除之而后快。
朱慈焕胆子小,但他知道这一点,所以对生世守口如瓶,但是他从一个皇子,流落成一个落魄书生,心中有没有落差和不满,肯定是有的。
他看见城市繁华,看见这花花江山,这本来有可能是他的,他看见士绅豪族所过的生活,心里难免会有不平衡的感觉。
现在到了明朝治下,他也不用像在清廷治下那样提心吊胆,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那城门巡检,时常来庄子里拜会,每次还带来不少礼物,同他交谈,没过几次,朱慈焕就将他当做了好友。
那巡检也并非是什么地痞无赖,是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法子与朱慈焕玩到一起。他原本也是读书人,只是江南一地,文脉鼎盛,读书的实在太多,要考上功名,比其他地方要难上几倍,他考了几次,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便改行做了它业。
朱慈焕十三岁就出宫,虽然是有大翰林教授,可是十三岁能学到的东西也不太多,他的水平与这巡检差不了多少,而这巡检又久经世故,接触的人多,善于揣摩人心,很快就得到了朱慈焕的信任。
年后,两人在一起喝酒,巡检旁敲侧击,朱慈焕也有向人倾诉的欲望,便透露了他过去的一点小秘密,说了他过去的富贵生活,但他还是保有警惕,并没说明自己的身份,可是巡检一听,却立时大喜,断定了朱慈焕肯定是北边哪个投清官员的子弟。
其实巡检要是耐心一些,或许就能得到朱慈焕的真实身份,但他太心急,回到县城就将推断说给了李县丞。
那李县丞是裙带关系上台,他早想对付胡家庄的胡员外,听了之后,没有派人再落实一遍,便让人将朱慈焕和胡员外一起锁拿入狱,想要吞掉胡员外的田产。
这种事情,民间时有发生,明军刚光复江南那会儿,接受大片版图,不少接受地方的官员,便污蔑富人投敌,曾与清兵合作对付明军,而大肆敛财,最后王彦下教旨,除了朝廷规定的追究名单之外,其余不许追究,才将这股风波打压下去。
这样做,肯定会使得一些人逍遥法外,但是清军统治江南几年,治下区域的人谁没有或多好少的与清廷合作过,真追究其来,那人要杀一半,再加上趁机敲诈勒索的,明朝的吏治和民心就会崩坏。
朱慈焕和胡员外被下狱之后,刘知县对此便有些不满,他知道这是李县丞一伙看上了人家的田产,而胡员外是余姚有名的乡绅,祖上也曾做过大官,有些人脉在,而他马上就要调离,根本就不想趟浑水,不想留个把柄在。
李县丞是浙党大佬张肯堂的亲戚,刘知县也算是浙党的人,而他虽然是知县,却因为是降官的身份,所以平时就有些震不住李县丞,李县丞也不太把他放在眼里。
朱慈焕和胡员外被下狱后,李县丞便逼迫刘知县赶快审理,将案子定下来。
刘知县心中有气,他们官商勾结吞并别人的土地,却要他来做恶人,万一胡员外的朋友找上来,让他顶锅,他自然不干。
刘知县便在审理时,一拖在拖,到了堂上也是东拉西扯,就是不结案,想拖到调离的日子,让李县丞自己处理,可是没想到他东拉西扯,居然扯出了一个皇五子出来。
朱慈焕不想暴露身份,是想安静平安的过活,可是现在却被人安插罪名要下狱,甚至要当做清官家人处死,他便没了隐瞒的理由,在审讯中便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刘知县起初以为他胡扯,可随后一问宫中事物,朱慈焕都对答如流,便把他给惊着了。
他知道这是给朝廷挖出了一个地雷,对朝廷来说,最好不要有什么皇五子,特别是楚王一定乐于朱慈焕就这样在民间度过一生,不要表露身份,可是他们却把这个隐藏的五皇子给挖了出来。
刘知县只能一面封锁消息,一面火速报给他的靠山和老长官萧起会知晓。
南京城内,新年假日已经结束了几天,官场上又忙碌起来。
辛卯新年是王彦这几年来,过得最舒服的一个年。
王府像寻常人家一样,打扫屋宅,张灯结彩,准备祭品,祭拜祖先,给家人和下属分发年钱。
这些事,王彦除了祭拜先祖亲身参与之外,其他的事情都由着王妃何枝枝和许嫣嫣来打理,他则不是陪着老母看戏,就是逗乐两子一女,在王府好好清闲了几日。
不过舒服的时光,流逝得总是十分迅速,一转眼,假期就结束,他又要开始处理新年间堆积的政务。
这一连几天,他都要前往内阁,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先过一遍,然后择重先行处理。
这日天还没亮,王彦还在睡梦中,就被何枝枝弄醒,他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一下睁开眼睛,就发现何枝枝坐在床上,正慌忙的收回手指捏住的一束头发。
王彦又好气又好笑,一下抓住她的手,佯作生气道:“都做母亲了,怎么比世子还顽皮!”
何枝枝才不怕他,轻声笑道:“妹妹说殿下今天也要早起去内阁议事,好心叫醒殿下,殿下怎么还不领情哩。”
王彦一下坐起来,松开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下次可不要这样捉弄夫君。”
说完王彦便站起身来,走下床伸了一个懒腰,何枝枝也走下床,带起一阵香风,对外面等候的侍女吩咐道:“都进来吧,伺候殿下洗漱更衣。”
在王彦洗漱完准备出发时,鲁王已经在近百名侍卫的护卫下,出了鲁王府。
他坐在马车内,车子在街道上通行,忽然一架马车追上了鲁王,鲁王听到声响,掀开车帘,对面也正好掀开,是鲁王属下的一个官员董志宁。
“殿下,属下有大事禀报!”
(本章完)
第945章 一张王牌()
王彦对于情报的监视很严,锦衣卫和天地会在他的手中进一步发展,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锦衣卫废止刑狱之权,可对于情报的搜索却并没有放松,南京城中可是有不少的密探。
“到孤车上来!”
清晨,街道上的行人还很少,鲁王说了一句,随即放下窗帘,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就窜入车内,正是董志宁。
这个董志宁也是历史留名的人物,他初为贡生,清兵进攻浙江时,募兵反抗,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