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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这样继续装糊涂,得让他明白,要是不配合,孤不会让他好过。”鲁王的血统与现在的帝王世系,离得太远,他需要朱慈焕与他合作,才能使得天下臣服,说着他目光一狠,“先让人把他的妻儿与他分开···”
······
商业的发展,富人和权贵的聚集,让南京城的繁华如今远超汉唐的长安、洛阳,堪比宋代的开封和临安。
城中不管何时,都是人流如梭,街道两旁,各种旗幡如云彩一样。
只是繁华鼎盛的南京城,自从楚王西巡湖广之后,气氛便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城中酝酿着,发酵着。
往常热闹的南京城,如今却有些安静下来,虽然店铺照开,买卖照做,但是却少有人交谈。原来茶馆酒肆里,人们最喜欢谈论实时,可现在却听不见议论,连最火爆的说书、唱评的地方,也冷清了一些。
南京外郭城内,这里居住的主要是刚移居到此的外地人,他们从周围涌向南京寻找机会,有的来自浙江,有的来自江北,人员十分混杂,平时也非常的吵闹。
在那说书的茶馆里,往日必然是人声鼎沸,非议朝廷政令者不在少数,如是见解独到,还有人附和,当然也有朝廷的拥护者出来反对,有时争起来,必然是唾沫飞溅,甚至演变成拳脚相向,好不热闹。
现在,外郭城也似乎受到了影响,原来大伙儿到酒肆、茶楼吃饭,除了填饱肚子之外,主要还是图个气氛,现在却真的只为吃饭,就算是说话也是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其他人听到。
清晨,在街边吊脚楼下的一个面食摊子上,准备去上工的人,正三三两两的坐在桌边吃着面食。
一名下人打扮的年轻食客,向店家要了一碗云吞,一碟咸菜,两个油饼,便在角落寻了一张空桌坐下。
咸菜和油饼先送上来,那人便先低头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有人走过来,年轻人以为是店家送来云吞,抬头一看,却见一个打着幡子,穿着道服的算命先生站在他面前。
“无量天尊!施主,贫道可以坐么?”算命先生笑着问道。
年轻人看着他,顿了一会儿,才有些不乐意的点头。
算命先生也不在意,将“八卦测字、铁口直断”的幡子靠在桌上,在年轻人的对面坐下,然后叫了一碗素面。
不多时,年轻人的云吞,算命先生的素面都被端上来,两人便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从远处看,两人好像各吃各的,没有什么交集,但要是贴近了却会发现,他们在吃面的同时,还在用微不可查的声音交谈。
“唐王府最近有什么异样?”算命先生轻声问道。
“王府里来了几个人。”年轻人吃着云吞回道:“听口音是江西和福建的。”
“来做什么的?”算命先生筷子顿了一下,面条又滑到碗里。
年轻人的目光在摊子上扫过,见食客们都在低头吃面,没有人注意他们,才低声道:“王府内戒备森严,我并不清楚,不过这几日来,唐王每日都召他们会面,常常谈到深夜!”
“唐王与江西和福建的势力本来就素有往来,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算命先生沉吟片刻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有错,你要想法打探清楚!”
“哦!这些人中,有两人的身份,到是可以确认,一个是金声桓的大幕僚江西按察使吴尊周,一个是郑家的安远候郑袭!”
朝廷大官并不能随意走动,去哪里都需要向朝廷打报告,算命先生听到这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好,我会向上面禀报,你回去之后继续打探!”
(本章完)
第1094章 尔虞我诈()
算命先生摸出几枚铜钱放在桌子上,轻声说了句“你慢慢吃。”便拿起幡子,匆匆离开。
那年轻人吃完云吞,结了帐,也离开面摊,去往西面的集市,帮王府采购一些用品,然后返回唐王府邸。
算命先生离开了面摊,拿着幡子走街串巷,也不主动招揽生意,街上的人都感到气氛压抑,更没有人主动问津。
于是,那算命先生走过几条街,穿过几条巷子,转着转着,便消失在了街巷之中···
唐王府邸,侍卫巡查森严,不时可以看到手持长矛,腰挎战刀的侍卫,从回廊上来回着走过。
这些侍卫都是底层的宗室组成,在苏观生改革宗室米禄时,受到了唐王的恩惠,加入了由宗室组成的捧日军,对唐王忠心耿耿。
他们人数不多,只有千余人,原来是由豫王训练,现在负责唐王的安全。
此时,在唐王的书房外,布满了精锐的侍卫,王府的下人一律不得靠近,里面唐王正与几人秘密商议。
“从内阁得到消息,王彦将在七月中旬返回南京。”书房里,唐王坐着对吴尊周和郑袭两人说道:“届时,将会有人把王彦回京的路线,提前告诉金督镇,江西必须要将王彦伏杀,我们才有胜算。”
王彦是谁,大明朝的楚亲王,朝廷的摄政,威震华夏近的人物,长久以来众人都只能仰视,现在却要谋划除掉他,想想都觉得紧张,都觉得刺激。
吴尊周神情凝重,沉声说道:“殿下,王彦时刻警惕着江西,他去湖广时,情愿绕道江北,费工夫把护送的人马送到北岸,也不愿意进入江西。不过殿下可以放心,金督镇已经将人马秘密运到安庆,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必然能够伏杀王彦。”
江西作为割据势力,中央政府自然会进行打压,这让江西官场的人,很难得到升迁,除非脱离江西,投靠中央,否则就没有机会再进一步。
按着高宗皇帝的意思,再他驾崩之后,金声桓和郑成功都是要封王的,可是如今以是共治四年,两人的官爵却一点也没有上升,连普通的嘉奖都没有,而朝廷这边,马进忠、郝摇旗这些远远比他们差的人,却先后追上他们,何腾蛟更是成为紧随王彦之后的又一个异姓王,而他们则遥遥无期,甚至会越落越远,最后沦为不入流的存在。
金声桓回江西四年,基本就没动过,他的人马也未被朝廷怎么调动,当然主要也是朝廷调不动。
如今他养锐四年,唐王相信他的能力。
听了吴尊周的话,唐王点了点头,“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金督镇了,但行事时,不要明确的打出旗号。”
王彦在返回南京的途中被伏杀,那谁都能猜到是江西方面所为,就算不打旗号,楚派势力也都明白,但是打了旗号那就没留余地,不打旗号,将便于唐王之后对于王彦势力的接收,同楚派势力达成妥协。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大家都明白,但是需要一个借口。
这时,一旁的郑袭有些不明白,开口问道:“殿下既然是奉天靖难,为何不明确打出旗号呢?”
唐王摇摇头,“北方强敌环视,此时靖难,显然不合时宜。孤要的是迅速伏杀王彦,然后与朝廷达成妥协,逼迫朝廷接受事实,由孤来继任摄政统领中央,而不是要推翻朝廷另立中央!”
王彦一派势力强大,或者说,南京的中央政府实力庞大,已经是个比较稳固的政权,如果唐王的打算是推翻现在的中央政府,那他所面临的敌人,就太庞大了。
他不可能将中央推翻,只能是融入其中,他的目标是先取代王彦,窃取王彦一手打造的中央政府,然后再像王彦一样徐图改变。
如果他的目标是对付整个中央,真的靖难,那起码要打个四五年,而且不一定打得过。
如果没有金、清,唐王或许会选择彻底击垮楚派,但是有强敌环视,他就不能不控制规模。
这次事情,他的定位是一场军事政变,就像李世民玄武门之变,让李渊接受事实一样,他只需要伏杀王彦,逼迫南京朝廷妥协即可,而不是要消灭所有的楚派势力,就算他想消灭,也不一定消灭的了。
如果他抱着彻底消灭楚派的心思,必然会引起强烈的反扑,光西南的何腾蛟就不好对付,要是逼得太急,这些人投金、投清,或者起兵抗击,那就没完了。
因而,唐王的计划,是伏杀王彦,甩锅鲁王,迅速与中央妥协。
靖难是鲁王提出来的,在唐王看来,鲁王可没安什么好心。
此时靖难,名不正言不顺,其实就是造反。
郑袭水平有限,有些似懂非懂,“殿下不是同鲁王达成协议,提出要靖难了么?”
“要靖难,要谋反的是鲁王,孤会一直站在朝廷一边。鲁王藏着朱三太子,以为孤不知晓,他想黄雀在后,孤岂能让他如意。孤答应他,是想让他发浙江兵马到南京,帮孤向朝廷施加压力,让朝廷与我妥协,而一旦孤与朝廷达成一致之后,就能借口平叛,消灭鲁王!”
南京朝廷是唐藩法统的朝廷,唐与王彦的矛盾是谁来掌握朝廷的大权,他与鲁王却是法统之争。两人因为王彦,虽然走到了一起,但矛盾却一直没有化解。
他答应鲁王靖难,是想鲁王起兵背锅,他则是平定祸乱,可谓一箭双雕。
“那殿下岂不是要留在南京?这太危险了!国姓的意思,是希望殿下离开南京,前往福建!”郑袭听得愣了一下。
唐王却摇了摇头,“孤必须要留在南京,王彦一死,南京必然混乱,正需要孤站出来。浙江离南京近,福建离得远,要是让鲁王控制南京,那孤就功亏一篑了。”
“可是南京城中,朝廷的力量强大,万一高一功等人听到王彦遭受伏击,对殿下不利怎么办?”郑袭担心道。
“孤会给鲁王一个错误的时间,让他提前发兵,而这时,江西方面才刚动手,朝廷不可能得到王彦被伏的消息,只会与孤商谈,到时候,孤会设法控制高一功等人。”唐王眯着眼睛说道:“这时,朝廷见鲁王兵临南京,浙江水师封锁长江,再得到王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