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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福临还在争对错,心性上还是不够成熟,敬谨郡王尼堪皱了下眉头,楼亲却涨红着脸,羞愤说道:“皇上,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们继续打下去吗?”
福临见此,冷哼一声,“打?你们早就丧胆,明朝还没打过来,就让朕退位,放弃北京撤回关外,朕还能指望你们么?”
福临长期没能掌权,被多尔衮打压,现在多尔衮一死,他便有些得理不饶人起来。
这次楼亲他们打了败仗,总之说什么都是不对,他一下火气上来,不禁顶道:“那皇上是什么意思,打不能打,退不能退,皇上想怎么解决南明的大军?”
尼堪看顺治和楼亲这样争锋相对,就知道这两人无法共存,顺治终究没有经验,那有皇帝亲自上阵来与臣子对喷的,这不成了二楞子么?这让他对大清的前途,感到惶惶不安。
尼堪也不太赞成楼亲的建议,他在朝鲜与明军交过手,明军的战斗力,并不比清军强上多少。
他觉得大清就算要退回关外,就算认输求和,也不用向楼亲这样明军还没打来,就自己趴在地上,那谈不出好的条件。
尼堪见君臣间火药味越来越浓,皱了下眉头,出来缓和气氛道:“皇上,解决大清眼下的危机,才是要紧之事!皇上还是将心中想法,明示臣等吧!”
楼亲等人参与过中原大战,所以自己清楚,就像多尔衮宁死时交代的一样,他们只能不停的向明朝服软,年年朝贡,请求大明的原谅,才能为满人争取一条活路。
他们能不能活,不在满人,而是在明朝怎么决断,他们能做的只有讨好明朝,没有条件可讲。
尼堪和顺治,两人的想法差不多,他们虽然承认失败,可是并不觉得没有条件可谈。
顺治听尼堪的话,神情缓和了一些,没有继续针对楼亲,他沉默一阵说道:“太祖皇帝、太宗皇帝,能靠着关外与明国周旋,朕以为就算大清要退回关外,还是能与明朝谈条件。”
在福临看来,西面还有金国可以联合,蒙古诸部虽然有意脱离大清,但是他是东蒙古的外甥,漠南、漠西、漠北的蒙古部落能够脱离大清,可是东蒙古诸部却已经和大清结合在一起,不是说想分开,就能分开。
福临坐正了身子,讲道正事,他也不敢怠慢,毕竟事关大清存亡,“朕以为,帝号可以去,北京可以让,但不能没与南明谈条件,就自己直接让了。要是明朝得了好处,又不与我们谈判,那岂不是白白丧失了筹码?朕以为,因该速派干员南下,以北京城,还有去帝号为条件,与明朝达成和议,使我大清能立足关外!”
顺治与楼亲两人都承认失败,都准备退回关外,去皇帝的称号,可是怎么退回关外,怎么去皇帝称号,却是两人矛盾的关键。
他们一个明白满人已经没有资格谈条件,一个则认为手中还有筹码,可以和明朝谈一谈。
在多尔衮、多铎死后,楼亲成为了多尔衮一派的主心骨,可是他这个主心骨,其实还没有统一多尔衮一派的人心,并没完全接过多尔衮手中的权力,他毕竟只是个郡王,威望也不充足。
在为多尔衮、多铎争待遇上,他们能达成共识,因为这符合他们的利益,可是在对待如何决绝大清的危机上,他们却并没有达成统一的意见。
毕竟他们原来都是主战派,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殿上不少人听了顺治的话,他们大多数人没有参与中原之战,不了解楼亲等人的感受。
楼亲让顺治立刻主动去帝号,然后放弃北京撤出关外,顺治则认为该拿去帝号和放弃北京为条件,来与明朝谈判。
众人一比较,以满人的特性,他们还是比较倾向于顺治,觉得应该拿北京和帝号同明朝谈一谈。
尼堪稍微沉思,便点头拱手道:“臣赞成皇上的意思,咱们可以和南明谈一谈,谈不成,咱们再撤不迟!”
留守北京的郡王岳乐也出来赞成,这引得一批人都支持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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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206章 清廷政变()
从清宫内出来,楼亲神情有些恍惚,福临和尼堪还将此时的大明朝看做十多年前腐朽的大明,没有认识到明朝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为满清还能够与明朝讲讲条件。
其实明朝在经历甲申之变,江南沦陷之后,原来的结构早已打破,崇祯、弘光两朝覆灭,加上潞监国降清,明朝原来的统治和官僚体系已经破碎。
现在的南京朝廷,实际上是由明朝瓦解之后,边缘的一个小系统发展而来,同原来的明朝已经有很大的区别。
王朝的腐朽,是历史常态,明朝也不能避免。历史上腐朽王朝的结果,多会被暴力推翻,旧的既得利益者下来,新的权贵站起来,重新开启一个轮回。
南京朝廷从边缘崛起,一步步走向中心,在与满清的战争和内部的革新中,其实已经做到了新旧交替,变成了另一个新兴王朝,就如光武中兴一般。
而一个新兴王朝的崛起,是无人能挡的。
福临等人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对手已经脱胎换骨,觉得当年老奴和皇太极,实力远远弱于明朝,可是却能与明朝周旋,他们也能做到,所以没有采纳楼亲之议,否定了多尔衮临终的交待。
楼亲从宫殿外的大理石阶上一步步走下,后面罗科铎疾步追上来,“英郡王等等!”
他闻语站在台阶上,回头看见罗科铎一脸焦虑的追上来,对他的说道,“皇上不听你我之言,他们根本不明白,北京对于明军来说,唾手可得,怎么会与我们谈条件?”
中原一战,确实打掉了罗科铎的胆气,畏惧明朝,可是他说的确是实情,动动手就能拿到的东西,福临有什么资格和王彦谈?
楼亲想起殿上,顺治不听他的奏议,还当众羞辱他,心中一阵恼怒,不过他也明白顺治为什么会这样针对他。
他父亲阿济格在世时,就没把顺治放在眼里,常称顺治为“孺子”。他也一样,仗着多尔衮的权势,也没有将顺治当一会事,上次廷议山西叛乱,他就在殿上与顺治争锋相对,没给顺治留一点面子。
现在多尔衮一死,他的靠山没了,被顺治逮着了机会,自然对他一阵羞辱。
尼堪看得很对,顺治还是年轻了些,没有政治斗争得经验,他权利还没握稳,就这样羞辱楼亲,只顾当时爽,却没有考虑一下后果,实在有些愣头青的感觉。
楼亲脸色不好看,他看了看左右,见三三两两的大臣,从台阶走下,并没注意他,忽然对罗科泽道,“去我府邸再谈!”
说完,楼亲便直接快步离开,罗科铎愣了一下,皱了下眉头,也快步离去。
楼亲、多尼两人,多尔衮其实比较看重多尼,这不仅仅是因为多尼是多铎之子,而是因为楼亲的性格与其父阿济格相似,性格比较暴躁,但这并不是说楼亲就缺少智慧。
他性格暴躁,可以说是个缺点,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的性格使他做起事来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却也不是没有一点好的影响。
楼亲上了宫外的轿子,王府的下人抬着他往回走,他则坐在轿中沉思起来。
从顺治今天在殿上对他的羞辱,他明白顺治不可能听进他的意见,而一旦顺治掌握权力,他必然不会有好日子过。
现在顺治明显走上了一条错路,他不能看见满人丧失最后的机会。
此时朝鲜已经复国,大清如果不赶紧退回关外,要是朝鲜和明军占了满人的老巢,那他们想退回关外也难以立足。
楼亲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执行摄政王多尔衮的遗命,立刻撤离北京,返回盛京,并且做好弃守盛京的准备,事先将钱粮藏到山中,应对明军的报复。
想到这里,楼亲忽然睁开眼,目光中闪现出一丝厉色,他冷笑一声,心道:“王贼与大清争斗十余年,从未主张与大清和谈,福临想和王贼谈判,真是幼稚!以王贼的心性,谈判必然不可能,满人只有求得他的原谅,让他觉得征讨起来不划算,才会放过我们,本王绝不能允许,福临将大清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楼亲回到王府,不多时罗科铎便赶了过来,两人商议到中午,罗科铎才有些惊慌的返回平郡王府邸。
此后,两人的王府便不断有人出入,楼亲连续约见两白旗旧部,直到傍晚时分,王府内才安静下来。
夜幕悄悄降临,北京城内逐渐陷入一片漆黑,只有街道上巡逻的士卒,打着火炬在街道上穿行。
这时楼亲穿着一身铠甲,忽然领着五十多名侍卫,从王府出来。
另一边,罗科铎也领着三十多人出了王府,悄悄的往军营而去。
两人一个前往两白旗的营地,一个到两红旗的营地,不过这四旗比较惨,合起来也凑不出两千人。
两白旗,是多尔衮、多铎的心腹,这次随着多尔衮南征,基本报销。
两红旗也是一样,是满清的精锐之师,代善死后,由其子谦郡王瓦克达统领。
中原大战,是明清间的决战,所以除了关外留守的三千正红旗外,其他的两红旗也全部南下参战。
这一战下来,瓦克达都死了,两红旗也就逃出罗科铎还有五百多旗丁而已。
这些溃逃回来的败兵,恨不得立刻插翅逃回关外,所以都比较支持楼亲和罗科铎,两人在白天联系时,他们都表示愿意跟着两位王爷。
楼亲来到军营时,两白旗最后的一千二百多人,已经打着火炬站在了营地之中。
近几年来,两白起旗,一直就不曾满员。多尔衮没死之前,数次准备拆解其它几旗,将两白旗的兵丁补齐,但是却未来得及实行,现在又被彻底打残。